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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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车开出车库汇入车流，程维才徐徐开口。
特意一路，肯定是有话要对她说，难道是奶奶的检查结果出了什么问题？
“你爸妈都是很好的人，认识的人就没有不夸你爸妈的，尤其是你妈妈，长得那叫一个好看，你爸还因为她太漂亮出门被人盯着看吃过醋呢。”
住院这段时间苏挽也接触过程维几次了，人蛮好的，对病人都比较认真负责，但说送她还是头一回。
想起她那个懂事的大儿子，还有跟亲女儿一样孝顺的大儿媳妇儿，王桂芬就恨上天的不公，那么好的两个人，日子刚好起来就撒手人寰，丢下个刚会跑的孩子和她相依为命。
瘦高男人听见有枪，犹豫了瞬。
越想越觉得冒险，瘦高男人转身就要走，“不行，再等一天，明天你再盯一天，必须确定她手里没枪了我再进去，为点吃的丢了命不划算。”
“那我长得像我妈多些还是更像我爸？”
“你的意见呢？我好给我老师确切的答复。”
王桂芬拉起苏挽的手放在掌心，满是老茧的手握着少女的手在掌心捏了又捏，往事一幕幕袭上心头，一股酸意直窜鼻间，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男人名叫熊富清，长得又白又胖，像一头养肥待宰的过年猪，此刻正和楼上807的男人一起聚在707的房门前。
姜舒平，苏挽的母亲，传闻是个十里八乡都出名的大美人儿。
“奶奶，你是不是又想我爸妈了？”
“谢谢。”
如果你们愿意等的话，到时候由他来给你奶奶主刀，我在旁边做助手，这场手术会稳妥许多。”
结果还要一个小时才出来，苏挽陪着奶奶在住院部后面的院子长椅上坐着晒太阳。
下午的检查结果还算理想，程维下班前去了一趟病房。
只可惜人没见到，就连照片苏挽都没瞧见过一张。
“有枪？你怎么不早说！”
程维换下白大褂，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短袖，下身一条浅色休闲裤，和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医生模样有些出入。
从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巴。
“你奶奶这个手术本身难度不算大，位置还比较理想，这样的手术我做过不少。”
苏挽说完回身看向王桂 芬，“奶奶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
人走了，万一把枪给她留下了呢？毕竟是能冒着风险送食物过来的关系，留把枪给她防身也很合理。
苏挽攥着安全带，侧头看着程维，安静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更像是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像住在隔壁的大哥哥。
王桂芬说的是多年前江城发生的公交车和货车相撞的车祸事故，苏挽的父母就是在那场车祸中丧生的。
苏挽刚想拒绝，而后想到什么，答应下来。
可其实大部分都是程维在说，苏挽安静听着。
“你跟舒平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枪怎么了，那有枪的姑娘已经走了啊，我亲眼看见的，这大晚上的，咱们偷偷进去拿点吃的，她还能打电话把人喊回来不成？现在手机拿来砸核桃都嫌不够结实，也就当个手电筒看下时间用，喊不了人的，你就放心进去吧，不过你要记得啊，拿到了吃的得分我一半儿。”
“先上车吧，路上再说。”
苏挽以前有问过为什么家里连张爸妈的照片都没有，奶奶说那会儿日子苦，照张相要很多钱，姜舒平舍不得，硬是把她爹苏胜江从照相馆里拽走的。
“下班了就别叫医生了，叫我名字吧。”
苏挽一看就知道奶奶这是又想她爸妈了。
“结果没什么问题，可以手术，你是要走了吗？我正好也下班，我送你回去？”
爸妈走的时候她还小，对爸妈其实没什么记忆，大多都是奶奶跟她讲的，所以对于父母也没什么感情，更谈不上想念了。
院子不大，但环境挺好，阳光从头顶洒落下来，透过茂密的枝叶被切碎成大小规则不同的光点，风吹过，带着燥热拂过面颊。
“但是你奶奶年纪比较大，我也想这场手术能更稳妥，所以今天就问了下我老师。”
苏挽挽着奶奶的胳膊，侧身轻轻靠在奶奶的肩头，反手握住她苍老的手，指腹抚摸过奶奶手背上那犹如老树根的血管。
老太太眯着眼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抬手，用手绢擦掉眼角的泪水盯着苏挽仔仔细细地看。
“程医生，就在这里讲吧。”
黄教授是很严格的一个人，哪怕像我这样算是非常刻苦的，在他手里都差点博士没毕了业呢。”
程维嘴角微扬，刚要开口却听她道，“程医生。”
等跟着程维一起乘坐电梯下了楼，来到负二层的车库，四周没了旁人，苏挽才站定脚步问道。
“好，那麻烦程医生了。”
阳光家园二号楼是两梯八户的户型，左右两边各四户人家，一号和二号并排，三号和四号户型则是门和门呈九十度直角。
王桂芬却觉得这里比24小时开着空调的病房要好太多了。
说完程维想到什么，“哦，对了，住院部一楼走廊不是有一面墙，上面贴了很多专家教授的照片吗？他照片也在，你明天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他挺厉害的，我当初为了考他的硕士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考上的。
“你真看清楚了，真是个姑娘？”说话的是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戴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是学校的老师。
