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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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嘴角咧成一个诡异的

    这出乎老妇人的意料，见巫清越从容地吞下了那药瓶里面的丹药，又见怀里的儿子实在痛苦，她再三犹疑，终于接下了那瓶丹药。

    他知道巫清越应该不是单纯地想跟过来看看，她好像知道很多常人所不知道的办法，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她好像很是难受，被褥被抓得皱成一团。奇怪的是，周围来来往往的侍女不停地进进出出，清扫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人来看游雀一眼。

    巫清越对那侍女道：“如果游长老问起来，你就说我们确实来过，但是阿雀睡着了，我们没说什么就走了。”

    她把站在门口的两人往外推，明显想关上门：“你们走……你们走……”

    那账房正坐在酒楼的前台，提着一支笔，头一垂一垂的，似乎快要睡着了。

    “和城里居民的一样……”另一人大惊。

    没想到，那个账房的脸色白了白，连连摇头：“这说不得，说不得啊游公子。”

    游少卿看了那两个弟子一眼，点头：“一起吧。”

    “不是不管。”巫清越道：“游长老不让用药，也不让跟别人说，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隐情？阿雀这个，可能不是普通的病。”

    “对啊，这是当时目睹游雀发病的师兄……”

    巫清越：“看来你在这万物城还挺出名的。”

    但是并没有断绝，万物城中还是会突然有人染上这种病，最近的居民都有些人心惶惶。

    《我靠种田成为仙门魁首》

    游少卿略有些得意道：“那是。”他熟络地问道：“我前段时间出城去了，你可知道万物城发生了什么怪事？比如，怪病？”

    游少卿气不过，又看向榻上游雀惨白的脸色：“就这样不管阿雀？”

    另外那人好像没有意识到对方想说什么：“游雀？他们求索的不是刚从城外回来吗，还斩杀了青木玄武，山门口的大红条幅都挂了几天了。”

    丹药见效很快，王生的面色似乎舒缓很多，也不再挣扎，安静地躺在母亲怀里，呼吸声渐渐均匀。

    “对了。”巫清越从芥子袋里取出两粒丹药，递给侍女：“这丹药没有副作用，吃了也看不出来，只起到一个镇痛安神的效果，先给你家小姐用上吧。”

    ……这倒也是一种好办法。

    *

    没想到那老妇人在看到北冥庄的铭牌后，连连道：“不……不……我没有儿子……”

    这是万物城最繁华的酒楼，据游少卿说，那个管帐的账房是万事通，连城北李四的猫生了几只崽都知道。

    很明显，这个老妇人在骗人。

    那病不知道是如何染上的，就是突然间发病，发病时病人会剧痛不已。

    “唉，你的消息太落后了。”那个弟子摇头，左右四顾，神秘兮兮地道：“这消息可是被游长老压下来了，据说游雀的情况，和城里居民的一样。”

    “是，是。”见这位姑娘和自家公子亲近，又比公子和颜悦色许多，侍女稍稍大胆了些，小声请求道：“您可千万别和长老说，长老不让我们告诉其他人。”

    门外忽然来了两位身着北冥庄制服的弟子，匆匆附耳于游少卿，游少卿脸色一变，匆匆放下筷子就要走。

    看来得去万物城看一下了。

    “我就说，万物城街上的人比之前少了不少，这就是剑修天才的直觉。”

    两人出了阁楼，慢慢地走在北冥庄的小道上，游少卿向来藏不住心事，此刻愁容满面，和平时截然不同。

    巫清越：“发生什么事了？”

    那老妇人正抱着发狂的儿子大哭，一见两人冲进来，大惊失色，抱紧怀里挣扎的儿子，冲巫清越和游少卿大喊：“你们走！你们走！”

    游少卿扭头就要走：“我去找她爹说去。”

    巫清越轻轻拍拍游少卿，示意让她来问。

    两人匆匆赶到北冥庄角落的一处阁楼小院里，此处很是僻静，有两名弟子守在门口，拦下两人。游少卿出示了腰牌，两名弟子对视一眼，才放两人进去。

    巫清越忽然意识到不对，那王生突然睁开眼，怒吼一声，发出不似人类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离得最近的巫清越扑来，巫清越迅速闪身后退，堪堪避过男子的袭击。

    巫清越打开药瓶，自己吞了一粒，笑道：“我没事，您给他放心吃。”

    他语气有些激动，加之人又高大，侍女明显被吓到了，扑通一下子跪下，连连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是游长老不让给小姐用药的，这不能怪奴婢啊。”

    “阿宝……来，吃了这个，这个没事的……不会害你的。”

