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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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太子爷，找好了，都是种庄稼的一把好手，原先在皇庄上种红薯的，只要天气暖了就能开田种苗。”田管事擦擦汗，来的急一路跑过来的。

    探望过后才放心，幸好老太太平时养的好，身子骨也算好，倒没病，只是心情不太好。

    他也不知道太子爷又发什么疯，叫他去找人，不过皇上也没阻止，他们就照办了。

    难怪那么多诗人向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确实惬意。

    林黛玉站在山脚，看王太太扶着贾老夫人一步步往上走，说不出是觉得可怜还是觉得可惜。

    这几日她是喜欢吃羊肉的，不仅味道好，出了灵境也觉得手脚暖暖

    摘果子对她来说不累，但是太无趣。

    坐了没一会儿，王太太哭累了，王熙凤叫人将她扶回去，回头看见一屋子的姑娘们，也叫她们都回去吃饭，这才散了。

    胤礽头也没回，“皇阿玛，你先去坐着，我马上就来。”

    “行。去领赏吧。”

    在没人后，胤礽将林黛玉那份放起来，才叫人端着羊肉和铜火锅去找康熙。

    就连屋子里伺候的也一个个都用帕子擦眼睛，这是知道贾宝玉生病，要不知道还以为他就死了呢。

    胤礽看着食材陷入沉默。

    过年期间一样无所事事的胤礽干劲满满。

    种子好弄，轻巧不占地方，那大白菜大萝卜大葱，让她废了好大的劲，竹篮是装不下，翻了工具房，发现一个四个轮子的小推车，又费尽力气将白菜装进去，才拉着推车回竹屋。

    她在院子外种了许多种类的果树，眼见它们被浇水后快速的抽芽发枝，开花结果，不过几日就结了满满当当的果子。

    贾宝玉一直被她当眼珠子一样疼惜，突然生这样的病，她是难过的，加上年事已高，林黛玉怕她也跟着病倒。

    大概是灵境影响，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爱种菜了，在外头也种了许多，甚至让人把院子里清出一片地，等开春后种点东西。

    林黛玉是巴不得这样，回去后叫王妈妈给送去两支十年的人参，之后也没去贾宝玉那儿，而是去看了贾老夫人。

    吃出的种子没浪费，她收起来打算叫紫娟拿去种一种。

    什么半人高的白菜，大腿粗的萝卜，跟屋子一样高的大葱，她平时不吃除了第一次提交之外都不去那边。

    林黛玉觉得有些荒诞，还是上前。

    因为贾宝玉要养病，又叫她们不用日日都来这，吵吵闹闹的也不好。

    涮羊肉林黛玉是觉得好吃的，酸菜炖羊肉也觉得好吃，不过她的大厨没做过，也没想起来。

    今天刚熟她就摘了几个放进木格子里，就当上供给灵境了，又摘了一个瓜切成两半抱着吃。

    香菱捏了捏她的手，对视一眼，走到一边找个凳子坐着。

    她起身站在一边，见三春哭的厉害，特别是贾惜春年纪小最重感情哭的双眼红肿。

    酸菜锅里的羊肉有些不同，比起清水羊肉，多了几分酸菜香，滋味更丰富也更解腻，羊肉也下的偏肥一点的，甚至锅底有带皮的羊肉，口感丰富。

    这次上香是为了贾宝玉。

    香菱是有些怕寺庙的，红楼里的佛道就跟瘟神一样，遇上了总没好事，但不跟来吧，她们又怕林妹妹出事。

    这次一去，发现这些长的异常高大的作物，都一样收了一些，还催熟了一些收获种子，一部分放进储物的格子，一部分带出去种在花盆里。

    看着五颜六色的果子，光是闻闻就觉得心情舒畅。

    洗酸菜，熬汤，切羊肉。

    康熙一到毓庆宫就去了厨房，见他忙活半天也没开口，只是见他切了许多羊肉还不停手，才咳了一嗓子。

    在白菜旁边，是已经发芽的红薯，从嫩芽开始就很粗壮，看起来很好养活的样子。

    林黛玉还好，整天除了关心吃喝，也没别的想法。

    一动未动，双目无神，似乎是听不见。

    其中还有许多是难得一见的果子。

    不过都是好食材，白菜做酸菜，萝卜做泡菜炖汤，葱，切葱丝做葱油。

    贾宝玉的病，让荣国府沉浸在悲伤中，大过年的也没听见几声笑。

    胤礽又不是专业种地，加上这红薯苗可是关系到百姓，也不敢马虎，宫里那一批侍弄花草的对红薯也不太熟悉，干脆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

