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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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月看心理医生吃药就是一大笔开销……

    舒越放东西向来有个固定地点，今天本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放在了枕头边。

    但她完全没有绘画天赋，一张笑脸画的丑丑的，仔细看似乎更像是嘲笑。

    “……没事，你……工作吧。”

    【向星罗向您转账：xxx,xxx.xx，余额：xx,xxx,xx,xx】

    舒越低头看自己身上她留下的痕迹。

    想来想去，向星罗去看他手机银行卡号，拿起自己手机随意输了一笔六位数给他。

    他去找自己手机。

    她完全忽略舒越几个小时前说的话。

    "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舒越慢慢低下头回忆，她好像说……明天要上班。

    甚至，他衷心希望，向星罗能主动问起，这样才能算是真正互相喜欢。

    要不是打人犯法，                                                周禹敢肯定她现在已经挑选上是使用平易近人的衣架还是用高尔夫球杆。

    舒越清醒过来，他坐起身下意识先去搜寻她的身影。

    她去哪了？

    她们有见面的时间段会少一些。

    “……你先告诉我，你那段时间在想什么！”向星罗看也不看，不耐烦直接把手机静音。

    但地毯……

    他不知疲倦，泪水淋湿手中的浅蓝色纸片，斑驳成深蓝。

    他轻声喊道："星罗？"

    向星罗烦躁地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舒越急忙穿衣起身，不期然看到自己笔记上的便利贴。

    反正是林霖那边打回来的，给点舒越没毛病吧？

    向星罗将手机甩到椅子上，掏出烟狠狠抽了几口。

    训练室内安静地连点鼠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她轻手轻脚去摸他手机想看看记录。

    说完，挂断电话。

    还是……

    舒越只觉自己心脏霍然被捏住，窒息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疼得他快不能呼吸。

    在家政阿姨眼里应该是家里少爷大半夜不睡觉打翻水杯的程度。

    怒气上头的向星罗丝毫没有觉察到舒越的不对劲，语气比石头还硬。

    "你不睡吗？"舒越迷迷糊糊醒来，往她这边挪近。

    《暗恋她的第十年[gb]》

    意识模糊间，手已经伸向早已凉透的位置。

    向星罗掐了一把舒越的脸。

    林霖不习惯她这样，何况安全感比林霖还不足的舒越。

    向星罗也没管，急急忙忙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家洗漱去上班。

    向星罗在经理到来之前，点燃一支烟，语气平静：“还能不能打？意识不行光靠莽，能莽出成绩？”

    “震了一个小时……”

    舒越利用最后一点体力，缠着向星罗不让她回去，哪怕她说明天还要上班。

    真正生气的人不会大吼大叫，只会用平静的态度说话。

    还是……她只是想，玩玩？

    花园里。

    好在窗帘厚重，阻隔光线，得以让两人安然入睡。

    他捏着薄薄纸片，颤着手给她打电话。

    黑夜漫长。

    但字还挺好看，清秀中带着丝凌厉。

    “……”周禹沉默。

    手机那端长长久久"嘟嘟——"，最后蹦出人工提示音。

    舒越连手机型号都跟她一样，只是是黑色的。

    “上班啊，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

    没有……

    舒越睡得很沉，半边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闭着眼睛的模样格外温顺乖巧，让向星罗隐约想起高中时代，他好似确实出现过。

    打开备忘录浏览。

    微风将窗帘吹开一条缝，送进来一缕金灿灿的日光。

    等她回电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向星罗没忘了现在自己要工作，忙轻手轻脚滑出被窝。

    他满心欢喜想起看看向星罗看了他一些什么，按亮屏幕的瞬间，如坠冰窟。

    舒越慌了。

    现在几点了？

    向星罗现在不光会用暴力，还会在游戏里往死里虐人。

    经常性失踪。

    八点多的时候，闹钟已经响起。

    “向星罗！训练室不许抽烟！”

    五次、六次……

    醒得太快，脑袋有点疼。

    向星罗想起之前他替自己付的那笔餐费，还有以前他送给自己乱七八糟的定制产品……

    “喂，找我什么事？”

    他读的什么专业来着？

    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她走到离床边很近的书桌旁扫了两眼。

    [加油，去做你想做的，出国也没关系。]

