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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是在陈志听到动静从厨房里窜出来,在林煜毫无防备下一脸好奇夺过去拿东西:“买的啥呀?神神秘秘的,还带个口罩。”

    陈志一个激灵,往柜子走,“啊,买的一点装饰品,那个林煜,我放抽屉了啊。”

    小孩不用说就知道是谁,胡丙点点头:“小离啊,他好像也是这个小区的,让他进来啊,杵在门口干嘛呢?还有林煜,你带口罩干嘛,我还以为你要出门呢。”

    问完,他侧目睨一眼,厨房只有一口锅,炒菜这件是根本没法上让方离搭上手,转口道:“你出去吧,这里没有需要你帮忙的。”

    “那我想跟着你,可以吗?”

    对峙那么几秒后,林煜找了个话题:“客厅有蜂蜜,你去泡一杯醒醒酒。”

    林煜勉强回神,应一声拉开门方离正站在门前,吓得他差点摔上门缩回去,“你在这干嘛?”林煜语气不太好,这源于某些心虚。

    其实,无论如何,说到底,他是个男人,他也是有需求得对吧?这很正常对的吧?

    学什么?

    尤其是方离,一个十八岁的男生,顶着安静得像掀不起任何波澜的眸子注视他的模样,林煜头发丝到脚尖都是难受的。

    陈志:……

    又岔开话题:“去泡杯蜂蜜水,别在这呆着。”

    不是很可以。

    林煜路过客厅匆匆丢下一句,“我晾个衣服。”砰地关上卫生间的门。

    少年说话总是直接,反应像是原本梧桐光秃的枝桠,夏天兀地林荫敝天,只是眨眨眼便葱绿繁茂。

    林煜麻木闭上眼,又睁开:“进来。”

    他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

    林煜眉头一皱。

    洗净的鸡翅安静躺在瓷白盘里,菜板上是切好的配菜,锅里炖着水,噗噗吐着白汽。

    林煜决定当什么都没发生,走到洗碗池里挑挑拣拣,背对着男生镇定问:“你会做炒菜吗?”

    说完他试着用对视和方离找认同。

    能不能配合一下?

    方离还不忘有问有答:“不想喝蜂蜜水,我没醉。”咬字得清晰不像在逞强,如果能忽略时而低下的音节。

    山楂糕咬下去是酸的,上面撒了雪霰似的白糖,在嘴里约莫两三秒,抵消最初始的酸。

    林煜顿两秒,瞬间明白,方离不是听不懂他说什么,而是揪着他不放,他把菜板暂时搁置在一旁,认真看着方离,“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林煜准备后撤的身子被声音一拽硬生生停住。

    舒服个头啊,这是能说的?

    林煜:……

    方离盯着关上的门看了一会,陈志端着盘子递到他面前,小声说:“别看了,刚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林叔叔一会该收拾我了。”

    那岂不是以后每天都要见到这小孩?

    这踏马什么魔鬼逻辑?!

    第十九章 不舒服?

    陈志闻言看一眼,“别说哈,小离做饭的确不错。”

    方离没等到答案,又说:“不是说除了我之前说的话你都能答应吗?我没有要求你和我交往。”

    “没有。”

    林煜感觉灼热的目光黏在他身上,抬下眼果不其然方离在盯着他看,林煜被烧得脖子上一层浓红,他手抓着门把,试图找点解除尴尬的东西。

    胡丙手还在盆里洗着金针菇,无奈看一眼镜头。

    “都站门口干嘛呢?”胡丙端着凉菜纳闷问:“陈志你背后藏的啥啊?”

    说着,完全能不顾林煜阻拦装小人得志地拆开包装:“哎呦,还粉色的,啥呀这是?成人用品震动……哈,哈哈……这个啊……”

    林煜僵硬住,半天道:“我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陈志幼稚把半圆的柚子皮套在胡丙头上,一边拍照:“我靠,兄弟,这玩意检验颜值!你带上还挺帅!”

    不会有人发现的……

    林煜点点头,“可以,但是要在我可接受范围内——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前的胡言乱语,以外的都行。”

    方离:“可以提条件是吗?”

    懊恼抄了把水,想着要不要把那玩意丢掉。

    电磁炉上的水沸腾往外扑,方离过去按下开关把水渍擦净,才问:“为什么,因为我那晚让你不舒服了,所以你不想见到我吗?”

    对方却不动声色垂下眼看靠在门上的林煜,目光灼灼,嘴巴崩成一条直线,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嘴,最后回应的他的视线,淡淡道:“嗯。”

    两个不熟悉的人处在一个环境里本来就是一件逼仄的事情,何况对方是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生,而且这个人只有十八岁,从任何角度考虑,都不是林煜能接受的。

    胡丙没放在心上,“林煜,你是要出门吗?”

