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臭小子 27 神功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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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到自己上升时魂体的偏离和微微的压迫感，他试着捏碎一颗凝香珠扔下，发现其香雾果然是呈螺旋状轨迹，最终逍散在灵磐和云层之间。

    “再砸！”飘离灵磐较远的骚包老头道，“十年的干饭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啊？用点力行不行！”

    “可这么久了，灵磐为什么还在转？”

    此时张小桃正在甜睡中，神魂小人并未出现在灵磐上，骚包老头也就跃上灵磐，盘坐下来细细思索，结果无意中看向丹田四壁，发现丹田竟然开始了反向旋转。

    “难道是被这小子砸的？！”玄龟化作骚包老头，起身离开灰黑色云层，这才稍稍正常了点，干脆不变回乌龟形状了，返回盘腿坐于云层之上修炼。

    低头观察一下灵磐的骚包老头恍然，丹田本身未动，而是这灵磐不知什么时候也在开始旋转了，只不过其旋转的方向与灰黑色云层相反。

    “这是要成磨盘的节奏吗？何况那小子没有修炼，也没见过有能自动运行的磨盘啊！”

    所以张小桃才自告奋勇，今天由他来打糍粑，只是自己修炼得忘了时间，得妹妹提醒才一起到了院里。

    “怎么回事？”于修炼中醒来的玄龟甩甩脑袋，它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精神一直有点恍惚，总感觉张小桃的丹田空间在旋转，即便凝聚神目去看也是如此。

    莫名其妙的张小桃问道:“老爷爷有什么事吗？”

    老头审视张小桃良久，暗讨道:“《磐石心经》练得不伦不类的倒也罢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把逃跑神功练到了这等地步，怪不得几天功夫就掌握了打桩的平衡，难道他天生就是个逃命的坯子？”

    观察数日的玄龟最终也失去了兴趣，独自盘坐在丹田内的灰黑色云层上，老神在在地修炼起神魂来，最近它常呆的地方就是这里，一是灰黑色云层上部就算有异味也比较弱，二是被灵磐隔着不虞被修炼的张小桃神魂小人发现。

    ……

    走进来的妹妹看到哥哥这个样子，吃惊得一张小嘴张成了圆圆的“o”型，半天没有合拢。

    最后骚包老头直接把毫无防备的张小桃单脚提起，在空中如风车般疾速轮了上百圈，才放下来问道:“怎么样？”

    玄龟摇摇头，忽然发现头有点晕，魂目中的丹田空间竟在旋转，“本大爷不会被这小子砸晕的吧？”

    张小桃点头，继续问道:“怎么才能把真气压缩成液态呢？”

    张小桃一边奋力槌米，一边想着如何驱动灵磐，想着想着竟然走了神，结果一槌头偏出，槌在了自己的脚上，痛得在那呲牙裂嘴，不仅让秧儿笑得前仰后合，连久不见笑容的张猎头也乐呵了半天。

    这种力气活的确适合张小桃，虽然他还不满十一岁，但无论力量还是耐力，如今都要强过大大不少了，现在张小桃很少出门，张猎头也乐得让无所事事的孙儿多费点力气，免得被憋坏了。

    骚包老头喷道:“压气成液还早呢，何况就你那点力气，吃奶的劲使出来都没多大用，除了持之以恒修炼外，难道还想马到功成吗？”

    偷偷盘坐于灰黑色云层上观察的玄龟也是无语，以爪抚头不忍直视，“算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张小桃感受了下，说没有，再按骚包老头说的蹦跶了几下、做了几次双手倒立、单手俯卧撑、仰卧起坐、再翻了几个筋斗，还是没有。

    于是再度离开云层，正常了，返回打坐，还是不对……如此反复数次，终于发现不是自己的神目出了问题，而是灰黑色云层出了问题，是这云层在自行旋转，所以带得其上打坐的玄龟跟着旋转。

    张小桃脸色一红，他之前再用力，也留有裕度，因为担心把灵磐给砸坏了，此刻被骂，什么也顾不得了，提身拧腰，双手舞锤于空中轮了两圈，才狠狠地狂砸而下。

    骚包老头闻声清醒过来，答非所问道:“你就说说修炼这《磐石心经》有没有效果吧！”

    待灵磐波动稳定下来，张小桃没去关注惊讶的骚包老头，而是先看看丹田四壁，再低头研究脚下灵磐，讶然问道:“这灵磐怎么转起来了？”

