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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很害怕。若是前者，则她欠他的恩情难以偿还，若是后者，她又害怕完颜真漠会对殿下不利。
沉容点点头，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不紧不慢的问道:“我走之后，可有发生什么事？”
“还请姑娘开恩！”
那小丫鬟刚应了声要上来，却被一人打断，“慢着。”
完颜真漠轻笑，吻着她的耳垂道:“好，那我答应你，等我们一回去我就把那四个废了，好不好？
熟悉的声音，沉容惊讶的发现，竟然是白葛！
沉容想到自己的不辞而别，不禁有些愧疚，叹息了一回又问:“郎主不管教他么？”
沉容咬一咬牙，“我不知道。”
这是一个，提醒她肮脏过往的人。
完颜真漠挑一挑眉，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问:“你觉得呢？”
沉容亲不自禁的抿嘴一笑，打开来一瞧，只见那字大大小小，歪歪扭扭，跟鬼画符似的，不由笑出了声，嗔骂道:“这个小泼猴！”
沉容一怔，忍不住红了脸，渐渐的就安分了。
沉容默默然看着她，眼眸一片晦暗，眼见着她的额头磕出血来，方才皱了皱眉制止，冷声道:“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你心里清楚这件事的厉害，若是叫我知道你说出去，你这条命也就别想要了。”
沉容脸红的垂下脑袋，赧然道:“你还没睡啊。”
沉容扑哧一声笑出来，斜眼看向她，“你个小丫头还懂得什么雨露均沾？好了，我也不跟你玩笑了，把这些撤了罢。”
想是有了，沉容心里竟生出些醋意，面上却还是淡淡的:“你只管说来，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吃醋的样子莫名可爱，完颜真漠忍不住想逗逗她:“什么新人替旧人？我怎的不知道？”
她正色，一丝不苟的盯着他，“你此番南下，只是单纯的为了救我，还是别有目的？”
完颜真漠哈哈大笑，一伸手就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满脸宠爱的在她耳边吹气道:“想不到你还是个醋缸子。怎么，只许你千里寻夫？不许我纳妃啊？”
眸中难掩失落，他也知道对于她不可逼迫的太急，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白葛一张笑脸煞白，说？说什么？难道要将她看过姑娘身子的事告诉郎主？那她岂不是必死无疑？！
慌张中，她的身子颤抖如羽翼未丰的幼鸟，白皙的脸上满是泪水。
沉容才不吃这套，挑眉冷嗤，“情深义重？若他所喜的不过是我的容颜，这也称得上是情深义重？等我不再年轻，是不是就要被那些年轻的小丫头拍死在沙滩上了？”
“对了，”沉容似不经意问:“郎主可有纳新人？”
“怎么？不好意思了？”完颜真漠露出坏笑，“既然我救了你的命，从今天起，你的后半辈子就是我的了，这不过分吧？”
她扭过头去，倔强的不看他。
“别装蒜了。”沉容瞥他一眼，冷笑，“不知郎主新纳的几个妹妹如何？想是都很合郎主的心意罢。否则也不会雨露均沾。”
“我来看看你，顺便用个早膳。”完颜真漠笑着撩拨了一下她的玉石耳环，就坐在她身边，拿了她用过的碗便要盛粥，沉容看不过眼，跟他抢，“再让人拿个新的就是了，何苦来？”
犹豫着，白葛还是答应了声“是”。
叹息一声，完颜真漠亲亲她的脸道:“就算我真的有什么打算，你会让我做吗？我只能说，大周和齐国之间的恩怨，我谁都不帮，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你一人，很快就会撤兵，不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丫鬟迟疑:“这……”
“郎主也是这么说呢。小皇子虽然聪慧，但是不肯踏踏实实的学东西，娘娘在的时候还好些，娘娘一走就大病了一场，懒散惯了，等病愈了之后也无人敢催逼他的课业。”
一道犀利的目光直向白葛射过来，沉容继续冷笑，“也罢，他并不晓得你都见过什么，我也怪不到他头上。只是，你自己心中该有数，我会不会想见你，你该不该来见我？”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被凌辱时的场景。
