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此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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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老玩家跟着皱眉：“校园霸凌？”
但是1938没说。它担心说明白自己的宿主会吓呆。
高中生：“对。”他垂着头，“以前我们班就有这种情况，这个班这么排外，情况应该更严重。”察觉到几个玩家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高中生连忙摆手，“但是我没霸凌过别人啊，我做不出那种事。”
他穿的校服明显很旧，已经不合身，但洗得干干净净。
“喂，你身上这么臭能不能滚出我们班啊，真的熏眼睛，你晚上是不是睡桥洞底下？”
他还不太能认路。
“副本应该不会搞这种无用的设定，注意霸凌者和被孤立者的表现，很可能鬼就跟他们有关。”
沉明泽明显还没“研究”完这个“奇怪”的转学生，看着费姝躲闪的眼睛：“找不到男厕所？我带你去。”一边说着手就要往费姝的腰上放，揽着人半拖着往男厕所去。
胡月低着头，眉头拧着：“有点不对，以前副本NPC的态度至少没有这么恶劣。”
他说完，里面发书的老师恰好阴恻恻地探出头，说：“不要追逐打闹。”
有个玩家以前的职业是老师，看着这种情况一直皱着眉头。
接水的男生皱着眉：“让你道歉这么难吗？你绊了我话都不说一句？”
面皮薄一点男生鼻子里全是费姝好闻的味道，脸已经红了。
脾气差一点的，看转校生的目光跟看垃圾无异，只差没出声让打扰他们下课玩耍的虫子快滚。
但没走几步就被沉明泽一脚踹回队伍：“你们出来是散步还是拿书来了？”
小白费姝羞愧又受教地点头。
沉明泽这才放手，抬头，黑沉的眼眸径直对上说话的学生，说话的语调比起跟费姝时直直降了两个度：“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情？”
嗯？这次出来的时间比上次短好多。
李泽冷冷道：“不用。”
等沉明泽的背影也消失在拐弯处，费姝的心才彻底放下来，有心思去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
快到一个转角时，李泽却突然停下脚步，等着费姝走上来。
“哦，原来是生过病，怪不得这么白这么瘦，那你之前谈过恋爱吗？”问这话时，男生挠挠头，偷觑着费姝的脸色，像是担心冒犯。
*
被围攻的正是坐在最后面的男生，他一直趴在桌上，一个男生过路接水时被他的桌子脚绊了下，顿时怒火中烧地骂人，见男生死狗一样趴在桌上，就更来气了。
李泽离开时背影顿了下，留下一句话：“NPC毕竟是NPC，在不完全了解这个副本的情况下，不要放松警惕，不要过多跟NPC交往。”他没说的是，一般玩家上赶着讨好NPC，最路人的NPC也警惕十足，懒得说一句话。
男生依旧安静地趴在那里，像是这些辱骂和嘲笑已经习以为常。
有尖叫声，但没有恐惧，反而兴奋居多。
玩家聚在一起沉着脸讨论得很认真，等再注意到原班学生的动向时，那边的动静已经很大了。
沉明泽没管老师，眼瞳微缩，定定盯着出声的玩家看了一会儿，收手沉着脸离开了。
1938说得很学术也很隐晦，生长在温室奇奇怪怪的知识为零的费姝也没懂，一边挣扎一边抱怨：【不是都说了是男生了吗，我都说可以看证件了】
周围有女生抱怨着走开，到更远处聊八卦，有俯首在桌子上安静写作业的，还有拿着手机拍照看热闹的：“听说他上次去考试考得不错啊，作弊了吧，真恶心。”
“李泽。”很简单的介绍，干净利落，和男人冷淡疏离的气质一样。
过了一会儿，费姝鼓起勇气抬头，发现门口已经不见老师的踪影。
有女孩子清脆的抱怨：“诶，许健你倒水就倒水，别瞎倒，都弄到我身上了！”
“你好，谢谢你，我叫费姝。”谨慎地等老师继续低头给同学拿书后，费姝开口介绍自己。
费姝记在心里，看来在这所学校里，老师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限制学生的行为。不管是NPC还是玩家。
老师又一次沉声提醒：“不要在队伍中喧哗，不要打闹。”
费姝从李泽的语气里读懂，这人是不太想理自己的，他有些无措，只好又说了一声谢谢。
费姝嗅到不好的预感，往后退，但站在队伍里本就没什么空间，就这么顺势撞到了前面同学的背上。
男生趴在桌子上，声音很低：“你应该让桌子给你说对不起。”
