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翩翩少年 惊才风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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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恨恨的吐出来。

    纪纲总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着与年纪不相仿的阅历，根本不似弱冠之礼都还未行的男子该有的反应，如方才在大殿之上被重安帝斥问，又或是现在这般与自己面对面的对峙，换作旁人早也该吓的屁滚尿流，可偏齐衍舟总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放在纪纲眼里，着实刺眼。

    “纪指挥使，方才在皇上面前不是应的好好地？怎地出了门便不认了。”齐衍舟见纪纲立在原地，也停下来望向他。像是早就料到了纪纲会这般说似的，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那样子极为潇洒。

    而纪纲是个除了对重安帝之外再没有多少耐心的人，如此被她不言语的，仿佛戏弄般的瞧着便也恼了。

    “齐衍舟，”纪纲停下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在厅堂内满面堆笑的谄媚模样，而是换上了一副阴狠的神情，道，“等下到了地方，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一切听我指挥便是！”

    “区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是在后军都督府里出的命案，牵连甚广，犯案者武艺高强，你如何破案？”

    想及此处，纪纲横眉一竖，大步向前，正欲发作，却只见对面的人从怀里摸索出一个什么物件儿握在了手里。

    齐衍舟边走边说道：“纪指挥使，烦请您带路。我想先去命案现场看看。”

    纪纲不悦道，大抵位高的武官都是有些看不上读书人的，纪纲更是如此。

身的齐衍舟办案，还赐了齐衍舟一枚玉佩。

    正是翩翩少年郎，惊才风逸，不逊于任何人。

    所以，平日里纪纲在重安帝面前很是得脸，所求之事也近乎无有不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在重安帝面前让纪纲吃瘪。

    “纪指挥使，见此佩者如见皇上亲临，方才可听到了？”齐衍舟玩味似的盯着手中的东西，然后翻转过来立在纪纲面前。

    开玩笑呢？

    齐衍周似乎是不意外他会说出这些话，也不与他争论，只负手而立看着纪纲。

    如今区区一个没有官身、没有背景的文弱书生，还真想着让他纪纲唯首是瞻？

    “等下到了地方，你便听我的话行事规矩些！等此案破了，我自会向皇上禀明案情，给你记上一功的。”

    纪纲虽心中不愤，但毕竟皇命已下，不可违抗，他也不能在做什么了。只好硬着头皮，满脸堆笑的应下，恭恭敬敬的行至齐衍舟身边，一道行礼谢恩，便走出了大殿。

    说完便负手而立，做出请的动作。

    纪纲看见那玉佩，脸色铁青。

    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龙纹玉佩，握在手上通体温润。

    要知道，自重安帝登基以来，为振朝纲，平息诸多非议，作为皇帝手下最得力的鹰爪，纪纲明里暗里为重安帝办了不少事。

    “纪指挥使，时间紧迫，那就烦请您带路了。”齐衍舟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玉佩重又放回怀中。

    他纪纲可是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手下统领锦衣卫上万人，且锦衣卫乃亲军二十六卫中行首，由皇帝直接管辖，平日里纪纲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是谁见了他都要低头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