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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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头脑单边的余宏达没有看出来，还真以为是自己拉着张林说话让他没回去，此时十分愧疚，他皱起眉头。

    围了一圈人，大致是六七个彪形大汉，他们脚边有一大坨黑影，要不是看他扭了几下，张林还以为是个麻袋。

    系统：“……很抱歉对您造成的不便，使您有了不好的体验，我将联系更高阶的系统为您服务，请等待1分钟。”

    张林摸不着头脑，没多想就上电梯回房间了。

    “看到那地上的人了吧，刚才我们过来刚好看见有个人倒在这儿，你把他送医院去，好歹一条人命。你做了也是行善积德，送了就走，也不用你出钱。”

    简单吃了个中饭，就下楼在13号公寓附近转悠。

    张林又问那系统短信功能呢，系统还是回答说没有。

    几个大汉身材魁梧，从里面走出来，面还有些熟，张林立马认出来有两个是之前和王强在一起吃宵夜的人，他赶紧低头缩着脚，状似畏惧。

    谁知余宏达一脸不屑，“那些都是骗人的，说什么死过人，我都打听过了，是假的。再说了，就算是死过人咋了？这么久了，凶手肯定被抓住了。”

    说完就招呼着人走，张林让出位置好让里面的人出来。

    张林也不敢去扒拉地上的人，他随手把名片放进兜里，拿起手机打了120，送人上了救护车。

    “哈？”

    “不过赌博会所倒是真的，这附近是有几家，但赌不赌我不知道，没进去过，”余宏达理直气壮，语气里满是对赌博的深恶痛绝。

    昨晚上经历比较刺激，张林起来后脑子昏沉了一上午。

    他假装没听到走的匆忙，到憋不住被人看见叫住，“唉，那边手拎着东西的，那个人，你别走，你过来。”

    张林抬头眼里撞进了王强的白衬衫，半长的碎发放荡不羁的洒在额前，和往常一样叼着支烟，半眯的眼睛在张林身上来回周旋。

    张林：“那语音聊天功能呢？”

    不过他也没忘记最初王强嚣张的态度。

    大夏天在大门口蹲这么久确实有些奇怪。

    几小时过去，是个人都受不了，张林后背早就被汗湿，细密的汗珠紧紧贴着他头皮额头。

    送走了人，大半夜张林也不敢多待，快步两下就回到了筒子楼，刚想上电梯，就碰见李奶奶和一个女人拿着钱包满脸焦急的从电梯跑出来，两三下就出了筒子楼大门，连面前的张林都没看见。

    一大段的话充斥着满满的正义感。

    还有一个年轻些，看着稚嫩没踏入社会，中午出来买饭遇见大门口的张林十分诧异，和他热情的攀谈起来。

    张林balabala说了一大通，系统正要说话解释，只见张林又一拍桌子，戏精上身似的，蹦出一句话：“我要举报你们。”

    张林：“你们这里的系统有陪聊业务吗？”

    很快脑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请问宿主有什么事？”

    着实是人模狗样。

    晚上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直到接近凌晨才停，空气中弥漫阵阵水汽，给烈夏浇了个凉爽的澡。

    系统：“回答宿主，目前并没有搜索到此功能。”

    王强吐了口烟，白色烟雾缭绕，他背着太阳让张林看不清他的神色，许久才听他嗤笑一声。

    另外一位也是位漂亮女性，出来扔过垃圾。

    和四楼不同，五楼的住户见到的两位都是男性，一个是中年男人，下午时候出去了。

    路上被折腾一下，晚上又兼职，他也真的累了。

    王强走后，张琳和余宏达进行简单的告别后就上楼了，虽然不知道王强是去做什么。

    张林心虚的抹了把汗，索性无视了王强，冲余宏达道：“没啥没啥，我等会儿就上去了。”

    说完响起了嘟嘟的声音，张林傻眼了。

    进出这里的除了住户，那就只有住户。

    “需要给你买个浇水的水壶吗？”

    医护人员看着鼻青脸肿模样惨淡的伤员，急忙将他送上车，才对张林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那人脸上大写一个服字，十分无语：“这么晚，从这里过的就你一个，不叫你叫谁？我喊的是鬼啊？”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算命？”

    这话就不好接了，虽说昨天没安摄像头，但要完成任务，他也得好好认识认识这里的人。

    很快，另一个系

    不巧，张林眼神忒好使，蹲在楼下2小时人也几乎认全了。

    现在差不多接近两点，夜色是晚上才开门，现在确实早了。

    话题转弯，张林心中一松，翻了个白眼：“哥，人和人都是相互的，你得先对我好，我才能对你好啊，你说是不是？”

