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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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意外的是，两秒钟后，手机屏幕上便闪着林霁的语音通话邀请。

    “谢谢。”

    “香蕉。”奶奶说。

    “抱歉，我觉得事情比较重要，打电话说会比较正式。”季西宁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深吸一口气，“我想和你结婚。”

    季西宁愣住，不知所措地看向林霁。

    “什么事？”对方的声音轻轻的。

    “是的奶奶。”身后的林霁说，“昨天，我打完比赛，西宁还来采访我了。”

    “嗯？”季西宁已关好车门，站在外面从开了一半的车窗处探头看向林霁。

    林霁会意，拿出水果，说：“西宁给您买了很多水果，您想吃什么？”

    “奶奶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林霁说出憋了一路的话，“她有她的想法，你有你的人生。”

    “这附近有家餐厅不错，要一起去吃吗？”林霁问。

    “对对。”季西宁掏出手机，迅速找到昨天的采访视频，递给奶奶看。

    “不了，我没什么胃口。”季西宁兴致缺缺。

    季西宁抿了抿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了句“我先走了”便转身离开。

    “季西宁。”

    趁着话题转移，季西宁也起身整理刚买的姜花，将其插入花瓶中，摆在床头。

    回程总比去程快，车子停在洛宁街边，季西宁道谢后下车。

    极具个人特色的娃娃音，只要是认识的人就一定能认出来。

    “好。”

    视频中虽然看不到季西宁的脸，但能清晰听出她的声音。

    “您感觉怎么样？”季西宁握着奶奶的手，急切地问。

    “奶奶！”季西宁冲进去，伏在床边，“是我，我是宁宁，您还记得我吗？”

    “宁宁长大了。”奶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奶奶每天都在想你，怎会不记得你？”

    季西宁无法开口直白拒绝老人，只能伸手拉了拉林霁的衣摆寻求帮助。

    回到家后，她没有立刻开灯，而是呆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窗外的一片黑。

    良久，她拿出手机，点开林霁的对话框。

    “奶奶很好，宁宁不用担心。”奶奶说，“倒是你，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

    【请问方便语音吗？】

    两人陪奶奶聊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才起身离开。

    “那我送你回家？”林霁接着问。

    林霁弯下腰，正打算说什么，奶奶又开口说：“奶奶希望能看到你们结婚呀。”

    “好好。”奶奶笑着，看了看林霁，又看了看季西宁，“你们两个小时候就那样要好了，现在更要好好在一起呀。”

    “我过得很好。”季西宁抹了抹不受控制流出的眼泪，哽咽道，“舅舅一家待我很好，我考上了北辰大学，现在回来南苑工作，在南苑电视台当实习记者。”

    一路上，季西宁都没有说话，林霁偷看了她几次，见她眉头紧锁，便也没有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