    不然他能尴尬死。

    林煜低声说:“我在家,我去开门。”

    方离眸子一垂,“叔叔,可以吗?”

    陈志一脸笑僵在脸上,迅速把东西赛回袋子里,发现方离居然站在门口,他心想他完了,林煜要弄死他了。

    “跟着我?”

    区区几天,陈志对方离的称呼已由小孩转变成了“小离”。

    浴室的洗衣桶刚巧停止运转。

    方离站得笔直,和在办公室那天表白的模样如出一辙,男生外套已经脱掉,浅浅的醉意还停留在脸上,声音低缓像是缓慢古老的秒针。

    江浩闻言车扯过来:“让我试试!”

    陈志挑眉,咽下嘴里的,徐徐道:“吃不惯吗?正常,这玩意不是很好吃,以前福利院没条件,这玩意也逢年过节才有,哎呦,我和你说这个干嘛。”

    活了二十多年,最近窘迫的情况不绝如缕。

    他木讷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耳根脖子都是不正常的潮红,初染上色的枫叶似的。

    大概是职业病,也是一种职场的默认规则,沉默自动成拒绝礼貌的代名词。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在方离眼里倒成了,那晚的确不舒服,林煜不想打击他。

    谁要和你一起做饭?

    身穿工作服的快递小哥心领神会把东西递给他,他低声道了谢准备撤回去。

    学习?

    也不知道方离听没听进去,半晌,方离靠着门框问:“叔叔,我是不是那晚让你不舒服了?”

    所以只要他偷偷摸摸开门去拿,速度够快也没什么的对吧?

    方离看他一眼,在某些东西出现后他似乎有点别扭,陈志把这当作纯情少年观测风雨的不适,方离转身进了厨房,“我和你一起做饭。”

    “不用勉强。”陈志以为他是拘谨,宽慰道。

    林煜这件西服晾得很久。



    男生酒没醒靠在门框上,嗓音是叶片从水面抽离带着吸力的粘稠:“叔叔,你买的什么?”

    几个凉菜已经安排就绪,江浩还在厨房里处理鱼。

    也许是感官起到的影响,说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

    可灼灼的视线依然没有移开,林煜粗暴扯下口罩,抬头正中方离的眸子,男生抿抿唇问:“可以进吗?”

    以后?

    方离摇摇头,又戳了一块,“酸甜挺好吃的。”

    比起多个帮手,林煜像工作一样,更喜欢独当一面,一个人处理好所有事情。

    林煜皱眉:“那你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出去吧,陈助理和胡——”

    陈志解围道:“不是,有小孩来吃饭。”

    身后出现断续的脚步声,门被轻声关上,林煜撑着台子松口气,放松下来。

    “没事,我在这打打下手。”后面声音忽然道。

    对到最后,林煜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挂掉电话,林煜带上口罩去开门,这种事虽说不上憋屈的尴尬,也做不到落落大方,门半开,林煜侧出半个身子。

    可算是走了。

    因为他也把面前的少年只当一个岔辈的孩子。

    反正都是男人,以后总会涉猎这方面的,而且方离也成年了,陈志觉得没必要刻意遮掩,以免矫枉过正,用签子给他戳了块殷红的糕,“山楂糕,尝尝,你林叔叔可喜欢吃这个了,老手工的,这玩意现在不好买,都没啥地方卖了,味道还变来变去的,你林叔叔啊总是惦记这一口。”陈志说这话故作老陈。

    本着谁也不会瞎拆台陈志立刻转移话题:“哎呦,小孩你怎么也在这?也来蹭饭啊,哎呦呦,你看看你林叔叔嘴上说着讨厌你,把你送回来还带你来吃饭,多好一人,对吧?”

    林煜不想暴露什么问题,紧跟进了厨房。

    陈志敲门纳闷问:“还没晾好吗?”

    林煜只一瞬恢复如常,淡淡说:“忘了。”

    他抬了下眼,却和对面门框里的人来了一记对视。

    林煜转个身,恍然明白那两种声音不是离开,而是方离把门关上了,刹那空间被分割,这一块成了两人的独处空间,客厅里热闹的嬉笑声不断。

    林煜没说话,战略性开了瓶旁边的可乐留着一会做菜用。

    方离皱了下眉头。

    男生执拗看他,“我的不好,以后我会学习的,让你更舒服一点。”???

    想想又是哪里都不舒服。

    “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方离说。

    说不羞耻是假的,下单前做的思想工作被碾压得连渣都不剩。

    外包装是便当纸袋的,外表并看不出什么,快递员交接完迅速撤离,林煜站在门框里一动不动和方离干瞪眼对视。

,别过头,厨房三人正闹作一团。

    哪来的以后?

    第二十章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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