沉容心里一动，想起明沣那机灵可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只不过，她也有她的难言之隐，且行且看罢。
“嗯，你说。”
终于松了口气，白葛讪讪的掀开帘子出去，不一会儿换了个不认识的小丫鬟来，服侍沉容洗漱后，又进早膳，沉容一边用一边淡淡问话。
沉容拿帕子擦了擦嘴，啐道:“你可别天花乱坠的拿好话哄我，你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晓得？新人替旧人，郎主的艳福还真是好。”
“看够了么？”对方仍旧闭着眼，幽幽来了一句。
“你也是皇宫里带出来的？”
脑门磕的砰砰作响，白葛声泪俱下道:“当初，当初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冒犯了姑娘，姑娘若是生气，打我、骂我都好，只是别气着自己的身子，奴婢给姑娘赔罪了……”
他轻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佳人在侧，怎好酣眠？”
沉容一怔，心神摇荡起来，却还是嘴硬:“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第二日一早，沉容醒时完颜真漠已经走了，她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就看见一个丫鬟低着头进来，淡淡扫了一眼便说:“你出去罢，我自己洗漱便可。”
笑意不可止的从脸上溢出来，沉容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下，“既然没睡，我有话问你。”
完颜真漠乘她不注意，就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含笑道:“我们两个还分什么？”说着径直盛了一碗粥喝了一口。
“是，那奴婢就全说了。自从娘娘走后，郎主就陆续纳了四个妃子，都是周人，而且，说句冒犯的话，这几位娘娘的样貌都与娘娘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都不及娘娘风采绝艳罢了。”
那丫鬟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圆场:“娘娘切莫动怒，在奴婢看来，这正是郎主对娘娘情深义重的表现。否则为何要找与娘娘相似的女子呢？”
“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丫鬟擦一擦自己额头的汗，“殿下对那几位是雨露均沾，但对娘娘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哪！”
窝在男人的怀里，他的身躯坚实可靠，温热的触感，被凉风消散，两人盖着一床薄被，相拥而卧。
瞳孔微缩，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沉容沉默下来，一言不发。
沉容白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是。”
完颜真漠含笑掀帐子进来，对丫鬟使了个颜色，那丫鬟会意，施了礼就下去了。
沉容斜睨她一眼，摇头冷笑:“你放心罢，那件事，我会替你瞒着的。”
丫鬟笑了，摆手道:“郎主有好几个小皇子，若都要自己亲自照管，岂不是忙得不可开交？郎主国事繁忙，废寝忘食都是有的，哪有闲心思管这些？我们只盼着娘娘快点回来，小皇子也可消停些。”
小丫鬟想了想，回说:“娘娘离开之后，郎主仍旧空着扶玉殿，一应物件都按原来的摆放，除了日常洒扫并不许人接近。小皇子也另辟了宫苑居住，小皇子想念娘娘，时常偷跑去扶玉殿，被郎主知晓了便是一顿训斥，可仍是屡教不改。这次听说郎主来接娘娘回去，吵着自己也要来，郎主不让，他便偷偷的写了信叫白葛姐姐带过来。”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沉容，笑说:“就是这个了。”
白葛心里直泛苦涩，郎主下的命令，她不得不遵，也猜到了会引得沉容不高兴，但抱着侥幸，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沉容又性子善良，不至于真的和她计较什么，谁知……唉，都是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硬要回头看那一眼，搞得她们主仆情分也淡了，如今再想做什么填补，都无用。
