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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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白羽绫希不行。
白羽绫希依旧没有说话，波本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她想起了刚才在花束里找到的卡片。
“那束花你不喜欢吗？”
白羽绫希还想询问更多的信息，不想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已经围上来的队友们打断。
有那么一瞬间，白羽绫希都要以为这束花是波本买的了。
“哼。”
原本还有些羡慕的队友这下也不说什么了，甚至还拉着在后台拍摄花絮的摄影师给她们拍了一张合照。
然而白羽绫希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刻坐上副驾驶。
波本摸了摸鼻子，终于意识到白羽绫希的火气是冲着自己的。
白羽绫希故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一句话被她说得阴阳怪气的。
一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
一个无情的打折商品采购机器。
波本知道白羽绫希是聪明人，在她朝自己看来的时候，他知道白羽绫希应该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不管他本意如何，也不管白羽绫希对当爱豆这件事是否热衷，他的话对于白羽绫希来说的确就像是在威胁和警告。
白羽绫希在将花丢出去时明显是带着小性子的。
“今天演出的现场不错，我之前看过你们公司的行程安排，在你们公演结束之后会有几个电视台的节目，之后陆陆续续也还有更多的活动，能看得出你的经纪公司对这个团很上心。”
白羽绫希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但现在看来，白羽绫希的社交能力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烂。
白羽绫希在公演首日收到这种夸张的鲜花，势必会引来其他没有收到鲜花的队友们的关注，这种关注有可能是正面的，但也有可能是负面的。
波本在心里反复斟酌许久，直到马自达驶离了停车场，又开了好一段路，这才缓缓开口。
这样的波本绝对不会把钱用在买花这种事情上。
每一年都有上万名少女成为偶像，但这之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地下偶像，她们混迹在剧场里，很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出道。
普通的爱豆如果不红还能隐退。
有没有觉得自己距离爱豆又更近了一步？
她不像团里的部分成员一样是地下偶像出身，过去没有任何的粉丝基础。她也不认为自己能在公演开始之前，就俘获粉丝为她提前预定这么华丽而又昂贵的花束。
而这之中又以偶像为最。
她加入的经纪公司在她这个的团上花了不少心血，从出道曲到今天的演唱会，再到这之后的行程安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个团捧红。
波本这人有着奇怪的消费观。
只是那落款上写的“你的粉丝”却让人一言难尽。
“糟糕透了。”
白羽绫希扭头看向窗外。
为她送来这束花的波本应该接触到了送花的人。
她好不容易把花抱稳了，立刻从花束的最中心抽出那几朵娇艳欲滴的颜色妖姬，一人一支送给了在场的队友们。
这个回答有些奇怪，波本下意识地白羽绫希的这句话应该是没有说完。
“我记得蓝色妖姬早些年好像很贵的样子。”
车内的气氛因为他们刚才的话题变得更加凝重。
“我哪有什么粉丝，这应该是熟人送的吧。”
驾驶座上的波本已经换下了员工制服。
尤其这还是在她重要的演出之前。
白羽绫希终于看向了波本。
他的表情看着有些严肃，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问题，又好像是放空了大脑。
——还是这种一看就很昂贵的鲜花。
他就知道白羽绫希不是脑子不清楚的人。
他阴着脸
可这个在组织里拥有代号的青年才俊，就是能在家庭主妇们的主战场上战无不胜，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
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烫金卡纸上是她熟悉的笔迹，那字迹就像送花的人一样肆意不羁，却又莫名地让人感到了安心。
五条悟离开古老又死气沉沉的建筑物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或许她对出道当偶像这件事真的不热衷，但是对于自己应该做什么，她却非常清楚。
他沉默了一瞬，当即选择用直接的方式回应：“今天是我用词不当，对不起。”
就像她当初所说，组织在她身上砸了钱、是对她寄予厚望的。