    他先是观想了一把打糍粑的木槌去砸，那灵磐虽然微微下挫了一下，却没多大作用。

    一般年尾才打一次糍粑，张猎头见两个闷在家里的小家伙都念叨糍粑的滋味，便起了心，昨夜就把糯米蒸好了凉在房檐下。

    打糍粑可是个体力活，需要把蒸熟的糯米放进碓窝，以特制的木槌反复搥打不断翻转的糯米，直至每粒糯米都被打得连绵软糯、看不见粗糙颗粒后方可食用。哪怕是张猎头，也不如前几年那般可以一口气不歇息地完成。

    可修炼半天再度醒来，凝神细看时，发现丹田空间仍在旋转，不由奇道:“有鬼了！”

    “有效果就好，你看，我没害你吧？我绝对原封不动地把天蚕子的功法传给了你，这效果不就立竿见影了？以后坚持练，别辜负了天蚕子的一片好意，啊！”

    骚包老头也不废话，直接叫他用神魂大锤修炼，张小桃试着小心翼翼地砸了几锤子下去，起得的效果自然无法让骚包老头满意，讥笑他今天是不是没吃奶。

    一是上升过程中身体居然有些微的压迫感，二是本是垂直上升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偏离，因为他动身时在丹田中间，可到达灵磐位置时，却已直接偏到了丹田边缘。

    但张小桃自己却微闪几下就站定了，一点事都没有，这就让骚包老头奇怪了，单手撑着下巴，绕着他不停转圈。张小桃也不敢多问，眼珠子跟着绕圈的骚包老头转动，直到眼睛都快看花了他才停了下来。

    这次威力够大，不仅灵磐被砸得几乎接近灰黑色云层，反弹之下又差点撞到浮空的骚包老头，紧急窜升之下才堪堪避开，幸好风度保持得不错，没在这孩子面前出丑。

    看到修炼得洋相百出的张小桃，玄龟神魂躲得远远的偷乐，它可不敢化作骚包老头形象靠近了，因为它也只知修炼原理，却不清楚怎么驱动灵磐，一旦张小桃问起来而自己一问三不知，必将大大有损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

    其实也怪不得玄龟不靠谱，它虽然看过《磐石心经》地部，本身却未修炼过，自然没什么经验，而当日布衣老者残魂无多，也只来得及为他创造了修炼条件，这就苦了独自琢磨修炼的张小桃。

    骚包老头哭笑不得，一狠心不顾睡得香甜的张小桃感受，又把他的神魂小人拎进了梦中，扔在了渐呈乳白色的灵磐上。

    “哥哥，打糍粑罗！”张小桃盘坐在床上，因修炼不得法而昏昏欲睡时，被兴冲冲跑进来的妹妹惊醒了过来，这才想起昨夜大大说过今天要打糍粑。

    晕乎乎的张小桃以“柔”字决带动身体，如残影般迅速晃动数下，才勉强稳住身形，赶紧回道:“没有！”生怕这奇怪老头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张小桃发狠，敛气宁神，高高跃起狠狠一锤，这次效果明显，那灵磐骤降十余丈，结果瞬间的反弹差点撞上猝不及防的骚包老头。

    继尔再观想一把巨锤，由神魂小人双手高高举起狠狠砸落，不想一下子用力过猛，那灵磐倒是猛地下降一大截，结果骤然反弹之下，使得盘腿于床上的张小桃一个倒栽葱，便头下脚上地栽在了床下，头顶碰出了硕大的一个肉包。

    哥哥打坐她是知道的，但打坐打成这样还是第一回见。

    张小桃想了想，回道:“好像真气比原来压缩了很多……”

    可反观张小桃，却见他上下左右微晃数步，就迅速定住身形，稳稳地站在了还在上下沉浮的灵磐上。

    “灵磐本就是圆盘，敲打之下转动也很正常……”骚包老头随口敷衍了一句，想到之前张小桃的反应，问道:“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只不过疼痛之余，却也让张小桃茅塞顿开，豁然想到了一招驱动灵磐之法，坚持着把糍粑打完已是午饭时间，吃完后便迫不及待地盘坐在了床上开始修炼。

    双脚落地的张小桃左摇右晃差点摔倒，眼前站着的老头也从一个变成了好几个，好像每一个口中都在问他同一个问题:“怎么样？”半晌无法合而为一。

    骚包老头重新回到灰黑色云层上方，想着升高点看清楚云层的变化，终于发现点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怪事，你转个什么劲！”围着灰黑色云层上上下下查看一番，玄龟也没看出什么原因来，再探底部瘤子空间、黑色毒丝、液态导引真气，都没什么异常。

    如是折腾了数日，张小桃终于掌握好了打桩的平衡，也不会再无缘无故摔倒了，但压缩真气的效果却不明显，远远达不到真气化液的程度，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修出自己的液态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