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独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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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露出僵硬的笑容：“赵师傅，你想多了，就这么几个小袋子，也装不下尸体啊，而且，空调开在客厅，东西在厕所，这也不合理吧？这就是一些垃圾，我一会下去就扔了，我刚才不让你进来，就是怕你嫌弃这儿臭。”
我试图解释：“我说是我路上捡到的尸体，看它们可怜所以带回来准备好好安葬……算了，是的，虐猫，怎么，这事你也管？杀猫不犯法吧？”
赵师傅伸手拉开了浴帘。
**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男人强压怒气，继续急促地开口道：“现在都几点了，打工人不容易，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人不比你们住在这种好话地方的有钱人，赚的都是辛苦钱，但你三番五次放我鸽子，这也不好吧？我都来几趟了，车费很贵的，而且你这事不处理，物业也会找你，你自己不也麻烦吗？”
“我不是说了吗，姓赵，你叫我赵师傅就行。”
我也后退了几步，站在厕所门口，握住门把手，“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就是家里发现了几只死老鼠……”
赵师傅被我的话说动了些。
赵师傅转头看我，一时之间目光情绪复杂，他的大脑估计有些空白。
“什么情况？我都没看见怎么知道什么情况？”
他比之前敲门的人更不耐烦，似乎心情很不好。
物业不会得罪我们，只会开掉他，换一家做装修的。
我苦笑一声，调整了一下表情：“我说这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
我嗫嚅了一下，眼眶红了起来：“其实，这是我丈夫做的，他工作压力大，所以就……”
我有些慌乱：“厕所里堆了一些东西，不太方便处理，要不然这样，我今天收拾一下，你明天再来——”
我沉默了一下，但很快道：“主卧有一个，但是我丈夫……我老公在里面睡觉，他累了一天了，我不想打扰到他，估计是他锁了门吧，你动作小点。”
赵师傅：“你刚才还说就是你干的！”
后面的话我没说完，但是赵师傅显然也想到了后果。
我又继续添了一把火：“我老公脾气不好，他如果知道是你做的这件事，肯定会去物业投诉你，侵犯住户隐私，你应该知道物业对住户的态度吧？”
两千块对于他来说不是一笔小钱，但发布这件事，他只能得到几个点赞和转发。
我：“……”
“早开门不就好了。”
这个小区是高档小区，给的钱也比别的地方多，他舍不得丢掉这个客源。
他比我强壮，手里又有工具，正面冲突起来，我没有任何胜算。
我看了一眼：“厕所在右手边，你开的那是卧室门。”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不好意思，最近听说市里最近有人入室杀人的事情发生，我都收到好几个短信提醒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了——”
他转身蹲下，但双眼依然紧盯着我，而后又用手里的扳手工具勾破垃圾袋，从垃圾袋的破口处露出了异味的来源——一只染血的脚！
他刚才掏出手机，却不立刻拍照，显然就是有回转的余地。
“尸……尸体？”
我转身去客厅，从沙发上的名贵包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回到厕所，递了出去：“这是两千块，只要你当做没看见就行，当然，我也会以后监督他，不让他继续做这种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没有遮住脸，能看出来大概三十多岁，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斜背着一个大箱子。
从监控屏幕上看上去，门口的男人个子比起之前那个声称自己是送外卖的奇怪男人，更矮一点，体型也更加壮实。
哗的一声，
赵师傅“哦”了一声，似乎对我的“虚空老公”并不感兴趣，转身推门进了右边的厕所。
但是一进厕所，就能闻到里面的一股异味。
男人穿好了鞋套，直接往里面走：“这栋楼好几户的防水都做的有问题，你这不是我看过的第一家，阿嚏！”
这只脚带着被血染红的毛，
他看了一眼鞋架上的一次性拖鞋：“我自己带了。”
赵师傅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色垃圾袋，旁边还有两个，但里面是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他拿出手机：“我发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这你总该害怕了吧？”
在借口说出口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事没那么好糊弄，赵师傅看起来也不是弱智，还不如直接承认。
