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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容没有明白过来慕容恪的意思，思索了片刻，还是问道:“那殿下以为？”
沉容无可奈何看着那榻上的翩翩公子，默默承应了下来。
沉容低头微笑，没有应声，只是专心的把泥土踩实，提起裙摆，活泼的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然后捧起雪花，一下撒在那突兀的灰黑色土地上，一双眼不知是不是被雪花映照的关系，流出点点冷碎的光华，仿若流动的冰河。慕容恪为她撑伞，不禁为沉容感染，脸上也流露出笑意，那笑意渐深，犹如融化的冰雪，警觉和戒备一点点消弥，显露出掩埋在假意背后的真情，这样的真情难得，尤其是在这样冰冷孤寂的皇宫中，或许只是一刹，或许只是梦境，但却不能否认，它存在过。
殿内的龙涎香气随殿门的禁闭渐渐浓郁起来，幽香迷离、缠绵悱恻，沉容朝手心哈了一口气，去案上把香炉的炉顶掀开，从香盒里挖了一小匙撒在里面，重新盖上炉顶，一切动作行云流水，睽违已久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最终也只化成了眼里的幽光一闪。
沉容把花锄放回原处，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恪，微微一讶，有些不好意思的为他拂去肩头上的雪花，半垂着眼眸道:“殿下还穿着公服，不合适在这风雪中走动，奴婢帮殿下把衣服换了吧。”
雪片打旋飞转，扑腾在油纸伞上，二人的周身仿佛蒙上了一层结界，把那些风、雪、亭台、楼阁隔绝在外，眼前只有彼此，眼前只有斑斓。
“就这些？”
慕容恪憋笑跟上，不自觉的把伞往沉容那里多倾斜了一些，自己肩头倒落了一层雪花，却是一副自在逍遥的表情。
“殿下冷不冷？”沉容提起布袋和花锄，一边走一边问自己身边的慕容恪。
沉容被他的动作惊住！这慕容恪不正经起来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沉容暗暗抽搐了两下嘴角，有些变扭的把手收回来，颔首道:“奴婢明白了。”
两人撑着伞回到朝露殿，殿内的宫人正在按照惯例打扫，见到沉容进来，不约而同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诧异看着。沉容镇定非常，仿佛看不到众人的目光一般从慕容恪手中接过纸伞，把上面的雪花抖落放在一边，更令众人惊讶的是慕容恪竟然在一旁等候，等沉容做完了这一切动作方才同她一起进来，“都下去吧。”慕容恪随意吩咐道。
“不用。”慕容恪没有发现她的心思，随意摆了摆手，沉容为他摆好身后的软枕，让他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自己则半跪于地给他捶腿，想着慕容恪大概是困了，要休息一会儿。
“冷如何？不冷又如何？”慕容恪挑眉一笑。
沉容突然感觉唇上一凉，脑子里顿时懵了，连忙睁眼看到慕容恪的脸慢慢移开，坏笑着道:“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沉容见他有些不高兴，便收住了话头，微微笑道:“殿下不是问奴婢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吗？奴婢不过就是做做女工，看看书，算是个顶没情趣的人了。”
沉容讪讪应了，依着慕容恪的话做。
沉容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和眼前这片白茫茫大雪一般，只剩下雪片在飘荡。又羞又愤、又愤又羞，少女的害羞情愫在她的脸上荡漾开，她只好紧紧闭上眼，好像眼前看不见慕容恪，就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似的，就在她努力平静自己心情的间隙，她忽然感觉慕容恪的头从她的脖颈中离开，心中一颗大石落地——这冤孽总算是结束了。
沉容尴尬的把手抽走，略略福下身去道:“殿下休要如此说，奴婢调来熹盛宫以前一直是其他姐姐服侍的。”
沉容笑得温良纯善，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气人，慕容恪瞪她一眼道:“你这张嘴才是厉害，伶牙俐齿咄咄逼人。”
沉容面色一变，几乎是失落的垂下了头，然后兀自苦笑了一下，道:“奴婢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用殿下提醒。”
慕容恪不为所动，微微扬了扬唇，笑道:“走吧。”
“殿下耳目遍布整个东宫，自然是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奴婢可不敢说殿下目盲耳聋。”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真心叹服。”
不行，她一定要解释清楚。
