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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桃：“那你平时都和谁玩？”
勋子看乌桃反应很大，有些惊讶。
胡思乱想读了一番书，她又拿出来捡的滑石和石板，尝试着写字，她现在知道了一些简单的笔顺规则，就先写上和下，人和口。
************
勋子倒是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你别不高兴，我就随口说说，你喜欢看白雪公主，那就看呗。”
读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回想起叶蕴年的样子，还有叶蕴年的声音。
叶蕴年读完了一遍后，她就忙跟着读，叶蕴年就读下一段。
“我也这么觉得。”叶蕴年又把自己做过的其它“发明”给乌桃看，全都是一些失败品，不过对于乌桃来说，还是很有趣的。
乌桃：“就是有一个叫白雪的人，她是一个公主，她的皮肤像雪那样白！”
叶蕴年：“我爷爷说，他现在是国家干部了，我记得我五岁的时候，他还来看过我们，穿着中山装，很气派，不过这两年没来了。”
勋子纳闷，之后想了想：“白雪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后来那个厨子离开了，恰好去了一个大领导家里做厨师。
乌桃爱惜地将《白雪公主》的书用牛皮纸包起来，放在竹筐里，离开了叶蕴年家。
他并不是一个爱笑的男孩子，平时总是像大人那样，神情持重平静——这也许他从小读过太多书有关系，当然也可能是他家里只有他爷爷那么一个年纪大的老人有关系。
乌桃也笑，响亮地道：“好！”
叶蕴年：“我给你念，你跟着读，这样你读两遍，差不多记住了，等你回家，自己再没事多读读。”
叶蕴年：“老师？”
乌桃当然不肯要，她觉得叶蕴年当自己的老师，借给自己书读，这已经很好了，她不可能再要叶蕴年的东西。
说完，她也就背着竹筐赶紧走了。
叶蕴年这时候终于找出一叠书：“你先看这些吧，我小时候看过的，如果你能读懂它，许多字也都认识了。”
乌桃一听，便有些恼了：“我凭什么不能看白雪公主的书，既然是书，我只要识字，我就能看，难道我是捡煤核的，一辈子只能看黑炭公主吗？”
“在我更小的时候，我们家会招待外国客人，我是那时候学会的。”
叶蕴年还带着乌桃看他小时候的模型，以及曾经做过的发明，他说他是看书得到的灵感，想把铜刷子放在香烟罐子里转圈。
本来离开叶蕴年时还早，乌桃还可以继续捡煤核，不过她太珍惜那本《白雪公主》了，背着《白雪公主》去捡煤核，她觉得那是对那本书的亵渎。
乌桃：“是啊，你教我识字，你不就是我的老师了吗？”
勋子想想也对，不过还是很眼馋地看着：“乌桃，那是什么书啊？”
她们大院的男孩子，也会把小电池和灯泡连起来做成简易手电筒，不过都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连连，除了这些，男孩子感兴趣的是引鸽子，打乒乓球，拍三角。
临走前，叶蕴年把自己从“丰年灌肠”打包来的炸灌肠给了乌桃，让乌桃带着。
乌桃心里懵懵懂懂的，不过又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第16章《白雪公主》
现在他却笑了，笑起来眼睛里闪着光。
那收破鞋的脸上便泛起亲切来，那是面对同类人才有的亲切。
至于外面，也是闹腾，并不敢随便走出去吧。
当叶蕴年这么说的时候，清澈的眸中泛起一丝落寞。
乌桃冲对方礼貌地点头：“我来看朋友。”
乌桃好奇，便问叶蕴年外国人的事，叶蕴年说了很多，说他们长什么样，说他们吃西餐，还说以前他们家有个厨子会做西餐，做得非常好。
叶蕴年听了，也就算了。
勋子见乌桃恼了，忙哄了哄：“我逗你玩呢。”
“也许再试试就行了。”乌桃安慰叶蕴年：“可能有些事我们还不懂，好好学习，多试试就可能成功！”
乌桃尝试着翻开那个《白雪公主》的，里面全都是彩色的图画，美得让人不敢相信。
叶蕴年又带着乌桃读了一遍白雪公主后，带着她去看了书架上别的书，有些书是外文的，他说他爷爷会好几国语言，而他只会英语和法语。
这么一来，她倒是不知道，应该羡慕叶蕴年，还是应该同情叶蕴年了。
正写着，勋子来了，勋子一眼看到了《白雪公主》那本书，他惊讶地凑过来，就要拿起，乌桃惊到了，赶紧阻止了他。
她觉得叶蕴年就是美丽的白雪公主，住在美丽的城堡里，有着遥远动人的故事。
叶蕴年：“以前胡同里有几个能玩的，不过现在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没心思玩了。”
乌桃忙点头：“好。”
她觉得叶蕴年就是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就连爱好都这么有文化味儿！