说的气鼓鼓的，让完颜真漠好些怜爱，紧紧把她抱住，叹气道:“你呀，真真是我的克星。多大点事也值得你气成这样？我以前纳妃你怎么从来没说过半句呢？反倒还把我推出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反复无常？”
“是，奴婢明白。”白葛惶恐不已，连声发誓，“奴婢绝对不会向人透露半个字。”
首先漫上来的是喜悦，但很快又被羞耻填满，沉容的脸几乎惨白，指甲嵌进肉里，美目圆瞪，睫毛巍巍颤抖……
白葛似乎也意识到了沉容的反常，心中也有数，十分慌乱的跪下来给沉容磕头，口中说着求饶的话语:“姑娘，姑娘饶命，是郎主命我来侍奉姑娘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完颜真漠理了理她的头发，继续在她耳边呢喃:“我是个男人，你也晓得，我风流成了习惯，你又不在我身边，叫我如何忍得？只不过她们和你不一样，我和她们谁都谈不上是夫妻，唯有你，从你八岁起我就爱你，你还不明白么？”
那人咬着唇抬起头来，怯生生的唤了一句:“姑娘，是我。”
沉容惭愧，右手缓缓的攀上他的腰，“你何必对我这么好？”
点了点头，沉容一挥手道:“你下去罢，不用到我跟前来服侍了，郎主那边我自会替你交代。”
沉容闭上了眼，心中一片苍凉，冷笑道:“是完颜真漠叫你来的？”
她睁大双眼，静静瞧着自己身边的这张脸，了无睡意。
沉容莫名觉得安心。
三个月，四个妃子。沉容禁不住冷哼一声，正舀着羹汤的手一松，那勺子就重重落在了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边幽幽道:“他倒是会给自己找乐子，我给他除了三个，他就找四个，还想骗我回去，傻子才信他！”
沉容脸一青一白，推搡他道:“谁不许你纳妃了？你少来怄我！你爱纳几个就纳几个，关我什么事来？就算你后宫三千，我亦无话可说。只是你昨晚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见就是了。我也不会随你回去，省得某些人眼里容不下我这颗沙子！”
]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很害怕。若是前者，则她欠他的恩情难以偿还，若是后者，她又害怕完颜真漠会对殿下不利。
沉容点点头，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不紧不慢的问道:“我走之后，可有发生什么事？”
“还请姑娘开恩！”
那小丫鬟刚应了声要上来，却被一人打断，“慢着。”
完颜真漠轻笑，吻着她的耳垂道:“好，那我答应你，等我们一回去我就把那四个废了，好不好？
熟悉的声音，沉容惊讶的发现，竟然是白葛！
沉容想到自己的不辞而别，不禁有些愧疚，叹息了一回又问:“郎主不管教他么？”
沉容咬一咬牙，“我不知道。”
这是一个，提醒她肮脏过往的人。
完颜真漠挑一挑眉，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问:“你觉得呢？”
沉容亲不自禁的抿嘴一笑，打开来一瞧，只见那字大大小小，歪歪扭扭，跟鬼画符似的，不由笑出了声，嗔骂道:“这个小泼猴！”
沉容一怔，忍不住红了脸，渐渐的就安分了。
沉容默默然看着她，眼眸一片晦暗，眼见着她的额头磕出血来，方才皱了皱眉制止，冷声道:“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你心里清楚这件事的厉害，若是叫我知道你说出去，你这条命也就别想要了。”
沉容脸红的垂下脑袋，赧然道:“你还没睡啊。”
沉容扑哧一声笑出来，斜眼看向她，“你个小丫头还懂得什么雨露均沾？好了，我也不跟你玩笑了，把这些撤了罢。”
想是有了，沉容心里竟生出些醋意，面上却还是淡淡的:“你只管说来，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吃醋的样子莫名可爱，完颜真漠忍不住想逗逗她:“什么新人替旧人？我怎的不知道？”
她正色，一丝不苟的盯着他，“你此番南下，只是单纯的为了救我，还是别有目的？”
完颜真漠哈哈大笑，一伸手就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满脸宠爱的在她耳边吹气道:“想不到你还是个醋缸子。怎么，只许你千里寻夫？不许我纳妃啊？”