赵师傅似乎察觉到我的态度转变，他也没有继续动作：“怎么，你动手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做的这种事情会被人发现？”
“当然大，不然我能自己跑一趟？你这搞不好要重做防水。”
男人提着箱子走了进来，脸色黑沉，嘴里还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我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连忙冲到厕所门口，但已经晚了。
我和他都同时没说话。
我顺着问：“厕所……问题很大吗？”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杀人犯？！要不然我去把物业的人叫来我们理论理论？”
男人抬头白了我一眼：“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你们这个小区的单子，还不知道你们的要求？厕所在哪？”
但不是人的脚，
浴帘拉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不等我阻拦，他已经闻着空气中的腐臭味走到浴帘面前。
我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门外的敲门声无比坚持，大有我不开门，就能敲一晚上的架势。
我提醒他：“换鞋。”
我脸色微变，立刻安抚他道：“我们可以谈谈，你先放下手机。”
还有些毛发□□涸的血粘结在一起，旁边显露出的皮肉上都是各种伤痕。
赵师傅意识到什么：“你，你虐猫啊？”
赵师傅扫四周了一眼：“你们家就一个厕所，卧室没有？”
见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言语间全是打工人快要崩溃的真情实感，估计也不会是假的，我便打开了门：“行了行了，进来吧。”
我脱下手套，放在旁边柜子里，同时出声解释道：“只是谨慎一点更好，这个时间物业也下班了吧，你先说说到底什么情况，我看和物业说的是不是一样的，好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半只猫的尸体露了出来，有些毛发已经消失了。
拿出鞋套后男人熟练地将其套在自己的鞋上。
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赵师傅伸手接过现金，放下了工具，冷哼一声：“我最看不起他这种人，”他冷哼完，将现金揣进了最里层衣服的兜里，然后蹲下来开始检查厕所的漏水情况。
他打开自己背着的工具箱，露出里面的各种工具，还有一双鞋套。
他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客厅的空调：“空调开这么低？”
浴帘后面，浴缸前面，堆着两三个黑色塑料袋。
我回答道：“我怕热，那你看看厕所吧，我这几天家里要来客人，最好不要大动，对了，怎么称呼？”
他伸手转动走廊左边的门把手，却发现扭不动。
咚咚咚。
但随后，他又脸色一变：“不对，垃圾和老鼠怎么会还有血味？这袋子装不下尸体，但可以装下尸块！”
我笑着打开厕所里的换气：“你和谁说呢，住在这儿的有钱人都和你说的一样，对别人漠不关心，他们既不对我的八卦感兴趣，也和我没关系，怎么看我无所谓。”
厕所空间很大，最里面有个浴缸。
赵师傅踢了一脚垃圾袋，
我解释道：“我刚才可没承认是我干的，我只是说，这的确是虐猫，但是……”
赵师傅皱着眉头后退几步：“什么味？你们家垃圾都堆厕所？”
赵师傅冷笑几声：“犯不犯法我不知道，但这件事说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吧？”
因为这个气味和死老鼠很像，
他露出厌恶的表情：“有钱就变.态，真搞不懂你们这种人。”
浴缸和外面厕所空间之间有个米白色的浴帘。
我走到门口，不耐烦道：“谁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握住箱子里的扳手，后退几步，走到黑色塑料袋旁边，“你别过来，站那儿！我说空调怎么开这么低……你们这地方怎么可能有老鼠！”
说吧，男人后退几步，
“我可没时间再折腾，来都来了，”
每个闻到的人脑子里都会冒出两个字。
但他最好别多管闲事。
盼盼说过的话总是时不时在我的脑子里冒出来。
“我姓赵，今早物业已经和你说过了吧？我都来了几次了，再不处理就麻烦了，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也有很多活要做的好吗？”
浓重的气味就是从塑料袋中散发出来的，除了微弱的腐臭味，还有血腥味。
我皱眉：“这么好的房子，防水居然有问题？他们怎么搞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塑料袋里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我。
他已经看见了厕所里的东西。
眼看赵师傅面露不满，我立刻解释道：“我知道这不对，我已经骂过他好几次了，所以他才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就是和我置气，我也是今天出差回来才发现的，但是你刚才说的对，这件事一旦曝光，对他影响很大，当然，我不会白提出这个要求，我可以补偿你！你等等！”
