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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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希望能回到过去、弥补遗憾，也为这个心愿卖力的做着准备, 那同样怀有遗憾, 同样也想回到过去阻止悲剧发生的缘一和歌呢？

    缘一话说到这个地步，夏树也明白他心意已决，就不再多问什么，只是抬手安慰地拍了拍缘一的肩膀——因为两人相近的身高，这一次夏树总算不用垫着脚了。

    而改变城主的想法更是天方夜谭。

    从离开城主府起，缘一就决定了再不回去，也做好了再不见兄长的准备。

    她通过食骨之井回到过去，很可能只是再经历一遍痛苦，很可能她会无能为力到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很可能她的举动反而会招来更大的祸事。

    和室中一片静谧幽沉，歌跪坐在蒲团上，嘴唇微微翕动，无声诵念着灵咒，有星星点点的灵力因子在她身周浮动盘旋，随着灵咒的诵念没入她身体内，被她一点点吸收掌控。

    并不知道夏树此刻心中的腹诽和吐槽，缘一侧头笑了起来，耳朵上挂着的日轮花纸耳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无论过去多久，我都不会遗忘母亲和兄长。”

    第202章 202谈话

    第201章 201决定

    就算现在的她能回到疫病在村子里传播开来之前，可过去已经发生的历史又该怎么改变，也许她阻止了疫病，反而会让更可怕的事情降临在村子里。

    也许确实很难, 也许真的有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可同样的，也许去尝试了会有一线希望能迎来幸福美满的结局！

    “我有好好陪伴母亲度过她人生中最后的时光，也有好好和兄长相处，更在离开时认真和兄长道别了，在我离开城主府的时候，我就已经为我的过去划下了完整的句号。”

    一是夏树和犬夜叉都用得上这种妖草，虽然夏树有治愈圣光, 但万一碰到特殊情况他暂时没了妖力呢？那时候千年草不就能派上用场了。

    没想到歌和缘一的回答是一样的，夏树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呢？那天刚知晓食骨之井的能力时，你明明是想回到过去弥补遗憾的啊！”

    他们的模样永远都清晰无比地刻印在缘一心中。

    但在冲动过去、理智回归后，歌却更清楚地把握到食骨之井的真正能力——它并不能让时间倒流，它只能将人送去其他的时空，可能是过去，也有可能是未来。

    任谁突然知道有一口能让人穿越时空的井，知道这世上存在着回到过去的可能都会免不了激动的吧？

    缘一还要继续完善呼吸法，夏树将智也的感激转达给了他，又嘱咐了他几句不要因此废寝忘食后，就不再打扰缘一，又一次溜号跑去找歌了。

    二嘛，枫说得没错, 千年草对犬夜叉是人类的母亲十六夜没用, 但对他是妖怪的父亲犬大将来说却有可能是救命的灵草，跳食骨之井时随身带几株草也不费事，带着还能以备不时之需呢。

    “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比较奇怪？”心中喃喃地发出疑问，夏树忍不住对自己生出了怀疑。

    都做不到的，缘一心中摇了摇头，很清醒很理智的知道过去于他是无法改变的：他不可能阻止母亲生产，哪怕他自己不在意，也不能搭上兄长的性命。

    垂下眼帘，缘一精致清隽的眉眼间神色一片温软。

    难道说，缘一是发自真心地觉得自己有和兄长好好相处，觉得自己当面打兄长剑术老师的脸，狠狠打击兄长的自信心是和兄长相处融洽？

    这并不是说歌不伤心不难过，接受了整个村子的人都在疫病中丧生的悲剧，只是她清楚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强求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才理智地决定了放弃。

    “啊这……”夏树被缘一问住了，一时间也想不到缘一回去了能做什么，半晌才语气极不确定地说，“也许，能多陪一陪母亲和兄长，多和亲人相处一段时间？”

    夏树满心纳闷, 实在不能理解犬夜叉、缘一还有歌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弃，为什么不试着去阻止悲剧, 为什么不想尝试改变过去的历史。

    当年母亲不仅是生产伤了身体，还在产后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和城主大吵一架，大闹一场才将险些因为额头带着古怪胎记被城主摔死的他抢了回来。

    走在陡峭窄小、直上直下的石阶上，穿行过一个个古老沧桑的朱红鸟居，夏树经过半山腰的御神木，终于来到位于山顶的古朴神社。

    坐在御神木的树枝上, 夏树摇晃着悬空的双腿，闷闷不乐地问：“时代树，过去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吗？”

    明明那时候无论是缘一还是歌都想要回到过去阻止悲剧发生，都想要弥补心中的遗憾，怎么才没多久，他们就纷纷改了主意，不再想穿越时空了呢？

    要是没人帮忙, 全由犬夜叉一个人处理草药, 那这些千年草算是废了, 救都救不回来，以犬夜叉的笨手笨脚，这些千年草在他手中全毁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母亲早早去世，并不是因为受伤、生病之类外在的原因，她是油尽灯枯而亡。