她故作娇蛮，可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白羽绫希不想在波本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来来来，见者有份，大家今天都辛苦啦，可不要说我偏心哦。”
而真正能在娱乐圈里混出点名头的人少之又少。
大约是知道自己今天有错在先，波本难得主动想要改变气氛，他看了眼情绪不高的白羽绫希，又看了眼后座上那束孤零零的华丽花束，终于找到了话题。
“就算是现在也还是很贵的好嘛。”
双手捧着鲜花的她有些艰难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在将手中的累赘随意地丢在后座上之后，这才坐到了自己的固定座位上。
那就只能是熟人做的了。
她说：“我知道的。”
他只能故作平静的开口：“这好歹是粉丝的心意。”
她很少买花送人，却也知道这种夸张的花束起码得提前好几天预定。
他似乎很愿意在自己的形象上花心思，平时开的也是跑车，可在日常花销上却又莫名的节俭。
白羽绫希又看了眼波本。
比起解释，他觉得还是道歉更有用。
他没有去细究，只是又问道：“那第一次收到粉丝的花的心情怎么样？”
波本吃不准白羽绫希的想法。
“原来绫酱之前就有粉丝吗？会送这么贵的花，这一定是多年的死忠粉吧？”
她大约猜到了这个人想说什么。
白羽绫希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眼波本手里的花。
他趁着红灯看了眼白羽绫希，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现在听见波本的解释立刻“呵呵”一声冷笑。
白羽绫希恹恹地抬头，却只能看见波本的侧颜。
白羽绫希在演唱会开始前还在生他的气，波本也搞不清她此刻的脾气是冲着自己，还是送鲜花的人的。
波本也不介意，只是换了一个话题。
大得有些夸张的花束在送完了一圈之后，依旧还剩下许多，只是点缀在花束上的装饰品变得有些凌乱，让白羽绫希不得不小心捧着。
那声音不算响，却清晰地传到了波本的耳中。
她冷冷地哼了声，没有搭理波本。
既然白羽绫希说她知道，那波本也就点到为止。
她匆匆换下了演出服，在和队友们一一告别之后，便手捧着鲜花一路从员工通道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波本一听就知道她果然还是为了他之前的用词在生气。
她扯了扯嘴角，最终只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也难怪她会生气。
波本松了一口气。
那些默默无闻的小爱豆们在混迹数年后，要么就此隐退，要么继续苦苦挣扎。
白羽绫希很难想象出他抢打折鸡蛋的样子。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尴尬，她学着波本刚才的样子通过后视镜看了眼那束花：“说不上不喜欢，花很漂亮。”
还没有等到白羽绫希靠近他的爱车，波本已经察觉到她的到来，主动为她打开了门锁。
白羽绫希本来不想说话。
日本的娱乐圈向来是内卷的重灾区。
但白羽绫希如果不能红，就没有后路了。
“那是，毕竟这次的演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有波本大人您在边上监督着，我怎么敢松懈。”
白羽绫希见其他人还想过说什么，立刻双手接过被波本捧在手中许久的鲜花，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束花的分量还是比她想象中的要重了许多。
“你今天的演出我有去看，很不错，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能看得出你集训的这段时间有在努力。”
平时负责抬杠的白羽绫希冷着脸不说话，车内的气氛实在冷得厉害。
白羽绫希这一次没有听出波本的言下之意。
可是白羽绫希看了看波本，隔着巨大的花束与他对视了数秒，又迅速地在心里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白色的马自达正停在最不起眼的偏僻角落。
其实今天演出之前他对白羽绫希说的那番话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只是等白羽绫希生气离开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在白羽绫希听来可能就像是对她的警告。
这之中组织干涉了多少白羽绫希或许不知道，但是波本却很清楚。
在她的熟人中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好漂亮啊，这么大束花起码要六位数吧！”
白羽绫希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后台的化妆间。
可他依旧是警惕的。
白羽绫希不由地陷入沉思。
“组织对你出道这件事还是比较看重的，如果你没有达到组织的预期，你猜你之后会怎么样？”
波本静悄悄地退出了化妆间。
而就在波本以为她还在闹脾气的时候，白羽绫希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他原本还担心白羽绫希能不能处理好这个问题，毕竟她平时看起来就不太擅长人际交往。