    他收入是多少来着？存款又是多少？

    向星罗悄悄凑到他耳边说："舒越，再来一次。"

    回答她的，是绵长均匀的呼吸。

    也没关系……

    奇了怪了，这小子以前不是通宵不睡的吗？

    自己真不适合做教练吗？

    向星罗只是想着，谁会不喜欢钱呢？

    除去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其他时候他都在吃药。

    转完账，她放下手机，和舒越一起沉沉睡去。

    欲望被抑郁压制十几年，他鲜少体会到这么激烈又密集的时刻，到第二次时已经不行。

    他向来注意隐私，却不介意让向星罗入侵他的生活。

    旁边丑陋的笑脸似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基地里。

    后边还画了个笑脸。

    是她留下的便签。

    难道最近又吃上药了？

    温热的液体不知不觉滴落在便利贴上，将没关系三个字晕开成难看的黑色痕迹。

    不送去清洗怕是不行。

    周禹无语地发散思维，肩膀上爬来一只手，头顶压迫力极强的说话声响起，像压了块会咬人的石头：“大哥，打这么烂，你没有点思绪吗？十一分五十秒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辅助哥都喊你撤退了。”

    输入她的生日，果然能打开。

    向星罗不懂他的专业，撕下一旁空白的便利贴写上：加油！去做你想做的，出国也没关系。

    鞭子沾盐估计是她的最爱，正好符合她最喜欢玩的英雄之一。

    “滚。”向星罗直接把烟头摁在桌子上，毫不留情赶人。然后低下头继续逼问，“周禹，告诉我，你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出国……

    死小子真有心机。

    一次、两次……

    六位数？

    到最后勉勉强强收拾干净。

    荔枝切开，里面的核不就是黑的吗。

    "我不需要你送贵重物品。向星罗……别把我当他们对待。"

    是他太快问到这一步，她不能接受？

    向星罗想，要是屋子外还有狗仔，亲嘴照是第一锤，留宿舒越家里那恐怕就是雷神之锤。

    无人回应。

    薄被掀起一角，浓郁暖香争先恐后钻出，又轻飘飘落下。

    屋外阳光明媚，晒得人睁不开眼。

    航空？核电？还是其他什么玩意？

    向星罗一到夜里脑子不清醒，沾沾自喜想着舒越明天早晨看到这笔进账会有多开心。

    “……你手机震动了。”周禹憋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跟游戏无关的话。

    “我手机震动跟你打游戏屁事。”

    手机那端沉默。

    舒越太困了，这个夜晚消耗尽他本就不多的体力，在餐桌上闹完，又在床上闹，他实在有点撑不住。

    看他沉沦的青涩模样格外让人心动。

    直到一个小时后，终于打通。

    他被自己的室内鞋绊了下，差点摔倒。

    昨日温暖缱绻似幻觉般从未出现。

    "要我陪你……说话吗……"他挨到她，声音逐渐低下去。

    是他昨晚委婉问能不能结婚，她想用转账告诉他不可能吗？

    舒越难得任性，硬是把人留下了。

    踉跄着走到书桌前。

    没人敢接她的话。

    胡桃说他是白切黑，还真是……

    外面阳光正好，她的心情是下雨带闪电。

    舒予檀放弃舒越后，这两人虽然是母子，但关系淡的可以。

    看不懂……

    蘑菇小夜灯亮着，把他素颜的皮肤照得白里透红，她心痒痒地想再来一次。

    嗯……

    那群死崽子有什么好带的？

    她向来烦她在工作中有人不识好歹地打电话。

    呼吸绞在一起时便注定这漫长的夜会被缩短。

    “……你在哪？”

    已是夏季，白昼将夜晚压缩，才六点钟就已大亮。

    “说话，吃哑药了！需要我给你把舌头拔出吗！”她火气正大，门外经理火急火燎跑进来。

    舒越自己能赚钱后估计也没有接受舒予檀的馈赠了吧？

    别把我当他们对待。

    她什么意思？

    等到将近中午。

    他真是很努力地活着了。

    她想都别想翻过这层关系，嘴硬说两人只是打个啵的纯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