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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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你是他女朋友，就算你是他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这也不能随便放人家鸽子啊。是没长嘴还是没长手，有什么急事不能提前说？！你跟他在一起统共就约了两次会，第一次到一半儿中途跑路，第二次直接晾上你一整天。这什么人啊，长得帅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啊。”

    追综艺之前也给他打了电话，没接。

    除去一些重要场合，她很少穿高跟鞋。脱下鞋子的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轻松了许多。

    “怎么啦？瑶瑶，出去一趟怎么还不高兴了呢。宋星霁他惹你生气啦？”

    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于一片灯红酒绿中，眯着眼睛望向她。

    思索再三，她十分客气地打下一行：

    后面还附上了一个可爱的小表情。

    叶寄瑶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任由她骂着。

    叶寄瑶坐在沙发上，将高跟鞋脱了。

    她攥着手机等了三分钟。

    看着空荡荡的聊天框，她一时不知从何处搭起话。寥寥无几的对话，大多都是“快到楼底下了”“早安”“晚安”之类的信息条，甚至连一个表情包都没有。

    苏蜜桃一提起“嫩.模”两个字，她就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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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瑶，你不是陪宋星霁过生日去了吗？”

    担心对方还在开会，叶寄瑶没有给他打电话。转身将杂志放下，去楼下买了包泡面。

    叶寄瑶沉住气，面不改色地把他拉黑删除。

    “你跟他生什么气，他这种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儿，就纯粹是闲的无聊逗你玩，拿你寻乐子呢。你忘啦，之前酒吧里那个嫩.模……”

    她一下从睡梦中惊醒。

    之前打扫卫生，她无意间看见叶寄瑶高中时的千人年级大合照，只一眼，就被云谢吸引了目光。

    过几天就是宋星霁的生日。

    “找男人么？”

    “还有你，也是的。能不能硬气一点儿，非得在宋星霁这一棵树上吊死。咱们换棵树吊吊……啊不是，换个人喜欢喜欢啊。我觉得那云谢还挺不错的，跟宋星霁比也不差。要我说，谈恋爱嘛，不就是为了开心。跟他谈恋爱肯定比跟那姓宋的谈开心多了。”

    八点半。

    叶寄瑶将手提袋摔到沙发上。

    身后，云谢的声音听上去心情大好，一边按着喇叭，一边喂喂地喊着。

    “云——”

    对于自

    长得漂亮，气质好，家境好像也不错，还很会收拾打扮自己。

    “来这里做什么？”

    回到公寓，苏蜜桃见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躺在床上，手机突然跳出一阵提示音，她侧了侧脑袋，微信收到一条消息。

    那个时候，蒋惜就很会打扮自己。她会画着眉毛，涂上口红，戴着棕色美瞳，将校服裤脚处改小一号，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叶寄瑶脸上的妆容精致，口红也一点儿都没掉。

    苏蜜桃深深凝视了她一眼，长叹一口气。

    “他……还没有给我回消息。”

    不知休息了多久，就在她即将陷入梦境的前一瞬，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晚饭呢？”

    叶寄瑶回房间将水钻吊带脱下，换回了舒适柔软的家居服。

    叶寄瑶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听完，苏蜜桃乐得直笑。

    气得她扭头就走。

    烈日正浓，她却有了几分睡意。

    明晃晃的白炽灯有些刺眼，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囔囔的：

    我到家了，谢谢你为我买的裙子，我很喜欢。

    身上吹了风，好像有点感冒，头脑昏昏沉沉的，四肢也疲惫不堪。

    “拜托，他不可能一整天都不看一眼手机吧。”

    然后又抽出时间，亲手为他缝制了一个平安香囊。

    她转过头狠狠瞪了苏蜜桃一眼，后者立马止住了声。

    作为一个“颜控”，苏蜜桃问了不少关于云谢的事情。知道他学习成绩虽然不错，平日里却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是个实打实纨绔的富家子弟。

    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

    他生日这天正好是周六，公司放假。

    语气中，却隐隐带着几分质询。

    相比之下，她一直都是一个站在暗处、泯然众人，心底还有些阴暗的小丑。

    她花了攒了很久的钱，去商场逛来逛去，决定给他定制一条西装领带。

    “也不能这么……不尊重人吧！”

