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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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父皇对林如海的信任和重视，远比自己以为的分量还大还重。
证人证据流水般摆出，浙江巡盐御史依旧事不关己的模样，端起方几上的茶碗细细品着，末了让小厮再给续一杯，才开口。
翌日清早，尚不等系统询问，胤禛吩咐高无庸通知高福派人暗中盯着甄士隐一家，一举一动皆要上报。
若硬要说便是甄士隐此人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的想法与林大人有一二相同，且都子嗣单薄。
“甄家”“大火”四个字直接将系统惊出了海豚音，本就不多的能量瞬间大跌，警报声跟着狂响。
理清思绪的胤禛不再等系统的一个答案，默默运转两遍内功心经悄然入睡。
【大半夜扰人美梦……我的林妹妹啊啊啊啊！胤禛你赔我林妹妹！】
忽有下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位姓薛的皇商……”
若想小玉儿好，林大人便不能有任何差池，林家更不能没用自保之力。
见状，林如海让人又将几分口供递给苏守志。
系统刚反驳一句，就被胤禛脑海中林海濒死与黛玉泣血泪吓得几度崩溃成乱码。
系统气的跳脚，想要问个清楚却又怕引起天道注意，几番欲言又止。
是不是能量耗尽，它要进入销毁……不，系统哆哆嗦嗦切断所有情绪，小心翼翼询问。
下一瞬，再度被扼住命运的系统被迫安静下来。
三人一并去见康熙。
裕亲王看一眼林如海，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遂开口，“两淮共计二十三盐场，大多集中在淮南。此次虽然只是浙江巡盐御史处出了岔子，但以小见大，整顿盐务势在必行啊。”
想到这里，胤禛瞳孔猛缩紧握双拳，这种事情绝不可以发生！
梦中林大人咳血画面再度浮现。
“本王奉劝你还不如实招来的好。”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也没……】
听完林如海讲述，康熙冷笑一声，把兵部最新转呈的折子递给三人。
连日审讯的林如海到底还是从几个盐商口中撬出了一些东西。
“这里有扬州盐商吴家往年给你的礼单，淮安陈家给你的书信记录，常州柳家……漕运方家……也有你保荐他们子弟进京读书的底子……这些你怎么解释。”
【小四四，你为何突然要监视甄家？】
“林大人当真是有心了，两淮盐运使司自前朝设立我朝沿用，这盐政官与地方商户勾连也不是今日之事，本官出任以来也查办过多起缉私犒赏、中饱私囊的案子。”
胤禛大喝一声，猛然坐起。
“谁死了？你再说一遍。”
“苏守志一事交浙江按察使接手。御史自污，朕还要如何相信他们能纠察吏治，督察百官。这盘根错节的浙江盐政定要查个清楚，以整顿盐政税收，保证国库。”
胤禛很意外，他以为御史都是傲骨铮铮，宁折不弯，一言不合就死谏帝王的清高文士，再不然也要有林大人一二风骨，怎能是这般行径！
如今，私盐一事尚未完结，林如海便已然触动不少人利益，如果林大人此时辞官归隐，若有人伺机报复……
众人跪地接旨。
但决不能是现在。
林如海与裕亲王看完面面相觑。
“苏守志回府后，留书一封，言说知府林如海陷害朝廷命官，自己不堪受辱，为表清白以身明志，已经服毒自尽了。如今苏家遗孀正在外面哭求，要面圣告御状。”
匆匆读完的胤禛蹙眉问，“萨克素已兵临雅克萨？岂不是又要打仗，我记得户部去年就报了亏空，今年的新税应该还没入库吧？”
看着堂前站着的浙江巡盐御史，胤禛一时有些呆愣，林大人竟真将人请来了？
“传旨，即日起，着江宁知府林海兼任两淮巡盐御史，彻查两淮盐运，盐运使司上下一干官员不得违抗，浙江布政司、闽浙总督协办。”
“系统？当真不是你做的？”胤禛怀疑这场梦是藏在自己脑海中的系统做了手脚。
多日相处，胤禛难得见系统非小玉儿一事纠结，“你在担心我？还是在怕什么？”
胤禛看一眼主位上风轻云淡的林如海，又看一眼老神在在的伯父裕亲王，纯属自己多心，眼观鼻鼻观心当好自己的小厮是正经。
“苏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等林如海开口，裕亲王摇着扇子开口，“陛下着林大人即刻严查阊门私盐案，本王监审。今日是本王让人请你来的，要审的便是你，苏守志！”