程维说着侧头看见满眼紧张的苏挽，安慰道。
另一边的七八号户型同样也是九十度直角，所以在苏挽进入707的时候，躲在708里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苏挽抬眸，对上程维那双漂亮又干净的眸。
苏挽有时候会想，如果姜舒平知道自己女儿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是不是就舍得了？
“挽挽，奶奶能陪你这么多年已经很知足了，当年要不是你肚子痛，可能咱们俩也一起随着那场车祸不在人世了，哪能多活这么多年啊。”
苏挽犹豫了瞬，还是上了车。
虽然熊富清这么说，但瘦高男人还是有些犹豫。
熊富清一把拽住他，“不是你怂什么啊，就算有枪，你那么大个男人，还怕个小姑娘？”
“废话，我要是能直接穿进去，我早进去了。”
熊富清点头，“应该有，我今天还看到另外个姑娘过来，那短头发姑娘挺厉害的，手里还有枪，门口这些丧尸都是她打死的，看着好像是来给这姑娘送吃的来的。”
他只有无视阻碍穿越一定距离空间的超能力，但两次穿越之间有一定的时间间隔，若是这姑娘真有枪，他一进去，对方就拿着枪等着自己呢，那不是上门找死？
你明天可以去医院里打听，整个神经外科没有不知道他名字的。”
苏挽不禁担心起来。
“我老师是黄景东，你可能不太认识，但不管是在咱们医院还是整个江城，甚至于在国内都是这方面很权威的专家，有过非常多成功的案例，这些都是可以在网上搜到的。
此时的苏挽还全然不知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事，陪着奶奶刚做完检查。
认识程维有快一周了，这是两人说话最多的一次。
瘦高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漂不漂亮倒是其次的，但我在她楼上确确实实闻到了面的味道，她肯定有食物。”
“你不怕你怎么不去！”
两人压低声音争吵了一会儿，骂骂咧咧地在楼梯间分别，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笑容僵了一瞬，还是上扬了一个很细微的弧度。
“你别紧张，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手术有什么问题，只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等两天，我老师现在在外省参加学术交流会。
熊富清点头，“我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个姑娘，看着十七八的年纪，而且长得特别漂亮。”
苏挽抬头，仰着脸给老太太看。
在一个路口，程维把车停下，侧了侧身，眼睫轻垂，嗓音温柔如清风。
《从中奸商到末日战神[一魂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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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一路，肯定是有话要对她说，难道是奶奶的检查结果出了什么问题？
“你爸妈都是很好的人，认识的人就没有不夸你爸妈的，尤其是你妈妈，长得那叫一个好看，你爸还因为她太漂亮出门被人盯着看吃过醋呢。”
住院这段时间苏挽也接触过程维几次了，人蛮好的，对病人都比较认真负责，但说送她还是头一回。
想起她那个懂事的大儿子，还有跟亲女儿一样孝顺的大儿媳妇儿，王桂芬就恨上天的不公，那么好的两个人，日子刚好起来就撒手人寰，丢下个刚会跑的孩子和她相依为命。
瘦高男人听见有枪，犹豫了瞬。
越想越觉得冒险，瘦高男人转身就要走，“不行，再等一天，明天你再盯一天，必须确定她手里没枪了我再进去，为点吃的丢了命不划算。”
“那我长得像我妈多些还是更像我爸？”
“你的意见呢？我好给我老师确切的答复。”
王桂芬拉起苏挽的手放在掌心，满是老茧的手握着少女的手在掌心捏了又捏，往事一幕幕袭上心头，一股酸意直窜鼻间，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男人名叫熊富清，长得又白又胖，像一头养肥待宰的过年猪，此刻正和楼上807的男人一起聚在707的房门前。
姜舒平，苏挽的母亲，传闻是个十里八乡都出名的大美人儿。
“奶奶，你是不是又想我爸妈了？”
“谢谢。”
如果你们愿意等的话，到时候由他来给你奶奶主刀，我在旁边做助手，这场手术会稳妥许多。”
结果还要一个小时才出来，苏挽陪着奶奶在住院部后面的院子长椅上坐着晒太阳。
下午的检查结果还算理想，程维下班前去了一趟病房。
只可惜人没见到，就连照片苏挽都没瞧见过一张。
“有枪？你怎么不早说！”
程维换下白大褂，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短袖，下身一条浅色休闲裤，和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医生模样有些出入。
从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巴。
“你奶奶这个手术本身难度不算大，位置还比较理想，这样的手术我做过不少。”
苏挽说完回身看向王桂 芬，“奶奶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
人走了，万一把枪给她留下了呢？毕竟是能冒着风险送食物过来的关系，留把枪给她防身也很合理。
苏挽攥着安全带，侧头看着程维，安静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更像是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像住在隔壁的大哥哥。