我看了一眼他的鞋套：“你怎么知道要提前准备……”
我一时拿不准外面的人说的话的真假。
是一只猫的脚。
] 我露出僵硬的笑容：“赵师傅，你想多了，就这么几个小袋子，也装不下尸体啊，而且，空调开在客厅，东西在厕所，这也不合理吧？这就是一些垃圾，我一会下去就扔了，我刚才不让你进来，就是怕你嫌弃这儿臭。”
我试图解释：“我说是我路上捡到的尸体，看它们可怜所以带回来准备好好安葬……算了，是的，虐猫，怎么，这事你也管？杀猫不犯法吧？”
赵师傅伸手拉开了浴帘。
**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男人强压怒气，继续急促地开口道：“现在都几点了，打工人不容易，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人不比你们住在这种好话地方的有钱人，赚的都是辛苦钱，但你三番五次放我鸽子，这也不好吧？我都来几趟了，车费很贵的，而且你这事不处理，物业也会找你，你自己不也麻烦吗？”
“我不是说了吗，姓赵，你叫我赵师傅就行。”
我也后退了几步，站在厕所门口，握住门把手，“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就是家里发现了几只死老鼠……”
赵师傅被我的话说动了些。
赵师傅转头看我，一时之间目光情绪复杂，他的大脑估计有些空白。
“什么情况？我都没看见怎么知道什么情况？”
他比之前敲门的人更不耐烦，似乎心情很不好。
物业不会得罪我们，只会开掉他，换一家做装修的。
我苦笑一声，调整了一下表情：“我说这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
我嗫嚅了一下，眼眶红了起来：“其实，这是我丈夫做的，他工作压力大，所以就……”
我有些慌乱：“厕所里堆了一些东西，不太方便处理，要不然这样，我今天收拾一下，你明天再来——”
我沉默了一下，但很快道：“主卧有一个，但是我丈夫……我老公在里面睡觉，他累了一天了，我不想打扰到他，估计是他锁了门吧，你动作小点。”
赵师傅：“你刚才还说就是你干的！”
后面的话我没说完，但是赵师傅显然也想到了后果。
我又继续添了一把火：“我老公脾气不好，他如果知道是你做的这件事，肯定会去物业投诉你，侵犯住户隐私，你应该知道物业对住户的态度吧？”
两千块对于他来说不是一笔小钱，但发布这件事，他只能得到几个点赞和转发。
我：“……”
“早开门不就好了。”
这个小区是高档小区，给的钱也比别的地方多，他舍不得丢掉这个客源。
他比我强壮，手里又有工具，正面冲突起来，我没有任何胜算。
我看了一眼：“厕所在右手边，你开的那是卧室门。”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不好意思，最近听说市里最近有人入室杀人的事情发生，我都收到好几个短信提醒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了——”
他转身蹲下，但双眼依然紧盯着我，而后又用手里的扳手工具勾破垃圾袋，从垃圾袋的破口处露出了异味的来源——一只染血的脚！
他刚才掏出手机，却不立刻拍照，显然就是有回转的余地。
“尸……尸体？”
我转身去客厅，从沙发上的名贵包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回到厕所，递了出去：“这是两千块，只要你当做没看见就行，当然，我也会以后监督他，不让他继续做这种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没有遮住脸，能看出来大概三十多岁，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斜背着一个大箱子。
从监控屏幕上看上去，门口的男人个子比起之前那个声称自己是送外卖的奇怪男人，更矮一点，体型也更加壮实。
哗的一声，
赵师傅“哦”了一声，似乎对我的“虚空老公”并不感兴趣，转身推门进了右边的厕所。
但是一进厕所，就能闻到里面的一股异味。
男人穿好了鞋套，直接往里面走：“这栋楼好几户的防水都做的有问题，你这不是我看过的第一家，阿嚏！”
这只脚带着被血染红的毛，
他看了一眼鞋架上的一次性拖鞋：“我自己带了。”
赵师傅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色垃圾袋，旁边还有两个，但里面是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他拿出手机：“我发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这你总该害怕了吧？”
在借口说出口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事没那么好糊弄，赵师傅看起来也不是弱智，还不如直接承认。
赵师傅似乎察觉到我的态度转变，他也没有继续动作：“怎么，你动手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做的这种事情会被人发现？”
“当然大，不然我能自己跑一趟？你这搞不好要重做防水。”