乌桃点头：“好！那你就是我的老师了！”
她又想起了王亚湘，她想，王亚湘和叶蕴年应该有些像吧，他们都会有一双白净的手，还会用那种香香的胰子洗手，洗手后抹上凡士林，戴上皮手套，永远不会冻伤。
走出那大门洞时，发现外面有些起风了，有一个小贩挑着担子正在大门洞外面躲风，看到乌桃出来，吓了一跳。
于是叶蕴年开始给乌桃读了，他读起来没什么抑扬顿挫，一点不像是讲故事，就是很平的语调，不过他声音清爽，乌桃觉得很好听。
乌桃其实也知道自己反应有些大了，她就是不愿意听勋子那么说罢了，可勋子也不是故意的，勋子还借给过自己钱。
叶蕴年点头：“我爷爷说，让我不要随便出门，我只能偶尔跑出去买点东西吃，大部分时候就在家里。”
乌桃听着，隐约明白，这两年情势变了，所以那位当了国家干部的厨子不来了。
乌桃便有些同情了：“那是挺没意思的，你家挺大的，竟然就你一个人。”
他笑看着她说：“我是老师，你是学生，那我现在给你留作业吧。”
她想，空荡荡的客厅里，可能曾经摆放着很漂亮的家具，一看就气派，现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却是不能用了。
她抬起头，透过雕花的玻璃窗，看到了窗外堆放着的那些家具。
叶蕴年翻开来：“这是《大闹天宫》，这是《白雪公主》《小红帽》，还有这些，《东郭先生》《狐狸列那的故事》，有中国的，也有国外的，都是很有名的童话，也很好玩，你都可以看。”
他笑着说：“小姑娘，你是捡煤核的吧，怎么从里面出来？”
勋子想了想，乐了：“你一捡煤核的，非要看白雪公主的书！”
这时候，叶蕴年轻声说：“你有时间可以来我家，我教你认字。”
“真的吗？”乌桃惊奇，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发电！
“不会，我爸妈忙着工作，我爷爷也很忙，平时我亲戚福妈会管我，但她不爱说话，她讲的故事我也不爱听，家里就我一个人。”
这一切对乌桃实在是太遥远了，她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乌桃喝了水后，忍不住再次翻开那本《白雪公主》，她实在喜欢得要命，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竟然遇上叶蕴年，肯教自己认字。
他们住得其实并不算太远，走路快的话也就一会儿，不过他们的生活却很遥远，叶蕴年所拥有的一切，那是她永远无法触及的。
***************
乌桃：“别人借给我的，用来认字的，叫白雪公主。”
“按说应该能，不过我都失败了。”叶蕴年提起这个，眉眼间有了沮丧。
乌桃：“我天天都要往外跑，我要上学，还得捡煤核。”
叶蕴年便笑了。
现在她已经写了几天，感觉上不再怎么笨拙了，写出来至少是方正的了。
乌桃发现对方棉袄上满是补丁，齁脏齁脏的，一看就是个收破鞋的，对方正满脸提防地看着自己，不过他很快发现乌桃背着竹筐还拿着耙子分明就是个捡煤核的。
她耷拉着脑袋，道歉说：“对不起，勋子哥，我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这样就能摩擦发电，就能把小灯泡点亮了。”他这么说。
乌桃其实也被吓了一跳。
她背着竹筐，匆忙回到家里，将书拿出来，打开牛皮纸，郑重其事地放在五斗柜上面，然后打开来自己读了几页。
读完了一本连环画后，叶蕴年可能也有些累了，便倒了一杯水，给乌桃喝了，也给自己喝了。
勋子走了后，乌桃便有些无精打采，她再次想起叶蕴年家的一切，小心翼翼地翻着那本书，她虽然不懂价格，但知道这
写完后，她自己看了一番，很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好像也会写字了。
那收破鞋的显然是纳闷，看着乌桃跑远的背影，摇了摇头，之后也拉开调子喊起来：“有破鞋换洋火啦！”
叶蕴年：“我以前上过一年幼儿园，就在这附近的博氏幼儿园，不过后来我就不上了，挺没意思的，现在也不想上学了。”
“你这样教我，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她还是忍不住问。
叶蕴年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周围就是那种情况，无非是父母瞎掺和，或者孩子跟着出去闹腾，但叶蕴年这个胡同里住了一些以前的旗下人，还有像叶蕴年家这种情况的，这种时候，都不一定出什么事呢。
乌桃忙解释说：“你得先洗手，别把书弄脏了。”
乌桃看过去，竟然全都是连环画，不过这些连环画和外面租书店的不太一样，这是方本的，彩印的。
] 乌桃：“那你平时都和谁玩？”
勋子看乌桃反应很大，有些惊讶。
