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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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夫人冷笑一声：“我看啊，就是我瞎操心，事事替他撑着，他才有空想东想西。去，把信给他送去，让他累一累也好，省得和黎家那个掺和。”
柳夫人苦笑一声，感慨道：“当年的事你竟没看明白，若是真如传言那般……”
柳老爷之所以抗拒，不过是碍于夫人的娘家对柳府有旧恩而已。但是面对那般美艳热情的清河公主，他的抗拒又能持续多久？
柳夫人似是松了一口气，笑盈盈地拍了拍黎半夏的手，又扭头嘱咐身边的嬷嬷：“以后周夫人来了，万不能怠慢，不管我在小憩也好，会客也罢，领到我跟前来便是。”
这一次，柳老夫人没有附和。良久，她都没有说话。
柳太傅打开食盒，拿出糕点尝了一口，然后颇有些感慨。
嬷嬷转过身，一脸欲言又止：“大人……这……太医说……”
柳老夫人摇了摇头：“确实是想多了，黎氏的年龄对不上。”
老爷若是对清河公主无一丝情意，仅凭清河公主剃头挑子一头热，事情根本不可能发展成这样。
真是太遗憾了，刚才柳太傅明明要说出些什么来，却被打断了。黎半夏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边说，边热络地拉着黎半夏往旁边的院子带，“正好，咱们好好说说话。”
这话一出，嬷嬷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若真是如此，按时间倒推，那孩子只能是清河公主出嫁前有的，而清河公主出嫁前与柳太傅打得火热……
剩下的话柳夫人没说，嬷嬷却心如明镜一般，其实当年她就明白怎么回事，只是顾及自家主子的颜面，一直在装傻罢了。
“半夏，我……”
嬷嬷也附和道：“正是。况且……清河公主嫁过去才半年就没了，不可能留后的。”
黎半夏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嬷嬷也不确定，瞅着主子的神色道：“兴许是刚巧碰上了吧，老爷怎会知道他过来？”
这个认知让黎半夏更加坚定了要从柳太傅着手的决心。
黎半夏没有打扰他，总觉得这位柳太傅这次能说出一些对她重要的信息。
嬷嬷后悔不迭，是她刚才失言了。数次张了张嘴，却又不敢说话。直到后厨有人过来，嬷嬷像见到救星一般。
“嗯。以后她若再出现，你可要警醒些。”柳老夫人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想到黎氏顶着这张脸在夫君面前晃，我这心就……”
“周夫人？”
“不过见了个眉眼有些相似的，便对我这般嫌弃起来，怎么的？他还想爱屋及乌不成？”
“去书房叫老爷过来吃饭。”柳夫人朝身边的人吩咐道。
“半夏？”
黎半夏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以后不许她往柳太傅跟前去。
“夫人，该用膳了。”
黎半夏正想着要怎么说服嬷嬷通融一二，却见那嬷嬷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缓缓走近，道：“偶尔吃几个也无妨。”
以后要见到柳太傅，只怕是难了，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黎半夏心事重重离开了柳府。
嬷嬷又道：“况且老太爷一向是守礼之人，绝不可能在婚前与清河公主有什么苟且之事……”
柳夫人这才如梦方醒一般，道：“摆饭吧。”
嬷嬷心里苦：“是老爷亲自从门口将她带过去的。”
柳夫人露出几分警惕之色：“他是特意为黎氏过来的？还是刚巧到门口见到了？”
“嬷嬷放心，这个糕点不甜。”黎半夏笑道：“嬷嬷若是不放心，可以尝一个。”
“儿孙满堂？呵……”柳夫人自嘲一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朝嬷嬷道：“前些日子，大郎不是来了信，说孩子想爷爷了，让夫君去祖宅住一阵吗？”
“这……”嬷嬷道：“我这就去门房叮嘱一句，以后若有什么人给老爷捎信，务必来禀报。”
黎半夏：“府上的一位嬷嬷做的。”
嬷嬷赶紧劝道：“不过是长得相似而已，即便是当年的清河公主，老爷何曾放在心上？何况如今的黎氏。”
“无妨无妨，你坐吧。”
黎半夏一脸喜出望外，福了福身子道：“多谢太傅大人。”
嬷嬷想要劝，柳夫人却打断了。
“过去的事何必再想。”嬷嬷只能劝道：“清河公主早已作古，连个后代都没留下，谁还记得她？”
黎半夏提上了食盒，往柳太傅府上去了。
很明显，柳夫人并不想和她聊什么，刚才出现在书房，不过是想阻拦她与柳太傅继续说下去而已。
眼看天色不早，柳夫人明显在拖着时间敷衍她，而且黎半夏心里还惦记着大姐姐和七姐姐去天牢探视的情况，便没有久待，起身告辞。
“这……这也太……”嬷嬷都结巴了起来。
话音刚落，却有太傅身边的小厮匆匆来报：“大人说没胃口，就不过来吃饭了，夫人不必等了。”