男人提着箱子走了进来，脸色黑沉，嘴里还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我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连忙冲到厕所门口，但已经晚了。
我和他都同时没说话。
我顺着问：“厕所……问题很大吗？”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杀人犯？！要不然我去把物业的人叫来我们理论理论？”
男人抬头白了我一眼：“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你们这个小区的单子，还不知道你们的要求？厕所在哪？”
但不是人的脚，
浴帘拉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不等我阻拦，他已经闻着空气中的腐臭味走到浴帘面前。
我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门外的敲门声无比坚持，大有我不开门，就能敲一晚上的架势。
我提醒他：“换鞋。”
我脸色微变，立刻安抚他道：“我们可以谈谈，你先放下手机。”
还有些毛发□□涸的血粘结在一起，旁边显露出的皮肉上都是各种伤痕。
赵师傅意识到什么：“你，你虐猫啊？”
赵师傅扫四周了一眼：“你们家就一个厕所，卧室没有？”
见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言语间全是打工人快要崩溃的真情实感，估计也不会是假的，我便打开了门：“行了行了，进来吧。”
我脱下手套，放在旁边柜子里，同时出声解释道：“只是谨慎一点更好，这个时间物业也下班了吧，你先说说到底什么情况，我看和物业说的是不是一样的，好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半只猫的尸体露了出来，有些毛发已经消失了。
拿出鞋套后男人熟练地将其套在自己的鞋上。
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赵师傅伸手接过现金，放下了工具，冷哼一声：“我最看不起他这种人，”他冷哼完，将现金揣进了最里层衣服的兜里，然后蹲下来开始检查厕所的漏水情况。
他打开自己背着的工具箱，露出里面的各种工具，还有一双鞋套。
他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客厅的空调：“空调开这么低？”
浴帘后面，浴缸前面，堆着两三个黑色塑料袋。
我回答道：“我怕热，那你看看厕所吧，我这几天家里要来客人，最好不要大动，对了，怎么称呼？”
他伸手转动走廊左边的门把手，却发现扭不动。
咚咚咚。
但随后，他又脸色一变：“不对，垃圾和老鼠怎么会还有血味？这袋子装不下尸体，但可以装下尸块！”
我笑着打开厕所里的换气：“你和谁说呢，住在这儿的有钱人都和你说的一样，对别人漠不关心，他们既不对我的八卦感兴趣，也和我没关系，怎么看我无所谓。”
厕所空间很大，最里面有个浴缸。
赵师傅踢了一脚垃圾袋，
我解释道：“我刚才可没承认是我干的，我只是说，这的确是虐猫，但是……”
赵师傅皱着眉头后退几步：“什么味？你们家垃圾都堆厕所？”
赵师傅冷笑几声：“犯不犯法我不知道，但这件事说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吧？”
因为这个气味和死老鼠很像，
他露出厌恶的表情：“有钱就变.态，真搞不懂你们这种人。”
浴缸和外面厕所空间之间有个米白色的浴帘。
我走到门口，不耐烦道：“谁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握住箱子里的扳手，后退几步，走到黑色塑料袋旁边，“你别过来，站那儿！我说空调怎么开这么低……你们这地方怎么可能有老鼠！”
说吧，男人后退几步，
“我可没时间再折腾，来都来了，”
每个闻到的人脑子里都会冒出两个字。
但他最好别多管闲事。
盼盼说过的话总是时不时在我的脑子里冒出来。
“我姓赵，今早物业已经和你说过了吧？我都来了几次了，再不处理就麻烦了，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也有很多活要做的好吗？”
浓重的气味就是从塑料袋中散发出来的，除了微弱的腐臭味，还有血腥味。
我皱眉：“这么好的房子，防水居然有问题？他们怎么搞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塑料袋里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我。
他已经看见了厕所里的东西。
眼看赵师傅面露不满，我立刻解释道：“我知道这不对，我已经骂过他好几次了，所以他才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就是和我置气，我也是今天出差回来才发现的，但是你刚才说的对，这件事一旦曝光，对他影响很大，当然，我不会白提出这个要求，我可以补偿你！你等等！”
我看了一眼他的鞋套：“你怎么知道要提前准备……”
我一时拿不准外面的人说的话的真假。
是一只猫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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