【蠢货！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上次的事情还不够长记性？】
便是将来有一日林如海护不住，还有他在！
【小四四，你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系统这话问得胆战心惊，它生怕胤禛发现两者的关联，可又怕是自己吓自己，可谓是一夜提心吊胆。
去年一共才一千七百万两税收，边防军备要用，黄河决堤要花，赈灾平乱处处都要钱。
半晌
知道自己斗不过胤禛的系统气鼓鼓自闭。
官商勾结，倒卖私盐，亏空税收，收受贿赂。
浙江巡盐御史苏守志听得此话只笑不答，不动如山，让胤禛大开眼界。
旨意一下，胤禛之前担心林如海会被牵连、诬告的心思终于落地。
深夜寂静无声。
听着系统抓狂的怒嚎，胤禛一时有些恍惚。
胤禛一边更衣一边应道：“既然甄家是主线的楔子任务，那么多注意点也是应该，若以后再有后续任务，便宜行事罢了。”
“嗯。”
弱小无辜的辅助系统被揉捏成一团数据。生怕自己被主系统回收，自动屏蔽了胤禛的询问，安静如鸡，假装自己不存在。
他虽进学才一年多，也知刑不上大夫，罚不责言官论，御史直接谏言皇上。伯父裕亲王变算了，林大人也不怕被反参一本？
康熙也有此意，正要开口继续问阊门私盐一事，梁九功突然疾步进来。
那竟只是梦？
裕亲王敲了下发呆的胤禛，“怎么？和你想的不一样？”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配着两人一唱一和，苏守志不过随手翻翻就丢到一旁，冷笑道：“看来裕亲王与林大人都已经认定这阊门私盐案本官不只是失察还是包庇主犯了？”
林如海听得此话不仅感慨当年这位也是有十分傲骨之人，怎为了黄白之物竟丢了当初为百姓谋福的初心。
好不容易给自己制造出一个有林妹妹的休眠，被硬生生中断的系统哭诉半晌未听到一句安慰。
今日的甄家何尝不是明日的林家！
下了主位，林如海摇头叹息道：“先去面圣吧。”
胤禛最后检查一遍衣饰确定没有不合适的地方，“走吧，我们去看林大人审案。”
林如海蹙眉，这位巡盐御史端的是巧舌如簧，轻松两句话便将被问询说成前来交接案子。
葛尔丹等部的纷争还没解决，如今萨克素又兵临雅克萨，军备开支只会更大。
便是一直装死的系统都被苏守志这种二皮脸行为表示叹为观止。
一朝得解脱的系统见胤禛沉沉睡去，犹豫几息，终究没将人唤醒问个明白。
【什、什、什么？！】
“梦，一个梦！”被惊到心悸的胤禛冷汗淋漓，并未留意系统语气的变化，“我，我梦到了甄家，甄家被大火烧成废墟……”
得不到回应的胤禛放下是系统所为的想法，将所知林家与甄家过往平生细过一遍，并未发现有什么关联或相似。
胤禛感受到系统的纠结，心中最后那点怀疑也彻底除去，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康熙看一眼还一身小厮打扮的胤禛，对林如海二人道：“看看，小儿都懂，朕的官员却不知，只顾如何贪墨，当真是养了一堆蛀虫。”
江南赋税占国库大半，盐税漕运又占了江南赋税一半。
“呵呵，小四你还有得学呢。”裕亲王看着衙门口的两株老树道：“百足之虫断而不蹶，百年老树外强中干，这一趟下来，这位苏大人该预备后事喽。”
“今儿阊门私盐一事实乃本官失察，我这就着人与大人交接证人证据，转回我御史衙门处置。在此，苏某谢过林大人。”
【我、我没有~】
可怜的系统被胤禛这句话明显糊弄的话又气成小炸毛，不敢过度消耗能量只能委屈巴巴缩角落画圈圈。
这回答噎得系统哽住，它想知道的是这个？
胤禛去岁便可上朝旁听，因皇贵妃出宫半载，回来后几次朝会大多跟着学习礼仪规矩，从未见过证据俱全之下还能如此颠倒黑白，抵赖诡辩之人。
“陛下，苏守志死了。”
【……】
梁九功把刚刚得到的讯息又说了一遍。
不同于林如海肩上突加重担，此刻未有半点消息传回的甄应嘉急的团团转。
胤禛直接惊呆了。
此方小世界可是由警幻掌管，若被完全盯住，以现今的能量还怎么拯救林妹妹！
小气鬼！
如此心虚的话，听得胤禛勾唇反问，“是吗？”
“既然如此肯定，二位大可去陛下面前参我，或直接请旨都察院查办亦可，何必叫我到江宁知府大衙来？”说罢，苏守志甩袖离席。
迈步间不忘回系统一句，“对了，昨晚不过一个梦境，是我骤然被吓醒小题大做，你莫要放在心上。”
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在和裕亲王从漕运上打探的消息相互印证后，林如海逐渐理出了大概来龙去脉。
