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    【作者钱岁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气场比副驾驶的男人霸道多了。

    救护车上还拉着跳楼的学生，急得那司机和医生不停探头探脑的观望路况，好不容易熬到了头，眼前的交警却比了一个掉头的手势，司机心急的解释一通对方依旧公事公办的态度，毫不动摇。

    他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大毛病，但明里暗里威胁意味不小，苏棠一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挣扎着咽不下。

    “这篇论文署名的事，我定下来了，我一作，鲍柔二作，你三作，你觉得怎么样？”

    念头一出来，苏棠突觉这想法有些疯狂。

    “共同一作不行吗？”

    她眼神再一瞥，立马和更里面的男人撞上。

    他拍拍苏棠的肩膀。

    车窗大开，副驾驶的人不认识，斜着眼，吊儿郎当，目光正紧锁在她身上，大胆又放肆。

    苏棠走在路侧，总觉得如芒在背，回头的时候迎面过来一辆军绿色吉普。

    她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导师的前途不就是学生的前途吗，你放心，我不白拿，研三你毕业，我让下面几个师妹师弟让你几篇二作，大家都是这样互帮互助的，申博的事你也别担心，我给你写推荐信，保准没有什么问题，再说了，这论文一作不写你的名字，难道就不是你写的了，一样是你写的嘛！名字没有那么重要，脑子里那点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墨如点漆的眸子，似一双兽类的眼。

    但一作只有一个。

    司机苦着一张脸作罢，正打算转方向盘，并肩的一辆军色越野却忽的一下从侧边杀出来，一个油门冲到他前头。

    他立即收了笑，语重心长的开口。

    苏棠很想破口而出质问，想到研三的毕设还捏在他手里，又突然不敢硬气了。

    “那通讯呢，通讯作者写谁？”

    这项目甚至没有什么助研费，连拍片的相机都是她自己花钱租的，姜唯山指定鲍柔和她一个组，但是对方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无论是从课题idea的构思，还是实际拍摄的两年，两人都没有作出什么贡献，现在却一句‘你觉得怎么样’，就轻飘飘的要把一作二作拿走。

    椅子里的姜唯山闻言一愣，像是想不到她会这样回答。

    苏棠失魂落魄的从行政楼出来，明德楼前已经空了。

    她怎么回？

    驾驶室的男人探头与交警交流片刻，招手让身后的救护车跟上来。

    两眼一黑，苏棠差点站不稳。

    “现在说也不迟”姜唯山紧盯着她，那眼神令她有几分不自在，像是被人死掐住命门，不能呼吸。

    “我上午满课，还没来得及看。”

    “稿子没什么问题。”姜唯山偏头轻“呸”一口，吐出嘴里的茶叶又回过头来，“我早上发你的消息没看见？怎么不回我？”

    “既然如此，您一作和通讯我没什么话说，但是鲍柔为什么要抢我的二作。”

    事出突然，不知情的各路私家车仍然往这边赶，临了又上不了主干道，只得纷纷掉头，乱作一团。

    “我知道，你铆足了劲儿，在这个纪录片上耗了两年，我看着呢！我都知道！你想靠这个去申博我懂，可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院里导师评职称的事快下来了，我还缺一篇文章，我看你这个就挺不错。”

    姜唯山面露难色，“你知道，我们学校评职称严格，‘共一’代表作品纯度不够，有风险。”

    虽然知道有导师抢一作这种传统，但当真实情况落到自己头上，苏棠还是有点没法接受。

    她咬咬唇狠下心。

    几秒后交通障碍移开，两车一前一后的离开。

    姜唯山一愣，理所当然：“自然也是我。”

    好文章人人都想要一作，

    “我知道你这个课题跟得辛苦，你安心休息段时间，准备毕设的事，等我职称下来，申请一笔助研费和基金，拨一些给你。”

    才离开不久的消防车和救护车也被堵在其中，警报呜啦呜啦催命一样响个不停仍然杀不出重围。

    校门口的大马路堵成一片，不知是哪位领导临时视察，附近区域实行交通管制。

姜唯山露出他那很久不见的慈祥笑容，像个关切自己儿女的老父亲，但想到手机里的信息，苏棠以往觉得慈祥的笑容，此刻却变得狰狞又恶心。

    “我觉得不怎样。”

    京A00777。

    锁住她，压迫又侵略。

    *

    苏棠心里有气，脸色也不再柔和。

    他话头话尾滴水不漏说得圆满，却还是画饼式指导，偏偏这套打一巴掌给颗糖的方式，苏棠无法拒绝。

    要不是防摔气垫早收了，她也想爬上去跳一跳。

    突兀的数字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