他说话间猛地抬手，最后一排的男生已经被掀在地上，被几个高大的男生围着。
李泽：“你找我？”
“卧槽，几天不教训胆子肥了啊，还敢顶嘴了。”
李泽长得高腿也长，很快把费姝甩在后面，两人的距离也慢慢拉开。
清澈的水流顺着男生头上流下去，打湿了后领和桌子，部分水激烈地溅出去，星星点点地在其它同学衣服上留下湿润的印记。
一班的队伍排到时，恰好只够一个人拿的书。
费姝老老实实从老师手里接过书，先跟着前面二班的队伍回去了。
两人分道扬镳时，李泽垂着眼，白衬衫整整齐齐，镜片干净得不染尘埃：“有事我会找你。”
费姝直觉这应该是个老玩家，出于好心随手给一个菜鸟解围，现在大概是担心自己被不知所谓的菜鸟缠上。
两个男学生也乐得回来一起帮着费姝拿书。
留下的四个男学生对费姝的好感值也很高，主动跟他搭话，态度比起奇奇怪怪的沉明泽好很多，问的问题也围绕着爱好和以前的生活，费姝不太会拒绝，就小声回答了。
这句话如同导火索，引燃了本就生气的男同学，他笑了下，突兀地把杯子里的水扣在底下人的头上。
李泽已经走了有一会儿，费姝加速走了两步才看见他的背影，赶上和他并肩后，就看见李泽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1938扫描了一下沉明泽的脑电波，根据数据库里的模型进行行为预测，结果出来后卡了一下：【不是，他应该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第一性征】
高中生也不是健壮挂，不高不矮，也是标准的白斩鸡，普通老实的模样：“你们注意看，垃圾桶那坐的最后一排一直趴着的男生，还有那个一直待在位置上的女生，我觉得可能有问题。”
背很结实，费姝后脑勺先疼起来了，可他现在没精力管自己的后脑勺。
队伍里其它学生眼观鼻口关心，大概是知道这个校霸的作风，一直没敢说话。
戴着眼镜的玩家神色不动，很平静：“不是管，只是提醒。”
费姝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嫌弃了。
费姝连忙噤声，之前教导主任留给他的心理阴影着实不小。
“怎么一直睡觉啊，你是来上学还是来睡觉的，看着就烦。”
奇怪的人，卫生间，没有存在感的笨蛋炮灰，一看就是要领盒饭的发展。
那个高中生玩家犹豫一下：“我观察了下这个班级的情况，应该是存在孤立的情况。”
就在费姝以为自己会被这么拖走时，前面传来一个沉稳醇厚的声音：“抱歉提醒，走廊上和队伍中禁止打闹喧哗。”
“那不是，人家晚上不睡，要去捡垃圾。”
费姝没记错的话，这个看起来就很精英很聪明的玩家站在二班门口，是二班的转学生。
1938猜测沉明泽也不满足于确定费姝有没有第一性征，刚启蒙这方面知识的男高中生大概还想探索下小漂亮颜色等方面跟自己的区别。
李泽声音还是低低的，但听起来有点不高兴的冷：“老师看过来了。”
原班学生们没说，但一旦有转校生过去，就会立刻停止交谈，脸上的神情也俱是厌烦和警惕。
逃生副本，要是连要逃离的对象都认不清，就很致命了。
费姝这次是真的呆了，跟系统哭：【我不会是触发了什么死亡条件，他把我单独带到卫生间要做点什么吧，我是不是要完蛋了乌乌】
跟着沉明泽过来的四个男生见状左右为难，有两个留下，有两个咬牙跟着沉明泽离开了。
费姝接触的人很少，也是头一次被这么冷遇，脱险的高兴很快退去，后怕和小小的失落让他看起来有点恹恹的。
他尽力往后退，给好心人营造一个尽量宽敞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
一间下课的教室，很明显地分成两个大阵营：原班学生和转校生。
费姝愣了下，然后加快脚步小跑上去，点头：“对！我想说谢谢，如果你之后需要什么信息或者个人任务有需要的地方，可以到一班找我。我的NPC好感度还行，也许能帮上什么忙。”
费姝扭头，才发现出声的人就排在他前面——他见过的，游戏刚开场，在班级门口一起等着进去的时候。
被绊男生交好的同学顿时围了上来，不客气地开口讥笑，为好友打抱不平。
许健一侧嘴角勾着，板寸，五官硬朗帅气：“知道了，我先教训下他，让他认清楚谁才是一班的狗。”
这一安静就一直安静到拿到书。
教室中，几个不死心想在NPC那里打探消息的新玩家都铩羽而归。
被沉明泽突然的作态搞得，费姝整个人都要僵住了。
费姝刚才兴起的勇气顿时什么都不剩了，脚步也慢下来。
后面四个男生突然对着李泽宽大健壮的背，像是看一堵恼人的墙，碍于老师看过来还不能说什么。
