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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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星罗迷茫：“不是，我小时候认识他吗？”

    “……”胡桃默默看向星罗。

    一行人各回各家。

    舒华奶奶柔和了一辈子，事关孙子前途时硬气了，二话不说要收拾行李拿着自己攒的养老金送舒越去读书。

    “你送的手办，我很喜欢。”他朝她笑笑，“披肩等我洗好了还给你。”

    “认识啊。”胡桃看她，目光里有几许了然，“你不爱记人，时间又长，所以没印象。”

    舒越身上常年带伤，也因此遭到霸凌。

    胡桃面色通红，想解释：“不是，不是我买的。”

    “为啥？你明天要干啥？”

    向星罗一进屋又被向美兰骂了一通：“你就不能多约小舒过来玩玩，他没什么朋友，你和小桃成天腻在一起，就不能多扩宽下人际关系？是不是，小桃？”

    果然，舒越有点失落，低低“嗯”了声。

头问她，“要来我家喝下午茶吗？”

    “不、不用了。”

    舒越握着手机，迈步走过花园，和自己奶奶一块进屋。

    这些年她投资也赚了不少，没房贷没车贷不买奢侈品，躺平一辈子不够，还能带着胡桃一块躺。

    她和那位屎壳郎分手已经三年有余。

    胡桃一脸严肃：“就是。”

    结果被舒父打断腿，要不是路人看不过去报警，舒华奶奶说不定就没了。事后舒父被抓紧警局关了一段时间，也没关太久就被放出来，没钱的时候才回家。

    两扇门同时关上。

    谁知人家依旧纠缠不清。

    “他长这样都没朋友？”向星罗惊讶。

    “反正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有事没事去找人家玩玩，交个朋友。你没心没肺的，把小舒带开朗点。”向美兰懒得跟她争读书重要性，向星罗只要不自己作死，这辈子注定荣华富贵，“明天你要没事，去约小舒，镇上开了个什么咖啡密室，年轻人多走走。”

    父母早离，他被判给自己父亲。

    向美兰继续碎碎念：“那娃可怜噢，被他爸逼得抑郁。昨天听说他爸又来要钱，被舒华喊保安打出去了。那人渣又不知道从哪搞到小舒电话，喊出去后再也没回来，舒华担心了一晚上。”

    “送你吧，我平时不怎么用。”

    现在日子好了，都会凑在一起打麻将说说话，话题自然而然绕不过自己孙辈。

    向星罗也慢慢从自家向美兰女士了解到舒越这个人的经历。

    舒越于是没去成B市，而是选了个离家近的普通本科就读，好方便回家照顾奶奶。

    恨不得揪着她的耳朵喊，人家在委婉约你下一次见面啊！

    另一边。

    高考结束后好不容易考到B市的985学校，录取通知书被舒父撕毁，扬言不会给他生活费。

    向美兰直接忽略最后一句，开心道：“哎哟，我们家小桃也出息了。”

    她打游戏八年换来这辈子的衣食无忧，牺牲点成绩怎么了。

    两人当年分手太急，有些私人物品没拿，她干脆要回自己所有东西，断个干净。

    向星罗一口拒绝：“明天不行。”

    “胡桃买了房，上午我要带她去看看家具。下午那位屎壳郎要来归还我放他那的东西。”

    向美兰从前当过兵，苏联解体后才从俄罗斯回来，和舒华奶奶几十年生死之交，友谊深厚不是现在人能理解的。

    向美兰说到这，唾沫横飞：“七百多分啊，离状元就差0.5分！你高二那会破分数我都不想说，考两回加起来还不如人家考一回的成绩。”

    “我这不是有别的天赋吗。”向星罗压根不在意。

    “就是你买的。”向星罗一锤定音，“明天屎壳郎要是来我们家，不许给好脸色啊。”

    向美兰评价舒父就是个人渣中的战斗机，经常家暴，近些年似乎还染上毒瘾，三天两头进局子。

    向美兰翻白眼：“长这样又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时候什么样。人家小舒比你小一岁，你就当照顾照顾弟弟，让他赶紧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