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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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这金銮殿上，人前，所有的人，都是好人。”
将驸马的决定权，再次交到小皇帝手上，苏珺玥只是品茗着茶水，不再言语。
外面还在热闹着，小皇帝和长公主已经回了皇宫，好像宫外的欢喜和喧嚣与他们无关。
脑海里飘过一个人，那人一身红衣，慵懒的姿态，像个花孔雀一般招摇。
父皇和母后仙逝后，苏珺玥藏起了自己所有的天真和期盼，藏起了绣了一半的香囊，牵着幼弟的手，心系宁朝的国运，心系宁朝的百姓。
自己的所作所为，和今日的苏珺珏没有半分区别，都是无情的天家人，眼里只有算计和利益。
今日御花园，姐弟俩的家常闲话，不过是试探，互相试探，小皇帝试探苏珺玥的野心和忠心，长公主试探小皇帝对待自己这个皇姐，还有几分亲情，还会顾及仙逝的父皇、母后几分情面。
＊
在长公主眼里，尚且年幼的小皇帝，站直了身体，棱角分明，已有少年天子模样。
苏珺玥拿起案上那专属某人的记录纸，那人的点点滴滴都记录在案，看着这人在龙舟赛上的话语，眉头蹙了蹙，再抬头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眼前人，微微歪着头，脸上肉嘟嘟的，看着呆萌，那双眼睛清澈又天真，仰着的笑脸，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喜。
母后这时候，没有皇后的光环，如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般，点了点她额度：“真是傻闺女。”
“春天不是读书天，
听着幼帝那声亲切又熟悉的“皇姐”，苏珺玥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还是小皇子的苏珺珏，扬着脸，软软糯糯的声音：“皇姐带来的桂花糕，最最好吃，珏儿最最欢喜。”
早就被涂抹圈去的名讳：“骆青川”三个字，早已看不清、辨不明，新添上的“肖子越”这三个字，格外醒目。
“我的婚事，全凭陛下做主。”轻柔柔的话语，一向清冷的面上，难得露出了几分小女儿的羞意。
小皇帝看着自己的皇姐，想着皇姐不愧为长公主，明事理，识大体，处处为自己这位皇弟着想，比起皇姐，自己的心眼，是不是太小了？
“如今，父皇、母后仙逝，我就剩下陛下一个亲人了。”
苏珺玥喉咙里堵着东西，顿了顿，那声音还是将堵着的东西冲开，在这金銮殿响起：“皇姐同样是坏人。”
皇室的婚事，从来不是简简单单的嫁娶之事，不要说公主的婚事，就是皇帝的婚事，也是权衡利弊后的最优选，从来不是“喜欢”这两个字就能决定的。
不忘叮嘱：“这件事，一定要暗卫亲自去做。”
如果太傅在这御花园的话，不免感慨，对于长公主，小皇帝还是有些稚嫩。
这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戌，苏珺玥的专属暗卫，一共十二个人，取名：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按照名字对应的时辰，守护在长公主身边。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足足二十顶绿帽子，几人面面相觑，什么时候，长安城开始流行带绿帽子了？
家里的大人，为自家的小孩，从寺庙求来长命缕，那长命缕是用五彩的绳子搓成彩色线绳，挂在小孩的脖子上，戴在小孩的手腕上，系在小孩的脚脖上，祈求这一年，小孩平平安安，喜乐安康。
长公主府·望玥阁
苏珺玥拍了拍手，案前出现一个人，跪在那，一身黑衣，如果不是点着火烛，这人隐在暗夜里，与黑夜自成一体。
三年后，自己在年幼皇帝眼里，同样是一个坏人，算不算是自己教导的很成功，无声的笑了笑，满是苦涩。
偶尔两人站立的时候，苏珺珏总是微微屈膝，让自己看上去矮一点。
“珏儿一定听太傅的教导，听皇姐的话。”嘴里的桂花糕咽下肚，小苏珺珏又补充了一句。
案上的一个个名字，代表着背后的家族，代表这背后的荣华富贵。
年轻的未婚乾元、坤泽，将自己的思念和爱慕，随着五色丝线绣在那香囊上，送给自己心仪的人儿。这一日，家里的长辈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的太严，在无人的地方，两人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各自的信香从后颈处的腺体飘散出来，想念的味道藏也藏不住。
