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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本能地迈着逃跑的步伐，托尔蒙的脸上一片死灰；他不停地嘟囔着“如果当初”这样的话语，尽管还在奔跑，但是他不认为自己能够逃回格雷迈恩之墙。

    “没错，泰瑞纳斯国王陛下。我想要代表吉恩国王陛下问清楚，洛丹伦这是要和吉尔尼斯宣战了吗？”

    所以，阿尔萨斯也不会调走那些民兵，让洛丹伦王国内部空虚，给这些家伙可乘之机。

    阿尔萨斯和坎特并没有打算跟在这些逃兵后面伺机进攻格雷迈恩之墙，所以洛丹伦皇家卫士们得到的命令，只是把这些吉尔尼斯王国/军队彻底击溃。

    何况就算那些士兵脑子不太好用，愿意为托尔蒙打开城门，他也没有可能跑回格雷迈恩之墙了。

    面对洛丹伦皇家卫队凶狠的攻势，即便是对格雷迈恩家族的忠诚和托尔蒙以及他卫队的胁迫，都无法让那些畏惧的士兵们重回战场。

    等到今晚这个大败的消息传回吉尔尼斯王城——阿尔萨斯相信这样的消息是瞒不住风声的；他倒想看看，吉恩·格雷迈恩这条以狡猾出名的老狐狸，在这样不利的条件下，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几名洛丹伦皇家卫士从骑兵群里策马前行了几步，在高大的战马上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托尔蒙·格雷迈恩。

    在这些吉尔尼斯王国/军队的来路上，原本平坦宽阔的大路，现在却被堵死了——十几根粗大的松树树干横在那里，树干的后面，一大批全副武装的、身披银色战甲的洛丹伦皇家卫士已经建立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托尔蒙回答道。

    泰瑞纳斯国王现对方并不是吉恩·格雷迈恩的儿子，顿时失去了兴趣，有些没精打采地说道。

    阿尔萨斯在一边忍不住抿起了嘴唇——看来，自己的父亲一心想要把自己和吉恩·格雷迈恩的儿子比一比啊！不过那样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最多不过一个月，吉尔尼斯这个王国，就将不复存在；在这期间，自己倒是肯定能碰到这里的那些王子的。

    “都放下武器吧。我们输了。”

    这位前线指挥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部队已经停止了逃跑的步伐。

    出于大局的考虑，阿尔萨斯不会在吉尔尼斯王国造成一场大屠杀——虽然在危急时刻，他也不吝于如此。

    就算他是这里的指挥官，他也不可能在身处城外的条件下，让那些留守在要塞中的士兵们打开城门——特别是在身后还有着大量追兵的情况下——托尔蒙的资历太浅，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也没有足够的才能建立这样的威信。

    因此，与其急于求成，倒不如先松松手中的绞索，让吉恩·格雷迈恩暂时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怎么办？”

    托尔蒙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主动把自己手中的单手剑丢到了地上，对周围的亲卫们说道——也不知道这位王室成员的意思，究竟指的是今晚的战斗，还是整场战争。

    “这家伙是吉尔尼斯的王室，估计也是个贵族……好吧，搜他的身，不要留下一件铁器，然后带他去见国王。”

    和洛丹伦王城附近必须留有足够多的民兵队伍，来确保一旦生意外，已经开往银松森林的洛丹伦皇家卫队不会来不及返回。

    洛丹伦皇家卫队从四面八方围住了那些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把他们圈在一个相对松散的包围圈里，同时大声命令道。

    难道这些吉尔尼斯王国/军队是打算奋起反抗么？

    “放下武器，成为俘虏！”

    但与此同时，阿尔萨斯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削弱吉尔尼斯王国/军队实力的机会——他不会让这些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有机会逃跑，成为战俘，是他们唯一的命运

    托尔蒙正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向前冲着，忽然撞到了前方另一名吉尔尼斯王国士兵的身上。

    “我需要见泰瑞纳斯国王，我是这里的指挥官，托尔蒙·格雷迈恩。”

    托尔蒙没有理会泰瑞纳斯国王对他的轻视，而是大声地质问道。

    ——当然不是，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不然一开始他们就不会逃跑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这些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们也只是沉默着，尽管畏惧死亡，但是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屈膝的人。

    等到半夜喊杀声四起的时候，这些洛丹伦皇家卫士便绕到了吉尔尼斯王国军队的后方，推倒了那些之前已经几乎被锯断的松树，拦住了他们的归途。

    一名年期稍长的洛丹伦皇家卫士说道——坎特不在，就只能由他们几个分队长商量着做出决定了。

    “不，侄子，远房的。”

    泰瑞纳斯国王穿得稍微正式了一些，坐在行军床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这名姑且算作是年轻人的俘虏。

    在自己的营帐中，泰瑞纳斯国王陛下接见了这位被俘虏的敌军最高指挥官。

    退却如同一股潮流般席卷了整个吉尔尼斯王国的军队，那些士兵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从托尔蒙以及他身边的亲卫旁穿过，像亡命的野猪一般，慌乱地向后逃窜着。

    大部分吉尔尼斯王国军队早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面对骑兵们的铁蹄和剑锋，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那么……格雷迈恩家的小子，你究竟要对我说些什么呢？如果你的话不是很重要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还需要休息。”

    “回去！滚回去战斗！”

    洛丹伦皇家卫队的指挥官坎特，早已经做好了部署——今天下午的时候，一队洛丹伦皇家卫士悄悄地离开了军营，在银松森林内部潜伏了下来。

    ……

    第二嘛……和第一点一样，阿尔萨斯相信大部分洛丹伦王国的领主和贵族都效忠于自己的家族，可是也难保有些像艾德拉斯·佩尔诺德那样的居心叵测之辈。

    托尔蒙挤开了众人，走到了败军前列，对着面前的那些洛丹伦皇家卫士们大声嚷嚷道。

    托尔蒙也不例外——虽然他的部下们在投降后一个个都被穿在了绳索上连成一串，但是他，直到他见到泰瑞纳斯国王陛下的时候，都没有人把他捆绑起来。

    其中一名骑士问自己的同伴道。

    人类王国之间战争的规矩比较特别，对于贵族总是有着优待——只要贵族没有死，在他的家人彻底拒绝用赎金帮他摆脱俘虏身份之前，贵族们的安全和尊严总是可以得到适度的保障。

    托尔蒙不知道自己的远方叔叔吉恩·格雷迈恩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完了。

    “哗啦哗啦”，“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有人带头——而且还是和王室关系最亲密、官衔最高的托尔蒙的带头之下，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们纷纷选择了妥协。

    两条腿的步兵自然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洛丹伦王国的那些骑兵们一边紧紧缀在吉尔尼斯王国的逃兵身后，一边分出了两股骑兵，从侧翼飞快地绕到了那些吉尔尼斯王国军队的两侧。

    ……

    ……

    “放下武器投降！”

    “宣战？这难道还有疑问吗？如果我们不是处于战争状态，你为什

    “你叫格雷迈恩？你是吉恩的什么人？儿子吗？”

    托尔蒙徒劳无功地挥舞着自己的武器，直到他的卫兵们扯着他一起加入了逃跑的大军——忠诚是一回事，殉葬又是另一回事；即便是托尔蒙的亲卫，也不想和他一起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