费姝眨眨眼，还没回答这个问题，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带着往前走了一步——是李泽跟他换了位置。
] 另一个老玩家跟着皱眉：“校园霸凌？”
但是1938没说。它担心说明白自己的宿主会吓呆。
高中生：“对。”他垂着头，“以前我们班就有这种情况，这个班这么排外，情况应该更严重。”察觉到几个玩家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高中生连忙摆手，“但是我没霸凌过别人啊，我做不出那种事。”
他穿的校服明显很旧，已经不合身，但洗得干干净净。
“喂，你身上这么臭能不能滚出我们班啊，真的熏眼睛，你晚上是不是睡桥洞底下？”
他还不太能认路。
“副本应该不会搞这种无用的设定，注意霸凌者和被孤立者的表现，很可能鬼就跟他们有关。”
沉明泽明显还没“研究”完这个“奇怪”的转学生，看着费姝躲闪的眼睛：“找不到男厕所？我带你去。”一边说着手就要往费姝的腰上放，揽着人半拖着往男厕所去。
胡月低着头，眉头拧着：“有点不对，以前副本NPC的态度至少没有这么恶劣。”
他说完，里面发书的老师恰好阴恻恻地探出头，说：“不要追逐打闹。”
有个玩家以前的职业是老师，看着这种情况一直皱着眉头。
接水的男生皱着眉：“让你道歉这么难吗？你绊了我话都不说一句？”
面皮薄一点男生鼻子里全是费姝好闻的味道，脸已经红了。
脾气差一点的，看转校生的目光跟看垃圾无异，只差没出声让打扰他们下课玩耍的虫子快滚。
但没走几步就被沉明泽一脚踹回队伍：“你们出来是散步还是拿书来了？”
小白费姝羞愧又受教地点头。
沉明泽这才放手，抬头，黑沉的眼眸径直对上说话的学生，说话的语调比起跟费姝时直直降了两个度：“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情？”
嗯？这次出来的时间比上次短好多。
李泽冷冷道：“不用。”
等沉明泽的背影也消失在拐弯处，费姝的心才彻底放下来，有心思去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
快到一个转角时，李泽却突然停下脚步，等着费姝走上来。
“哦，原来是生过病，怪不得这么白这么瘦，那你之前谈过恋爱吗？”问这话时，男生挠挠头，偷觑着费姝的脸色，像是担心冒犯。
*
被围攻的正是坐在最后面的男生，他一直趴在桌上，一个男生过路接水时被他的桌子脚绊了下，顿时怒火中烧地骂人，见男生死狗一样趴在桌上，就更来气了。
李泽离开时背影顿了下，留下一句话：“NPC毕竟是NPC，在不完全了解这个副本的情况下，不要放松警惕，不要过多跟NPC交往。”他没说的是，一般玩家上赶着讨好NPC，最路人的NPC也警惕十足，懒得说一句话。
男生依旧安静地趴在那里，像是这些辱骂和嘲笑已经习以为常。
有尖叫声，但没有恐惧，反而兴奋居多。
玩家聚在一起沉着脸讨论得很认真，等再注意到原班学生的动向时，那边的动静已经很大了。
沉明泽没管老师，眼瞳微缩，定定盯着出声的玩家看了一会儿，收手沉着脸离开了。
1938说得很学术也很隐晦，生长在温室奇奇怪怪的知识为零的费姝也没懂，一边挣扎一边抱怨：【不是都说了是男生了吗，我都说可以看证件了】
周围有女生抱怨着走开，到更远处聊八卦，有俯首在桌子上安静写作业的，还有拿着手机拍照看热闹的：“听说他上次去考试考得不错啊，作弊了吧，真恶心。”
“李泽。”很简单的介绍，干净利落，和男人冷淡疏离的气质一样。
过了一会儿，费姝鼓起勇气抬头，发现门口已经不见老师的踪影。
有女孩子清脆的抱怨：“诶，许健你倒水就倒水，别瞎倒，都弄到我身上了！”
“你好，谢谢你，我叫费姝。”谨慎地等老师继续低头给同学拿书后，费姝开口介绍自己。
费姝记在心里，看来在这所学校里，老师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限制学生的行为。不管是NPC还是玩家。
老师又一次沉声提醒：“不要在队伍中喧哗，不要打闹。”
费姝从李泽的语气里读懂，这人是不太想理自己的，他有些无措，只好又说了一声谢谢。
费姝嗅到不好的预感，往后退，但站在队伍里本就没什么空间，就这么顺势撞到了前面同学的背上。
男生趴在桌子上，声音很低：“你应该让桌子给你说对不起。”
他说话间猛地抬手，最后一排的男生已经被掀在地上，被几个高大的男生围着。
李泽：“你找我？”
“卧槽，几天不教训胆子肥了啊，还敢顶嘴了。”
李泽长得高腿也长，很快把费姝甩在后面，两人的距离也慢慢拉开。
清澈的水流顺着男生头上流下去，打湿了后领和桌子，部分水激烈地溅出去，星星点点地在其它同学衣服上留下湿润的印记。