然后他伸出手，越过嬷嬷，将食盒接了过去。
黎半夏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抬眼却发现柳太傅面上有几分愕然之色。
黎半夏回头看了柳太傅一眼，可惜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这一次，柳府那位嬷嬷听了她的来意后，没给她好脸色，“周夫人有心了，只是太医院替我们家大人诊治过，我们家大人不能吃甜的，倒是辜负夫人的一番心意了。”
柳老夫人握着杯子的手却颤了一下：“说起后代，我实在想不通，为何黎氏与她长得这般像。不知道的，还以为黎氏是她亲女儿呢。”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把孩子前些日子生病的消息也告诉他，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宝贝孙子重要，还是那个长得像清河的黎氏重要。”
“夫人……”
黎半夏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想要换张椅子，柳太傅这才开了口。
柳太傅的书房非常大，与黎丞相的书房布置竟有些相似，黎半夏生出了几分莫名的熟悉感，以至于柳太傅叫了她几遍她才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柳太傅果然开了口。
“无妨。”柳太傅笑着道：“请坐。”
目送黎半夏离开，柳夫人脸上堆砌的笑意瞬间消失。
嬷嬷点头道：“是了。夫人担心老爷舟车劳顿，身子吃不消，没让把信给老爷。”
柳太傅吃糕点的动作一顿，“不知这位嬷嬷是何人？”
柳夫人撑着的笑脸在小厮出门后终于垮了下来。
《为了避难嫁给病秧子后》
然而，话刚起了一个头，书房门口光影一晃，柳夫人竟走了进来。
柳老夫人点头：“正是。”
柳太傅为人正直，柳夫人大概是怕他替黎府说话，被皇上和太后责难。
“周夫人来了。”柳夫人笑盈盈地过来挽黎半夏的胳膊：“底下那些人也是不晓事，见我在小憩，来了女客也不唤醒我，倒是让老爷来接待，这成何体统？”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让她去书房了？”
柳夫人这一次的话多了很多，但是黎半夏却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同一个趣事更是拿出来讲了两次。
“夫人，老爷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嬷嬷劝道：“他……”
小厮略低了低头，“夫人不必忙。大人已令人将这几样菜摆在了书房。”
嬷嬷面无表情地摇头：“夫人客气了。太医也说了，即便不甜，我们家大人也要少吃……”
黎半夏：“这位嬷嬷之前在宫里当差。”
柳太傅点了点头，忽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黎半夏。那眼神里有震惊，又有些困惑，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什么人似的。
察觉到院子里气氛似乎不对，摆饭的嬷嬷大气不敢出，摆了饭匆匆往外走。
“怎么了？这张椅子……”
柳太傅却没有搭理她，朝黎半夏道：“周夫人，进来吧。”
嬷嬷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一下，“夫人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清河公主非要去抱那婴儿，差点把婴儿抱摔了，还被尿了一身，清河公主又羞又躁，狼狈极了。”
柳夫人道：“怎么没胃口？今日饭食中有开胃的胡辣汤和消食的山楂藕片，我让人给他送些过去？”
黎半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嬷嬷态度的微妙变化，上次来时，嬷嬷虽然有些敷衍，但大体还过得去，然而这一次却是带上了明显的排斥了。
柳夫人却走向饭桌，猛地将饭食掀翻在地。
柳老夫人却笑了一下，“你瞧你，吓成这样。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年龄对不上，黎氏出生时，清河公主还没出嫁呢。黎氏的满月酒我去喝过，夫君那日也去了，甚至清河公主也去了。”
“这味道竟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想了想，柳太傅问道：“这糕点是何人所做？”
柳老夫人皱了皱眉：“这可说不准。指不定是黎氏提前透露说要过来。”
旁边的贴身嬷嬷有些心虚地低了头：“夫人，我……”
“夫人……您消消气……这……您和老爷都儿孙满堂了，还计较这些前程往事做什么。”
嬷嬷被吓了一跳道：“老夫人可别乱想。”
“说没胃口却将饭食摆在书房，他……他这是不是在说，见了我没胃口？”
] 柳夫人冷笑一声：“我看啊，就是我瞎操心，事事替他撑着，他才有空想东想西。去，把信给他送去，让他累一累也好，省得和黎家那个掺和。”
