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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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小鸟游君。”前军医笑着说道。
自从那场战争过后，他已经许久未曾听闻这人的消息了。
他不喜欢森鸥外，到了厌恶的程度，但也仅此而已。
对方一怔愣，倒是没有过多问询，或许她也早已习惯了迁就他人。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某个微笑着的人的影子：“好久不见，森医生。”
而森鸥外……小鸟游泽无意中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神情。
这种光明正大的窥视让小鸟游泽有些不适，可他还没来得及出言让对方没事就滚，结果森鸥外就自己移开了目光。
在忙碌的工作间隙，小鸟游泽还遇到了意想不到之人。
小鸟游泽：“……没什么，森医生。”
无视森鸥外，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都是些浅层情报，但由于数量够多，一般人通常看到最后也提炼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
更何况，死刑什么的，不就是上头一句话的事么？那帮家伙们一向如此。
“哦。”
这个计划的破产也意味着一条道路的彻底堵塞，森鸥外在经历了数重惩罚之后，已经开始想着离开这里，寻一处新的起点了。
只不过在离去之前，森鸥外无意间看到了某个走私案。
还没到动手的地步。
“……”小鸟游泽有种难得的恶心之感。
这倒也正常，毕竟身为常暗岛战役的主要指挥者、策划者，这位明面上的军医受到的惩处和降级处理肯定难以想象……
对方穿着家居和服，大概在打扫卫生，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
小鸟游泽并不觉得森鸥外有这么好心，后者伸出援手，多半是因为有利可图。
越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越是容易走进他人的圈套。
“……”
他却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见到小鸟游泽，她下意识地笑了笑：“是您啊，小鸟游警官。还请进吧。”
“谁啊？”是那名普通妇人。
当小鸟游泽在授勋仪式上微微弯腰，从笑得一脸祥和的高层手中接过勋章之时，视线不禁落到地面铺着的鲜红地毯上，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小鸟游泽从噩梦般的绝境中醒来时，尽管大部分事情都在朝着他所设想的方向发展，但一切似乎都无可挽回。
每次挑起的话题都以小鸟游泽简短的几个字结束，久而久之森鸥外便也识趣地闭嘴了。
脸皮颇厚的森鸥外并不奇怪小鸟游泽的态度，见其漠然，倒也不着急，而是在周围找了个板凳坐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观察小鸟游泽。
森鸥外见状也合上资料，跟了上去。
而是对方根本没把这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士兵当人看，所以才能在眼中倒映着如此人间惨剧的时候表现得这般平淡。
小鸟游泽不想再去推测这种人的心理，不懂事时上过这人的当，如今过了这么久，同一个坑不可能再踩第二次。
他差点以为自己成了这些人，猛的垂眸一看，才发现手臂、腿部等部位都是完整的，没有喷涌而出的鲜血，也没有血淋淋的断面。
平时最喜欢跟着他走的【天使】抱着自己的膝盖，脸深深地埋在大腿处，不愿再跟人对话，嘴里不断地重复着“我是杀人犯”“都是我的错”“啊啊啊啊啊”相关的没有逻辑的话语。
后来就是彻底的失败，低谷。
冷漠、毫无波动，比一潭死水还要平静，但这绝不是因为绝望之类的令人惋惜的情绪。
……我已经将太多人落在身后了啊。
死前，他们早已不复原先的模样，而是变得憎恨、消瘦，有人说，这些苦命人几乎是带着恨意地看着每一个不必遭受如此折磨的幸运儿。
“喂，别写
身为早就看透了森鸥外此人华丽皮囊下肮脏不堪的内里之人，小鸟游泽最大的感觉就是，不要跟着这只惯会算计人的黑狐狸走。
那么多的……那么多熟悉的人，都渐渐地远离了，像是两片偶然相撞的云朵，经风轻轻一吹，就无从抗拒地四散开了。
自他被降级、乃至于被调到曾经手下的麾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他心知在军队已经没有什么好待的了，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得到更高的晋升。
小鸟游泽当时只觉毛骨悚然，一种恐惧、悲哀和痛苦的感觉席卷了他。
可即使是小鸟游泽这样不精于政治的人也清楚，以森鸥外过去【不死军团】的黑历史，已经断绝了在政界身居高位的可能。
所以在看到森鸥外站在他面前时，小鸟游泽并未作出什么过激举动。