] 但是白羽绫希不行。
白羽绫希依旧没有说话，波本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她想起了刚才在花束里找到的卡片。
“那束花你不喜欢吗？”
白羽绫希还想询问更多的信息，不想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已经围上来的队友们打断。
有那么一瞬间，白羽绫希都要以为这束花是波本买的了。
“哼。”
原本还有些羡慕的队友这下也不说什么了，甚至还拉着在后台拍摄花絮的摄影师给她们拍了一张合照。
然而白羽绫希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刻坐上副驾驶。
波本摸了摸鼻子，终于意识到白羽绫希的火气是冲着自己的。
白羽绫希故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一句话被她说得阴阳怪气的。
一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
一个无情的打折商品采购机器。
波本知道白羽绫希是聪明人，在她朝自己看来的时候，他知道白羽绫希应该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不管他本意如何，也不管白羽绫希对当爱豆这件事是否热衷，他的话对于白羽绫希来说的确就像是在威胁和警告。
白羽绫希在将花丢出去时明显是带着小性子的。
“今天演出的现场不错，我之前看过你们公司的行程安排，在你们公演结束之后会有几个电视台的节目，之后陆陆续续也还有更多的活动，能看得出你的经纪公司对这个团很上心。”
白羽绫希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但现在看来，白羽绫希的社交能力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烂。
白羽绫希在公演首日收到这种夸张的鲜花，势必会引来其他没有收到鲜花的队友们的关注，这种关注有可能是正面的，但也有可能是负面的。
波本在心里反复斟酌许久，直到马自达驶离了停车场，又开了好一段路，这才缓缓开口。
这样的波本绝对不会把钱用在买花这种事情上。
每一年都有上万名少女成为偶像，但这之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地下偶像，她们混迹在剧场里，很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出道。
普通的爱豆如果不红还能隐退。
有没有觉得自己距离爱豆又更近了一步？
她不像团里的部分成员一样是地下偶像出身，过去没有任何的粉丝基础。她也不认为自己能在公演开始之前，就俘获粉丝为她提前预定这么华丽而又昂贵的花束。
而这之中又以偶像为最。
她加入的经纪公司在她这个的团上花了不少心血，从出道曲到今天的演唱会，再到这之后的行程安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个团捧红。
波本这人有着奇怪的消费观。
只是那落款上写的“你的粉丝”却让人一言难尽。
“糟糕透了。”
白羽绫希扭头看向窗外。
为她送来这束花的波本应该接触到了送花的人。
她好不容易把花抱稳了，立刻从花束的最中心抽出那几朵娇艳欲滴的颜色妖姬，一人一支送给了在场的队友们。
这个回答有些奇怪，波本下意识地白羽绫希的这句话应该是没有说完。
“我记得蓝色妖姬早些年好像很贵的样子。”
车内的气氛因为他们刚才的话题变得更加凝重。
“我哪有什么粉丝，这应该是熟人送的吧。”
驾驶座上的波本已经换下了员工制服。
尤其这还是在她重要的演出之前。
白羽绫希终于看向了波本。
他的表情看着有些严肃，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问题，又好像是放空了大脑。
——还是这种一看就很昂贵的鲜花。
他就知道白羽绫希不是脑子不清楚的人。
他阴着脸
可这个在组织里拥有代号的青年才俊，就是能在家庭主妇们的主战场上战无不胜，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
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烫金卡纸上是她熟悉的笔迹，那字迹就像送花的人一样肆意不羁，却又莫名地让人感到了安心。
五条悟离开古老又死气沉沉的建筑物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或许她对出道当偶像这件事真的不热衷，但是对于自己应该做什么，她却非常清楚。
他沉默了一瞬，当即选择用直接的方式回应：“今天是我用词不当，对不起。”
就像她当初所说，组织在她身上砸了钱、是对她寄予厚望的。
她故作娇蛮，可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白羽绫希不想在波本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来来来，见者有份，大家今天都辛苦啦，可不要说我偏心哦。”