眸中难掩失落，他也知道对于她不可逼迫的太急，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白葛一张笑脸煞白，说？说什么？难道要将她看过姑娘身子的事告诉郎主？那她岂不是必死无疑？！
慌张中，她的身子颤抖如羽翼未丰的幼鸟，白皙的脸上满是泪水。
沉容才不吃这套，挑眉冷嗤，“情深义重？若他所喜的不过是我的容颜，这也称得上是情深义重？等我不再年轻，是不是就要被那些年轻的小丫头拍死在沙滩上了？”
“对了，”沉容似不经意问:“郎主可有纳新人？”
“怎么？不好意思了？”完颜真漠露出坏笑，“既然我救了你的命，从今天起，你的后半辈子就是我的了，这不过分吧？”
她扭过头去，倔强的不看他。
“别装蒜了。”沉容瞥他一眼，冷笑，“不知郎主新纳的几个妹妹如何？想是都很合郎主的心意罢。否则也不会雨露均沾。”
“我来看看你，顺便用个早膳。”完颜真漠笑着撩拨了一下她的玉石耳环，就坐在她身边，拿了她用过的碗便要盛粥，沉容看不过眼，跟他抢，“再让人拿个新的就是了，何苦来？”
犹豫着，白葛还是答应了声“是”。
叹息一声，完颜真漠亲亲她的脸道:“就算我真的有什么打算，你会让我做吗？我只能说，大周和齐国之间的恩怨，我谁都不帮，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你一人，很快就会撤兵，不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丫鬟迟疑:“这……”
“郎主也是这么说呢。小皇子虽然聪慧，但是不肯踏踏实实的学东西，娘娘在的时候还好些，娘娘一走就大病了一场，懒散惯了，等病愈了之后也无人敢催逼他的课业。”
一道犀利的目光直向白葛射过来，沉容继续冷笑，“也罢，他并不晓得你都见过什么，我也怪不到他头上。只是，你自己心中该有数，我会不会想见你，你该不该来见我？”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被凌辱时的场景。
沉容心里一动，想起明沣那机灵可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只不过，她也有她的难言之隐，且行且看罢。
“嗯，你说。”
终于松了口气，白葛讪讪的掀开帘子出去，不一会儿换了个不认识的小丫鬟来，服侍沉容洗漱后，又进早膳，沉容一边用一边淡淡问话。
沉容拿帕子擦了擦嘴，啐道:“你可别天花乱坠的拿好话哄我，你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晓得？新人替旧人，郎主的艳福还真是好。”
“看够了么？”对方仍旧闭着眼，幽幽来了一句。
“你也是皇宫里带出来的？”
脑门磕的砰砰作响，白葛声泪俱下道:“当初，当初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冒犯了姑娘，姑娘若是生气，打我、骂我都好，只是别气着自己的身子，奴婢给姑娘赔罪了……”
他轻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佳人在侧，怎好酣眠？”
沉容一怔，心神摇荡起来，却还是嘴硬:“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第二日一早，沉容醒时完颜真漠已经走了，她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就看见一个丫鬟低着头进来，淡淡扫了一眼便说:“你出去罢，我自己洗漱便可。”
笑意不可止的从脸上溢出来，沉容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下，“既然没睡，我有话问你。”
完颜真漠乘她不注意，就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含笑道:“我们两个还分什么？”说着径直盛了一碗粥喝了一口。
“是，那奴婢就全说了。自从娘娘走后，郎主就陆续纳了四个妃子，都是周人，而且，说句冒犯的话，这几位娘娘的样貌都与娘娘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都不及娘娘风采绝艳罢了。”
那丫鬟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圆场:“娘娘切莫动怒，在奴婢看来，这正是郎主对娘娘情深义重的表现。否则为何要找与娘娘相似的女子呢？”