……受伤的不是他。
这对于从小经历良好教育的小鸟游泽来说非常刺眼。
或许他还可以更努力，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上岛纯子，性情严肃刻板。丈夫是一介商人，据大致调查，可能是做着皮革、皮毛一类的生意。未育有子嗣，不过交往圈子里多有外国女士、妇人，还涉及一部分上流贵妇，没有什么特别爱好。】
……那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小鸟游泽抬手敲门，发出“笃笃笃”一样的沉闷声音。
小鸟游泽闻言，看了对方一眼，接着置若罔闻般干自己的事情。
出于对以前熟人的关怀，他主动前来提供帮助。
小鸟游泽走过去时，她无神且空洞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像是见到了魔鬼一样，大声尖叫着：“走开！你是地狱派来的魔鬼！”
在常暗岛战争的最后阶段，【不死军团】的士兵已经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不仁，他们仿佛丧失了痛觉，即使锯掉胳膊，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宛如机器人一样发出如出一辙的哀嚎。
期间森鸥外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找到关键情报了？”
而那些会给他看家中女儿照片，并笑嘻嘻地拍他肩膀的士兵早已在炮火中埋骨，那么多人的面容好像还历历在目，但都在惨烈的战争之后化作了一粒粒虚无缥缈的尘埃。
前天其他人整理的情报都在这儿了，也算是方便小鸟游泽筛查，所以都打印成了纸质文档。
他很少这么讨厌一个人，但森鸥外的确是少有的，让他极度厌恶之人。
……
而他不知道前方究竟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别这么警惕嘛，妨碍你查案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这个看似平易近人的军医几乎记得每个人的名字，包括当时还只是一名普通后勤士兵的小鸟游泽。
曾经的【不死军团】计划是他酝酿许久的一场投资，几乎押下了他的全部身家，若是一朝成功，足够令他在无家族的支持下飞黄腾达，只可惜失败了。
小鸟游泽点头道：“多谢夫人，但是不打扰你了，冒昧问一下，你儿子方不方便和我见一面？”
小鸟游泽想过很多种方法，可是局限于当时的思维和阅历，他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完美方法。
似乎都无关紧要。
小鸟游泽升不起更多的期待了，但好在还有足够重要的 事情在驱使着他前进，在那件事没有完成之前，他就绝不会停下脚步。
……绝对不会。
不是没有想过改变，但身处命运的洪流当中的人，能够改变的东西往往小到忽略不计。
他固执地考虑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呐，你在看什么。小鸟游君？”对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个许多士兵、乃至于某个被称作【死亡天使】的医生小姐最熟悉的笑容。
对方毫不在意小鸟游泽明显不算愉快的神情，不如说他压根不在意，毕竟小鸟游泽好几年前就是这幅样子，缺乏表情，也不乐于向不熟悉、不喜欢的人展露善意。
尽管医术和人品都受到了极大的质疑，他还是来到了小鸟游泽面前，并且大度地问道：“不要这么见外呀，小鸟游君。我这次没有什么企图，就是单纯来帮忙的哦。”
那么对方究竟是图什么？
想着对方必然在为了某个目的跟他绕圈子，小鸟游泽便也心平气和地开始工作，效率较高地筛选起信息。
《身为猎犬队长如何整改横滨》
过往在常暗岛驻扎的军队服役时，小鸟游泽充分见识了人心的险恶，而这大多来自于森鸥外。
但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藤野咲子，性情轻佻，花枝招展。与前夫离婚已有十余载，其独子自幼由父亲抚养长大，近几年才回到母亲身边尽孝。前夫地址不详，应当在大阪一带，其子目前在美国留学，花销很大，极少归家。】
“没有。”
小鸟游泽猜测她可能是将自己幻视成了另外一个人。
新的朋友？新的羁绊？还是新的职位？
小鸟游泽记忆力不错，倒是没有看到后面就忘了前面，静静地消化一阵，便起身，打算再回去一趟。
【樱井美信子，普通妇女，与前夫感情不和，但在其失踪后难以离婚。其余情况皆无甚特别，其子似乎很喜欢看推理小说。】
说实话，小鸟游泽之前没去管对方的死活，完全是因为他以为对方已经被秘密判处了死刑，这在已废除了死刑的国家似乎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只要一想到这人究竟一手促成了怎样惨无人道的计划……
这个人的心中仿佛没有除了算计以外的东西，为了所谓的【不死军团】，欺骗年幼的小女孩充当核心医生，让那么多为国奋战的异能士兵经历一次又一次绝望的死亡……