而真正能在娱乐圈里混出点名头的人少之又少。
大约是知道自己今天有错在先，波本难得主动想要改变气氛，他看了眼情绪不高的白羽绫希，又看了眼后座上那束孤零零的华丽花束，终于找到了话题。
“就算是现在也还是很贵的好嘛。”
双手捧着鲜花的她有些艰难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在将手中的累赘随意地丢在后座上之后，这才坐到了自己的固定座位上。
那就只能是熟人做的了。
她说：“我知道的。”
他只能故作平静的开口：“这好歹是粉丝的心意。”
她很少买花送人，却也知道这种夸张的花束起码得提前好几天预定。
他似乎很愿意在自己的形象上花心思，平时开的也是跑车，可在日常花销上却又莫名的节俭。
白羽绫希又看了眼波本。
比起解释，他觉得还是道歉更有用。
他没有去细究，只是又问道：“那第一次收到粉丝的花的心情怎么样？”
波本吃不准白羽绫希的想法。
“原来绫酱之前就有粉丝吗？会送这么贵的花，这一定是多年的死忠粉吧？”
她大约猜到了这个人想说什么。
白羽绫希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眼波本手里的花。
他趁着红灯看了眼白羽绫希，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现在听见波本的解释立刻“呵呵”一声冷笑。
白羽绫希恹恹地抬头，却只能看见波本的侧颜。
白羽绫希在演唱会开始前还在生他的气，波本也搞不清她此刻的脾气是冲着自己，还是送鲜花的人的。
波本也不介意，只是换了一个话题。
大得有些夸张的花束在送完了一圈之后，依旧还剩下许多，只是点缀在花束上的装饰品变得有些凌乱，让白羽绫希不得不小心捧着。
那声音不算响，却清晰地传到了波本的耳中。
她冷冷地哼了声，没有搭理波本。
既然白羽绫希说她知道，那波本也就点到为止。
她匆匆换下了演出服，在和队友们一一告别之后，便手捧着鲜花一路从员工通道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波本一听就知道她果然还是为了他之前的用词在生气。
她扯了扯嘴角，最终只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也难怪她会生气。
波本松了一口气。
那些默默无闻的小爱豆们在混迹数年后，要么就此隐退，要么继续苦苦挣扎。
白羽绫希很难想象出他抢打折鸡蛋的样子。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尴尬，她学着波本刚才的样子通过后视镜看了眼那束花：“说不上不喜欢，花很漂亮。”
还没有等到白羽绫希靠近他的爱车，波本已经察觉到她的到来，主动为她打开了门锁。
白羽绫希本来不想说话。
日本的娱乐圈向来是内卷的重灾区。
但白羽绫希如果不能红，就没有后路了。
“那是，毕竟这次的演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有波本大人您在边上监督着，我怎么敢松懈。”
白羽绫希见其他人还想过说什么，立刻双手接过被波本捧在手中许久的鲜花，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束花的分量还是比她想象中的要重了许多。
“你今天的演出我有去看，很不错，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能看得出你集训的这段时间有在努力。”
平时负责抬杠的白羽绫希冷着脸不说话，车内的气氛实在冷得厉害。
白羽绫希这一次没有听出波本的言下之意。
可是白羽绫希看了看波本，隔着巨大的花束与他对视了数秒，又迅速地在心里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白色的马自达正停在最不起眼的偏僻角落。
其实今天演出之前他对白羽绫希说的那番话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只是等白羽绫希生气离开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在白羽绫希听来可能就像是对她的警告。
这之中组织干涉了多少白羽绫希或许不知道，但是波本却很清楚。
在她的熟人中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好漂亮啊，这么大束花起码要六位数吧！”
白羽绫希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后台的化妆间。
可他依旧是警惕的。
白羽绫希不由地陷入沉思。
“组织对你出道这件事还是比较看重的，如果你没有达到组织的预期，你猜你之后会怎么样？”
波本静悄悄地退出了化妆间。
而就在波本以为她还在闹脾气的时候，白羽绫希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他原本还担心白羽绫希能不能处理好这个问题，毕竟她平时看起来就不太擅长人际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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