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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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乐，你决定好了？”
在这一世记忆里刚刚看见父母的脸时的猜测与不敢置信，所有的不安与近乡情怯，在真正见到他们的那一刻通通尘埃落定，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池惊澜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池惊澜没想到三十年后还有人会记得他的生日，这个他自己都快忘掉了的，许久没过的节日，也没想到自己那点微弱的失落情绪会被别人察觉。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又有家了，池惊澜给父母回了一个拥抱。
或许是刚才的一番交谈两人熟悉了一点的原因，青年看起来没有上午在医院时的高冷，显得有些随性而散漫。
池惊澜动作顿了顿，很快便理清了整个事情始末。
还好离开了，池惊澜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耳根染上了一抹薄红。
陪小朋友等到了他的家人，一段不错的经历，他想。
重新带上口罩，压了压帽子，青年悄无声息地选择了离开，把场地都留给了这家人。
凌榆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感觉少年周身的疏离似乎在他父母来的那一刻忽地被打破了。
可明明这个小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脸上甚至还带着些未退的婴儿肥，带着一种被照顾的很好的精致感，为什么会有这种气质？仿佛一位看客一般，只是静静看着他人的喜怒哀乐却无法融入，便显得与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拦着他的胸膛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不停起伏，池惊澜努力抬头，眼睛看到这一世父母的脸，耳中听到他们的声音，心跳如擂鼓。
青年目光看到了池惊澜面前的展台，愣了愣，凌厉的眉眼被厚重的黑框眼镜中和了不少，他的视线在少年那张精致的脸上驻留了一瞬，又落到旁边池澜展台上的那束雏菊上，点了点头：“嗯，是的。”
青年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悲伤，于是走了过来，却没想到少年身前的就是他要找的展台。
“今天谢谢。”
池惊澜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他原本就不打算瞒过父母。
“还有谢谢你上午救了我，我还你饭钱。”池惊澜掏出了手机。
“是因为池澜的展台太冷清了而感到失落吗，没事，还是有很多人记得他的，我有个朋友就很喜欢池澜，他今天有事来不了，特意托我来送束花，祝曾经伟大的传奇生日快乐。”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池惊澜有点生疏地摁着屏幕，一丝不苟地把钱转了过去。
“举手之劳而已。”
“你也是来献花的？”
吃完晚饭，客厅中灯光一灭，父亲推着一个很大的生日蛋糕走了出来。
等到被松开，池惊澜回过头，已经看不到那个叫凌榆的青年的身影了。
“那吹蜡烛许愿吧。”
前世父母离开得早，池惊澜总以为他们的脸在他的记忆中早已被漫长的时光消磨，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来没有遗忘过。
他很少笑，因此一旦笑起来，笑容就显得格外鲜活而真实。
池惊澜闭上眼吹灭了蜡烛，客厅中的灯光再一次亮起，他抬头看向父母，眸色认真：“爸妈，我要转项去单人滑。”
池惊澜看着眼前高大的青年，眨了眨眼，即使他现在戴着口罩眼镜和帽子基本没有露出脸来，但池惊澜还是一下子凭借他卓越的身形和声音认了出来，这就是之前救了自己又匆匆离开的那位青年。
他手机上有定位，他没有关，父母大概是在滑冰馆里没找到他，才顺着定位着急地找了过来，然后看到了他和凌榆的交流。
好在他自闭症的表现这几年一直在逐渐好转，池父池母也只是当量变积累变成了质变，并没有感到太过奇怪。
池惊澜轻轻应了一声。
三年前某一天他照常去自家冰场训练的时候，听到了别人说省队搬迁了新基地，要组建冰雪项目运动队，一直依靠本能行事的小池惊澜头一回，对加入省队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执念。
“乐乐，你……好了？”
池惊澜认真回答：“开心。”
少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周身之前萦绕的一丝低落与迷茫已在交谈中逐渐消散，不知道是在谢谢上午，还是谢谢刚才，或许两者都有。
“那你去吧，不用在我这边耽搁。”
他跟着父母回了这一世的家。
他是过来送花的，只是刚才找了好久没找到他要找的展台，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形眼熟的少年挺直着脊梁站在这边，周身气质疏离又清冷，莫名显得有些孤寂。
凌榆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装作不在意搬开口：“你的名字和刚才那位传奇只差了一个字，长得也挺像，还挺有缘分的。”
确实非常巧，距离他们上一次相遇，才过去了几个小时不到而已。
