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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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吗、心动吗？”

    “诗诗姐！”小助理捂着电话像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脸为难“时总问你走了没有，说一起吃饭。”

    “你就是小偷！鬼知道你把钱藏哪儿了！”男孩冲着他狂吼，带着一股莫名的针对。

    这段时间，沈逸清和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私心有些想念，但碍于情面不想主动，私下和秦诗免不了倾诉些情感话题。

    同时苏棠的手机也响了。

    苏棠一下火了，偏过身正对着人，清冷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压迫。

    “不是那种合约，是....”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不出口，“哎呀，反正就是....我也说不出口。”

    “哦。”

    秦诗的助理订了火锅外卖直接摆在酒店套房客厅里。

    最后在两人的见证下双方握手言和，互相道歉。

    “看来我俩都挺忙的。”

    苏棠知道她会错意。

    临走时，秦诗往苏棠的包里塞了个礼品盒。

    “可你也翻了我课桌、我的包，就是没有啊！”

    苏棠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替沈逸清辩解。

    “不是”

    “合约！？这人还没谈上呢，就发这个？”

    秦诗沉默的打量着人，软白的一张脸，说不出的清纯，特别是那双杏眼，随时像盈着一汪月，干净澄明，被她一看，恨不得过去抱住她，生怕人受一点委屈。

    “我代言的香水，今天站台活动品牌方送的，给你一瓶，这味道你应该喜欢。”

    据对方说，那车来头不小，进口的，配件都得从德国寄，警方证实了这句话。

    “没怎么是怎么，没继续对你示好了？”

    “可是....我跟他区别太大了。”

    苏棠笑。

    “我说了！不是我！”

    这么说她不知道她明不明白。

    派出所大厅内。

    秦诗看着她无奈的笑。

    “那你呢？”

    “没怎么。”

    对方也在原地愣了两秒，随即很快回过神来，一边和她打招呼，一边和她说情况。

    苏棠有些抱歉，低头，是谭茂的电话。

    他们居然还翻了他的包，在毫无证据的无端指控下。

    《褪温[京圈+火葬场]》

    谭茂一脸怒气看着他。

    才挨着苏棠肩，手背上就伸过来一双大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

    “我跟他，是....两种人，两个世界的人。”

    宋清烟笑着从中转圜。

    苏棠赶到学校的时候，谭茂和起冲突的男孩正被人强行分开各坐一旁，宋清烟拉了把椅子横坐在中间，谨防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男警察以为苏棠是谭茂的家人，开口劝了两句之后于心不忍，把自己椅背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秦诗娱乐圈当红炸子鸡，身份惹眼，走到哪里都一堆镜头盯着拍，有看得见的，也有看不见的，自己也就算了，但她不喜欢私下的素人朋友也被人打扰。

    .....

    秦诗一脸不耐烦，黑着脸接过来看了一眼还通着的电话利落的掐断，不给对方一点儿面子。

    为了站台活动戒了一周的碳水，这下有苏棠陪着，经纪人又不在，两人吃起来简直毫无收敛，活像饥荒年代的人，生怕吃了这顿就没下顿，报复性进食。

    不仅没忘，她还一个个的去搜那些看不懂或者似懂非懂的名词，挨着顺序查了一个又一个。

    秦诗笑。

    “你不结你妈又要问你老了怎么办，我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

    苏棠一下有些吃惊。

    “哎，你跟之前那男的怎么样了？”

    但里面仍有很多东西即使她查了资料也不太明白。

    她心里压着事，即使沈逸清没催促她回信，心里仍然陷入一种焦急，这种焦急使她迫切的想要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所以投入纪录片的拍摄后就顺其自然的深陷，直到秦诗来京北参加活动才把她从这种状态里短暂的拉出来。

    她说得轻松明快，一旁的小助理拿着电话飞奔过来了。

    “我这么美，这么有钱，我还担心养老！我老了就自己开一个养老院，只要女生，老了照样潇洒。”

    “小孩子嘛，打打闹闹正常的，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和解了不会留案底，别担心。”

    “这就放弃了？果然男人都急功近利，没什么耐心，都不是好东西。”

