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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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非京茂大厦的工作人员，不准入内。

    沈逸清看了看抱肩抖做一团的人有些无语。

    这话他当然不敢对她讲。

    姜悦笑。

    这人总是很温柔，待人接物礼貌又绅士，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感觉没有什么人能轻易的动摇影响他的情绪。

    临走前挑眉看了眼沈逸清，兀自下了地下室去取车。

    不用跑东跑西，更是和专业相关，地理风光杂志最近在收购城市主题的图，她提议让她去试试。

    座位上是个十分娇艳的女人，大红唇十分有攻击性，齐腰的长发垂在胸前，淡淡的扫了两秒沈逸清让姜悦上车。

    陆屿的台球厅她本来也不每天去，一周两三次，白天除了上课，偶尔还会抽空和谭茂和章柔嘉联系，拉进下感情，互相熟悉熟悉。

    两人都有想法，白天各忙各的，到了晚上就一人挂个相机约着跑到城市核心地带拍夜景，扫街。

    “当然！得有个当女人的样子嘛，那群老东西眼光毒你又不是不知道，妈的，真难对付。”

    她记得，来的时候没有。

    女人看了他一眼，摇头。

    《褪温[京圈+火葬场]》

    不过，女人这张脸，还真是天生当沈逸清情人的料。

    回头，男人已经到了跟前，鼻间一阵熟悉的木调香，像雪山里的冷绿松，肩头落了些清凉的雪，越发显得冷峻有距离感。

    拉着人到了京茂大厦的楼下，却一头冷水浇下来。

    今天米朵要去约会的，鸽了男朋友陪她来，这下铩羽而归，她有些不好意思，她眼里有歉意。

    当真是一个不谙世事、懵懂好骗的女大学生，白纸一张，任他揉搓。

    他们彻底断联了。

    苏棠看着他的背影，背后突然响起串熟悉的脚步声。

    他看着苏棠，笑起来的眼神莫名有些宠溺，语气居然有些黏糊糊的暧昧。

    “嗯，但是保安不让进。”

    虽然心里总想和他保持距离，可这段时间的相处仿佛有一种魔力，不可否认的是，他不再找她，她是失落的，但这不多不少的悸动慢慢又被苏棠压在心底，想着他不再找自己或许也是件好事。

    米朵没见过沈逸清，只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沈逸清站在门口，低头捻了捻手指，意犹未尽，沉默站了几秒后转身，噙着笑慢慢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

    姜悦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裙子，一脸嫌弃，甚至有些别扭，自从高中以后，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有穿过裙子了。

    沈逸清笑，取烟盒出来敲烟，态度随和像是不在意。

    男人熟悉，女人她没见过。

    圣诞那天，京北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苏棠兴致勃勃的拉着米朵出门。

    不远处的路边站了两人。

    背后目光如炬，苏棠调参数的手总是不自觉的抖，米朵偏过头来悄声问他。

    对方听完这个问题只是手足无措的看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2个？”

    “这就是你上次说陆总那个朋友”她眼睛眨眨看着她，好奇又暧昧：“那个

    说完脱了身上的大衣给她披上去。

    所以，他总是把她看透又装作一无所知，昨晚那样，纯属逗她。

    沈逸清笑她。

    脸上略显难堪又欲言又止的神情令沈逸清心里微微有些惊讶，随即了然开笑。

    休息的时候，倒想起米朵之前给她介绍的兼职。

    有时候苏棠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为任何不值当的人停留片刻。

    “我自己来就好了。”

    只是心底的落寞是无法掩盖的。

    心情无端的好起来。

    嫩白的手掌撑在他的胸膛，一截小臂全在用力，脸上绯红一片，满是羞涩，那副模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忽略女人诧异疑惑的眼神，陆屿低头，看了看两人手里的相机。

    她回头看了看沈逸清胸前被茶水泼湿的一片深色，语气玩味。

    苏棠脸上慢慢开始升温，什么都没问安安静静的坐了上去，动作小心又不自在。

    第二天回程的时候，苏棠一开车门就发现副驾驶多了个软垫。

    他们两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女朋友？不、”他看着苏棠，眼神耐人寻味：“他从来都不会有女朋友。”

    “1个？”

    苏棠愣了下，脑海中想起当初沈逸清那张放在西装内衬衣袋里倍感珍惜的合照，心里涌上股说不出的滋味，最终没忍住问出口。

    “没事！我们就拍拍京贸附近的夜景也行，上班人的人间烟火嘛，这里可代表着京北现代化城市的形象！这次也一定过片！”