一班的队伍排到时，恰好只够一个人拿的书。
费姝老老实实从老师手里接过书，先跟着前面二班的队伍回去了。
两人分道扬镳时，李泽垂着眼，白衬衫整整齐齐，镜片干净得不染尘埃：“有事我会找你。”
费姝直觉这应该是个老玩家，出于好心随手给一个菜鸟解围，现在大概是担心自己被不知所谓的菜鸟缠上。
两个男学生也乐得回来一起帮着费姝拿书。
留下的四个男学生对费姝的好感值也很高，主动跟他搭话，态度比起奇奇怪怪的沉明泽好很多，问的问题也围绕着爱好和以前的生活，费姝不太会拒绝，就小声回答了。
这句话如同导火索，引燃了本就生气的男同学，他笑了下，突兀地把杯子里的水扣在底下人的头上。
李泽已经走了有一会儿，费姝加速走了两步才看见他的背影，赶上和他并肩后，就看见李泽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1938扫描了一下沉明泽的脑电波，根据数据库里的模型进行行为预测，结果出来后卡了一下：【不是，他应该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第一性征】
高中生也不是健壮挂，不高不矮，也是标准的白斩鸡，普通老实的模样：“你们注意看，垃圾桶那坐的最后一排一直趴着的男生，还有那个一直待在位置上的女生，我觉得可能有问题。”
背很结实，费姝后脑勺先疼起来了，可他现在没精力管自己的后脑勺。
队伍里其它学生眼观鼻口关心，大概是知道这个校霸的作风，一直没敢说话。
戴着眼镜的玩家神色不动，很平静：“不是管，只是提醒。”
费姝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嫌弃了。
费姝连忙噤声，之前教导主任留给他的心理阴影着实不小。
“怎么一直睡觉啊，你是来上学还是来睡觉的，看着就烦。”
奇怪的人，卫生间，没有存在感的笨蛋炮灰，一看就是要领盒饭的发展。
那个高中生玩家犹豫一下：“我观察了下这个班级的情况，应该是存在孤立的情况。”
就在费姝以为自己会被这么拖走时，前面传来一个沉稳醇厚的声音：“抱歉提醒，走廊上和队伍中禁止打闹喧哗。”
“那不是，人家晚上不睡，要去捡垃圾。”
费姝没记错的话，这个看起来就很精英很聪明的玩家站在二班门口，是二班的转学生。
1938猜测沉明泽也不满足于确定费姝有没有第一性征，刚启蒙这方面知识的男高中生大概还想探索下小漂亮颜色等方面跟自己的区别。
李泽声音还是低低的，但听起来有点不高兴的冷：“老师看过来了。”
原班学生们没说，但一旦有转校生过去，就会立刻停止交谈，脸上的神情也俱是厌烦和警惕。
逃生副本，要是连要逃离的对象都认不清，就很致命了。
费姝这次是真的呆了，跟系统哭：【我不会是触发了什么死亡条件，他把我单独带到卫生间要做点什么吧，我是不是要完蛋了乌乌】
跟着沉明泽过来的四个男生见状左右为难，有两个留下，有两个咬牙跟着沉明泽离开了。
费姝接触的人很少，也是头一次被这么冷遇，脱险的高兴很快退去，后怕和小小的失落让他看起来有点恹恹的。
他尽力往后退，给好心人营造一个尽量宽敞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
一间下课的教室，很明显地分成两个大阵营：原班学生和转校生。
费姝愣了下，然后加快脚步小跑上去，点头：“对！我想说谢谢，如果你之后需要什么信息或者个人任务有需要的地方，可以到一班找我。我的NPC好感度还行，也许能帮上什么忙。”
费姝扭头，才发现出声的人就排在他前面——他见过的，游戏刚开场，在班级门口一起等着进去的时候。
被绊男生交好的同学顿时围了上来，不客气地开口讥笑，为好友打抱不平。
许健一侧嘴角勾着，板寸，五官硬朗帅气：“知道了，我先教训下他，让他认清楚谁才是一班的狗。”
这一安静就一直安静到拿到书。
教室中，几个不死心想在NPC那里打探消息的新玩家都铩羽而归。
被沉明泽突然的作态搞得，费姝整个人都要僵住了。
费姝刚才兴起的勇气顿时什么都不剩了，脚步也慢下来。
后面四个男生突然对着李泽宽大健壮的背，像是看一堵恼人的墙，碍于老师看过来还不能说什么。
费姝眨眨眼，还没回答这个问题，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带着往前走了一步——是李泽跟他换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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