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银丝炭的制作

[    【作者御墨鲜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为了让陇城的县令答应咱们单独划出一块地来的打算，我们可是投入了不少的资金，那陆氏的陆远可真是够贪的，咱们赚得有三分之一都要上交给他。”

    当她解下了发髻之后，谢意瞬间就明白了她：笨重的发髻让她低不下头，让她只能高高在上地顶着，永远目视前方。低不下头，就不能像谢意一样专注地盯着手中的试剂，看不到物质发生的细微变化，也就不能见微知著而可见一斑。

    在陇城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崔矩现在已经成为了谢居易“狗腿子”般的存在，穿着儒生服饰，腰间带剑，手中摇扇，一派文人墨客之风流。

    谢意在实验室中已经完全达到了物我两忘的状态，完全沉浸在实验室的氛围中，将一个大号的谢居易无视得彻彻底底。谢意穿着精干，像是武夫的装扮，但是在外层笼了一件薄薄的白麻布，显得整个人挺拔如松柏。头发已经被剪短成了短发，显得整个人更加干净利落。

    谢居易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段话中的重点，她记得在永嘉丧乱之前，很多大户人家的下人，常常半夜不知不觉就死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来就是这个所谓的煤炭的原因了。结合之前玩家提交上来的资料，她已经基本能够了解这是因为空气中的一种“元素”造成的。

    虽然实验室中没有镜子，但是看着谢居易莫名相信同为女子的谢意的盘发手艺，她不能随心所欲地剪短自己的头发，但是现在这样已经让谢居易十分满足了。

    谢居易对这些化学知识接受良好，在如今，众多名流都喜爱谈玄说理，意态闲适从容潇洒中，自然有一种理论，佛道之间也在不断辩难，谢居易本就不算笨，自然很快接受了这一切。

    陆远出身吴郡四族，向来自矜自家的诗书传家的身份，向来看不起北人，将南逃的北人都叫做“北伧”，认为这些在江北被胡人打得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人，根本比不上他们的地位。

    张家父子听到是谢居易的要求，也只能听从，虽然他认为这样也太浪费了。虽然不理解，但是张家父子决定尊重，将拉来的银丝炭都塞进了高炉中。

    在谢意的实验室中，硬是塞进来了一个障碍物——谢居易。

    她来到这里的契机就是陈长提供的，她怎么能够不好好回报一下呢？

    反观谢居易呢，一身窄窄的襦衫，曳地长裙，虽然也是一身素白，但是却梳着垂马髻，发髻上点缀着些许珠花，在实验室中，完全格格不入。

    《第四天灾：我靠导航系统再造大晋》

    用钱雇佣来的民夫打开炭窑的封泥，随着火焰熄灭，银白色的带着根根白色纹路的炭终于从中取出来了，这可是上好的炭火！谢居易都在内心悄悄想着。

    而谢意也仿佛是看穿了谢居易的小心思，为谢居易讲解起来：“人们把煤粉加工成略小的球体，后来又把煤粉加工成圆柱体，并在圆柱体内打上一些孔，因为这样可以增大煤的表面积，使煤能够充分燃烧，减少资源的浪费。

    但是在贸易繁荣之下，是对汉人商户的不公平，也是对农民的不公平。

    谢意也终于满意地点点头，银丝炭终于烧制出来了，这种木炭一层层的，像是一根根银丝缠绕。这种炭火是上好的银丝炭，只有上品的世族才能用的。银丝炭烧起来没有烟，所以深受达官贵人的喜爱，据说这种炭火只有皇家的大造才能烧制，是內监所管辖的。

    逐渐冷却的银丝炭就像是银子在火光中。谢意看着，心里高兴，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了。自从开窑以来，她就一直在肝游戏，从烧炭的窑的制造，到真正开始烧制木炭，终于烧出了成功的。

    她将自己的头上的珠饰轻轻取下来，让自己乌黑靓丽的秀发散开，像是她曾经最鄙薄的狂生一样。

    这种易燃蜂窝煤，由原煤、碳化锯木屑、石灰、红（黄）泥、木炭粉等混合物基料和由硝酸盐、高锰酸钾等组成的易燃助燃剂所组成。其着火快、火苗高达140毫米以上，燃烧时间长达1小时，无烟无味，燃烧完全。易燃蜂窝煤原料广泛、成本低廉、使用方便、制作简单、达到省料省时节能节资的目的。”