] 看来父皇对林如海的信任和重视，远比自己以为的分量还大还重。
证人证据流水般摆出，浙江巡盐御史依旧事不关己的模样，端起方几上的茶碗细细品着，末了让小厮再给续一杯，才开口。
翌日清早，尚不等系统询问，胤禛吩咐高无庸通知高福派人暗中盯着甄士隐一家，一举一动皆要上报。
若硬要说便是甄士隐此人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的想法与林大人有一二相同，且都子嗣单薄。
“甄家”“大火”四个字直接将系统惊出了海豚音，本就不多的能量瞬间大跌，警报声跟着狂响。
理清思绪的胤禛不再等系统的一个答案，默默运转两遍内功心经悄然入睡。
【大半夜扰人美梦……我的林妹妹啊啊啊啊！胤禛你赔我林妹妹！】
忽有下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位姓薛的皇商……”
若想小玉儿好，林大人便不能有任何差池，林家更不能没用自保之力。
见状，林如海让人又将几分口供递给苏守志。
系统刚反驳一句，就被胤禛脑海中林海濒死与黛玉泣血泪吓得几度崩溃成乱码。
系统气的跳脚，想要问个清楚却又怕引起天道注意，几番欲言又止。
是不是能量耗尽，它要进入销毁……不，系统哆哆嗦嗦切断所有情绪，小心翼翼询问。
下一瞬，再度被扼住命运的系统被迫安静下来。
三人一并去见康熙。
裕亲王看一眼林如海，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遂开口，“两淮共计二十三盐场，大多集中在淮南。此次虽然只是浙江巡盐御史处出了岔子，但以小见大，整顿盐务势在必行啊。”
想到这里，胤禛瞳孔猛缩紧握双拳，这种事情绝不可以发生！
梦中林大人咳血画面再度浮现。
“本王奉劝你还不如实招来的好。”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也没……】
听完林如海讲述，康熙冷笑一声，把兵部最新转呈的折子递给三人。
连日审讯的林如海到底还是从几个盐商口中撬出了一些东西。
“这里有扬州盐商吴家往年给你的礼单，淮安陈家给你的书信记录，常州柳家……漕运方家……也有你保荐他们子弟进京读书的底子……这些你怎么解释。”
【小四四，你为何突然要监视甄家？】
“林大人当真是有心了，两淮盐运使司自前朝设立我朝沿用，这盐政官与地方商户勾连也不是今日之事，本官出任以来也查办过多起缉私犒赏、中饱私囊的案子。”
胤禛大喝一声，猛然坐起。
“谁死了？你再说一遍。”
“苏守志一事交浙江按察使接手。御史自污，朕还要如何相信他们能纠察吏治，督察百官。这盘根错节的浙江盐政定要查个清楚，以整顿盐政税收，保证国库。”
胤禛很意外，他以为御史都是傲骨铮铮，宁折不弯，一言不合就死谏帝王的清高文士，再不然也要有林大人一二风骨，怎能是这般行径！
如今，私盐一事尚未完结，林如海便已然触动不少人利益，如果林大人此时辞官归隐，若有人伺机报复……
众人跪地接旨。
但决不能是现在。
林如海与裕亲王看完面面相觑。
“苏守志回府后，留书一封，言说知府林如海陷害朝廷命官，自己不堪受辱，为表清白以身明志，已经服毒自尽了。如今苏家遗孀正在外面哭求，要面圣告御状。”
匆匆读完的胤禛蹙眉问，“萨克素已兵临雅克萨？岂不是又要打仗，我记得户部去年就报了亏空，今年的新税应该还没入库吧？”
看着堂前站着的浙江巡盐御史，胤禛一时有些呆愣，林大人竟真将人请来了？
“传旨，即日起，着江宁知府林海兼任两淮巡盐御史，彻查两淮盐运，盐运使司上下一干官员不得违抗，浙江布政司、闽浙总督协办。”
“系统？当真不是你做的？”胤禛怀疑这场梦是藏在自己脑海中的系统做了手脚。
多日相处，胤禛难得见系统非小玉儿一事纠结，“你在担心我？还是在怕什么？”
胤禛看一眼主位上风轻云淡的林如海，又看一眼老神在在的伯父裕亲王，纯属自己多心，眼观鼻鼻观心当好自己的小厮是正经。
“苏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等林如海开口，裕亲王摇着扇子开口，“陛下着林大人即刻严查阊门私盐案，本王监审。今日是本王让人请你来的，要审的便是你，苏守志！”
【蠢货！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上次的事情还不够长记性？】
便是将来有一日林如海护不住，还有他在！