]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小鸟游君。”前军医笑着说道。
自从那场战争过后，他已经许久未曾听闻这人的消息了。
他不喜欢森鸥外，到了厌恶的程度，但也仅此而已。
对方一怔愣，倒是没有过多问询，或许她也早已习惯了迁就他人。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某个微笑着的人的影子：“好久不见，森医生。”
而森鸥外……小鸟游泽无意中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神情。
这种光明正大的窥视让小鸟游泽有些不适，可他还没来得及出言让对方没事就滚，结果森鸥外就自己移开了目光。
在忙碌的工作间隙，小鸟游泽还遇到了意想不到之人。
小鸟游泽：“……没什么，森医生。”
无视森鸥外，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都是些浅层情报，但由于数量够多，一般人通常看到最后也提炼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
更何况，死刑什么的，不就是上头一句话的事么？那帮家伙们一向如此。
“哦。”
这个计划的破产也意味着一条道路的彻底堵塞，森鸥外在经历了数重惩罚之后，已经开始想着离开这里，寻一处新的起点了。
只不过在离去之前，森鸥外无意间看到了某个走私案。
还没到动手的地步。
“……”小鸟游泽有种难得的恶心之感。
这倒也正常，毕竟身为常暗岛战役的主要指挥者、策划者，这位明面上的军医受到的惩处和降级处理肯定难以想象……
对方穿着家居和服，大概在打扫卫生，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
小鸟游泽并不觉得森鸥外有这么好心，后者伸出援手，多半是因为有利可图。
越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越是容易走进他人的圈套。
“……”
他却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见到小鸟游泽，她下意识地笑了笑：“是您啊，小鸟游警官。还请进吧。”
“谁啊？”是那名普通妇人。
当小鸟游泽在授勋仪式上微微弯腰，从笑得一脸祥和的高层手中接过勋章之时，视线不禁落到地面铺着的鲜红地毯上，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小鸟游泽从噩梦般的绝境中醒来时，尽管大部分事情都在朝着他所设想的方向发展，但一切似乎都无可挽回。
每次挑起的话题都以小鸟游泽简短的几个字结束，久而久之森鸥外便也识趣地闭嘴了。
脸皮颇厚的森鸥外并不奇怪小鸟游泽的态度，见其漠然，倒也不着急，而是在周围找了个板凳坐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观察小鸟游泽。
森鸥外见状也合上资料，跟了上去。
而是对方根本没把这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士兵当人看，所以才能在眼中倒映着如此人间惨剧的时候表现得这般平淡。
小鸟游泽不想再去推测这种人的心理，不懂事时上过这人的当，如今过了这么久，同一个坑不可能再踩第二次。
他差点以为自己成了这些人，猛的垂眸一看，才发现手臂、腿部等部位都是完整的，没有喷涌而出的鲜血，也没有血淋淋的断面。
平时最喜欢跟着他走的【天使】抱着自己的膝盖，脸深深地埋在大腿处，不愿再跟人对话，嘴里不断地重复着“我是杀人犯”“都是我的错”“啊啊啊啊啊”相关的没有逻辑的话语。
后来就是彻底的失败，低谷。
冷漠、毫无波动，比一潭死水还要平静，但这绝不是因为绝望之类的令人惋惜的情绪。
……我已经将太多人落在身后了啊。
死前，他们早已不复原先的模样，而是变得憎恨、消瘦，有人说，这些苦命人几乎是带着恨意地看着每一个不必遭受如此折磨的幸运儿。
“喂，别写
身为早就看透了森鸥外此人华丽皮囊下肮脏不堪的内里之人，小鸟游泽最大的感觉就是，不要跟着这只惯会算计人的黑狐狸走。
那么多的……那么多熟悉的人，都渐渐地远离了，像是两片偶然相撞的云朵，经风轻轻一吹，就无从抗拒地四散开了。
自他被降级、乃至于被调到曾经手下的麾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他心知在军队已经没有什么好待的了，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得到更高的晋升。
小鸟游泽当时只觉毛骨悚然，一种恐惧、悲哀和痛苦的感觉席卷了他。
可即使是小鸟游泽这样不精于政治的人也清楚，以森鸥外过去【不死军团】的黑历史，已经断绝了在政界身居高位的可能。
所以在看到森鸥外站在他面前时，小鸟游泽并未作出什么过激举动。
……受伤的不是他。
这对于从小经历良好教育的小鸟游泽来说非常刺眼。
