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那是人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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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公子，有老鼠！”陌汀白吓得蹦起来。

    相比陌汀白，九卿尘倒是镇定自若，毕竟这他来过一次，可惜没碰见还是小王爷的殷池。

    “草民九卿尘参见王爷。”

    “晃啷晃啷”的声音更近了些，却又停下一动不动了，其实九卿尘的手心也汗涔涔，心跳加速，但他不能退缩。

    “公、公子，这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晚上会不会闹鬼啊？”

    “王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不知是害怕还是期待，但是里面依旧无人响应，仿佛刚才的声音是错觉。

    “吱吱。”

    

    九卿尘被四周飞尘呛了嗓子，陌汀白也直捂口鼻，四周还有飞窜的老鼠，慌忙逃窜，不小心“嗖”的从陌汀白脚边跑过，把他吓得不轻。

    陌汀白的脑海里开始渐渐响起说书先生描绘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画面，整个人的温度都冷下去了。

    “王爷，臣冒犯了。”九卿尘双手抵在殿门，用力一推，“吱呀”刺耳的声音穿透鼓膜。

    “这已经不是国公府了，切莫乱言。”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可不得了。

    抬眼那一幕更是吓得他魂飞魄散，慌忙躲到九卿尘的身后，颤颤巍巍抬着手指着前面说：“公、公子，那是人还是鬼啊。”

    烟尘四起，殿内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腐朽又伴随着饭菜嗖臭有些令人作呕。

    “嘭”的一声，彻底把陌汀白吓得小脸煞白，也终于回过神来了。

    那时的他孤身一人来到宫里，不比陌汀白好得到哪去，而且还是双腿被打折，被扔到这儿后无人问津，每天都艰难的挪动为殷池送饭，二人仅一门之隔却毫无交流。

    虽然在国公府也习惯了这些，没想到宫里竟不比国公府好得到哪去，从一进来就开始疑神疑鬼，这突然来了活物实在是吓了他一虚。

    后来军中动荡，小王爷被迫从军出行，他也被送回国公府，再见便是那羞辱荒唐的婚嫁牵制着殷池。

    “晃啷晃啷”沉闷的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在这空寂之处格外的刺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撞进了他的心上，仿佛在他的心里烙下印迹，不由疼得抽搐了一下，或许是曾经的共鸣，这让九卿尘不由自主地走到大殿前。

    恭恭敬敬地朝殿门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合手平推的行“时揖”礼，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即便是什么人都瞧不见，但九卿尘知道他日后惊为天人，君臣有别，也算是对他往后功名的敬重。

    陌汀白见状也跟着他行礼，害怕得额头都出了缜密的细汗，他不禁自己胡思乱想着到里面关押着一头青面獠牙、三头六面的凶神恶兽。

    虽然偏正的大殿宫门紧闭，九卿尘知道里面有人。

    观望四周破瓦颓垣，若是他那天生杀伐戾气重重，多半是这个时期造成的阴影重创吧。

    陌汀白环顾了四周，空荡的庭院只种着一颗光秃秃的杏树，旁边还有一座枯井，曲径的石板路早已长满杂草，没有一丝人气，到处阴森森的，微风拂过，渗人得很。

    旁边的守卫们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到来而有什么举动，仿佛不过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为他们把宫门打开，待他们踏入后再将宫门紧紧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