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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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白色才衬你。”

    保守中隐匿着一丝俏皮性感，不古板也不太张扬。

    刚一开口就被他打断。

    明明他看这衣服的眼神......

    优雅又神秘。

    车子一路开，似乎出了京北的核心城区，上了一处盘山公路，是她从来没有走过的

    这次是沈逸清亲自挑的。

    “别说话。”

    苏棠没懂这句话，倒像是他不止带过她一个人来的样子，心里一下闷闷的，也没敢多问。

    到了车库，长久的闷在里面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毫不怀疑变美了，但是却不太认识了。

    到了车里，掌心突然一沉。

    *

    苏棠明显感觉到，似乎从出门开始，他的心情就在慢慢变好。

    沈逸清低笑一声，并不打算解释。

    不然什么。

    女人又将她高挑的马尾放下来。

    苏棠心中在想，却没有问出口，同时也对即将去的宴会更加好奇。

    ——【跨年夜有没有安排？】

    沈逸清递过来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温热的手掌轻柔的摁在她裸露的肩上，动作不容拒绝。

    裙子紧身，将她的身材衬得曼妙，腋下两侧竖着一串镂空的设计，直直开到腰身附近，前面和后面的布料还算多，没有大片的露出肌肤。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愣愣对空相望，不知过去多久，身边的女人咳嗽一声才将沈逸清从神游状态唤醒。

    沈逸清低着头在座位上玩手机，听见动静才抬起头来，随即有些呆住，失魂一般。

    还好沈逸清懂她的心思，挑的衣服除了颜色，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如她意，她脚底踩着高跟，走得不稳，出门的时候不得不紧紧挽着男人的手臂。

    “待会戴好进去之后，全程跟着我，别乱跑，也别乱搭话。”

    临近寒假，研究生宿舍里留下来的人并不多，苏棠考虑到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寒假住在宿舍也有诸多不便，心下立马有了打算，要在外面短租一间房子，米朵赶过来陪着找了一下午，才勉强看中一处。

    苏棠看着镜子中的人，性感又撩人，再也找不到一丝自己的痕迹。

    女人看了一阵，思索几秒作出最后的决断，结束时，她那一头从小到大柔顺到清汤寡水的头发，在她手下慢慢变成了十分风情的大波浪。

    苏棠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可男人说完就牵着她的手又往里面走。

    只一句。

    元旦前两天，苏棠又去拜访了一趟城中村的谭茂，她提前发了消息，在校门口等着他放学，两人结伴往小巷子走。

    对方动作娴熟，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在她手里变成另外一个人。

    两人在路边勉强凑合了一顿晚饭，才吃完，沈逸清的电话就过来了，问苏棠在什么地方，他来接，当那辆熟悉的林肯领航员刹在路边的时候，米朵就识趣的主动离开了。

    她吞吞吐吐的要开口。

    但如今看这架势，今晚的要去的地方似乎不同寻常，她心里有些紧张的看他，想要寻求答案。

    老人闹着要请客，被苏棠婉拒，跟着两人在破旧的小屋子里随意吃了顿便饭，讨论了下接下来的拍摄安排。

    晕头转向的忙一阵，回到城里的时候章柔嘉又发消息过来，她打算重新开一家店，这次不是咖啡馆，是一家清吧，想让苏棠陪着她去选址，她答应下来，第二天陪着人在京北的各种地方穿街走巷，忙了一上午也没有定下来。

    苏棠拿着着东西看了一阵，好奇，偏头看他，样子似乎在询问。

    两人徘徊在一排排的衣架前，礼服大多设计大胆，又或许是苏棠自己太保守，看着一件件不是露背就是露胸的衣服犹犹豫豫半天勉强选了一件水蓝色的拖地裙，尽管她不喜欢这个颜色，但别无选择。

    看了一阵，沈逸清下意识的滑开那个置顶已久的对话框。

    屋里将悄悄，气氛却莫名不使人放松，沈逸清长久静默的注视着她，苏棠一时竟忘记了紧张，怔怔的和男人一起出神。

    化妆间里，女人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在椅子上，勾起她的下巴抬脸仔细瞧了一阵，才转身去取化妆品，笑。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口吻莫名严肃了几分。

    “去吧，我等你。”

    沈逸清朝她笑了笑，一言不发顺势牵起她的手往里面带，一个女人春风满面的迎上来。

    他很少主动给她发消息，就算认识那么久，两人的聊天界面也不过寥寥一页。

    这段时间她的头发又长了不少，已经快到腰间。

    苏棠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双手撑在她的后腰，一下把她推给那女人。

    “嗯。”

    米朵皱着眉从小区出来，她不是很满意这地方，但似乎苏棠觉着还不错。

    两人隔着几米距离，男人怔怔的看她，苏棠暗自观察着他的表情。

    垂眼，女人紧咬着唇，一片旖旎的粉红，泛着水光。

    她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男人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吃饭。

    苏棠刚才想说什么被沈逸清叫停，这下再也不开口，只静静地看着男人围着自己转，好过了半晌男人才在她跟前停住。

    “沈的品位还真是出奇的专一又不同。”

    苏棠站在路边，看了眼车里的人，本想问他有没有吃晚饭，但是回头看了一眼路边的小餐馆，识相的闭了嘴。

    不然....

