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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她手上的力道加深了几分，墨汁在经书上晕染出了一个墨点，她有些慌张地将笔移开。
待到从静安堂用完中膳离开，已是未时了。
周意姌瞧着自己手中的经书，想起自己的一手书法还是那个人一笔一画握着自己手教起来的，如果那个人知道自己如今用这一手好字讨好旁人不知道作何感想。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妾身只是最近身子不适，恐将病气传染给二郎罢了。”
沈敬之躺在床榻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柳垂容究竟为何要避开自己。月光透过窗缝洒进来，照在柳垂容的侧脸上，让他看得有些失神。
这番说辞，柳垂容自然不信，将自己一个人留在青州那么些年，也不见自己母亲来一封信，如今让自己回府怕是定有所求。
直到今日她才从元宝口中得知，自己竟然比沈敬之还要大几个月。
刚才在院门口恰好碰到元宝，想着沈敬之此时定是心中郁闷，无处发火。
周意姌乖巧地应道：“是，老夫人。”
瞧着老夫人与柳垂容你一言我一语的，周氏也不好站在屋内多说什么，有些尴尬在一旁与柳垂容寒暄着。
“你说话啊，半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沈清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周意姌低眉顺眼，一手执笔，一手轻按着经书，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沈敬之也没有推辞，浓烈的酒香在他口腔翻涌。
“府中传言，你可听闻了？”沈清寒柔声询问道
“我也是刚刚得知，你放心，我定不会让此事发生。”
老夫人接过佛经，仔细翻阅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老夫人宠溺地轻轻刮过柳垂容的鼻尖，“我年纪大了，如今府中也就你们几个小的愿意陪我这老婆子说笑了。”
老夫人笑道：“你这才来多久，竟然连我这儿的厨子都惦记上了，下次想吃就到祖母这儿来，何必自己动手。”
要不是今日听到院中的洒扫丫鬟聊天，他还不知道，老夫人竟有意让周氏的侄女嫁于敬之。
一时之间府中议论纷纷，这话都传到沈敬之耳中了。
小柿趁着天气好，将屋内被子拿出来晒晒，见柳垂容回来了，连忙迎上去。
沈敬之拿着酒盏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情愿地回了一声“嗯”
看样子周氏也打定主意要让自己侄女嫁入府中，这手都伸到自己院中了，想起了自己刚新婚不久，她便着急将暖床丫鬟送过来，这一桩桩的，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
灯火摇曳的房间里，留下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她听出了周氏话中的意思，但是柳氏刚刚才进门没多久，自己又张罗着娶为二郎娶妻，让她做妾想必周氏也不能满意。
周氏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意姌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又孝顺懂事，是妾身看着长大的。”
刚推屋门，便听见一阵木椅划过地板的声音。
“听母亲念叨，弟妹因为此事与你心生隔阂了。”
静心堂中，檀香袅袅，氤氲着淡淡香气，院中的玉兰花随着春风吹拂，轻飘飘地落在屋内的二层圆腿刀牙板小香案上。
正巧此时元宝拎了两坛刚刚温好的清仙醉走了进来，见大郎坐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将他推进了屋内。
如若扶她做正妻，不就是明着打侯府的脸面，虽说如今侯府已经没落，但到底是功勋之族，底蕴还是在的。
柳垂容接过来糕点，柔声道：“祖母这小厨房做的东西实在可口，改明我也去学学。”
“夫人，侯府派来人传口信，说您母亲想念想得紧，盼你有空回去一趟。”
沈敬之低头瞥了自家兄长一眼，沉默不语。
如今春闱在即，她打听到今年的主考官恰好就是沈敬之的老师，这倒是让她有了想法，想着让柳垂容搭线让云从与考官提前接触。
《首辅夫人不开窍》
小斯低垂着头，回道：“夫人话带到了，不过没见到姑娘，说是陪着国公府的老夫人礼佛，还未曾 回来。”
老夫人坐在灵芝椅上，左手拿着一卷佛经，右手转动着佛珠。
谁知此话刚出，沈敬之手中的酒盏就被扔出去砸在柜子上，过了半晌才幽幽道：“她不一样。”
绿珠瞧着她身子小，偌大的棉被扛在肩膀上，很是违和，一手托着被子同她一起晾到架子上。
“听闻祖母近日来时常梦魇缠身，这是我托人从青州带来的安思香，你问问，”话毕，柳垂容让绿珠将香粉洒了些到屋内婆银百花香炉中。
想着要是柳云从得了会元，柳垂容做姐姐的脸上也有光，在国公府里的日子也好过些。
这国公府本就对不住柳垂容，这做法可真是要叫人家姑娘寒心。
二人说话间，周意姌手中的经书也抄写完了，起身将东西递到里屋给老夫人观赏。
他觉得屋子有些闷，起身想去院子透口气。
想着他比柳云也从没有大几岁，而自家弟弟还在父母膝下嬉笑，而他却要背负整个卫国公府的命运，不免心疼他。