众人低头行礼退出，把殿门紧紧关上——倒没有谁嘱咐，只是外面风雪太大，不能让寒气冲撞了太子。
慕容恪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你既说你在练习女红，这么长时间了想必也有些长进，不如你送样绣品给孤，不拘什么，只要你亲自动手。”
沉容款款走到慕容恪身边，为他解开衣领、绶带，挂到一边的架子上，再服侍他穿上便服，不知怎的两人竟同样无话可说，全程静默。衣服穿好沉容正想退到一边，却被慕容恪拉住带进了暖阁，里面银炭烧的正旺，扑面而来的暖意倒让沉容一时有点承受不过来，慕容恪却已经握着她的手一起在炭炉上方取暖。沉容小心抬眼偷觑，见他神色如常，眉目清淡，自己此时若是硬要把手抽回来反而显得矫情，只好若无其事随他去了。
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沉容真想一语戳破他的美梦，可想了想，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比较合算，于是十分勉强的微笑了一下，扭头就走。
沉容抬眸看他一眼，莞尔笑道:“冷的话，奴婢送殿下回去；不冷的话，奴婢就陪殿下再逛一逛。”
“奴婢若没有傲气，只怕殿下也不会觉得奴婢有趣，成日对着些木偶似的只会低头做事的人有什么意思呢？”
“把披风解下来吧，不冷了。”
“就这些。”沉容点头。
“你倒是很会体察孤的心意。”慕容恪冷笑一声道。
慕容恪走去榻上歪着，沉容见状赶忙上去询问道:“殿下喝茶么？奴婢去倒。”慕容恪喝的茶的水都是现烧的，她正好可以借此逃避眼前这个尴尬的处境。
“殿下路过？”沉容难以置信问道。
慕容恪扶起她，手顺着胳膊一路滑下去，最后仍是握住了她的手，点漆般的眸子定格在沉容脸上，带着一缕玩味的笑道:“是呀，你进熹盛宫之前，孤凑合凑合也就过了，你进来以后孤才明白什么是好的丫鬟。”
“是呀，路过，你不信么？”慕容恪微微隙开双眼，故意这样问。
慕容恪扬了扬嘴角，继续道:“孤有几次路过你那里，听见你在唱小曲，声调还不错，比孤在宫里惯常听的那些有意思多了。怎么你还会这个？”
慕容恪停下脚步，沉容便也停下转过身来对着他，两眼明净澄澈等待着他的答案。“冷的话，，你就为孤取暖；不冷的话，还是要为孤取暖。”
沉容愣了片刻正要发问，突然身子颤了一颤，慕容恪低头把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脖子处，一开始只觉得冷，随后一股火热便从那里一直蹿到她的耳际，即便她看不见自己的脸也知道自己已经是满脸通红了，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慕容恪却一点不知收敛，一手撑伞，一手环绕过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腰，轻笑着呢喃道:“你脸红了。”
“孤觉得，不应该如此。”
慕容恪知道她是在借机刻薄他上次探听她行踪的那事，淡淡抬眸看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把风向抛回去:“孤没那么无聊，只是偶尔有人明目张胆的出宫，孤也没有目盲耳聋。”
“奴婢没有……”话还没说半句，就已经被慕容恪打断:“孤知道你们女子多少会有些害羞的，没关系，以后孤不提了就是。”
沉容犹疑——这屋里是没有地方给她们丫鬟放衣服的，她总不能挂在慕容恪的衣架子上。正为难间，慕容恪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道:“随便挂在哪个架子上都好，衣服而已。”
沉痛微微一哂，转过头来笑道:“奴婢做什么，殿下不是一向清楚么？”
呆了片刻，方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敢情他以为自己闭眼是在等待他吻自己呢！想明白以后，沉容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满脸的悲愤满脸的不可思议，只差掩面哭泣了，这可是她的初吻啊！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被慕容恪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碾玉摩罗给夺去了呢！而且，竟然还被他以为是自己迫不及待要求的！实在太没面子了太没面子了！可气慕容恪还洋洋得意……
慕容恪无奈笑着在她头上敲了一记，“你还没完没了了，还得再关上个几个月，治治你的傲气。”
“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么？”慕容恪一边取暖一边问道。
慕容恪莞尔一笑，几乎是撒娇般的握住沉容的手晃了晃，道:“孤想再听一次，有劳你。”
当然不信！沉容和普通宫人住在东宫的东南角，慕容恪完全没有必要过来，又何来的路过？沉容心里虽知道慕容恪说的是胡话，脸上却依旧平静如常，笑道:“奴婢相信。”
“好啊，”慕容恪捉住沉容为他掸雪的手，吃吃笑道:“这段日子你不来，那些个丫鬟没一个合我心意的。”