    城西刘婆家的儿子王生就染上了这种病。王生是个屠户，长得膘肥体壮，每次发病时，哀叫声闻及左邻右舍，有时还传来巨大的碰撞响声，甚是吓人。

    她忽然拉住巫清越的衣袖，双眼流下浑浊的热泪：“神医，我知道姑娘你是神医……求你救救他，他没有病，只是有时候会……”

    *

    这男子的情况比游雀严重不少，似乎已经积攒了不少时日。

    北冥庄是万物城的守护仙门，万物城居民遇见大事经常会上山寻求北冥庄的帮助。游少卿亮出北冥庄的门牌：“正是，我们想来看看老婆婆您儿子的情况。”

    “阿宝……”

    那老妇人神色有些动摇，但还是紧紧抱着儿子，警惕地看向巫清越，仿佛两人是不怀好意的恶人。

    巫清越没有放弃，在坚持不懈地十几次后，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怯生生地探出半个头，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门外的两人：“你们是……山上的仙人吗？”

    见病人情况好了不少，巫清越看向老妇人：“阿婆，请问您儿子这是什么病？能详细描述一下吗？”

    巫清越本来想问为什么会看管得这么严格，看见游少卿脸色更加不好，便咽下了疑问。

    游少卿被巫清越一提醒，也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确实是太着急了。

    两人出了酒楼后，向城西而去。

    账房和刘婆家是对门，吓得他已经接连几天没敢回家，都宿在酒楼。

    她拿出一瓶镇痛安神的丹药，放在手心：“我们没有恶意。”

    那账房当即眼神亮了，纠结再三后，闭了店，请二人进了楼上包间详谈。

    在外面可以透过低矮的院墙看见狭小的院落里挂着一根晾衣杆，上面悬挂着成年男子的衣物，还带有斑斑血迹。

    忽然，门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还有捶打床面的砰砰声，锅碗破碎的啪啦声，其中还混杂着老妇人隐隐约约的哭声。

    “嘿！”游少卿拍拍账房的桌子，把账房惊得一激灵，看见是游少卿，忙赔笑道：“是你啊，游公子。”

    巫清越声音压得很低：“听一下。”

    无奈，两人只好往外走，却并未走远。

    游少卿有些着急：“阿雀出事了。”

    游少卿“唔唔”地挣扎着，被巫清越瞪了回去。

    游少卿耳朵很灵，当即就要上去给背后议论阿雀的人一些警告，被巫清越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拉到一块巨石之后。

    “诶，别走啊。”巫清越拉住游少卿：“你怎么听话听一半，不是刚答应人家不要跟游长老说的吗？”

    “天才，天才。”巫清越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道，两人在一家酒楼前站定。

    巫清越敲了敲刘婆家的门，此时已是日暮，炊烟自                                                屋内冉冉升起，可巫清越敲了几次门，均没有回声。

    阿雀是游少卿的堂妹，也是北冥庄求索小队中的一员，在原著中并没有怎么出现，巫清越对这个姑娘印象不深，只知道前不久的迷雾森林里，游少卿就是为了救阿雀被藤蔓缠上的。

    巫清越和游少卿对视一眼，事态紧急，只能御剑自墙上而过，冲进屋里。

    那两个弟子似乎有些不情愿，似是觉得连他们宗门的长老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个凌云门的小丹修来凑什么热闹。

    据那账房透露的情况而言，说是最近万物城里的居民中流行一种病。

    两人渐行渐远，讨论声也弱了下来，巫清越和游少卿对视一眼，互相了然对方的意思。

    只是，为什么要骗人？

    见账房这个态度，巫清越正想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忽地见游少卿掏出一袋装得鼓鼓囊囊的灵石：“你家酒楼今天的东西我全包了。”

    巫清越默默咽下了要出口的话。

    那老妇人喃喃道：“我儿子没病……他只是睡着了……你们看错了……”

    “不好！”

    前方走来两个弟子，本来在聊天，忽然一人压低了声音，颇为神秘地对另一人道：“诶，你听说了游长老家的那位姑娘吗？被关进阁楼里了，好像是犯病了。”

    游长老是游雀的父亲，他一向最是宠爱这个小女儿，此刻就这样不管不顾，着实有些奇怪。

    听见此话，巫清越道：“能带我一起吗？”

    巫清越上前一步，伸出手：“让我看看吧，我懂一点这些。”

    进了阁楼，还有一条长长的幽静回廊，走到尽头，才看见游雀所在的屋子。游少卿急匆匆地推开门，游雀脸色苍白，皱眉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滴落。

    巫清越扶起侍女，轻声道：“你是说，阿雀的父亲不让她吃药？就让她这样难受着。”

    游少卿唤来一个侍女：“她什么病？怎么会这样，你们就没人给她用点药？管管她？”

    据说北冥庄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也派人下来处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