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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索拉斯已经到了，最近的一次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距离这里还有三天的路程；戴林和他的海军确实没有办法登上吉尔尼斯的海岸，不过……你总不会认为我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发动了这场战争吧？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沿海的平民和军队都撤走，以免他们白白牺牲。”

    奥蕾莉亚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辜负阿尔萨斯和泰瑞纳斯国王的期望；不过在这之后，这位高等精灵游侠领袖才想起来……就算自己和希尔瓦娜斯失败了，不是还有霜之哀伤在么？

    “想想那座高墙之后的平民和士兵们吧，吉恩。他们效忠于格雷迈恩家族，可不是为了让你带着他们走向死亡。”

    “六年了，吉恩，上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温蕾萨气鼓鼓地摆弄着手中的弓弦——虽然心里还是不服气，但是她知道，自己刚刚确实是因为反应慢，才没有能够跟上两个姐姐的动作。

    他们在一起骑马，一起练习如何格斗，一起在晚宴和舞会上赢走所有美丽少女的目光，一起畅谈政事、民生和历史，一起幻想自己成为国王之后，都会颁布哪些威严而让国家长治久安的命令。

    泰瑞纳斯国王发出了一声轻笑，毫不在意吉恩·格雷迈恩有些尴尬的脸色。

    所有人都知道格雷迈恩之墙是不落的要塞，吉恩·格雷迈恩觉得自己至少立于不败之地。

    “即便是那样，你们也无法攻破这座城门。”

    “他们愿意为吉尔尼斯而死，我也是一样。”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泰瑞纳斯。我承认你们先在有优势，但是我们有这个。”

    吉恩·格雷迈恩的脸色比一开始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用坚决的口吻说道。

    “没错，泰瑞纳斯。我们有的是时间去追忆过去，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带着你的人，离开我的国家，离开我的国土——还有，放掉那些被你们俘虏的人，我知道你不会把他们全都杀光的。”

    “我……”

    “投降？泰瑞纳斯……如果你是我，你也许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我不会。我没能为吉尔尼斯家族开拓哪怕一分一毫的土地，至少也不会丢弃半分——除非我死了。”

    吉恩·格雷迈恩摇了摇头，他始终对这道防线充满信心——吉尔尼斯王国历代先人尝试迈出这道高墙的行为都失败了，然而其他敌人想要尝试进入这座高墙的行为则付出了更多的代价。

    联系到自己和霜之哀伤穿越时间流之后自己父亲的一系列奇怪动作，阿尔萨斯越发觉得可疑——为什么……好像自己的父亲比自己还要了解霜之哀伤一样呢？

    泰瑞纳斯国王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泰瑞纳斯国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儿子断了这样的念想。

    吉恩·格雷迈恩有些不太服气地回答道。

    泰瑞纳斯国王点了点头——二十六年前，他和吉恩·格雷迈恩还是两个相交甚笃的年轻人，身份高贵，前途不可限量。

    吉恩·格雷迈恩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感慨着说道。

    “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泰瑞纳斯。既然你想要这片土地的话，那就亲手来拿吧。”

    “好吧。”

    看到了吉恩·格雷迈恩，泰瑞纳斯国王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青春——那虽然已经一去不返，但却依旧让他怀念无比的青春。

    泰瑞纳斯国王开口喊住了吉恩·格雷迈恩，诚恳地说道。

    泰瑞纳斯国王恳切地说道，浑然没有上一秒钟，吉恩·格雷迈恩的手下还想要杀死自己的样子。

    泰瑞纳斯国王从对过去的追忆中挣脱出来，笑着问道。

    泰瑞纳斯国王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儿子的忧虑，他看着面前的吉恩·格雷迈恩，心生感慨。

    “二十六年了，泰瑞纳斯。我们都老了。”

    泰瑞纳斯国王出言警告道。

    吉恩·格雷迈恩认真地听完了泰瑞纳斯国王对于他投降开出的条件，然后一口拒绝。

    吉恩·格雷迈恩回头指了指巍峨的格雷迈恩之墙，这是他最后的依仗，也是在面对其他人类国家时唯一的优势。

    希尔瓦娜斯一看这边的谈话结束了，也就不再拘谨，开始放肆地嘲弄自己的小妹妹温蕾萨。

    ?

    奥蕾莉亚想得没错——霜之哀伤现在确实有些不高兴，因为她觉得这两个高等精灵抢了自己的风头。

    “你以为这道防线可以永远把我们的军队挡在外面么？得了吧，吉恩，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有更多的军队，更多的土地，更多的粮食，而你……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是在这道高墙后面……应该不是一片繁华吧？你认为你和你的人能够坚持多长时间？我们可以把这里围困十年，而你们……你们的粮食和盐的储量，能够坚持那么久么？

    泰瑞纳斯国王微笑着说道——即便是最坚固的要塞，也需要有最睿智的指挥官、最精锐的士兵驻守才可以称为“不落”——无论是吉恩·格雷迈恩的指挥才能，还是吉尔尼斯王国/军队的军事素养，和最好之间都差得太远了。

    “哈哈，温蕾萨，你又慢了！想要赶上我们，果然还要再过几年才行啊！”

    “你并没有更多的人，泰瑞纳斯。我知道索拉斯还没有到，达拉然也不支持你，暴风城太远，而戴林又被阻隔在那片暗礁之外，你并没有优势，泰瑞纳斯。”

    “父亲。”

    阿尔萨斯撇了撇嘴，没有坚持——吉恩·格雷迈恩就在这里，霜之哀伤随时可以要他的性命，倒也真的不急于一时。

    “投降吧，吉恩，你知道你们赢不了。我保证你可以拥有一部分吉尔尼斯的土地，可以保留国王的头衔，可以保留一部分军队和王国的名字，你可以相信我，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

    “那么，吉恩，你叫我来，究竟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如果只是对着靶子连射几箭，能够次次命

    “算了，等索拉斯来了再说。”

    阿尔萨斯走到了泰瑞纳斯国王的身后，看着吉恩·格雷迈恩的背影——他知道，只要他现在一句命令，不管是霜之哀伤还是风行者姐妹，无论是灵魂触角还是快如闪电的箭矢，都可以要了吉恩·格雷迈恩的命。

    反倒是阿尔萨斯显得有些郁郁——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不太正常——难道泰瑞纳斯国王就那么了解霜之哀伤的实力，可以确信自己一定不会受伤？

    “哈！真有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我们父亲的那一代开始，银松森林就是洛丹伦的领地，你确定……我的人有进入你的国家么？”

    虽然不是说吉恩·格雷迈恩死了，这场战争就结束了，但是至少会简单许多。

    吉恩·格雷迈恩摇了摇头说道，转身就要离开。

    吉恩·格雷迈恩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这片丛林，再也没有回头看泰瑞纳斯国王或阿尔萨斯，或者那四个死在松树底下的杀手一眼。

    泰瑞纳斯国对吉恩·格雷迈恩的依仗毫不在意。

    同为王国的王子，泰瑞纳斯国王和吉恩·格雷迈恩的关系非常好，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王子甚至曾经在洛丹伦王宫中居住过一段时间，和泰瑞纳斯国王共同接受洛丹伦王国那些渊博学者的授课。

    “我们拭目以待，吉恩，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