照片中表情凌厉的传奇沉默地注视着他们，池惊澜突然有点想问问青年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给池澜送花。
他很少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偏偏那么偶然的低落和失控都被那个青年看见了，池惊澜抿了抿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生日蛋糕上蜡烛的火光明明灭灭映在池惊澜微微吃惊的眼底，他听到了母亲温柔的声音响起：“乐乐，十六周岁生日快乐！今天开心吗？”
那时温柔
池父池母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前世最后一次冬奥会的时候他身体不好加上太过劳累，已经是瘦脱相的程度，刚才的那张照片其实并不好看，加上那个年代的摄影技术也没有如今的照片清晰，池惊澜觉得任何一个人来看，都不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和那张照片里前世28岁时的自己长得像。
目光落到青年怀中那一大捧花束上，一丝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鬼使神差地，池惊澜问了一句。
然而现在加上了青年放上去的那一大捧精致的花，和池惊澜之前放上去的雏菊各占一角，虽然和有些展台仍比不得，至少看起来瞬间不寒碜了。
乐乐是他的小名，取自平安喜乐的乐。
以前的自己是不会和陌生人说话的。
青年愣了一下。
那一瞬间，青年甚至觉得，少年瘦削挺拔的身影好像和面前展台中池澜的照片重合起来了一样。
他和母亲曾经做过一个约定。
原来如此，和前世年轻的时候，那确实是像。
“旁边那束雏菊，是你送的吗？”青年突然开口问道。
甩了甩头，把脑海中不切实际的联想甩出脑袋，青年就听到了少年的声音。
池惊澜豁然转身，声音的主人已经奔到了他身前。
“凌榆，凌冽的凌，榆木的榆。”青年突然停下脚步，朝池惊澜伸出了手，正式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青年酷酷地应了一声，似乎又恢复了一开始相遇时的冷淡调调。
“谢谢，也谢谢你的朋友。”池惊澜抬头看着比他高了许多的青年，认真说道。
隔着口罩，听着有些失真。
青年怀中抱着一大捧精致花束，池惊澜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花束的角度，才露出了整个头。
池惊澜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僵住了身体。
池惊澜猛地错愕抬头。
这下换池惊澜愣了。
声音熟悉得让池惊澜恍然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的童年。
少年乖巧又善解人意，青年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嗯？就在这里啊，谢谢你让我找到了这个展台。”
指尖轻颤，池惊澜抿了抿唇，垂下眸，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远处另一个穿着西装的成熟男人停好车，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轻轻拍着女人的背，也把池惊澜揽到了怀里。
池惊澜伸出手轻轻和凌榆握了一下，开口：“池惊澜，池水的池，惊起波澜的惊澜。”
池惊澜还没来得及感到疑惑，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呼喊。
显然这里不是什么适合交流的地方，青年直接带着池惊澜离开了纪念馆，走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羊肠小道上。
眼前父母的脸比记忆里多了些皱纹，但熟悉得却让他有点想落泪。
一会之后，池惊澜终于被松开，他听见了母亲小心翼翼的声音。
青年却好似误会了他的反应：“所以别太伤心，你看，你送的花也不孤单了。”
池惊澜默默闭上了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青年似乎误会了不少，但他一番话下来，池惊澜却真的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池惊澜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开口：“哦，那可能是有点缘分吧。”
“和刚才那张照片长得像？”池惊澜也有些惊讶。
“乐乐——”
池惊澜猛地陷入了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中，女人担忧又欣喜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乐乐，你怎么跑外面来了，吓死妈妈了。”
青年严实地带着口罩其实看不清表情，但池惊澜仍能感觉出他无比认真郑重把他怀中那一大捧精致的花束轻轻地放在了面前的展台上。
之前池澜的展台上只有池惊澜刚刚自己放上去的那束雏菊，因为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白色的小花瓣微微耷拉着，看着已经萎靡不振了，更显的这个展台有些许凄凉。
虽然样貌有些许改变，虽然职业不尽相同，但无论如何，池惊澜不会认不出自己父母的灵魂。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就听到了青年的声音。
母亲再一次抱住了他。
“咳咳。”青年似乎呛到了一下，然后说：“我朋友是他的忠实粉丝，给我看过池澜年轻时的比赛视频，池澜没那么瘦的时候，还是很像的。”