沈敬之背对着她，她伸手抚摸过他的发梢，“妾身只求二郎，以后真心相待。”
李氏站在院子踱步，见派出去送口信的小斯回来，连忙询问道：“怎么样，话带给过去了吧，她怎么回。”
昨日寒州的家书送过来了，除了开头几句问候，接下来全篇都是哭诉如今家中铺子生意如何如何差，盼着自己能找一个如意郎君，能为家中带来一线生机。
老夫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并未直接回答。
李氏转念一想，柳垂容她也没有理由不帮衬一下自己胞弟。
到时候定安侯府里那个老夫人，也是要坐不住上门来讨理来。
“祖母，”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二人说话，柳垂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老夫人看清了来人，脸上浮现出笑意，伸手让她坐到自己身旁来，“你倒是来巧，这小厨房刚做的桃花糕，尝尝。”
沈敬之紧张地咽了口水，她却没有注意到，从背后环抱住他，紧紧倚靠在沈敬之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撩人心弦。
“好孩子，你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柳垂容挽着了老夫人的胳膊，“我这不是怕祖母你嫌我烦嘛。”
闻言，老夫人倒是点头赞同道：“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也难为你这个姑母多费心了。”
要不是自己受伤，他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这么多烦心事，如今竟然还没有家人算计，对于这个弟弟他心里更多是愧疚。
“难为你费心了，”老夫人拍了拍了她的手道
连日来，老夫人可没少夸赞周意姌是个知冷知热的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老夫人要将周意姌许配给沈敬之作正妻。
细细想来，沈敬之整日泡在寒衙司一堆男人堆里，哪里懂女儿家的心思，硬是要让他猜测，实在难为他了。
柳垂容安顿好沈敬之，自己则在里面盖好被子躺下了。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周氏殷勤地为老夫人添茶，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瞥向正在抄写佛经的周意姌。
“意姌这孩子，真是心灵手巧，”老夫人慈祥地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字写得好，人也懂事，真是难得。”
沈清寒觉得自己这把火还是加得不够旺，于是乘胜追击问道：“有何不一样，我瞧着那位周姑娘样貌不差，而且自幼与我们相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敬之给打断了。
瞧着自家弟弟如此忧愁的模样，哪里有在寒衙司里杀伐果断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既然你与柳姑娘的婚事也是被安排的，如今与这个周姑娘，我瞧着也未必不可。”
“ 意姌这孩子，的确不错，”她缓缓说道，“只是，婚姻大事，还是要看缘分。”
想到这里，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沈敬之终于忍不住轻声说道：“若若，你究竟为何要躲着我？”
她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也不知道今后哪家郎君能娶到她，昨晚她母亲还在信中说到，很是忧愁她的婚事。”
她顿了顿，又说道：“你姑母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多来陪陪她，也好让她开心一些。”
柳垂容身子一僵，“若若”二字也不知沈敬之从哪里得知，许久都不曾听见有人这样唤自己了。
对于兄长的逼问，他更加烦躁了起来。
就连手中的卷宗都无心整理，眼下还需尽快将周意姌的事情处理妥当。
“老夫人，请过目。”
“喝点吧，”沈清寒接过来递给了沈敬之
终于知晓柳垂容最近为何闷闷不乐，一想到府中的那些风言风语定是一字不落地传到她耳里，他心中就有些窝火。
“柳垂容是若若。”
周氏听到此话，叹了一口气，坐在窗下的黄花梨圆裹圆凳上，“老夫人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弟弟就是个混球，意姌这丫头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就又娶了一房，平日跟我这弟妹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二人都是个倔脾气，只是可怜这丫头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如今我这个做姑母的自然是要替她多考虑一些。”
轻雷响过，春雨淅淅而下，阳光好像刚刚被雨洗过的碧瓦间浮动。
瞧着老夫人的注意力，都被柳垂容给吸引住了，周书自觉无趣，拉着周意姌起身告退了。
“没想到二房心思如此缜密，打主意就打到我身上了。”一想到自己被人安排去的，他又将自己酒盏里酒一饮而尽。