    张林：“呼叫系统，呼叫系统，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张林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脑中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在不违法的情况下完成任务，觉得安监控这活费劲儿又不讨好，但又不得不做，忽的从斜边小巷里传来声音，又闷又重。

    许是因为昨天借浴室的原因，也或是王强开玩笑的态度，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些，张林也没感到反感。

    身体累，现在心也累，都没个说话的人。

    301住了个独居老人，302是之前在电梯口男女，303则是李奶奶一家，这是三楼的情况。

    余宏达还想说什么，但见张林连连摆手就咽下去了。

    眼睛好使的甚至能看到门牌。

    他面无表情：“也不是多大的事，我现在给打120，给他送过去吧。”

    四楼和五楼，张林就看见四个房间的人，四楼是两个女性出入，一个是上班族，午时张林亲眼看见她穿着西装从外面回来打开401的房门。

    拉着张林的人指了指地上的黑影。

    张林坐在翘着腿一边打开自己的电脑，一边闲得无聊开始在脑中疯狂呼叫系统。

    “张林哥，都怪我拉着你说话，这里实在太热了，要不直接上楼去吧。”

    聊了一会儿，张林才知道这人叫余宏达，是个大学生，之所以搬到这儿来是和宿舍家里闹矛盾。

    王强轻笑道：“向日葵？”

    张林这才后知后觉，对方这是在说他站在太阳底下。

    不过被无视了，王强也不恼，他把手臂放在张林肩上，揽着他，又状似笑骂：“对这小子这么温柔，不见你对我好点。”

    见张林不磨叽，这人觉得他十分上道，笑着说不是我们不叫，是现在实在有事，帮不了。

    系统：“并未搜索到此功能。”

    直接堵的王强说不出话来，他哼哼笑了两声，夹在指缝中的烟抖了抖，说了句有事先走了。

    风吹在身上粘上湿润，难得有个不热的夜晚。

    “那我的身边怎么没有？”张林义正言辞。

    张林心知躲不过，觉得要糟，停下来转头无辜回道：“你是……叫我？”

    听见这话，张林走的更快了，脚步飞也，那人纳闷，走出来大叫一声：“唉，你是耳朵聋是吗？我t你别走，过来一下，听不懂人话怎么的？”

    余宏达不好意思，连连谦虚：“这没啥的哥，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不等张林回答，王强撇了一眼张林：“真要交朋友，晚上我和你交，不知道的以为是贼在提前踩点呢。”

    临走之前说话的人给了张林一张名片，说欠个人情，以后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后就走了。

    也没再多说话，他一把拉住张林，把他推到小巷子前面，路灯灯光勉强照到巷口，张林睁大眼睛才能看清楚里面是啥。

    “赌博可不是啥好东西，我妈从小就说了，黄|赌|毒碰不得，都是新社会了，不把大把精力投入到建设祖国，搞那些东西简直是害人。”

    又夸了几句，直把人夸的脸红害羞，正当余宏达真要觉得自己是个顶顶觉悟的人时，一个声音响起了。

    而且公寓不是想象中走廊封闭的现代化公寓，说是公寓，它更接近几十年前的筒子楼，从外部就能看到人员在走廊上的走动。

    张林回答路人，医护人员又问他看见人是怎么伤的吗，张林不敢真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真话，直说来的时候就看见人这样了，好在人也没多想就放张林走了。

    “都说13号楼死过人，这附近还有些赌博会所，你不害怕吗？”张林好奇，这么年轻胆子这么大。

    等到王强走到跟前，张林才笑呵呵的打招呼：“哟！哥你怎么现在就出来了，去上班嘛？”

    他只是闲得无聊蛋疼想逗一逗这个系统，没想到把顶头上司叫来了，真是罪过罪过。

    憋不过睡意，在床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大脑才清醒。

    张林心说倒霉，不会遇上什么危险的现场了吧，他赶紧加快脚步，就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别管人是谁，总之别管就对了。

    原本有两个也觉得张林面熟，但看他低头胆小的模样，心中不屑，也不去多想了。

    一张俊脸配着白衬衫、黑长裤，一只手插进裤兜，手腕边夹着一只黑色公文包。

    张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有觉悟。”

    见张林蹲在楼前也不过问，淡淡瞟了一眼，踩着拖鞋上电梯了。

    张林打哈哈笑道：“这不是突然新认识了个朋友吗？多聊聊天，不仅能涨涨见识，也能多适应下环境啊！”

    张林一拍桌子瞪大眼睛状似又愤怒又痛心：“怎么什么功能都没有，你们系统就是这样帮助宿主的嘛？你们知不知道这对于我的身心健康有多大的危害？”

    张林心说我信了你的鬼话，就是你们给打的，不过他不敢得罪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