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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着一张美丽的面庞,和一双目光无比冷酷的眼睛。

    直到芽衣在假期里回来, 她一回来便跑到了你的庭院, 缠着你到时候去看她的比赛。

    芽衣肯定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你并没有对她说出实话,只是告诉她这或许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虽然她说着如此笃信自身能力的话,可你却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芽衣虽然继承了加茂家的家传术式“赤血操术”,可她并不是其中最为顶尖的术师。

    ……

    那是晴明说过的话, 他说名字就是最短的咒, 是必须要守住的。

    他的话令你想起了过往的时光,昔日那个人将你带回贺茂家,他说要迎娶你,与你结为夫妻。

    “我最喜欢您了。”

    ……

    “不过,易卦的结果也并非绝对的,这只是一种可能性。”

    你常年对她的纵容,让她在面对你时全然不若他人那样小心翼翼。她总是在缠着你,请求你,向你撒娇,诉说着她对你的心。

    这令你想起了年幼时的自己, 因为知晓着自身的强大、与众不同, 所以世间的一切都无法令你心生动容。

    她的确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天赋,可在她之上还有更加优越的天才。

    禅院直哉倒也不是真情实感地“打抱不平”,他只是习惯性地说着风凉话,把这当作笑话来看。

    那个人则是站出来维护着你,他握着你的手,对你许下会永远相爱的承诺。

    你并不在意他是否有天赋,你只在意他说的话——那些令你想起了并不愉快的过去的话语。

    芽衣说“到时候,我一定会胜过五条悟……”

    面对她的发言,你没有作声。

    “我听说夫人会易卦,”你也不知道芽衣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但她缠着你,“帮我看看嘛。”

    “因为你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力量吗?”

    加茂家的现任家主加茂忠平神情紧张地看着你, 像是生怕你有半分不悦。

    但以你的实力,无论何人知晓你的姓名, 他们都无法动弹你分毫。

    “就是京都高专和东京高专的姐妹校交流会, 本来是说一年级不能参加的,但是因为最近几年入学的人太少,所以我们也去了。”

    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踏出过这座府邸的你,最终还是松口了。

    更何况……你们之间相隔的距离,根本不足以让他的声音传入你们的耳中。

    因为五条悟也总是在以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世间的一切——包括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

    他对你说「我只会爱你……」

    但更令你情绪失控的原因,却是那个人再也不会站出来维护你了。

    虽然出生在古板的咒术世家,但禅院直哉却总是在做着出格的事,染头发、打耳洞……

    ……

    芽衣去了京都高专上学, 你的院落变得冷清了许多, 使女们小心翼翼地从檐廊走过, 为你送来衣饰与珠宝。

    你的目光注视着禅院直哉,在你的双眸之中覆盖着冰冷的眸色。

    无人反驳他,也无人纠正他,所以禅院直哉理所当然地认为着,自己所做的一切,说出来的话语,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这种……并不含带任何感情的冷淡目光。

    一股恐惧感压迫着禅院直哉。

    他感到有某种“咒”,在你的嘴唇微微翕动之时,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可当你同意了,问她具体要预测什么的时候,她却忽然说道“我想知道我可不可以成为家主。”

    五条悟说“我知道这代表什么。”

    26

    金色的头发,发梢处却有一些黑色垫在下面,眉眼间流露出傲慢的神采,眼尾勾勒出上扬的弧度。他远远地看到了你们,便环抱着双臂,微微抬起下巴,问身侧的随从“那个女人是谁?”

    你问他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他则是告诉你“因为你的眼神。”

    芽衣总是在这么说着。

    你按时抵达了那所位于深山之中的学校。

    他们说,家主纵容着你,而你却不懂半点规矩——被他们视作身份低微的你,根本不该想着要与家主成婚这种事。

    卦象告诉你,答案是否定的。

    你神情平静地起身, 看着五条悟被五条家的人带走。

    按照惯例,咒术高专的交流会将在去年胜出的学校举行,所以今年的地点是东京高专。

    你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一个名字从你口中离去。

    ……

    你的出行决定,令加茂忠平万分紧张,就像是害怕你会遇到什么危险一样,加茂家现今最有天赋的那几名术师——包括加茂忠平本人在内,都跟随在了你的身后。

    加茂忠平说“那是禅院家现任家主的嫡子,禅院直哉。虽然没有继承「十种影法术」,但继承了「投射影法」,算是这一辈里很有天赋的孩子……”

    那个时候,贺茂家的人也在说着类似的话,他们说你来历不明,说你会令贺茂家颜面尽失。

    这便是你与五条家的“六眼”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次。

    你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外出, 但外面的东西却源源不断地被寻来送到你的面前, 终日只待在院子里的你,就像是一朵无比艳丽而华贵的花。

    芽衣抱着你,她再次问你届时是否会去看她和五条悟的比试。

    可五条悟竟也能看出你的谎言。

    你没有移开目光,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以“六眼”的通透也无法看穿你的灵魂,他认为你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天赋才能。可五条悟却从来没有在咒术界听说过你的名字,他问你这是为什么。

    ……

    “……”你沉默了片刻,“只有这一次。”

    禅院直哉认出来了加茂忠平,他知道这是加茂家的现任家主,可这位家主现今却毕恭毕敬地跟在你的身后。

    你对此并不意外,因为咒术界总是将女性视作低人一等的存在,以更加严苛的规则约束着。

    他又说加茂忠平也不至于老到脑袋都糊涂的地步吧,居然就这么纵容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简直连加茂家的颜面都不要了。

    以前的时候, 晴明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善于探察人心,也因为……他对你存在着真挚的感情。

    “比赛?”

    禅院直哉生在以“非术师者非人”为准则的禅院家,他自认为自己是天才,是强者,是禅院家的下一任家主。

    直到他注视着你的眼睛。

    「说谎。」

    随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你。

    所以他总是在无比傲慢地俯视着他所见到的一切,对那些在他眼中弱小的、卑贱的事物评头论足。

    ……

    五条悟说“你一定很强。”

    ……

    五条悟没有问出你的名字,他于是问你是加茂家的什么人, 但在他如此探究着的时刻,发现他“失踪”后焦急不已的随从们终于找来了这里。

    你本以为她只是想知道这次两所咒术高专的交流会中,她能否取得胜利。

    可你就是听到了,你停下了脚步,看向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远远地对你评头论足,他说你虽然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却一点规矩都不懂,不过是一个女人,居然敢走在加茂家主的前面。

    这种景象让禅院直哉觉得真是可笑。

    禅院直哉是禅院家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的独子,所以他一贯被视作禅院家的少主,默认为是将来会接手禅院家人。

    ……

    他则是抬起了下巴,毫不退避地同你对视。

    面对这个孩子的疑惑,你只是说“有人同我说过, 名字是不可以轻易告诉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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