] “乐乐，你决定好了？”
在这一世记忆里刚刚看见父母的脸时的猜测与不敢置信，所有的不安与近乡情怯，在真正见到他们的那一刻通通尘埃落定，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池惊澜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池惊澜没想到三十年后还有人会记得他的生日，这个他自己都快忘掉了的，许久没过的节日，也没想到自己那点微弱的失落情绪会被别人察觉。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又有家了，池惊澜给父母回了一个拥抱。
或许是刚才的一番交谈两人熟悉了一点的原因，青年看起来没有上午在医院时的高冷，显得有些随性而散漫。
池惊澜动作顿了顿，很快便理清了整个事情始末。
还好离开了，池惊澜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耳根染上了一抹薄红。
陪小朋友等到了他的家人，一段不错的经历，他想。
重新带上口罩，压了压帽子，青年悄无声息地选择了离开，把场地都留给了这家人。
凌榆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感觉少年周身的疏离似乎在他父母来的那一刻忽地被打破了。
可明明这个小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脸上甚至还带着些未退的婴儿肥，带着一种被照顾的很好的精致感，为什么会有这种气质？仿佛一位看客一般，只是静静看着他人的喜怒哀乐却无法融入，便显得与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拦着他的胸膛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不停起伏，池惊澜努力抬头，眼睛看到这一世父母的脸，耳中听到他们的声音，心跳如擂鼓。
青年目光看到了池惊澜面前的展台，愣了愣，凌厉的眉眼被厚重的黑框眼镜中和了不少，他的视线在少年那张精致的脸上驻留了一瞬，又落到旁边池澜展台上的那束雏菊上，点了点头：“嗯，是的。”
青年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悲伤，于是走了过来，却没想到少年身前的就是他要找的展台。
“今天谢谢。”
池惊澜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他原本就不打算瞒过父母。
“还有谢谢你上午救了我，我还你饭钱。”池惊澜掏出了手机。
“是因为池澜的展台太冷清了而感到失落吗，没事，还是有很多人记得他的，我有个朋友就很喜欢池澜，他今天有事来不了，特意托我来送束花，祝曾经伟大的传奇生日快乐。”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池惊澜有点生疏地摁着屏幕，一丝不苟地把钱转了过去。
“举手之劳而已。”
“你也是来献花的？”
吃完晚饭，客厅中灯光一灭，父亲推着一个很大的生日蛋糕走了出来。
等到被松开，池惊澜回过头，已经看不到那个叫凌榆的青年的身影了。
“那吹蜡烛许愿吧。”
前世父母离开得早，池惊澜总以为他们的脸在他的记忆中早已被漫长的时光消磨，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来没有遗忘过。
他很少笑，因此一旦笑起来，笑容就显得格外鲜活而真实。
池惊澜闭上眼吹灭了蜡烛，客厅中的灯光再一次亮起，他抬头看向父母，眸色认真：“爸妈，我要转项去单人滑。”
池惊澜看着眼前高大的青年，眨了眨眼，即使他现在戴着口罩眼镜和帽子基本没有露出脸来，但池惊澜还是一下子凭借他卓越的身形和声音认了出来，这就是之前救了自己又匆匆离开的那位青年。
他手机上有定位，他没有关，父母大概是在滑冰馆里没找到他，才顺着定位着急地找了过来，然后看到了他和凌榆的交流。
好在他自闭症的表现这几年一直在逐渐好转，池父池母也只是当量变积累变成了质变，并没有感到太过奇怪。
池惊澜轻轻应了一声。
三年前某一天他照常去自家冰场训练的时候，听到了别人说省队搬迁了新基地，要组建冰雪项目运动队，一直依靠本能行事的小池惊澜头一回，对加入省队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执念。
“乐乐，你……好了？”
池惊澜认真回答：“开心。”
少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周身之前萦绕的一丝低落与迷茫已在交谈中逐渐消散，不知道是在谢谢上午，还是谢谢刚才，或许两者都有。
“那你去吧，不用在我这边耽搁。”
他跟着父母回了这一世的家。
他是过来送花的，只是刚才找了好久没找到他要找的展台，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形眼熟的少年挺直着脊梁站在这边，周身气质疏离又清冷，莫名显得有些孤寂。
凌榆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装作不在意搬开口：“你的名字和刚才那位传奇只差了一个字，长得也挺像，还挺有缘分的。”
确实非常巧，距离他们上一次相遇，才过去了几个小时不到而已。
照片中表情凌厉的传奇沉默地注视着他们，池惊澜突然有点想问问青年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给池澜送花。