    他笑了笑：“我心中并不缺少和他们在一起的回忆——我仔细想过，对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没有后悔，也对过往的一切并没有什么遗憾。”

    踮着脚悄摸地走进神社，没有打扰正在主殿祈福的桔梗，夏树轻手轻脚，一点声响没发出地推开了侧殿的木门，呲溜一声钻了进去，然后又反手重新关上了木门。

    最后, 就算是犬夜叉的自嘲成真了, 他真的没法借食骨之井回到过去, 这些千年草也可以送去西国，西国的妖怪同样用得上千年草。

    一轮灵咒诵念完，歌缓缓睁开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对面发呆的夏树，不由粲然一笑：“夏树，你是来找我的？”

    夏树轻轻点了点头，因着刚才缘一的回答，他有些迟疑地问：“歌，你有去尝试食骨之井能不能用的打算吗？”

    垂下头，歌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听说食骨之井的能力时，我是有点冲动，而且那时候并没有想得很清楚。”

    就算缘一真能借食骨之井回到过去，他又能改变什么呢？是能阻止母亲生下他和兄长，还是能改变城主想要杀死他的想法不让母亲为此和城主翻脸？

    “我有好好和他们道别，也送了他们最后一程，并没有其他的什么遗憾了。”

    低着头，搭在膝上的小手轻轻攥着衣角，歌轻声说：“遇见你和缘一时，我刚刚葬了村子里所有的人。”

    夏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想过缘一给出的这种回答，不由张大了嘴巴，满脸懵逼的惊愕道：“啊？你放弃了？为什么啊？”

    “啊……你问这个啊。”被夏树当面询问，缘一呆呆地愣了片刻, 才耷拉下脑袋低声说，“我已经放弃了，不打算去尝试能不能穿过食骨之井回到过去。”

    有母亲给他戴上的日轮花纸耳饰，有兄长赠与他的亲手制作的竹笛，即使离开城主府缘一也不觉得自己是无依无靠的，他心中有寄托，并不是空荡荡的。

    面对悲剧，面对痛苦的过去，他好像没法像犬夜叉他们这样轻易地接受，没法不去试图改变这一切。

    现在是上午，按照枫以前的日程安排，已经开始跟随桔梗修行灵力、学习怎么成为一位巫女的歌应该在山上的神庙里。

    虽然夏树表示可以将治愈圣光的力量封存起来做成符咒, 给犬夜叉提供治疗、药物方面的帮助，但那些犬夜叉采回来的千年草也没有浪费。

    “既然你这样想，也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夏树选择了尊重缘一的决定，虽然缘一的想法和他最初预计的是南辕北辙。

    手伸到腰间，轻轻抚着挂在那里的竹笛，缘一低声说：“哪怕没有再见之日，他们也一直与我同在，一直在我心底。”

    紧抿着唇，缘一半晌才说：“已经发生的历史是没法改变的，就算我能回到过去，又能做些什么呢？”

    对武士家族来说，双生子是最不愿意见到的禁忌，为了不让兄弟相争的惨案上演，为了保证家族顺利传承下去，城主一定会选择牺牲是次子也带有胎记的他。

    枫今天已经练了很长时间的射箭, 清楚过犹不及的她暂时停下了练习, 打算先帮犬夜叉处理他采回来的千年草——

    这才是夏树心中最大的疑惑和不解。

    甚至此刻他也回想起来，就连犬夜叉其实也没有想过要改变过去，他只是想回到过去再陪伴母亲一段时间，补足童年记忆的缺失。

    “试图改变过去……真的会招来更可怕的灾难？”

    到缘一稍稍长大时，母亲的身体早就垮了，甚至半边的身体都动弹不得，早就没几年可活，再强撑下去也只是折磨。

    夏树问得委婉，歌却立刻听懂了，她并没有思考太久，很快就慢慢摇了摇头，表情认真地说：“没有，我不打算再去尝试了。”

    是因为忍界和人界有所不同吗？夏树有些迷茫的发现大家似乎都默认了过去是无法改变的，都认为试图改变历史只会招来更大的祸事，让更悲哀的灾难降临。

    夏树听得心生感慨，却又忍不住觉得无语，不禁嘴角微抽：缘一是认真的吗，他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怔怔地看着歌，夏树心中有些茫然，有些不解，并没有办法理解缘一和歌的想法。

    试都不去试，怎么知道没有实现的可能

    没有留下来和枫一起炮制千年草，夏树溜号跑去找缘一了——看到犬夜叉为穿越时空做的努力, 夏树感受到他迫切的、渴盼的想要回到过去的心意，不由联想到了缘一和歌。

    侧殿所有的窗户紧闭着，只燃着几盏烛火散发出橘黄色的暖光，照亮了只放着两个蒲团、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和室。

    见歌在认真修炼，夏树轻手轻脚地走到歌身旁，在另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撑在大腿上托着头，百无聊赖地一边发着呆一边等歌修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