    谢居易盯着谢意忙了很久，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待在将军府中，只是在这里看着谢意忙碌，谢意从早忙到晚，眼里全是实验，虽然她已经初步完成了火药的实验，但是现在，她已经开始忙碌下一项任务了，那就是银丝炭和蜂窝煤的烧制。

    谢居易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陪同一起做实验，但是在出炭的这一天，谢居易却不在，她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去了——陇城的陈长还没有收拾呢！

    专门寻找了一日空闲，穿着寻常布衣，在陇城由玩家主导建设的西市中漫步，还顺带捎上了在游戏中无所事事的崔矩。

    心中不断盘算着，想着怎么才能够让陇城彻底成为掌控之下的都邑，谢居易迈步向前，崔矩等人自然是快步跟上。突然，一阵喧哗传来，好像是远处有人发生了争执。

    最关键的一点是，这款盘发简单牢固，显得后脑勺饱满，低头做事的时候，并不会受到阻挡。

    谢意在一旁记录实验结果，看着银丝炭在高炉中燃烧了一整天，期待着这                                                次的结果，为了这个任务，她已经耗了半个月在这里了，整天和闷热相处，她都快要受不了了。这几天，谢意天天都在折腾高炉，整个西平城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惊奇地望着谢意的实验室中冒出来的黑烟啧啧称奇。

    谢居易在行人如织中穿梭，问：“那些五胡的胡商对西市的态度怎样？”

    虽然谢居易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谢意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终于第一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清水之下开始洗手，将手上残留的硫磺粉末等物体都仔仔细细冲洗干净。

    谢意却说：“炼铁的温度不够，只有用这种燃烧充分的木炭才能够达到标准，别心疼，都是主君的要求。”

    所以，当谢意从实验中抽出神来的时候，谢居易已经坐上了去往陇城的马车，只是这次在马车之上并没有遇到敌袭了，谢居易也平平安安地到达了陇城。

    “第一批炭！”

    她站到了谢居易的身边，两人目光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谢居易听到自己玩家辛辛苦苦赚得，竟然有如此多都到了地头蛇的腰包中去了，自然是心中不快，将北方高门大族瞧不起吴人的“貉子”，也就是土狗，不知道在心中骂了多少遍。

    谢居易的意思谢意自然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姓谢的原因，谢意虽然和这位主君接触得少。但是她总觉得两人存在一些女子之间的默契，谢居易在简陋的实验室中站了不知道多久，像个木偶人一样一动不动。

    谢居易如瀑布般的秀发披在肩上，谢意轻柔地将她的头发理顺，绸缎状的头发在女生的柔夷中慢慢成型，永不过时的发簪盘发就出现了，温婉高雅，将谢居易的气质完美凸显了出来，像是从诗经中走出来的温婉美人。

    本来谢居易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些来自现代的玩家的想法，看看这些玩家的能耐，但是她发现，自己在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拖油瓶、障碍物。

    太阳升到了最中间，但是在冬日，阳光也只是懒洋洋地照耀着大地，午饭刚过，整个集市都热闹起来。崔矩一边护卫着谢居易，一边介绍道：“据帐下统计，自从西市建成以来，陇城中的贸易已经比以往翻了几倍，称得上是整个荆州西部的商品集散中心。”

    崔矩却笑着摇摇头，说：“主君过于仁慈了。之前我们不设卡收税是优待政策，但是别的地方可不是，我们西市所要的抽成已经算少的了。他们还得谢谢咱们呢！”

    谢居易的脑袋随着谢意的动作而转动，看着谢意的忙碌像是画册一样在她面前展开，突然，她做出了一个及其不淑女，及其不符合儒教传统的动作：

    “谢工，这不是上好的木炭吗？大户人家都用来取暖的，怎么用来烧铁啊？”张家父子常年为西平城的地头蛇工作，也是偶然之间见过运往荆州刺史府中的炭火，就是这个样式的，听说完全没有烟，晚上完全不用担心会被烟雾呛到。

    谢居易将自己放在了谢意的助手的位置上，一心想要学些东西。也多亏了她的将军夫人的身份，现在在西平城中，她也可以狐假虎威，让坊间一些有能耐的工匠都到新建好的实验室里来帮忙。

    为了促进经济的发展，之前也对官府对商人有各种杂税，但是通常都是定额的，且多是向固定的商户征收。反而对来往胡商采用优容的政策，胡商的税少，自然也就促进了南北边的贸易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