    伸手拂去她额头的雪，动作亲昵温柔，对待一个小动物一般，犯了错又舍不得苛责。

    陆屿也才开完会从楼上下来，顺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瞧见了路边动作亲密的两人，回过头，两人目光猝不及防撞上。

    沈逸清是被苏棠推出房间大门的。

    像是自欺欺人，接下来，她尝试将自己忙起来，每天算着余额里增长的数字，算着去赎回寄卖行里耳钉的日子。

    “别！待会儿那位看见了要多想。”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自己上去吧。”

    姜悦却不乐意，伸手拂开。

    她们这段时间见过这城市独有的各种夜景，见过凌晨空旷的街和灯盏的光晕，也见过夜灯下奔腾的车流，似乎该看的都看了不少，今天她想尝试一个新的角度。

    雪还在下。

    他等了好久没等来答案，试探着问了问。

    .....

    沈逸清.....

    因为摄影群里那人的照片火了，这地址天天晚上来一拨人，俨然成了一个网红机位点，扰的大家不厌其烦，所以开始实行管制。

    明明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可他做这动作倒是自然极了，自然到苏棠都有一瞬间的恍惚，甚至来不及反应，回过神来电梯再度停了。

    陆屿好奇的盯着人，随即意味深长的一笑。

    也不知道这两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姜悦穿得单薄，俏皮的洋装套裙，光溜溜露着两根大长腿，平时习惯挽起的长发也打开散在脑后，勉力装出一股温婉的模样。

    “那是沈逸清的女朋友吗？”

    “今天特意穿的这身？”

    “难为你陪我演戏。”

    拍照片上传，后台会有专人审核，过了按张算钱。

    沈逸清盯着两人手里的相机，又看了看跑远的陆屿，没说话，已经猜到了不少。

    “你们也是过来拍照的？”

    “你们等等。”

    苏棠思前想后，打算把正式开拍的时间定在她寒假开始，两人都表示没有问题。

    “走吧、我陪你。”

    苏棠盯着远处的一幕堪堪停了脚步，手里却还是拉着米朵离开的动作，米朵正诧异，身后突然来了个熟人。

    苏棠盯着手机里的微信头像。

    苏棠有些焉。

    沈逸清，那可是个穿西装打领带的斯文禽/兽，惯会用那副温润的皮相骗人，实际玩得很特别，身边从来不会有固定的女伴。

    “好了、不问，我知道了。”

    沈逸清很自然的牵过苏棠的手，态度不容拒绝，干脆又霸道。

    女人也摇头。

    苏棠紧抿着唇，只低低的嗯了一句，垂着头并不太搭理他。

    本来只是抱着侥幸试一下，没想到上传的图过审数量累计惊人，金额还算乐观，渐渐的，两人每周晚上扫街的频率也变得越来越多。

    大门啪地一声关上，迫不及待、毫无余地，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他不联系她，对她而言就彻底销声匿迹，社交平台也永远不更新，好像除了他身边那群和他亲密无间的发小兄弟，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近况。

    正说完远处跑来一辆红色卡宴，油门一刹，稳稳停在两人的身前。

    他说完就朝对方小跑过去。

    两人被门口的保安大叔给拦了下来。

    “卓勋文那老不死的真敢下手啊，一块地意见不和而已，那么烫的水说泼就泼，真不给你半点面子。”

    还少有人敢这样明晃晃大胆的叫他哥的全名。

    屁股上的擦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苏棠回来还没开口，陆屿就主动提出给她放两天假，不用担心，工资照算。

    她笑着去拽米朵的衣袖，扭过身一下愣在原地。

    “伤好了？大雪天出来乱跑。”

    她每天忙得陀螺似的，马场一别后，沈逸清似乎也很忙，消失了一般，连台球厅也一次没来。

    苏棠有几个前男友的问题他没得到答案。

    陆屿已经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两张刷梯控的卡，一人一张递给米朵和苏棠。

    陆屿回过头看了两眼保安亭。

    “老人嘛，架子大些正常，就像他说的，他帮我爷爷打天下时，我爹都还没出生。”

    女人那副害羞又紧张的样子，让他想起昨晚玩完桌面足球后问她的那个问题。

    顶楼有个还在营业的夜间咖啡馆，沈逸清要了杯咖啡优哉游哉的坐在露台上看两人。

    说完不给他反应，一下抢走了他指尖的药膏。

    京北核心CBD地段，有一处俯瞰京北全城的绝佳机位，是她今天在摄影群里看到别人分享出来的，她也想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