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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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突然停了。

    整个教室莫名安静下来。

    无声无息的流泪，变成小声的啜泣。

    她也不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她摸了摸口袋，发现有纸巾。

    周晏如站在她身后，身形高大清瘦，他说，“我有纸，你要吗？”

    很快她就得到解脱，之前觉得令人心悸的无人小道，变成她可以尽情释放的自由地。

    听见几声细碎的哭音，夹杂着不同声音的安慰。

    “算了，没事，她不让就不让呗。”

    她垂着脑袋往前走，不知何时，路上多了一道阴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愧疚吗。

    徐筱筱回到位置，神情冰冷，“就换一个位置而已，你至于吗？于曦她就想和我坐，她胆子小，人很慢热，本来我们就商量好的。”

    明明以前可以忍受的，可以视而不见的，可以当成平常度过的。

    闻言，徐筱筱像是觉得她无可救药一般，翻了个白眼，“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眼睛里蕴着水汽，视线模糊成一团。

    也没办法忽略她阴阳怪气的话。

    徐筱筱见状，也离开了位置。

    一旁的徐筱筱收拾东西的声音很大，她没办法无视她的存在。

    徐筱筱评价道：“很早之前我就想说了，你情商真的很低。你把人家弄哭了，你不会觉得愧疚吗？”

    还好那是最后一节晚修。

    孟阮“哦”了一声，“可是我不想。”

    她嘲弄的说，“难怪没朋友呢，就这样，也不会有人愿意一起玩吧。”

    可为什么，她们都觉得是她太过分。

    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班长提高音量道，“没选位置快点选啊！别在走道逗留了。”

    ……

    徐筱筱嗤了一声，“所以我说你情商低啊，你就随便选个位置又能怎样。”

    孟阮心脏突突跳，几秒后，却奇异的平静下来，她冷淡道，“凭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算了筱筱，我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她只能哭一分钟，路上没人，她可以哭出声音。

    偏偏在那时发现，原来她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当做无所谓。

    孟阮没说话，手心渐渐攥紧。

    但是不多。

    “到时候让班主任重新调一下也可以啊，应该没什么的。”

    孟阮缓慢的说：“这不是规则吗。”

    那晚没有星星月亮，只有路灯散发着暖光的光晕，润泽绵长，似乎也能带来一点安慰。

    孟阮在那天想，她好讨厌学校啊。

    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在暖黄灯光下被拉长。

    孟阮内心堵得慌。

    成绩排名靠前的人先选位置，她明明按照规则来，为什么说是她错了。

    于曦张了张唇，声音细弱下来。望了一圈，已经没什么位置，眼角渐渐红了。

    ……

    孟阮不明白，她茫然的垂下头，看着熟悉的题目，却没有半分做题的心情。

    孟阮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