胡思乱想读了一番书，她又拿出来捡的滑石和石板，尝试着写字，她现在知道了一些简单的笔顺规则，就先写上和下，人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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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子倒是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你别不高兴，我就随口说说，你喜欢看白雪公主，那就看呗。”
读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回想起叶蕴年的样子，还有叶蕴年的声音。
叶蕴年读完了一遍后，她就忙跟着读，叶蕴年就读下一段。
“我也这么觉得。”叶蕴年又把自己做过的其它“发明”给乌桃看，全都是一些失败品，不过对于乌桃来说，还是很有趣的。
乌桃：“就是有一个叫白雪的人，她是一个公主，她的皮肤像雪那样白！”
叶蕴年：“我爷爷说，他现在是国家干部了，我记得我五岁的时候，他还来看过我们，穿着中山装，很气派，不过这两年没来了。”
勋子纳闷，之后想了想：“白雪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后来那个厨子离开了，恰好去了一个大领导家里做厨师。
乌桃爱惜地将《白雪公主》的书用牛皮纸包起来，放在竹筐里，离开了叶蕴年家。
他并不是一个爱笑的男孩子，平时总是像大人那样，神情持重平静——这也许他从小读过太多书有关系，当然也可能是他家里只有他爷爷那么一个年纪大的老人有关系。
乌桃也笑，响亮地道：“好！”
叶蕴年：“我给你念，你跟着读，这样你读两遍，差不多记住了，等你回家，自己再没事多读读。”
叶蕴年：“老师？”
乌桃当然不肯要，她觉得叶蕴年当自己的老师，借给自己书读，这已经很好了，她不可能再要叶蕴年的东西。
说完，她也就背着竹筐赶紧走了。
叶蕴年这时候终于找出一叠书：“你先看这些吧，我小时候看过的，如果你能读懂它，许多字也都认识了。”
乌桃一听，便有些恼了：“我凭什么不能看白雪公主的书，既然是书，我只要识字，我就能看，难道我是捡煤核的，一辈子只能看黑炭公主吗？”
“在我更小的时候，我们家会招待外国客人，我是那时候学会的。”
叶蕴年还带着乌桃看他小时候的模型，以及曾经做过的发明，他说他是看书得到的灵感，想把铜刷子放在香烟罐子里转圈。
本来离开叶蕴年时还早，乌桃还可以继续捡煤核，不过她太珍惜那本《白雪公主》了，背着《白雪公主》去捡煤核，她觉得那是对那本书的亵渎。
乌桃：“是啊，你教我识字，你不就是我的老师了吗？”
勋子想想也对，不过还是很眼馋地看着：“乌桃，那是什么书啊？”
她们大院的男孩子，也会把小电池和灯泡连起来做成简易手电筒，不过都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连连，除了这些，男孩子感兴趣的是引鸽子，打乒乓球，拍三角。
临走前，叶蕴年把自己从“丰年灌肠”打包来的炸灌肠给了乌桃，让乌桃带着。
乌桃心里懵懵懂懂的，不过又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第16章《白雪公主》
现在他却笑了，笑起来眼睛里闪着光。
那收破鞋的脸上便泛起亲切来，那是面对同类人才有的亲切。
至于外面，也是闹腾，并不敢随便走出去吧。
当叶蕴年这么说的时候，清澈的眸中泛起一丝落寞。
乌桃冲对方礼貌地点头：“我来看朋友。”
乌桃好奇，便问叶蕴年外国人的事，叶蕴年说了很多，说他们长什么样，说他们吃西餐，还说以前他们家有个厨子会做西餐，做得非常好。
叶蕴年听了，也就算了。
勋子见乌桃恼了，忙哄了哄：“我逗你玩呢。”
“也许再试试就行了。”乌桃安慰叶蕴年：“可能有些事我们还不懂，好好学习，多试试就可能成功！”
乌桃尝试着翻开那个《白雪公主》的，里面全都是彩色的图画，美得让人不敢相信。
叶蕴年又带着乌桃读了一遍白雪公主后，带着她去看了书架上别的书，有些书是外文的，他说他爷爷会好几国语言，而他只会英语和法语。
这么一来，她倒是不知道，应该羡慕叶蕴年，还是应该同情叶蕴年了。
正写着，勋子来了，勋子一眼看到了《白雪公主》那本书，他惊讶地凑过来，就要拿起，乌桃惊到了，赶紧阻止了他。
她觉得叶蕴年就是美丽的白雪公主，住在美丽的城堡里，有着遥远动人的故事。
叶蕴年：“以前胡同里有几个能玩的，不过现在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没心思玩了。”
乌桃忙点头：“好。”