“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丫鬟擦一擦自己额头的汗，“殿下对那几位是雨露均沾，但对娘娘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哪！”
窝在男人的怀里，他的身躯坚实可靠，温热的触感，被凉风消散，两人盖着一床薄被，相拥而卧。
瞳孔微缩，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沉容沉默下来，一言不发。
沉容白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是。”
完颜真漠含笑掀帐子进来，对丫鬟使了个颜色，那丫鬟会意，施了礼就下去了。
沉容斜睨她一眼，摇头冷笑:“你放心罢，那件事，我会替你瞒着的。”
丫鬟笑了，摆手道:“郎主有好几个小皇子，若都要自己亲自照管，岂不是忙得不可开交？郎主国事繁忙，废寝忘食都是有的，哪有闲心思管这些？我们只盼着娘娘快点回来，小皇子也可消停些。”
小丫鬟想了想，回说:“娘娘离开之后，郎主仍旧空着扶玉殿，一应物件都按原来的摆放，除了日常洒扫并不许人接近。小皇子也另辟了宫苑居住，小皇子想念娘娘，时常偷跑去扶玉殿，被郎主知晓了便是一顿训斥，可仍是屡教不改。这次听说郎主来接娘娘回去，吵着自己也要来，郎主不让，他便偷偷的写了信叫白葛姐姐带过来。”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沉容，笑说:“就是这个了。”
白葛心里直泛苦涩，郎主下的命令，她不得不遵，也猜到了会引得沉容不高兴，但抱着侥幸，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沉容又性子善良，不至于真的和她计较什么，谁知……唉，都是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硬要回头看那一眼，搞得她们主仆情分也淡了，如今再想做什么填补，都无用。
说的气鼓鼓的，让完颜真漠好些怜爱，紧紧把她抱住，叹气道:“你呀，真真是我的克星。多大点事也值得你气成这样？我以前纳妃你怎么从来没说过半句呢？反倒还把我推出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反复无常？”
“是，奴婢明白。”白葛惶恐不已，连声发誓，“奴婢绝对不会向人透露半个字。”
首先漫上来的是喜悦，但很快又被羞耻填满，沉容的脸几乎惨白，指甲嵌进肉里，美目圆瞪，睫毛巍巍颤抖……
白葛似乎也意识到了沉容的反常，心中也有数，十分慌乱的跪下来给沉容磕头，口中说着求饶的话语:“姑娘，姑娘饶命，是郎主命我来侍奉姑娘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完颜真漠理了理她的头发，继续在她耳边呢喃:“我是个男人，你也晓得，我风流成了习惯，你又不在我身边，叫我如何忍得？只不过她们和你不一样，我和她们谁都谈不上是夫妻，唯有你，从你八岁起我就爱你，你还不明白么？”
那人咬着唇抬起头来，怯生生的唤了一句:“姑娘，是我。”
沉容惭愧，右手缓缓的攀上他的腰，“你何必对我这么好？”
点了点头，沉容一挥手道:“你下去罢，不用到我跟前来服侍了，郎主那边我自会替你交代。”
沉容闭上了眼，心中一片苍凉，冷笑道:“是完颜真漠叫你来的？”
她睁大双眼，静静瞧着自己身边的这张脸，了无睡意。
沉容莫名觉得安心。
三个月，四个妃子。沉容禁不住冷哼一声，正舀着羹汤的手一松，那勺子就重重落在了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边幽幽道:“他倒是会给自己找乐子，我给他除了三个，他就找四个，还想骗我回去，傻子才信他！”
沉容脸一青一白，推搡他道:“谁不许你纳妃了？你少来怄我！你爱纳几个就纳几个，关我什么事来？就算你后宫三千，我亦无话可说。只是你昨晚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见就是了。我也不会随你回去，省得某些人眼里容不下我这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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