    大雪的天，苏棠上半身单穿件浅粉色的毛衣，大衣外套被她脱下，披在一旁的男孩子身上。

    对坐的男孩腾一下站起来指着他，义愤填膺的指控。

    关于那份合约苏棠没忘。

    苏棠脸上没什么情绪，淡淡的应了声不是。

    她神态一下疲软下来。

    说完把包的拉链给她拉好，拍了拍她的肩。

    穷是印记，仿佛罪恶一样。

    秦诗讪笑。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讲清就没什么了。”她看向苏棠“你...是谭茂的家长？”

    苏棠沉默了，秦诗在她短暂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

    “这不就得了，喜欢就上呗，心动呢就要主动，大胆点，接受他的示好，反正又不一定要结婚，先相处了试试呗。”

    但四人一同往校外走的时候，路过桥面，不知道落后的两人怎么又扭打在一起，双双滚落在校园河里，桥面只倒着那男孩的自行车，两个轮子正疯狂的转。

    这无疑是在拿鞭子抽打一个男孩子的脸面，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他家庭不好。

    她继续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男孩。

    秦诗看着她侃侃而谈，丝毫不把这事放心上。

    秦诗夹着一片毛肚涮着，趁着空隙抬眼看苏棠。

    这些话，每次逢年过节她都要听无数遍。

    话刚说完苏棠眼里就浮现秦诗妈妈怒火冲天的模样：‘你不结婚！挣这么多钱给谁用！还没孩子！没孩子你老了怎么办？谁给你养老！死了都没人知道！’

    秦诗将手里的香水瓶往她身上喷了一下，瞬间周身弥漫一股小茉莉的淡香。

    似乎是男孩课桌里的钱不见了，污蔑是谭茂拿的。

    宋清烟居然是名教师，苏棠很意外。

    “那钱下午还在，放学这段时间就我和你值日，除了你，还能有谁！”

    她一直觉得，苏棠比她还美，这样的女人，被优秀的男人瞧上，并不奇怪。

    谭茂和另一个男孩浑身滴着水，连鞋子都是湿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就算披着苏棠的外套也不怎么起作用，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冷得发抖。

    “什么东西?”苏棠好奇。

    秦诗不明白这话，睁大眼看她。

    那男孩一下闭嘴，倒不是怕的，只是惊讶她一开口就精确无比的背出铁血无情的法律条文，不知道她什么来头，有些发憷。

    苏棠咬着唇，好半晌才说话。

    秦诗轻描淡写应了一句，眼睛提溜转了一圈挤眉弄眼的看她。

    沈逸清黑着脸没说话，下一秒，男人刚给苏棠披上的大衣就被嫌弃的挑开，毫不客气的滑落在座椅上。

    “我看不懂，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没让我做她女朋友，但是给我发了一个合约。”

    她以为沈逸清要表白的那一晚，想答应的念头是她唯一的一次勇气，冲动如昙花一现，过后冷静许多，她心里明白，一旦答应，这并不是一段正常的情侣关系。

    “我什么？”

    “这东西我们圈子里倒是见得多，都是为了玩得开，规避自己风险，免得最后钱财两空。”

    “就当试错成本，反正你又不跟他走一辈子，经历多了才能找出自己合适自己的，精挑细选，别太把男的当回事就行，相处了不适合，就分开，你又不像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恋爱还是可以谈一下嘛。”

    毕竟这班是师资力量最好的一个班，学生各个看起来非富即贵，除了谭茂，其他同学应该没人瞧得起这千把块现金。

    秦诗挑眉。

    秦诗疑惑，苏棠停了筷子，忧心忡忡的回望她。

    其中的心绪伴随着猎奇、期待、疑问，每搜完一个心里就扑腾一阵，久久不能平息，慢慢的深入了解后，也从一开始不忍直视的抵触变为好奇中带着一丝好奇的跃跃欲试。

    苏棠摇着头心里叹气。

    男孩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有那辆倒在桥边的自行车。

    医药费和修理费，

    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去吧！路上小心。”

    谭茂扭过头看着苏棠和宋清烟，嘴里据理力争，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里面有一股宁折不屈的倔强夹杂一些屈辱，看得苏棠心疼。

    苏棠诧异的抬头，对上双晦暗如海的眼睛，一下愣在原地。

    她哼笑一句

    “什么意思？”

    “我想你读高三，应该已经满了十八岁，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蓦的，她开口怂恿。

    “这位同学！请注意你的措辞！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的规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这次并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她欲言又止羞于启齿的样子令秦诗疑惑，苏棠不得不再解释一句，“反正不涉及钱财。”

    一见面，两人皆是一愣，自从牌室一别后，两人就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