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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临回道:“不疼。”

    教坊的人带他走过许多刑房,他看到了刚受刑之人的痛不欲生,看到了遍布伤痕之人的奔溃之容,也看到了那些早已学会了“规矩”的人,麻木而绝望的神情。

    -

    他过得好,叶临便死心得越快;他献妻媚上,以换得步步高升,叶临便会对他彻底失望。

    严启抚摸着叶临手上的伤痕,心中酸涩,却又无法说出什么安抚的话语,于是乎,最终只是吻了下他的手腕。

    祁睿明明白了,他唯一的价值,不过是让叶临死心罢了。

    他惴惴不安地问道:“陛下不喜欢这个疤吗?”

    “参见陛下。”叶临行了个礼,冷淡的声音打碎了严启脑中的绮丽。

    “朕告诉他,只要你死,他便不必做朕的侍人,不必承受那些刑罚,可他每一天,都自愿经受着那些非人的折磨——只为了你。”

    不多时,他们便走到了走廊尽头。严启屏退了其他人,独自一人打开了刑房的门。

    他的心一疼,但占有身下人的欲望却即将盖过一切。

    “疼吗?”

    “叶临。”严启轻唤着,沙哑的声线中带着几分局促不安。

    “你知道吗,朕亲眼看着那些银针没入他的身体,看着他一点点吃进那些个玉器。”

    到那时,叶临在严启身边,才会好过些。

    一路上,教坊的主事都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叶临的表现,好讨严启欢心。

    他一点一点吻去了叶临面颊上的泪珠,接着便扯开了叶临的衣带。

    严启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那时,朕该如何待他?”

    仅仅是这样的羞辱,他倒是可以忍下去。

    叶临若是经历了那些,还会有多大的勇气活下去?

    “因为只有这样,陛下才会将我从这里放出去。”

    门一开,严启的目光便落到了刑房里的人身上。

    “你想死?也并非不可。”

    “反抗的话,怕是会罚得狠,若是求死的话……倒也容易,断其手筋脚筋,另将一铜球嵌入其口中,便想死也死不得了。”

    “请陛下明示……”

    命人将祁睿明送回府软禁后,严启才朝着叶临所在的刑房走去。

    严启问着,却又觉得嘲讽极了,是他将叶临送来这里,又哪来的底气问他疼不疼?

    烛光在他的眼下打下一片阴影,堪堪遮住了那颗泛着红晕的泪痣,勾得人忍不住想要抚摸上去。

    说这些话时,祁睿明已然泪流满面,此前在教坊中看到的一幕幕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往返着,教他痛不欲生。www.aihaowenxue.com

    当唇上覆下一片温润的触感时,严启微微发怔,一时间竟也忘记了动作。

    “他哭得很厉害,甚至求朕杀了他,可只要朕一提起你,他便会咬牙忍下去。”

    对于祁睿明的反应,严启并不感到惊讶,其实从春猎时祁睿明带叶临一同离开时,他便已然明白,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的。

    可当严启想要抚上时,他又注意到了叶临左脸上的那道疤痕,于是乎那只带着茧子的手掌,就这样覆在了那道疤上。

    严启这才发现,叶临的的手腕上有几道浅粉色的鞭痕,他猛然上前握住,却半晌没有开口。

    严启的攻心之计,完全踩在了他的死穴上,让他不得不答应。

    叶临眼中的顺从逐渐褪去,空余淡漠。

    然而,严启并未将这些话听进去,他太了解叶临了,叶临哪可能真心想要侍奉他?

    叶临察觉到了严启的动作,缓缓睁开了眼,匆匆结束了这个吻。

    他不是没有看过别人用刑,可他却从不知道这世间还有那么多教人求死不能的屈辱刑罚。

    严启的动作停下了,他微微起身,这才发现叶临的眼尾已经湿润了。

    叶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而后平静地开口道:

    “既然希望朕厌弃你,那为何还要主动亲朕?”

    闻声看来时,他肩上披散的青丝滑落在了身下坐着的干草上,方才遮蔽在阴影处的眸子也显露出来,在泪痣的映衬下淡漠却又诱人探寻。

    严启拿着匕首,在祁睿明面前晃了晃,随后便轻易丢在了祁睿明面前。

    “不……”祁睿明的泪已经流干了,眼里的光也彻底熄灭了,“陛下……求陛下赐死……”

    但也正是这份可恨的爱,给了严启可以永远掌控叶临的机会。

    可叶临显然误会了这个动作,他犹豫了一会儿后,便抬起头来,接着便勾住了严启的脖颈,倾身吻了上去。

    叶临从容地跪下,动作时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声响,只见其两脚之间束着一条金链,不像是真的要拘束什么,更像是床底间的某些乐趣。

    确实是不疼的,打在他身上的鞭子并非刑罚所用,不过是为了让他学会如何伺候皇帝罢了。

    “奴婢谨遵陛下嘱托,并未对叶侍人用那些大刑。”

    目光所及之处,是叶临紧闭着的,微微颤抖的长睫。

    “不,他受得住。”严启冷笑着,编织着恶劣的谎言,“朕其实很佩服他,他为了救你,忍受了很多。”

    祁睿明浑身一冷,刚碰到匕首的手瞬间僵住了。

    “平日里叶侍人也顺从得很,并未让奴婢等多为难,想必叶侍人也想着要好好侍奉陛下。”

    叶临一边承受着严启的亲吻,一边攥紧了衣带的边缘:

    严启道:“朕不会杀你,朕要你活得好好的,还要给你‘加官进爵’,你说,这样可好?”

    祁睿明想要去拿匕首,可严启却又开口道:

    “祁爱卿,可觉得有理?”

    祁睿明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双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陛下……您不能这样对他……他……他受不住的……”

    许久后,他终于恢复了一丝气力,气若游丝地开口道:

    “不,朕喜欢,喜欢你身上的一切。可你,是希望朕因此厌弃你,对吗?”

    严启没有错过叶临眼中转瞬即逝的庆幸,他摇了摇头:

    严启搂住了叶临的腰,将其压在了稻草上,温柔地吻上了那个浅浅的疤痕。

    只见叶临身着一件白纱长衫,腰间用一条殷红的绸带松松垮垮地束着,显露出劲瘦的腰身。

    “陛下不必担忧,这痕迹三日左右便会消掉。”

    “可你死了之后,叶临该怎么办呢?他估计以为是朕下的手,估计……会反抗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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