他很少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偏偏那么偶然的低落和失控都被那个青年看见了，池惊澜抿了抿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生日蛋糕上蜡烛的火光明明灭灭映在池惊澜微微吃惊的眼底，他听到了母亲温柔的声音响起：“乐乐，十六周岁生日快乐！今天开心吗？”
那时温柔
池父池母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前世最后一次冬奥会的时候他身体不好加上太过劳累，已经是瘦脱相的程度，刚才的那张照片其实并不好看，加上那个年代的摄影技术也没有如今的照片清晰，池惊澜觉得任何一个人来看，都不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和那张照片里前世28岁时的自己长得像。
目光落到青年怀中那一大捧花束上，一丝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鬼使神差地，池惊澜问了一句。
然而现在加上了青年放上去的那一大捧精致的花，和池惊澜之前放上去的雏菊各占一角，虽然和有些展台仍比不得，至少看起来瞬间不寒碜了。
乐乐是他的小名，取自平安喜乐的乐。
以前的自己是不会和陌生人说话的。
青年愣了一下。
那一瞬间，青年甚至觉得，少年瘦削挺拔的身影好像和面前展台中池澜的照片重合起来了一样。
他和母亲曾经做过一个约定。
原来如此，和前世年轻的时候，那确实是像。
“旁边那束雏菊，是你送的吗？”青年突然开口问道。
甩了甩头，把脑海中不切实际的联想甩出脑袋，青年就听到了少年的声音。
池惊澜豁然转身，声音的主人已经奔到了他身前。
“凌榆，凌冽的凌，榆木的榆。”青年突然停下脚步，朝池惊澜伸出了手，正式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青年酷酷地应了一声，似乎又恢复了一开始相遇时的冷淡调调。
“谢谢，也谢谢你的朋友。”池惊澜抬头看着比他高了许多的青年，认真说道。
隔着口罩，听着有些失真。
青年怀中抱着一大捧精致花束，池惊澜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花束的角度，才露出了整个头。
池惊澜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僵住了身体。
池惊澜猛地错愕抬头。
这下换池惊澜愣了。
声音熟悉得让池惊澜恍然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的童年。
少年乖巧又善解人意，青年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嗯？就在这里啊，谢谢你让我找到了这个展台。”
指尖轻颤，池惊澜抿了抿唇，垂下眸，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远处另一个穿着西装的成熟男人停好车，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轻轻拍着女人的背，也把池惊澜揽到了怀里。
池惊澜伸出手轻轻和凌榆握了一下，开口：“池惊澜，池水的池，惊起波澜的惊澜。”
池惊澜还没来得及感到疑惑，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呼喊。
显然这里不是什么适合交流的地方，青年直接带着池惊澜离开了纪念馆，走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羊肠小道上。
眼前父母的脸比记忆里多了些皱纹，但熟悉得却让他有点想落泪。
一会之后，池惊澜终于被松开，他听见了母亲小心翼翼的声音。
青年却好似误会了他的反应：“所以别太伤心，你看，你送的花也不孤单了。”
池惊澜默默闭上了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青年似乎误会了不少，但他一番话下来，池惊澜却真的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池惊澜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开口：“哦，那可能是有点缘分吧。”
“和刚才那张照片长得像？”池惊澜也有些惊讶。
“乐乐——”
池惊澜猛地陷入了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中，女人担忧又欣喜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乐乐，你怎么跑外面来了，吓死妈妈了。”
青年严实地带着口罩其实看不清表情，但池惊澜仍能感觉出他无比认真郑重把他怀中那一大捧精致的花束轻轻地放在了面前的展台上。
之前池澜的展台上只有池惊澜刚刚自己放上去的那束雏菊，因为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白色的小花瓣微微耷拉着，看着已经萎靡不振了，更显的这个展台有些许凄凉。
虽然样貌有些许改变，虽然职业不尽相同，但无论如何，池惊澜不会认不出自己父母的灵魂。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就听到了青年的声音。
母亲再一次抱住了他。
“咳咳。”青年似乎呛到了一下，然后说：“我朋友是他的忠实粉丝，给我看过池澜年轻时的比赛视频，池澜没那么瘦的时候，还是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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