柳夫人苦笑一声，感慨道：“当年的事你竟没看明白，若是真如传言那般……”
柳老爷之所以抗拒，不过是碍于夫人的娘家对柳府有旧恩而已。但是面对那般美艳热情的清河公主，他的抗拒又能持续多久？
柳夫人似是松了一口气，笑盈盈地拍了拍黎半夏的手，又扭头嘱咐身边的嬷嬷：“以后周夫人来了，万不能怠慢，不管我在小憩也好，会客也罢，领到我跟前来便是。”
这一次，柳老夫人没有附和。良久，她都没有说话。
柳太傅打开食盒，拿出糕点尝了一口，然后颇有些感慨。
嬷嬷转过身，一脸欲言又止：“大人……这……太医说……”
柳老夫人摇了摇头：“确实是想多了，黎氏的年龄对不上。”
老爷若是对清河公主无一丝情意，仅凭清河公主剃头挑子一头热，事情根本不可能发展成这样。
真是太遗憾了，刚才柳太傅明明要说出些什么来，却被打断了。黎半夏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边说，边热络地拉着黎半夏往旁边的院子带，“正好，咱们好好说说话。”
这话一出，嬷嬷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若真是如此，按时间倒推，那孩子只能是清河公主出嫁前有的，而清河公主出嫁前与柳太傅打得火热……
剩下的话柳夫人没说，嬷嬷却心如明镜一般，其实当年她就明白怎么回事，只是顾及自家主子的颜面，一直在装傻罢了。
“半夏，我……”
嬷嬷也附和道：“正是。况且……清河公主嫁过去才半年就没了，不可能留后的。”
黎半夏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嬷嬷也不确定，瞅着主子的神色道：“兴许是刚巧碰上了吧，老爷怎会知道他过来？”
这个认知让黎半夏更加坚定了要从柳太傅着手的决心。
黎半夏没有打扰他，总觉得这位柳太傅这次能说出一些对她重要的信息。
嬷嬷后悔不迭，是她刚才失言了。数次张了张嘴，却又不敢说话。直到后厨有人过来，嬷嬷像见到救星一般。
“嗯。以后她若再出现，你可要警醒些。”柳老夫人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想到黎氏顶着这张脸在夫君面前晃，我这心就……”
“周夫人？”
“不过见了个眉眼有些相似的，便对我这般嫌弃起来，怎么的？他还想爱屋及乌不成？”
“去书房叫老爷过来吃饭。”柳夫人朝身边的人吩咐道。
“半夏？”
黎半夏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以后不许她往柳太傅跟前去。
“夫人，该用膳了。”
黎半夏正想着要怎么说服嬷嬷通融一二，却见那嬷嬷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缓缓走近，道：“偶尔吃几个也无妨。”
以后要见到柳太傅，只怕是难了，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黎半夏心事重重离开了柳府。
嬷嬷又道：“况且老太爷一向是守礼之人，绝不可能在婚前与清河公主有什么苟且之事……”
柳夫人这才如梦方醒一般，道：“摆饭吧。”
嬷嬷心里苦：“是老爷亲自从门口将她带过去的。”
柳夫人露出几分警惕之色：“他是特意为黎氏过来的？还是刚巧到门口见到了？”
“嬷嬷放心，这个糕点不甜。”黎半夏笑道：“嬷嬷若是不放心，可以尝一个。”
“儿孙满堂？呵……”柳夫人自嘲一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朝嬷嬷道：“前些日子，大郎不是来了信，说孩子想爷爷了，让夫君去祖宅住一阵吗？”
“这……”嬷嬷道：“我这就去门房叮嘱一句，以后若有什么人给老爷捎信，务必来禀报。”
黎半夏：“府上的一位嬷嬷做的。”
嬷嬷赶紧劝道：“不过是长得相似而已，即便是当年的清河公主，老爷何曾放在心上？何况如今的黎氏。”
“无妨无妨，你坐吧。”
黎半夏一脸喜出望外，福了福身子道：“多谢太傅大人。”
嬷嬷想要劝，柳夫人却打断了。
“过去的事何必再想。”嬷嬷只能劝道：“清河公主早已作古，连个后代都没留下，谁还记得她？”
黎半夏提上了食盒，往柳太傅府上去了。
很明显，柳夫人并不想和她聊什么，刚才出现在书房，不过是想阻拦她与柳太傅继续说下去而已。
眼看天色不早，柳夫人明显在拖着时间敷衍她，而且黎半夏心里还惦记着大姐姐和七姐姐去天牢探视的情况，便没有久待，起身告辞。
“这……这也太……”嬷嬷都结巴了起来。
话音刚落，却有太傅身边的小厮匆匆来报：“大人说没胃口，就不过来吃饭了，夫人不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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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半夏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抬眼却发现柳太傅面上有几分愕然之色。