或许他还可以更努力，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上岛纯子，性情严肃刻板。丈夫是一介商人，据大致调查，可能是做着皮革、皮毛一类的生意。未育有子嗣，不过交往圈子里多有外国女士、妇人，还涉及一部分上流贵妇，没有什么特别爱好。】
……那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小鸟游泽抬手敲门，发出“笃笃笃”一样的沉闷声音。
小鸟游泽闻言，看了对方一眼，接着置若罔闻般干自己的事情。
出于对以前熟人的关怀，他主动前来提供帮助。
小鸟游泽走过去时，她无神且空洞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像是见到了魔鬼一样，大声尖叫着：“走开！你是地狱派来的魔鬼！”
在常暗岛战争的最后阶段，【不死军团】的士兵已经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不仁，他们仿佛丧失了痛觉，即使锯掉胳膊，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宛如机器人一样发出如出一辙的哀嚎。
期间森鸥外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找到关键情报了？”
而那些会给他看家中女儿照片，并笑嘻嘻地拍他肩膀的士兵早已在炮火中埋骨，那么多人的面容好像还历历在目，但都在惨烈的战争之后化作了一粒粒虚无缥缈的尘埃。
前天其他人整理的情报都在这儿了，也算是方便小鸟游泽筛查，所以都打印成了纸质文档。
他很少这么讨厌一个人，但森鸥外的确是少有的，让他极度厌恶之人。
……
而他不知道前方究竟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别这么警惕嘛，妨碍你查案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这个看似平易近人的军医几乎记得每个人的名字，包括当时还只是一名普通后勤士兵的小鸟游泽。
曾经的【不死军团】计划是他酝酿许久的一场投资，几乎押下了他的全部身家，若是一朝成功，足够令他在无家族的支持下飞黄腾达，只可惜失败了。
小鸟游泽点头道：“多谢夫人，但是不打扰你了，冒昧问一下，你儿子方不方便和我见一面？”
小鸟游泽想过很多种方法，可是局限于当时的思维和阅历，他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完美方法。
似乎都无关紧要。
小鸟游泽升不起更多的期待了，但好在还有足够重要的 事情在驱使着他前进，在那件事没有完成之前，他就绝不会停下脚步。
……绝对不会。
不是没有想过改变，但身处命运的洪流当中的人，能够改变的东西往往小到忽略不计。
他固执地考虑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呐，你在看什么。小鸟游君？”对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个许多士兵、乃至于某个被称作【死亡天使】的医生小姐最熟悉的笑容。
对方毫不在意小鸟游泽明显不算愉快的神情，不如说他压根不在意，毕竟小鸟游泽好几年前就是这幅样子，缺乏表情，也不乐于向不熟悉、不喜欢的人展露善意。
尽管医术和人品都受到了极大的质疑，他还是来到了小鸟游泽面前，并且大度地问道：“不要这么见外呀，小鸟游君。我这次没有什么企图，就是单纯来帮忙的哦。”
那么对方究竟是图什么？
想着对方必然在为了某个目的跟他绕圈子，小鸟游泽便也心平气和地开始工作，效率较高地筛选起信息。
《身为猎犬队长如何整改横滨》
过往在常暗岛驻扎的军队服役时，小鸟游泽充分见识了人心的险恶，而这大多来自于森鸥外。
但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藤野咲子，性情轻佻，花枝招展。与前夫离婚已有十余载，其独子自幼由父亲抚养长大，近几年才回到母亲身边尽孝。前夫地址不详，应当在大阪一带，其子目前在美国留学，花销很大，极少归家。】
“没有。”
小鸟游泽猜测她可能是将自己幻视成了另外一个人。
新的朋友？新的羁绊？还是新的职位？
小鸟游泽记忆力不错，倒是没有看到后面就忘了前面，静静地消化一阵，便起身，打算再回去一趟。
【樱井美信子，普通妇女，与前夫感情不和，但在其失踪后难以离婚。其余情况皆无甚特别，其子似乎很喜欢看推理小说。】
说实话，小鸟游泽之前没去管对方的死活，完全是因为他以为对方已经被秘密判处了死刑，这在已废除了死刑的国家似乎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只要一想到这人究竟一手促成了怎样惨无人道的计划……
这个人的心中仿佛没有除了算计以外的东西，为了所谓的【不死军团】，欺骗年幼的小女孩充当核心医生，让那么多为国奋战的异能士兵经历一次又一次绝望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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