] 沉容没有明白过来慕容恪的意思，思索了片刻，还是问道:“那殿下以为？”
沉容无可奈何看着那榻上的翩翩公子，默默承应了下来。
沉容低头微笑，没有应声，只是专心的把泥土踩实，提起裙摆，活泼的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然后捧起雪花，一下撒在那突兀的灰黑色土地上，一双眼不知是不是被雪花映照的关系，流出点点冷碎的光华，仿若流动的冰河。慕容恪为她撑伞，不禁为沉容感染，脸上也流露出笑意，那笑意渐深，犹如融化的冰雪，警觉和戒备一点点消弥，显露出掩埋在假意背后的真情，这样的真情难得，尤其是在这样冰冷孤寂的皇宫中，或许只是一刹，或许只是梦境，但却不能否认，它存在过。
殿内的龙涎香气随殿门的禁闭渐渐浓郁起来，幽香迷离、缠绵悱恻，沉容朝手心哈了一口气，去案上把香炉的炉顶掀开，从香盒里挖了一小匙撒在里面，重新盖上炉顶，一切动作行云流水，睽违已久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最终也只化成了眼里的幽光一闪。
沉容把花锄放回原处，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恪，微微一讶，有些不好意思的为他拂去肩头上的雪花，半垂着眼眸道:“殿下还穿着公服，不合适在这风雪中走动，奴婢帮殿下把衣服换了吧。”
雪片打旋飞转，扑腾在油纸伞上，二人的周身仿佛蒙上了一层结界，把那些风、雪、亭台、楼阁隔绝在外，眼前只有彼此，眼前只有斑斓。
“就这些？”
慕容恪憋笑跟上，不自觉的把伞往沉容那里多倾斜了一些，自己肩头倒落了一层雪花，却是一副自在逍遥的表情。
“殿下冷不冷？”沉容提起布袋和花锄，一边走一边问自己身边的慕容恪。
沉容被他的动作惊住！这慕容恪不正经起来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沉容暗暗抽搐了两下嘴角，有些变扭的把手收回来，颔首道:“奴婢明白了。”
两人撑着伞回到朝露殿，殿内的宫人正在按照惯例打扫，见到沉容进来，不约而同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诧异看着。沉容镇定非常，仿佛看不到众人的目光一般从慕容恪手中接过纸伞，把上面的雪花抖落放在一边，更令众人惊讶的是慕容恪竟然在一旁等候，等沉容做完了这一切动作方才同她一起进来，“都下去吧。”慕容恪随意吩咐道。
“不用。”慕容恪没有发现她的心思，随意摆了摆手，沉容为他摆好身后的软枕，让他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自己则半跪于地给他捶腿，想着慕容恪大概是困了，要休息一会儿。
“冷如何？不冷又如何？”慕容恪挑眉一笑。
沉容突然感觉唇上一凉，脑子里顿时懵了，连忙睁眼看到慕容恪的脸慢慢移开，坏笑着道:“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沉容见他有些不高兴，便收住了话头，微微笑道:“殿下不是问奴婢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吗？奴婢不过就是做做女工，看看书，算是个顶没情趣的人了。”
沉容讪讪应了，依着慕容恪的话做。
沉容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和眼前这片白茫茫大雪一般，只剩下雪片在飘荡。又羞又愤、又愤又羞，少女的害羞情愫在她的脸上荡漾开，她只好紧紧闭上眼，好像眼前看不见慕容恪，就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似的，就在她努力平静自己心情的间隙，她忽然感觉慕容恪的头从她的脖颈中离开，心中一颗大石落地——这冤孽总算是结束了。
沉容尴尬的把手抽走，略略福下身去道:“殿下休要如此说，奴婢调来熹盛宫以前一直是其他姐姐服侍的。”
沉容笑得温良纯善，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气人，慕容恪瞪她一眼道:“你这张嘴才是厉害，伶牙俐齿咄咄逼人。”
沉容面色一变，几乎是失落的垂下了头，然后兀自苦笑了一下，道:“奴婢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用殿下提醒。”
慕容恪不为所动，微微扬了扬唇，笑道:“走吧。”
“殿下耳目遍布整个东宫，自然是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奴婢可不敢说殿下目盲耳聋。”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真心叹服。”
不行，她一定要解释清楚。
众人低头行礼退出，把殿门紧紧关上——倒没有谁嘱咐，只是外面风雪太大，不能让寒气冲撞了太子。
慕容恪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你既说你在练习女红，这么长时间了想必也有些长进，不如你送样绣品给孤，不拘什么，只要你亲自动手。”
