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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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乐茜听到男人的声音撇撇嘴，她看一眼他这幅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该怎么摆脱掉她，这样的人在犯罪巷里才是大多数，说实话男人没有趁着她刚刚和系统吵架的时候偷偷跑掉才算是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她以前也干过这种事情。

    凭借着这一礼物火柴马龙可以说是在桃乐茜家里的地位高涨，更别提那群流莺本来就对他感官不错，他们坐在餐桌前聊着天，关于生活和那些客人，她们对他抱怨生活的苦难，抱怨客人的难搞，明明都到了可以做她们爸爸的年纪了还出来嫖，她们这么说着，同时向他暗示如果是他的话，她们可以给他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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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我们现在调查的结果来说，桃乐茜小姐只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哥谭市民了。”阿尔弗雷德看着电脑上的监控，在提起普通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地加重了读音。

    桃乐茜也这么接了过来，她美滋滋地将钱包塞到自己的口袋里，虽然对男人来说这或许有些少，但对于桃乐茜，这已经算是很大一笔钱了。

    系统看到她这样只能安慰她说还可以明天再买，虽然它觉得按照桃乐茜讲土味情话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浪费钱去买那本书，但不管怎么说，她开心就好。

    “但是普通的女孩可不会用身体去弹开子弹！”蝙蝠侠说道，他从高楼上跳下落在准备离开的汤姆身边，他的手上正紧紧地握着他的箱子，里面除了那块u盘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蝙蝠侠。”他惊恐的喊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知道。”桃乐茜无所谓地说。这样的事情她早就习惯了。

    桃乐茜垂头丧气的带着那些钱回到家，钱包早就被她在半路扔掉了，她可不想带着那个会给自己带了麻烦的东西回家，虽然她今天干的事情已经给她惹了足够的麻烦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桃乐茜和系统的争执，他看上去很紧张，眼睛一直在往旁边瞟。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办，他不可能就这么跑掉，尤其还是在对方可能是个外星人或者是魔法师的情况下，他们如果想要找到他的话几乎是易如反掌。

    到家的时候姐姐们都已经起床打算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她们三三两两靠坐在沙发上化妆，在看到桃乐茜后也没有问她今天去干了些什么——那张纸条上只写了她出去一会，马上回来这样的话——只是让她赶快去做饭，睡了一整天根本没吃什么的她们早就快要饿死了，于是桃乐茜只能将那些情绪抛诸脑后，乖乖去厨房做饭。

    男人听到桃乐茜的要求面露难色，却也松了口气，他拿出钱包，里面除了几张50美元的钞票就只剩下一美分五美分的硬币了，在四处摸索发现自己实在没有更多的钱后他就直接将钱包递给了她。

    就像她所说的，冰箱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菜，而她的姐姐们也从来没有想起过买菜这件事情，找了半天她才从角落里找到之前超市打折买的番茄和意面，在确定还能吃后桃乐茜打算做一份番茄意面，简单方便省时间，主要是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东西了。

    “不是，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火柴马龙在面对女士们的调笑时拒绝到，他将手上的盘子放下转头看向站在厨房里桃乐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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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沮丧地站在书店门口有些懊恼，她怎么就忘记了那个老家伙不仅不会给她留书，而且门还关的随性所欲，照他那个性子才不会等她回来呢，提前关门才符合他的性格。

    桃乐茜坐在一旁吃着自己盘子里的意面，这是她为数不多乖巧的时候。

    她不露声色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就带着自己的盘子回到了厨房，现在这种气氛已经不允许她这个小孩子继续呆着这里了，虽然以这个房子的隔音来说，就算她捂着耳朵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那些该听的不该听的还是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在经历了千难万阻之后，桃乐茜还是没有买成书，老约翰直接关了门。

    “别说的好像和你们没关系一样，再说了她很可爱不是吗？而且还能忙我们打扫卫生，做饭还有哄我们开心，需要花的钱也少……说起来马龙先生你问这个干吗，难道是对她有兴趣？？？不过桃乐茜还太小了，你对她有兴趣倒不如看看我们……”

    虽说在救下他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过会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报酬，但这又不妨碍她找他要，不管怎么样说她也是差点就为此付出了生命的。

    她的姐姐们总是会谈论她的，在她们睡觉之前或者是其他任何她不在的时候，谈论的话题多种多样，但总能跟钱扯上关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们连自己活下去都困难，更何况还得多出一份开支来给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孩呢。

    但那又怎么样，她又不在意，只是无所谓地看着他，让他在把自己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之后就赶快离开。