【小四四，你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系统这话问得胆战心惊，它生怕胤禛发现两者的关联，可又怕是自己吓自己，可谓是一夜提心吊胆。
去年一共才一千七百万两税收，边防军备要用，黄河决堤要花，赈灾平乱处处都要钱。
半晌
知道自己斗不过胤禛的系统气鼓鼓自闭。
官商勾结，倒卖私盐，亏空税收，收受贿赂。
浙江巡盐御史苏守志听得此话只笑不答，不动如山，让胤禛大开眼界。
旨意一下，胤禛之前担心林如海会被牵连、诬告的心思终于落地。
深夜寂静无声。
听着系统抓狂的怒嚎，胤禛一时有些恍惚。
胤禛一边更衣一边应道：“既然甄家是主线的楔子任务，那么多注意点也是应该，若以后再有后续任务，便宜行事罢了。”
“嗯。”
弱小无辜的辅助系统被揉捏成一团数据。生怕自己被主系统回收，自动屏蔽了胤禛的询问，安静如鸡，假装自己不存在。
他虽进学才一年多，也知刑不上大夫，罚不责言官论，御史直接谏言皇上。伯父裕亲王变算了，林大人也不怕被反参一本？
康熙也有此意，正要开口继续问阊门私盐一事，梁九功突然疾步进来。
那竟只是梦？
裕亲王敲了下发呆的胤禛，“怎么？和你想的不一样？”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配着两人一唱一和，苏守志不过随手翻翻就丢到一旁，冷笑道：“看来裕亲王与林大人都已经认定这阊门私盐案本官不只是失察还是包庇主犯了？”
林如海听得此话不仅感慨当年这位也是有十分傲骨之人，怎为了黄白之物竟丢了当初为百姓谋福的初心。
好不容易给自己制造出一个有林妹妹的休眠，被硬生生中断的系统哭诉半晌未听到一句安慰。
今日的甄家何尝不是明日的林家！
下了主位，林如海摇头叹息道：“先去面圣吧。”
胤禛最后检查一遍衣饰确定没有不合适的地方，“走吧，我们去看林大人审案。”
林如海蹙眉，这位巡盐御史端的是巧舌如簧，轻松两句话便将被问询说成前来交接案子。
葛尔丹等部的纷争还没解决，如今萨克素又兵临雅克萨，军备开支只会更大。
便是一直装死的系统都被苏守志这种二皮脸行为表示叹为观止。
一朝得解脱的系统见胤禛沉沉睡去，犹豫几息，终究没将人唤醒问个明白。
【什、什、什么？！】
“梦，一个梦！”被惊到心悸的胤禛冷汗淋漓，并未留意系统语气的变化，“我，我梦到了甄家，甄家被大火烧成废墟……”
得不到回应的胤禛放下是系统所为的想法，将所知林家与甄家过往平生细过一遍，并未发现有什么关联或相似。
胤禛感受到系统的纠结，心中最后那点怀疑也彻底除去，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康熙看一眼还一身小厮打扮的胤禛，对林如海二人道：“看看，小儿都懂，朕的官员却不知，只顾如何贪墨，当真是养了一堆蛀虫。”
江南赋税占国库大半，盐税漕运又占了江南赋税一半。
“呵呵，小四你还有得学呢。”裕亲王看着衙门口的两株老树道：“百足之虫断而不蹶，百年老树外强中干，这一趟下来，这位苏大人该预备后事喽。”
“今儿阊门私盐一事实乃本官失察，我这就着人与大人交接证人证据，转回我御史衙门处置。在此，苏某谢过林大人。”
【我、我没有~】
可怜的系统被胤禛这句话明显糊弄的话又气成小炸毛，不敢过度消耗能量只能委屈巴巴缩角落画圈圈。
这回答噎得系统哽住，它想知道的是这个？
胤禛去岁便可上朝旁听，因皇贵妃出宫半载，回来后几次朝会大多跟着学习礼仪规矩，从未见过证据俱全之下还能如此颠倒黑白，抵赖诡辩之人。
“陛下，苏守志死了。”
【……】
梁九功把刚刚得到的讯息又说了一遍。
不同于林如海肩上突加重担，此刻未有半点消息传回的甄应嘉急的团团转。
胤禛直接惊呆了。
此方小世界可是由警幻掌管，若被完全盯住，以现今的能量还怎么拯救林妹妹！
小气鬼！
如此心虚的话，听得胤禛勾唇反问，“是吗？”
“既然如此肯定，二位大可去陛下面前参我，或直接请旨都察院查办亦可，何必叫我到江宁知府大衙来？”说罢，苏守志甩袖离席。
迈步间不忘回系统一句，“对了，昨晚不过一个梦境，是我骤然被吓醒小题大做，你莫要放在心上。”
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在和裕亲王从漕运上打探的消息相互印证后，林如海逐渐理出了大概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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