    是宋星霁的消息：

    忽然一阵强风刮过，窗户没有关紧，剧烈的阳光刺射进来，叶寄瑶眯了眯眼睛。

    躺在床上，叶寄瑶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与云谢相遇的那一晚。

    今天的天气很好，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空气中都是清新的味道。

    依稀有风吹过，深色的帘子轻轻动了动，灿烈的阳光仍是挣脱不开那一道窗帘的束缚，几分无措地停在窗外。

    “什么？！”

    海边，烈日，红裙。

    “吃了泡面。”

    三分钟后，又咬着唇，添道：

    无意间，又点开蒋惜那张照片。

    高中时，教导主任抓早恋抓得很严，对于他们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宋星霁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蒋惜的手，横穿过校园操场。两个人甚至可以解开宽大呆板的校服拉链，露出里面漂亮惹眼的情侣衫。

    ……

    苏蜜桃捧着一杯水，狠狠地呛了一口，“云、云谢？你们高中的那个云谢？”

    “不是他。”

    “我给他发短信了，可能……太忙了吧。”

    叶寄瑶就一直在公寓里等他。

    S&Y。

    【云谢：小白花到家没？】

    钥匙扣动门锁，咔嚓一声，客厅的灯被人打开。

    “他让你从早上八点等到现在？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诺，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

    女人穿着紫色短裙，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的短裙刚好到膝盖处，上衣有些短，露出火辣的小蛮腰。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半。

    桌子上横放着她给宋星霁精心准备的礼物，除了领带和香囊，还有一小块生日蛋糕。

    小白花你妈！

    他的生日叶寄瑶一直记得很清楚。

    见了叶寄瑶，刚从外面回来的苏蜜桃大吃一惊：

    她从客厅拿了一本杂志，回屋边看书边等他。

    四点半，她整本杂志看完第二遍，

    “……”

    早上走时，她没有拉开窗帘，现在也没有开灯，整个房间灰蒙蒙的。

    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紧接着，又点开宋星霁的会话框。

    柔软的声音从鼻息处传来，她盯着桌上的小蛋糕出神，像一只被雨水淋湿了的小狗狗。

    午安。

    叶寄瑶气极，没有回头直接挤入人潮中。

    叶寄瑶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给对方讲了一遍。

    蒋惜是宋星霁交往的第一个女朋友。

    朦朦胧胧的雾气，在她眼中散开。

    领带背后，是她与宋星霁两个人姓名的缩写：

    一如既往的游戏人间。

    对方拍了叶寄瑶一下，她轻轻“嗯”了一声。

    叶寄瑶垂下眼睫，睫毛像精致的小扇，眼中水光忽闪。

    苏蜜桃气不打一处来。

    叶寄瑶不知道对方家住在哪里，只好将约会地点改到公寓楼下，宋星霁早上有个会，说是上午开完会开车过来接她。

    明媚灿烂的笑，唇角上娇艳欲滴，张扬美丽的蝴蝶纹身。

    “小白花，小白花！”

    “再忙也不能放人一整天鸽子啊。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

    叶寄瑶还记得，蒋惜的图案是兔子，宋星霁是小熊。

    这是已经回来了呢，还是根本没走呢。

    “午安。”

    “不过说实在的，哪个男的不喜欢嫩.模，我还想着有钱了去包.养小白脸呢。没准儿宋星霁也……”

    后两件，都是叶寄瑶亲手做的。

    哪个男生不喜欢蒋惜这样的女孩子呢？

    整个人如受惊之兔，从床上弹起来。

    六点，她追了一集综艺真人秀。

    “算了。瑶瑶，你吃饭了吗？”

    “姑奶奶，您这身上是镶了多少钱，这么漂亮的水钻，我的妈呀……”

    他垂眼，嘴角若有若无地朝上勾了勾。

    对方这才察觉到她面色不对劲，连忙凑过来。

    鬼迷心窍般，她将那张“红发大波浪”保存到了手机相册。

    淡淡的百合香氛从床头传来，叶寄瑶合上眼睛，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在无力地往下坠、坠入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不知第多少次打开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仍停留在三个小时之前。

    “云谢。”

    酸软，乏力。

    “喂，我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有？”

    对方脸上还带着烟熏妆，也贴到沙发上，好奇问：“那是谁？”

    【叶寄瑶：会开完了嘛，我在公寓里等你呀。】

    三点，她吃完泡面。

    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两点半，宋星霁没有发任何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