    沈逸清却兀自挑了把椅子坐着，叠着腿、十指交握的放在上面，姿态悠闲的抬头冲她笑，什么也不说。

    “一定要全程跟紧我，不然.....”

    “交给你了。”

    跟其他衣服相比，至少这裙子还算是个抹胸款，虽然风光依旧露出不少，但至少上面还有一层肉色薄纱，给了她不少安全感。

    下面应该没有穿内衣，是衣服自带的内衬。

    她给他们买了些年货，不敢太贵重，大多是些吃食。

    他收了手机，站起来，慢慢走去苏棠身边，慢慢在她周身踱步打量。

    又选了一双高跟鞋，搭着女人的手腕颤颤巍巍的出来。                                                /p>

    苏棠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动了动手臂，沈逸清这才将那镂空的设计看得更仔细。

    这次，车上没有放她喜欢的音乐，男人的话也格外的少。

    他欲言又止，后面的话硬生生断了，认认真真的盯了她两秒后移开了目光。

    出了地铁站还要走一公里左右，还是条人烟稀少没有路灯的小巷子，地方很偏，但是胜在是个一居室，房租很便宜。

    伸手慢慢抚上女人纤细曼妙的腰身，苏棠有些痒。

    老人出声劝着，沈逸清什么也没说，接过衣服直往外走。

    沈逸清没有直接把她往目的地带，而是去了一个挑选礼服的地方，苏棠站在门口，看见琳琅满目的衣服瞬间呆在原地，回头惊讶又好奇的看着人，脸上尽是疑惑。

    “我——”

    半道上碰到才收完废品回来的老人。

    【我来接你？】

    临近期末，又是研三，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

    手机屏幕在黑夜里泛着微弱的白光，苏棠窝在被窝里愣愣看着这条消息。

    苏棠看着他手里的衣服，想起泳池派对那天的三点式泳衣，脸颊又开始烧起来。

    “自己挑的？”

    掌下的面料顺滑平整，带着温度一路游走到蝴蝶骨处，蓦的停住。

    苏棠这段时间常来，对方见她也不惊讶，招呼一声就引着人往屋里走。

    手机一串接一串的震动，吵的人心烦，拿起来一看，是寂静很久的俱乐部有了新活动。

    而沈逸清也乐得这样，耐心等着她的脚步，亦步亦趋。

    苏棠被他搞得云里雾里，闻言只能转头乖巧的跟着女人走。

    身边的女人惊诧的看她一眼，随即上前取下来，那眼神稍纵即逝掩饰得太好，苏棠甚至来不及去细究。

    “换一件吧。”

    “别动。”

    沈逸清抬手，温温柔柔，将她垂在身前两侧的长发都顺到后背去，默默又站了片刻，突然——

    还是一贯的询问口吻，只顾温柔专断的抛邀请，没有说找她有什么事。

    面前的身子因他这动作肉眼可见的僵了僵。

    他问她跨年夜有没有安排，她以为还是像往常一样陪他吃个饭，聚个会。

    半脸面具，非常精致，侧面装饰着白色的羽毛，大面积镶嵌着碎钻，耳侧的一边还挂着一串装饰的流苏。

    数九寒天的日子也只带衣服二手市场上淘来的破旧布手套，里面连绒布都没有，身上的军大衣，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月，上面站满了各种斑斑点点的污痕。

    依着那爱害羞的性子，应该是她自己挑的。

边，和父母一直不大亲近。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妆面才算彻底完成。

    不是迷恋，也不是那种惊艳的眼神，似乎.....似乎要看穿自己，又或者那目光是要在自己身上找些什么东西。

    几天不见，苏棠明显的感觉到车上的人似乎心情不佳。

    两人面对面站着，苏棠耳热，偏开头，煎熬又害羞的忍受着在后背处游离的手。

    心情很烂，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烂。

    两人对视交流的眼神闪着苏棠明白不了的神秘，她回头诧异的看沈逸清，有些不安，更多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