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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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白被抢先，亲吻被抢先，似乎确实是她赢了。

    这个基本贯穿人生的关键词让影山飞雄回过神来。

    她跳脱地问道：“前辈对春高的焦虑有缓解……吗？”

    她一边说一边无比认真地冰敷，好像很忙的样子，手掌的温度快把冰袋捂化了。

    第一次被叫全名，她有些紧张地重新抬头，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前辈……”

    被亲到的地方还热热的，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紧张：“前辈能不能……低低头。”

    ……赢了？

    春高……明明是一直以来为之紧张焦虑的事物，为何现在听起来如此遥远……

    “辈”还没说完，影山飞雄非常强势地复制了她刚才的动作，不同的只有位置。她刚才只是亲了嘴角，而这次大概可以算是货真价实的接吻。

    绪方纱纪愣愣地眨了眨眼，感觉视线有些模糊。这份疼痛没有被她察觉到，却被身体察觉到了，流了些生理性泪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擦完眼泪后就去药箱里找棉棒，手甚至有些抖。

    说不清道不明地，一种诡异的好胜心倏地燃起，连带着心底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也开始叫嚣，让他的呼吸有些紧。

    在尝到血腥味的那一刻，影山飞雄就已经清醒了。他立刻拉开距离，急促地呼吸着，伸手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想给绪方纱纪擦一擦血迹。卫生纸都要沾到伤口了，他又停住，担心卫生纸会不会很脏，是不是找药箱里的棉棒比较好。

    “绪方纱纪。”

    ……不该说“我赢了”。

    很突然地，女生飞快地靠过来在他嘴角点了一下，一瞬间气息相接，又很快离开。

    绪方纱纪：？

    影山飞雄停下了动作，怔怔地望着她，好像她说的不是有关排球的事，而是有关英语的事。

    他长舒一口气，仿佛脱力般地坐到地板上。

    “还有，”影山飞雄注视着她，神情严肃，语气认真，仿佛在说什么相当重要的事，“下次要我先来。”

    影山飞雄愣住了，很久没说话。

    可是好疼。是错觉吗。

    “对、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有点不知所措，索性用手里拿的卫生纸去擦了擦她的眼泪，“你骂我吧。……打我也行。”

    “好多了。”注意力转移太成功了，他甚至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春高”是什么意思。

    刚干了大事的绪方纱纪见他许久没反应，似乎有些不自在，活跃气氛一样地说道：“我赢啦！”

    已经不知道心跳是为什么这么快了。

    “——对不起。”

    影山飞雄的动作太过，他的牙齿把她的下唇碰破了。现在那里一片潮湿，估计是出血了。

    啪，冰袋掉在地上，溅开一片水渍。

    谁赢了？绪方纱纪？

    好强的侵略性，像是一种意气风发的争抢，完全不掩饰对胜利的渴望。她好像，承受不了。

    这算什么啊。

    影山飞雄没多想，按她的话做了：“是开始疼了吗……”

    绪方纱纪大脑空白了很久才回过神。她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不失乐观地想，还真是难忘的初吻，不是柠檬味的，也不是糖果味的。

    憋气到有些难受时，她才意识到，不对，不是错觉。

    不该挑战影山飞雄的胜负欲的。

    就在这时，他愣愣地发现绪方纱纪流眼泪了，下唇还有带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