王桂芬说的是多年前江城发生的公交车和货车相撞的车祸事故，苏挽的父母就是在那场车祸中丧生的。
苏挽刚想拒绝，而后想到什么，答应下来。
可其实大部分都是程维在说，苏挽安静听着。
“你跟舒平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枪怎么了，那有枪的姑娘已经走了啊，我亲眼看见的，这大晚上的，咱们偷偷进去拿点吃的，她还能打电话把人喊回来不成？现在手机拿来砸核桃都嫌不够结实，也就当个手电筒看下时间用，喊不了人的，你就放心进去吧，不过你要记得啊，拿到了吃的得分我一半儿。”
“先上车吧，路上再说。”
苏挽以前有问过为什么家里连张爸妈的照片都没有，奶奶说那会儿日子苦，照张相要很多钱，姜舒平舍不得，硬是把她爹苏胜江从照相馆里拽走的。
“下班了就别叫医生了，叫我名字吧。”
苏挽一看就知道奶奶这是又想她爸妈了。
“结果没什么问题，可以手术，你是要走了吗？我正好也下班，我送你回去？”
爸妈走的时候她还小，对爸妈其实没什么记忆，大多都是奶奶跟她讲的，所以对于父母也没什么感情，更谈不上想念了。
院子不大，但环境挺好，阳光从头顶洒落下来，透过茂密的枝叶被切碎成大小规则不同的光点，风吹过，带着燥热拂过面颊。
“但是你奶奶年纪比较大，我也想这场手术能更稳妥，所以今天就问了下我老师。”
苏挽挽着奶奶的胳膊，侧身轻轻靠在奶奶的肩头，反手握住她苍老的手，指腹抚摸过奶奶手背上那犹如老树根的血管。
老太太眯着眼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抬手，用手绢擦掉眼角的泪水盯着苏挽仔仔细细地看。
“程医生，就在这里讲吧。”
黄教授是很严格的一个人，哪怕像我这样算是非常刻苦的，在他手里都差点博士没毕了业呢。”
程维嘴角微扬，刚要开口却听她道，“程医生。”
等跟着程维一起乘坐电梯下了楼，来到负二层的车库，四周没了旁人，苏挽才站定脚步问道。
“好，那麻烦程医生了。”
阳光家园二号楼是两梯八户的户型，左右两边各四户人家，一号和二号并排，三号和四号户型则是门和门呈九十度直角。
王桂芬却觉得这里比24小时开着空调的病房要好太多了。
说完程维想到什么，“哦，对了，住院部一楼走廊不是有一面墙，上面贴了很多专家教授的照片吗？他照片也在，你明天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他挺厉害的，我当初为了考他的硕士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考上的。
“你真看清楚了，真是个姑娘？”说话的是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戴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是学校的老师。
程维说着侧头看见满眼紧张的苏挽，安慰道。
另一边的七八号户型同样也是九十度直角，所以在苏挽进入707的时候，躲在708里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苏挽抬眸，对上程维那双漂亮又干净的眸。
苏挽有时候会想，如果姜舒平知道自己女儿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是不是就舍得了？
“挽挽，奶奶能陪你这么多年已经很知足了，当年要不是你肚子痛，可能咱们俩也一起随着那场车祸不在人世了，哪能多活这么多年啊。”
苏挽犹豫了瞬，还是上了车。
虽然熊富清这么说，但瘦高男人还是有些犹豫。
熊富清一把拽住他，“不是你怂什么啊，就算有枪，你那么大个男人，还怕个小姑娘？”
“废话，我要是能直接穿进去，我早进去了。”
熊富清点头，“应该有，我今天还看到另外个姑娘过来，那短头发姑娘挺厉害的，手里还有枪，门口这些丧尸都是她打死的，看着好像是来给这姑娘送吃的来的。”
他只有无视阻碍穿越一定距离空间的超能力，但两次穿越之间有一定的时间间隔，若是这姑娘真有枪，他一进去，对方就拿着枪等着自己呢，那不是上门找死？
你明天可以去医院里打听，整个神经外科没有不知道他名字的。”
苏挽不禁担心起来。
“我老师是黄景东，你可能不太认识，但不管是在咱们医院还是整个江城，甚至于在国内都是这方面很权威的专家，有过非常多成功的案例，这些都是可以在网上搜到的。
此时的苏挽还全然不知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事，陪着奶奶刚做完检查。
认识程维有快一周了，这是两人说话最多的一次。
瘦高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漂不漂亮倒是其次的，但我在她楼上确确实实闻到了面的味道，她肯定有食物。”
“你不怕你怎么不去！”
两人压低声音争吵了一会儿，骂骂咧咧地在楼梯间分别，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笑容僵了一瞬，还是上扬了一个很细微的弧度。
“你别紧张，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手术有什么问题，只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等两天，我老师现在在外省参加学术交流会。
熊富清点头，“我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个姑娘，看着十七八的年纪，而且长得特别漂亮。”
苏挽抬头，仰着脸给老太太看。
在一个路口，程维把车停下，侧了侧身，眼睫轻垂，嗓音温柔如清风。
《从中奸商到末日战神[一魂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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