黎半夏回头看了柳太傅一眼，可惜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这一次，柳府那位嬷嬷听了她的来意后，没给她好脸色，“周夫人有心了，只是太医院替我们家大人诊治过，我们家大人不能吃甜的，倒是辜负夫人的一番心意了。”
柳老夫人握着杯子的手却颤了一下：“说起后代，我实在想不通，为何黎氏与她长得这般像。不知道的，还以为黎氏是她亲女儿呢。”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把孩子前些日子生病的消息也告诉他，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宝贝孙子重要，还是那个长得像清河的黎氏重要。”
“夫人……”
黎半夏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想要换张椅子，柳太傅这才开了口。
柳太傅的书房非常大，与黎丞相的书房布置竟有些相似，黎半夏生出了几分莫名的熟悉感，以至于柳太傅叫了她几遍她才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柳太傅果然开了口。
“无妨。”柳太傅笑着道：“请坐。”
目送黎半夏离开，柳夫人脸上堆砌的笑意瞬间消失。
嬷嬷点头道：“是了。夫人担心老爷舟车劳顿，身子吃不消，没让把信给老爷。”
柳太傅吃糕点的动作一顿，“不知这位嬷嬷是何人？”
柳夫人撑着的笑脸在小厮出门后终于垮了下来。
《为了避难嫁给病秧子后》
然而，话刚起了一个头，书房门口光影一晃，柳夫人竟走了进来。
柳老夫人点头：“正是。”
柳太傅为人正直，柳夫人大概是怕他替黎府说话，被皇上和太后责难。
“周夫人来了。”柳夫人笑盈盈地过来挽黎半夏的胳膊：“底下那些人也是不晓事，见我在小憩，来了女客也不唤醒我，倒是让老爷来接待，这成何体统？”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让她去书房了？”
柳夫人这一次的话多了很多，但是黎半夏却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同一个趣事更是拿出来讲了两次。
“夫人，老爷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嬷嬷劝道：“他……”
小厮略低了低头，“夫人不必忙。大人已令人将这几样菜摆在了书房。”
嬷嬷面无表情地摇头：“夫人客气了。太医也说了，即便不甜，我们家大人也要少吃……”
黎半夏：“这位嬷嬷之前在宫里当差。”
柳太傅点了点头，忽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黎半夏。那眼神里有震惊，又有些困惑，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什么人似的。
察觉到院子里气氛似乎不对，摆饭的嬷嬷大气不敢出，摆了饭匆匆往外走。
“怎么了？这张椅子……”
柳太傅却没有搭理她，朝黎半夏道：“周夫人，进来吧。”
嬷嬷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一下，“夫人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清河公主非要去抱那婴儿，差点把婴儿抱摔了，还被尿了一身，清河公主又羞又躁，狼狈极了。”
柳夫人道：“怎么没胃口？今日饭食中有开胃的胡辣汤和消食的山楂藕片，我让人给他送些过去？”
黎半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嬷嬷态度的微妙变化，上次来时，嬷嬷虽然有些敷衍，但大体还过得去，然而这一次却是带上了明显的排斥了。
柳夫人却走向饭桌，猛地将饭食掀翻在地。
柳老夫人却笑了一下，“你瞧你，吓成这样。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年龄对不上，黎氏出生时，清河公主还没出嫁呢。黎氏的满月酒我去喝过，夫君那日也去了，甚至清河公主也去了。”
“这味道竟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想了想，柳太傅问道：“这糕点是何人所做？”
柳老夫人皱了皱眉：“这可说不准。指不定是黎氏提前透露说要过来。”
旁边的贴身嬷嬷有些心虚地低了头：“夫人，我……”
“夫人……您消消气……这……您和老爷都儿孙满堂了，还计较这些前程往事做什么。”
嬷嬷被吓了一跳道：“老夫人可别乱想。”
“说没胃口却将饭食摆在书房，他……他这是不是在说，见了我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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