] 想到这里，她手上的力道加深了几分，墨汁在经书上晕染出了一个墨点，她有些慌张地将笔移开。
待到从静安堂用完中膳离开，已是未时了。
周意姌瞧着自己手中的经书，想起自己的一手书法还是那个人一笔一画握着自己手教起来的，如果那个人知道自己如今用这一手好字讨好旁人不知道作何感想。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妾身只是最近身子不适，恐将病气传染给二郎罢了。”
沈敬之躺在床榻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柳垂容究竟为何要避开自己。月光透过窗缝洒进来，照在柳垂容的侧脸上，让他看得有些失神。
这番说辞，柳垂容自然不信，将自己一个人留在青州那么些年，也不见自己母亲来一封信，如今让自己回府怕是定有所求。
直到今日她才从元宝口中得知，自己竟然比沈敬之还要大几个月。
刚才在院门口恰好碰到元宝，想着沈敬之此时定是心中郁闷，无处发火。
周意姌乖巧地应道：“是，老夫人。”
瞧着老夫人与柳垂容你一言我一语的，周氏也不好站在屋内多说什么，有些尴尬在一旁与柳垂容寒暄着。
“你说话啊，半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沈清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周意姌低眉顺眼，一手执笔，一手轻按着经书，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沈敬之也没有推辞，浓烈的酒香在他口腔翻涌。
“府中传言，你可听闻了？”沈清寒柔声询问道
“我也是刚刚得知，你放心，我定不会让此事发生。”
老夫人接过佛经，仔细翻阅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老夫人宠溺地轻轻刮过柳垂容的鼻尖，“我年纪大了，如今府中也就你们几个小的愿意陪我这老婆子说笑了。”
老夫人笑道：“你这才来多久，竟然连我这儿的厨子都惦记上了，下次想吃就到祖母这儿来，何必自己动手。”
要不是今日听到院中的洒扫丫鬟聊天，他还不知道，老夫人竟有意让周氏的侄女嫁于敬之。
一时之间府中议论纷纷，这话都传到沈敬之耳中了。
小柿趁着天气好，将屋内被子拿出来晒晒，见柳垂容回来了，连忙迎上去。
沈敬之拿着酒盏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情愿地回了一声“嗯”
看样子周氏也打定主意要让自己侄女嫁入府中，这手都伸到自己院中了，想起了自己刚新婚不久，她便着急将暖床丫鬟送过来，这一桩桩的，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
灯火摇曳的房间里，留下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她听出了周氏话中的意思，但是柳氏刚刚才进门没多久，自己又张罗着娶为二郎娶妻，让她做妾想必周氏也不能满意。
周氏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意姌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又孝顺懂事，是妾身看着长大的。”
刚推屋门，便听见一阵木椅划过地板的声音。
“听母亲念叨，弟妹因为此事与你心生隔阂了。”
静心堂中，檀香袅袅，氤氲着淡淡香气，院中的玉兰花随着春风吹拂，轻飘飘地落在屋内的二层圆腿刀牙板小香案上。
正巧此时元宝拎了两坛刚刚温好的清仙醉走了进来，见大郎坐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将他推进了屋内。
如若扶她做正妻，不就是明着打侯府的脸面，虽说如今侯府已经没落，但到底是功勋之族，底蕴还是在的。
柳垂容接过来糕点，柔声道：“祖母这小厨房做的东西实在可口，改明我也去学学。”
“夫人，侯府派来人传口信，说您母亲想念想得紧，盼你有空回去一趟。”
沈敬之低头瞥了自家兄长一眼，沉默不语。
如今春闱在即，她打听到今年的主考官恰好就是沈敬之的老师，这倒是让她有了想法，想着让柳垂容搭线让云从与考官提前接触。
《首辅夫人不开窍》
小斯低垂着头，回道：“夫人话带到了，不过没见到姑娘，说是陪着国公府的老夫人礼佛，还未曾 回来。”
老夫人坐在灵芝椅上，左手拿着一卷佛经，右手转动着佛珠。
谁知此话刚出，沈敬之手中的酒盏就被扔出去砸在柜子上，过了半晌才幽幽道：“她不一样。”
绿珠瞧着她身子小，偌大的棉被扛在肩膀上，很是违和，一手托着被子同她一起晾到架子上。
“听闻祖母近日来时常梦魇缠身，这是我托人从青州带来的安思香，你问问，”话毕，柳垂容让绿珠将香粉洒了些到屋内婆银百花香炉中。
想着要是柳云从得了会元，柳垂容做姐姐的脸上也有光，在国公府里的日子也好过些。
这国公府本就对不住柳垂容，这做法可真是要叫人家姑娘寒心。
二人说话间，周意姌手中的经书也抄写完了，起身将东西递到里屋给老夫人观赏。
他觉得屋子有些闷，起身想去院子透口气。
想着他比柳云也从没有大几岁，而自家弟弟还在父母膝下嬉笑，而他却要背负整个卫国公府的命运，不免心疼他。
沈敬之背对着她，她伸手抚摸过他的发梢，“妾身只求二郎，以后真心相待。”
李氏站在院子踱步，见派出去送口信的小斯回来，连忙询问道：“怎么样，话带给过去了吧，她怎么回。”
