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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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阿哥连道不敢，皇贵妃笑道：“既如此，那便尝尝佟母妃小厨房的手艺。”

    盥手毕，宫女捧上茶来，几位阿哥胆子渐大，不由说起刚见的十三与胤禛幼时，皇贵妃不由补上几句或几人趣事。

    小小的孩子并不比门槛高多少，见他回头，出声道：“太子二哥路上慢些。”

    最后康熙更是出言打趣三阿哥道：“你幼时便极爱那些布偶，没想年长几岁也未改。”

    他依旧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宫殿门下眺望。

    胤礽不由意动，“既如此，也算我一个。”

    “太子二哥先走。”自他入上书房，额娘身子好时便这样看着他离去。

    利落应声后，几位阿哥告退。

    “皇上只管拿儿子打趣，臣妾瞧三阿哥哪里是喜欢那老虎玩偶，分明是想着下次围猎打一头真虎呢。”

    佯装不满发问：“几位阿哥可是看不上佟娘娘宫中的膳食？”

    胤礽心下一暖，却板着脸训道：“还不快些回去。”

    一时各色菜品被传上。

    出景仁宫，大、三被各自母妃身边的嬷嬷接走。

    夜里春风凉。

    康熙看的心头火热，不由兴致大起，说起胤褆几个幼时养在宫外的趣事。

    沉迷老虎真皮手感的胤褆哪有不允的。

    这冷脸到皇贵妃眼中变成他不想几个哥哥离去。

    从前她身子不好，胤禛总是乖巧陪伴在侧，后来入上书房也并未去乾西五所居住，每日早早归来，说些所学与她解闷。

    漫长的宫道骤然短起来，不过几步便到尽头。

    自五岁起，他便居于毓庆宫，五年来无一人相伴。

    唯胤禛同款冷脸。

    说罢，皇贵妃转头看向康熙，“臣妾小厨房今儿备了不少笋，皇上尝尝合不合胃口。”

    康熙冷声道：“不准耽误了课业。”

    “有志气，这才像大清的阿哥。”

    康熙虽想与表妹独处，却不忍其不快，“好，便都留下一道用膳。”

    唯太子一个形单影。

    皇贵妃噗嗤一笑，见三阿哥红了耳根，知其不好意思，更知此话传出去不成样子。

    皇贵妃哪里舍得胤禛一个形单影只，心愿落空。

    太子见康熙并未动怒，一旁皇贵妃笑容温和，若母后在……

    胤礽不由回首，却见胤禛依旧站在景仁宫牌匾之下。

    宫灯下，一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

    去岁更是离京半载，少与同龄之人相处、相伴。

    “佟母妃，不止三弟，到时胤褆打到老虎便拿虎骨给佟母妃入药。”

    离京半载，他不止一次梦见景仁宫殿门下再无人目视。

    胤礽见胤禛坚持，只得一步三回头，直到灯火摇晃将景仁宫吹成一片残影。

    有皇贵妃布菜在前，胤禛为皇贵妃夹菜在后，几人有样学样，一顿饭倒也吃的很是和乐。

    刚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渴望他没有错过。

熙帝神色中的不耐烦，准备一同请安退下。

    皇贵妃乐见其成，大开方便之门，“需要些什么，明日佟母妃先让宫人们都备下。”

    于射猎一道并无多大兴趣的胤祉见大哥越说越离谱，开口道：“大哥，咱们既损了四弟送十三的布偶，明日一起亲手做了给四弟和十三一人一个如何。”

    几位阿哥皆看向康熙，便连皇贵妃也一同看去，秋水剪瞳的眸子里满是希冀。

    见皇贵妃不解，康熙将被两人争抢而不成样子的真皮小老虎的惨状道来。

    康熙一赞，胤褆激动不已，拍着胸脯许诺给诸位兄弟都猎几块好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