沉容款款走到慕容恪身边，为他解开衣领、绶带，挂到一边的架子上，再服侍他穿上便服，不知怎的两人竟同样无话可说，全程静默。衣服穿好沉容正想退到一边，却被慕容恪拉住带进了暖阁，里面银炭烧的正旺，扑面而来的暖意倒让沉容一时有点承受不过来，慕容恪却已经握着她的手一起在炭炉上方取暖。沉容小心抬眼偷觑，见他神色如常，眉目清淡，自己此时若是硬要把手抽回来反而显得矫情，只好若无其事随他去了。
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沉容真想一语戳破他的美梦，可想了想，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比较合算，于是十分勉强的微笑了一下，扭头就走。
沉容抬眸看他一眼，莞尔笑道:“冷的话，奴婢送殿下回去；不冷的话，奴婢就陪殿下再逛一逛。”
“奴婢若没有傲气，只怕殿下也不会觉得奴婢有趣，成日对着些木偶似的只会低头做事的人有什么意思呢？”
“把披风解下来吧，不冷了。”
“就这些。”沉容点头。
“你倒是很会体察孤的心意。”慕容恪冷笑一声道。
慕容恪走去榻上歪着，沉容见状赶忙上去询问道:“殿下喝茶么？奴婢去倒。”慕容恪喝的茶的水都是现烧的，她正好可以借此逃避眼前这个尴尬的处境。
“殿下路过？”沉容难以置信问道。
慕容恪扶起她，手顺着胳膊一路滑下去，最后仍是握住了她的手，点漆般的眸子定格在沉容脸上，带着一缕玩味的笑道:“是呀，你进熹盛宫之前，孤凑合凑合也就过了，你进来以后孤才明白什么是好的丫鬟。”
“是呀，路过，你不信么？”慕容恪微微隙开双眼，故意这样问。
慕容恪扬了扬嘴角，继续道:“孤有几次路过你那里，听见你在唱小曲，声调还不错，比孤在宫里惯常听的那些有意思多了。怎么你还会这个？”
慕容恪停下脚步，沉容便也停下转过身来对着他，两眼明净澄澈等待着他的答案。“冷的话，，你就为孤取暖；不冷的话，还是要为孤取暖。”
沉容愣了片刻正要发问，突然身子颤了一颤，慕容恪低头把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脖子处，一开始只觉得冷，随后一股火热便从那里一直蹿到她的耳际，即便她看不见自己的脸也知道自己已经是满脸通红了，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慕容恪却一点不知收敛，一手撑伞，一手环绕过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腰，轻笑着呢喃道:“你脸红了。”
“孤觉得，不应该如此。”
慕容恪知道她是在借机刻薄他上次探听她行踪的那事，淡淡抬眸看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把风向抛回去:“孤没那么无聊，只是偶尔有人明目张胆的出宫，孤也没有目盲耳聋。”
“奴婢没有……”话还没说半句，就已经被慕容恪打断:“孤知道你们女子多少会有些害羞的，没关系，以后孤不提了就是。”
沉容犹疑——这屋里是没有地方给她们丫鬟放衣服的，她总不能挂在慕容恪的衣架子上。正为难间，慕容恪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道:“随便挂在哪个架子上都好，衣服而已。”
沉痛微微一哂，转过头来笑道:“奴婢做什么，殿下不是一向清楚么？”
呆了片刻，方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敢情他以为自己闭眼是在等待他吻自己呢！想明白以后，沉容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满脸的悲愤满脸的不可思议，只差掩面哭泣了，这可是她的初吻啊！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被慕容恪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碾玉摩罗给夺去了呢！而且，竟然还被他以为是自己迫不及待要求的！实在太没面子了太没面子了！可气慕容恪还洋洋得意……
慕容恪无奈笑着在她头上敲了一记，“你还没完没了了，还得再关上个几个月，治治你的傲气。”
“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么？”慕容恪一边取暖一边问道。
慕容恪莞尔一笑，几乎是撒娇般的握住沉容的手晃了晃，道:“孤想再听一次，有劳你。”
当然不信！沉容和普通宫人住在东宫的东南角，慕容恪完全没有必要过来，又何来的路过？沉容心里虽知道慕容恪说的是胡话，脸上却依旧平静如常，笑道:“奴婢相信。”
“好啊，”慕容恪捉住沉容为他掸雪的手，吃吃笑道:“这段日子你不来，那些个丫鬟没一个合我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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