昨日寒州的家书送过来了，除了开头几句问候，接下来全篇都是哭诉如今家中铺子生意如何如何差，盼着自己能找一个如意郎君，能为家中带来一线生机。
老夫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并未直接回答。
李氏转念一想，柳垂容她也没有理由不帮衬一下自己胞弟。
到时候定安侯府里那个老夫人，也是要坐不住上门来讨理来。
“祖母，”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二人说话，柳垂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老夫人看清了来人，脸上浮现出笑意，伸手让她坐到自己身旁来，“你倒是来巧，这小厨房刚做的桃花糕，尝尝。”
沈敬之紧张地咽了口水，她却没有注意到，从背后环抱住他，紧紧倚靠在沈敬之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撩人心弦。
“好孩子，你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柳垂容挽着了老夫人的胳膊，“我这不是怕祖母你嫌我烦嘛。”
闻言，老夫人倒是点头赞同道：“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也难为你这个姑母多费心了。”
要不是自己受伤，他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这么多烦心事，如今竟然还没有家人算计，对于这个弟弟他心里更多是愧疚。
“难为你费心了，”老夫人拍了拍了她的手道
连日来，老夫人可没少夸赞周意姌是个知冷知热的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老夫人要将周意姌许配给沈敬之作正妻。
细细想来，沈敬之整日泡在寒衙司一堆男人堆里，哪里懂女儿家的心思，硬是要让他猜测，实在难为他了。
柳垂容安顿好沈敬之，自己则在里面盖好被子躺下了。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周氏殷勤地为老夫人添茶，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瞥向正在抄写佛经的周意姌。
“意姌这孩子，真是心灵手巧，”老夫人慈祥地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字写得好，人也懂事，真是难得。”
沈清寒觉得自己这把火还是加得不够旺，于是乘胜追击问道：“有何不一样，我瞧着那位周姑娘样貌不差，而且自幼与我们相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敬之给打断了。
瞧着自家弟弟如此忧愁的模样，哪里有在寒衙司里杀伐果断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既然你与柳姑娘的婚事也是被安排的，如今与这个周姑娘，我瞧着也未必不可。”
“ 意姌这孩子，的确不错，”她缓缓说道，“只是，婚姻大事，还是要看缘分。”
想到这里，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沈敬之终于忍不住轻声说道：“若若，你究竟为何要躲着我？”
她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也不知道今后哪家郎君能娶到她，昨晚她母亲还在信中说到，很是忧愁她的婚事。”
她顿了顿，又说道：“你姑母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多来陪陪她，也好让她开心一些。”
柳垂容身子一僵，“若若”二字也不知沈敬之从哪里得知，许久都不曾听见有人这样唤自己了。
对于兄长的逼问，他更加烦躁了起来。
就连手中的卷宗都无心整理，眼下还需尽快将周意姌的事情处理妥当。
“老夫人，请过目。”
“喝点吧，”沈清寒接过来递给了沈敬之
终于知晓柳垂容最近为何闷闷不乐，一想到府中的那些风言风语定是一字不落地传到她耳里，他心中就有些窝火。
“柳垂容是若若。”
周氏听到此话，叹了一口气，坐在窗下的黄花梨圆裹圆凳上，“老夫人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弟弟就是个混球，意姌这丫头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就又娶了一房，平日跟我这弟妹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二人都是个倔脾气，只是可怜这丫头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如今我这个做姑母的自然是要替她多考虑一些。”
轻雷响过，春雨淅淅而下，阳光好像刚刚被雨洗过的碧瓦间浮动。
瞧着老夫人的注意力，都被柳垂容给吸引住了，周书自觉无趣，拉着周意姌起身告退了。
“没想到二房心思如此缜密，打主意就打到我身上了。”一想到自己被人安排去的，他又将自己酒盏里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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