    “桃乐茜桃乐茜，他们在谈论起你诶！”正当桃乐茜努力屏蔽外面那些声音的时候系统出现了，它的声音很小，就像怕是打扰到了她一样。

    “我想就算打折我也没有多余的钱来支付这份开销。”火柴马龙委婉地拒绝，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来表示自己的贫穷，这让薇拉笑了起来，“你要知道凭借着你这张脸我们免费来一晚上也是可以的。”她暧昧对他说道，嘴上还涂着亮闪闪的口红，桃乐茜记得那是薇拉的某一位客人送的，那天她难得好心情地给了她几美分让她去买冰淇淋。

    要知道那可是钱诶，整整几百美元，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就算有时候姐姐的那些客人在看到她后会故作大方地给她一些零花钱，但那也基本就是一美分五美分的样子，还没有克拉克大方。

    男人看到自己这么简单就被放过有些惊讶，他错愕地看着她，想要向她确认这是不是真的，但又担心对方反悔，这让桃乐茜有些想笑。

    她摆摆手让男人赶快离开，说自己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没错，为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她还是准备去把那本土味情话大全给买下来，她坚信自己的情话绝不土味，这一切都是系统出了故障的原因。

    她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像一些，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比起蝙蝠侠喉癌一样的嗓音，她的声音听上去更为奶声奶气，语气也更偏向柔和，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关。

    她将意面放到锅子里，番茄去皮切丁翻炒之后倒入之前她去快餐店要的番茄酱，那些小姐姐在看到她后总会愿意给她几包番茄酱或者其他调味料的，就算她没有买东西也一样。

    她哼着小曲也不管男人的样子就这么离开了，她还得赶着去买书，要知道老约翰那家伙可不会帮她把书留着的。

    火柴马龙看着桌子上的空盘子，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满脸口红印的桃乐茜，想起刚刚她们对他说的话。

    “汤姆。”蝙蝠侠压低声音，“将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

    但如今他已经算是分无分文了，那些苦心经营的东西从他被发现的那一刻就开始分崩离析，金钱，权利甚至是他的生命，除了那个u盘，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火柴马龙顺着她的目光将手上的酒递给她，“这是我的荣幸，苏珊。”他这么对她说道。薇拉也跟着出来，作为一个酒鬼，她对于酒精这种东西可以说是非常敏锐了，或者该说犯罪巷里大多数人都对酒精非常敏锐，这可是他们唯二能让自己暂时逃离这狼狈不堪的生活的好东西，另一个是毒/品。

    她用自己最为认真最为严肃的表情盯着他，比她说情话的时候还要认真一百倍，只可惜那股子开心劲怎么也藏不起来。

    想到这她撇撇嘴，“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这次之后你最好就老实一点，偷的东西也尽快还回去，”桃乐茜耸耸肩，她压低自己的嗓子，学着蝙蝠侠的嗓音说道，“Dorothy is watching you.”

    火柴马龙到的时候意面刚好完成，给他开门的是苏珊，桃乐茜的姐姐之一。他记得她曾经在冰山餐厅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但没过多久就因为工资的事情离职了。她在看到他后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欢迎你的到来，马龙先生，尤其是还带着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在说起这个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他手上的酒，不是什么贵重的牌子，但也算不错，至少比家里的那些劣质酒精好上不少。

    “我必须得搞清楚她潜伏在哥谭的目的。”蝙蝠侠对着通讯说道，此时他正蹲守在屋顶监视着汤姆，也就是桃乐茜救的那个男人，他正紧张地四处张望，在桃乐茜离开后他就找地方躲了起来，直到深夜才敢回到家里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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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将洗好的盘子放回橱柜里，正好这个时候姐姐们也吃完饭要去工作了，她们看着从厨房里出来的桃乐茜笑着给了她一个吻后就出门了，完全不觉得让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和刚认识没几天的邻居呆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桃乐茜的好心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句话会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但不可否认的是那说出来的感觉还算不错。

    “这样怕是有些不妥。”他继续拒绝道，神情中带着些尴尬，但依旧从容。

    说真的马龙有时候完全不像是什么小混混，她从小就和他们打交道，他们是什么样子桃乐茜闭着眼睛都能想出来，至少在面对一个免费的夜晚的时候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非要说的话他倒是有些像那种上流社会的人，她曾见过几次，在他们假惺惺地说要为了他们捐款的时候，但那些钱实际到了谁那他们都清楚。

    今天下午他突然收到了布鲁斯老爷的消息，他需要他帮忙调查一位名叫桃乐茜的女孩，他说她可能和他们正在调查的东西有关，但从调查的结果来看，对方只是一位被父母抛弃，命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些悲惨的普通孩子。

    “关于桃乐茜？那当然是薇拉更清楚，毕竟她可是薇拉捡回来的……”

    “喂喂，我只是负责捡她而已，像这样的孤儿在犯罪巷里多的是，指不定又是哪家因为养不起而扔掉的，而且是苏珊说要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