她觉得叶蕴年就是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就连爱好都这么有文化味儿！
乌桃点头：“好！那你就是我的老师了！”
她又想起了王亚湘，她想，王亚湘和叶蕴年应该有些像吧，他们都会有一双白净的手，还会用那种香香的胰子洗手，洗手后抹上凡士林，戴上皮手套，永远不会冻伤。
走出那大门洞时，发现外面有些起风了，有一个小贩挑着担子正在大门洞外面躲风，看到乌桃出来，吓了一跳。
于是叶蕴年开始给乌桃读了，他读起来没什么抑扬顿挫，一点不像是讲故事，就是很平的语调，不过他声音清爽，乌桃觉得很好听。
乌桃其实也知道自己反应有些大了，她就是不愿意听勋子那么说罢了，可勋子也不是故意的，勋子还借给过自己钱。
叶蕴年点头：“我爷爷说，让我不要随便出门，我只能偶尔跑出去买点东西吃，大部分时候就在家里。”
乌桃听着，隐约明白，这两年情势变了，所以那位当了国家干部的厨子不来了。
乌桃便有些同情了：“那是挺没意思的，你家挺大的，竟然就你一个人。”
他笑看着她说：“我是老师，你是学生，那我现在给你留作业吧。”
她想，空荡荡的客厅里，可能曾经摆放着很漂亮的家具，一看就气派，现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却是不能用了。
她抬起头，透过雕花的玻璃窗，看到了窗外堆放着的那些家具。
叶蕴年翻开来：“这是《大闹天宫》，这是《白雪公主》《小红帽》，还有这些，《东郭先生》《狐狸列那的故事》，有中国的，也有国外的，都是很有名的童话，也很好玩，你都可以看。”
他笑着说：“小姑娘，你是捡煤核的吧，怎么从里面出来？”
勋子想了想，乐了：“你一捡煤核的，非要看白雪公主的书！”
这时候，叶蕴年轻声说：“你有时间可以来我家，我教你认字。”
“真的吗？”乌桃惊奇，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发电！
“不会，我爸妈忙着工作，我爷爷也很忙，平时我亲戚福妈会管我，但她不爱说话，她讲的故事我也不爱听，家里就我一个人。”
这一切对乌桃实在是太遥远了，她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乌桃喝了水后，忍不住再次翻开那本《白雪公主》，她实在喜欢得要命，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竟然遇上叶蕴年，肯教自己认字。
他们住得其实并不算太远，走路快的话也就一会儿，不过他们的生活却很遥远，叶蕴年所拥有的一切，那是她永远无法触及的。
***************
乌桃：“别人借给我的，用来认字的，叫白雪公主。”
“按说应该能，不过我都失败了。”叶蕴年提起这个，眉眼间有了沮丧。
乌桃：“我天天都要往外跑，我要上学，还得捡煤核。”
叶蕴年便笑了。
现在她已经写了几天，感觉上不再怎么笨拙了，写出来至少是方正的了。
乌桃发现对方棉袄上满是补丁，齁脏齁脏的，一看就是个收破鞋的，对方正满脸提防地看着自己，不过他很快发现乌桃背着竹筐还拿着耙子分明就是个捡煤核的。
她耷拉着脑袋，道歉说：“对不起，勋子哥，我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这样就能摩擦发电，就能把小灯泡点亮了。”他这么说。
乌桃其实也被吓了一跳。
她背着竹筐，匆忙回到家里，将书拿出来，打开牛皮纸，郑重其事地放在五斗柜上面，然后打开来自己读了几页。
读完了一本连环画后，叶蕴年可能也有些累了，便倒了一杯水，给乌桃喝了，也给自己喝了。
勋子走了后，乌桃便有些无精打采，她再次想起叶蕴年家的一切，小心翼翼地翻着那本书，她虽然不懂价格，但知道这
写完后，她自己看了一番，很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好像也会写字了。
那收破鞋的显然是纳闷，看着乌桃跑远的背影，摇了摇头，之后也拉开调子喊起来：“有破鞋换洋火啦！”
叶蕴年：“我以前上过一年幼儿园，就在这附近的博氏幼儿园，不过后来我就不上了，挺没意思的，现在也不想上学了。”
“你这样教我，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她还是忍不住问。
叶蕴年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周围就是那种情况，无非是父母瞎掺和，或者孩子跟着出去闹腾，但叶蕴年这个胡同里住了一些以前的旗下人，还有像叶蕴年家这种情况的，这种时候，都不一定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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