    林黛玉这么想着。

    薛宝钗叹气。

    过个年，灵境也好似给了她压岁钱一样，多出许多的种子果苗来，又多了许多的地，叫她忙的不亦乐乎。

    林黛玉这几日则是在灵境种水果。

    之前提防她，如今又觉得她能叫醒一个失魂之人。

    林黛玉又抬头瞧了一眼还在哭的王太太，又想了想两个舅舅平时的为人处世，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药。

    把收获的东西用刀分割放进木格里，林黛玉出了灵境倒头就睡。

    吃了几大盘羊肉，林黛玉坐着拿起西瓜挖了一勺子放进嘴里，感受甜甜的美味西瓜。

    到了贾宝玉的屋子里，人格外多，王太太坐在床边抹眼泪，整个人也憔悴的很，分明是过年，屋子里的氛围却像是清明节。

    至于荣国府和宁国府的荣耀……

    “黛玉，你来了。”王夫人脸上挤出笑，起身让开位置，“快跟宝玉说说话，他平日最想跟你说话的，是我压着他不许去你院子里，快跟他说说话，看能不能叫醒他。”

    腌完一缸酸菜，累得双手打颤的胤礽，得到奖励，一包大白菜种子，差点给他气晕过去。

    正常的手段，如吃药看大夫不行，老太太看贾宝玉一日日消瘦，就想借神佛的力量。

    要不是旁边酸菜的香味，林黛玉完全忘了还有一个锅。

    荣国府的事她不想插手，只是借住，等父亲回京后便要离开的，对于贾宝玉更是没什么想法，就算他真心喜欢她，可他的怯懦和糊涂，并不值得她将自个儿搭进去。

    原来，还没葱高是真的啊。

    西瓜是当初大厨给她的种子长出的西瓜，一个多月了吧，终于成熟了。

    劳动过后拉着车走在路上，听着吱呀吱呀的车轮声，入眼皆是成熟的作物，让林黛玉生出几分满足。

    芒果和荔枝这种南方的产物，运到扬州和京城的也有，只是量少且贵，冬天也没有，果子成熟后她就吃了几个。

    薛宝钗和香菱没一会儿也到了，见过贾宝玉后连连叹气，“宝玉是个好的，怎么成了这样呢。”

    林黛玉默默叹气，作出悲伤模样，拿着帕子也放在眼角。

    林黛玉还没退开，就听见王太太哭的更大声，甚至伏在贾宝玉身上，任凭王熙凤如何劝说，也不肯离了他的身。

    烫烫的羊肉嫩而弹，加上一点儿脆脆的肥膘带着奶香，以及麻酱香，一口就很叫人无比满足。

    第十七章：涮羊肉

    不过收获也是快乐的。

    在元宵节前几日，雪停了，林黛玉也随大流去了京外的寺庙，跟贾老夫人一起上香。

    呸，该死的剧情。

    “唉。”林黛玉叹气，跟在她们后头。

    说起这个，紫娟之前种的红薯苗也长出来了，她看过，元宵之后就能吃了，一根根苗都很粗，看起来就好吃。

    那次贾宝玉病的可重了，几乎是病入膏肓一般，也不知道这次会如何。

    姐妹们倒是好的，有机会拉一把就成。

    吃了这顿，就念着下顿，林黛玉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太舒服了。

    初六，贾宝玉病了好几日，大夫说没性命之悠，府里才热闹了一些。

    “昨夜宝玉吃了酒，回来便要歇下，结果没一会儿他便起身，拿着玉丢了出去，结果……”袭人和她关系亲近，也说的上话，“结果玉一丢，宝玉就倒了。”

    院子外种好了，她还搬了些果苗种在地里，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收获一批果子放进木格里，余下的她也不想摘。

    胤礽翻了翻白眼，最后还是把白菜种下了。

    毕竟她们可记得，小时候林妹妹是被和尚道士拦着家人叫她出家的。

    一番犹豫后，她夹了一片羊肉放进沸腾的清水里，红色的羊肉数息之间就被烫熟散发香味，在装满麻酱的碗里翻滚。

    “叫你找的人呢？”胤礽一边给红薯浇水，一边问身边的内务府管事。

    记忆中是有一段贾宝玉生病失魂的，在通灵宝玉丢失之后。

    贾宝玉躺在床上，面色如常，双眼微睁，除了眼神空洞些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样，“表哥？”

    林黛玉趁着有时间，将灵境的蔬菜也收了一下。

    袭人不敢说是她和晴雯说的话，贾宝玉只是丢玉就算了，大不了被训斥几句，如今生了病，若是说出来，正在悲伤的二太太和老太太怕是要将她们都给发卖了去。

    吩咐好这些，胤礽又去灵境抓了一只羊，腌酸菜的时候想起来去年也腌了一缸，林黛玉一直没吃过，差点全便宜他皇阿玛了。

    一口接一口，每一口都是羊肉，又觉得每一口都不同，叫人吃的停不下来。

    看着两个锅同时出现，她倒不知道要先吃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