苏珺玥抬眼看着御花园的里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眼里的花失了色彩，山山水水也不再美，顿时觉得这偌大的御花园，不过如此，跟眼前人一样，一个字“假”，比不得淮河边的自然风景美。
苏珺玥没想到，自己将那听了一遍的打油诗记在了心里。
“嗯，”小苏珺珏嘴里吃着桂花糕，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苏珺玥将案上的纸揉成一团，放在烛火上，直至变成灰烬，灰烬融化在水里。
苏珺玥坐在那，案上摊开着的，和小皇帝一样，是参加龙舟赛所有人的名字。
龙舟赛当日，除了热热闹闹的赛龙舟，还有其他风俗活动。【夜云书屋】
绣着这香囊的时候，脑海里是那挺拔的身姿，和今日的骆小公子一样，喜欢穿着翠绿色的长袍，走路的时候，好像带着风。
苏珺玥拿过一边的狼毫毛笔，在那宣纸上写写画画，再低头的时候，苏珺玥才看清了自己写些什么：
龙舟赛前几日，小皇帝夜夜枯坐在这御书房，参加龙舟赛所有名讳都放在案上，名字上圈圈绕绕的。
要想读书待来年。”
好在长公主说了，只要完成数量就可以，不必精致。
难得伤悲秋，苏珺玥收起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看着那一个个名字，猜测着小皇帝钦点的驸马人选，想着应对的办法。
皇帝用姻亲，让权臣相互制衡，互相牵制，将所有人算计在内。
不亏是暗卫，办事效率高，不过一个时辰，其他十一位暗卫就完成了长公主吩咐的事情，几人习惯了拿剑舞刀，倒是很少用绣花针，这小小的绣花针，在这些暗卫手上留下一个个小坑。
母后还在的时候，喜欢拉着她的手：“玥儿的驸马，自然要挑自己喜欢的。”
“那皇叔、皇兄和舅舅们呢？”
夏日炎炎正好眠。
也曾豆蔻年华，也曾少女怀春，也曾幻想过自己的驸马，期盼着驸马是自己的良人，是自己的爱人。
皇宫·御花园
“只是太傅布置的课业完成了，才能吃这桂花糕。”
秋有蚊子冬有雪，
“陛下为我挑选的驸马，自然是极好的。”苏珺玥低垂着眼眸，小女儿的姿态，不去看对面，那双依然清澈的眼神，那双眼睛已经能将真正的心事，收藏起来，再也不是小时候的小苏珺珏。
和长公主在一起的时候，苏珺珏多半是坐着的，极少有两人并肩的时候。
小皇帝和长公主移步御花园，玉石一般的桌椅上，早已摆好精致的糕点和茶水，摒弃了贴身伺候的奴才，难得偷闲，姐弟两在这御花园话家常。
长公主招了招手，在戌耳边密语了一番。
“千万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这对策，还是有人主动送上的。
长公主的吩咐，戌听的迷迷糊，不敢问，只敢按照长公主的吩咐行事。
想着那名不副实的“最受欢迎的龙舟舵手”，实至名归的不学无术小纨绔，简直就是一绣花草包枕头。
＊
“珏儿，自然是希望皇姐与未来的驸马，犹如那鸳鸯一般，犹如那并蒂莲一般，琴瑟和谐,鸾凤和鸣，长长久久久，恩恩爱爱。”坐上皇位三年多，苏珺珏习惯了用“朕”自称，即使在苏珺玥面前也极少自称“珏儿”，话语说的多，话语说的急。
苏珺玥垂下眼眸，看着杯盏里的茶叶打转：“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人后，所有的人，都是坏人。”
“那皇姐呢？”小苏珺珏，小小的脸庞半扬着，眼里是迷茫和困惑。
“皇叔、皇兄和舅舅们一样是坏人。”
看着面前乖巧懂事的小苏珺珏，苏珺玥笑了，那笑容温柔又宠溺，一如既往：“珏儿喜欢，皇姐日日给你带桂花糕。”
当时初听这首打油诗的时候，长公主面上是不屑，再细读这首打油诗，这份恣意、洒脱，还真没有几人能做到，眼底是羡慕。
苏珺玥低头，抬起自己的手，那双沾满血迹的双手，也曾绣过香囊。
如果苏珺玥现在站在苏珺珏身边，会发现小皇帝已经隐隐超过自己的眉梢，再仔细一点，会发现，小皇帝藏起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身高，一同隐藏的还有自己的野心。
那时候的苏珺玥，即依仗母后的娘家，又怕舅舅们功高盖主、越俎代庖，想染指苏家的皇权：有困难的时候，舅舅们顶上；平安无事的时候，处处打压几个舅舅。
比起小时候呆萌、稚气的模样，现在的多了苏珺珏几分沉稳，再抬眼细看，对面的人，脸上的婴儿肥消瘦了，长大了。
苏珺玥红了脸庞，害羞的摇着母后的手臂：“玥儿不要驸马，只想陪着父皇和母后。”
那时候的苏珺玥教导年幼的皇弟：“皇家人的血是冷的，所有人都是坏人。”
看着长公主面前空了的茶盏，苏珺珏伸手拿过茶壶，亲自为皇姐倒茶：“皇姐，今日龙舟赛上，可有相中的驸马？”
] “站在这金銮殿上，人前，所有的人，都是好人。”
将驸马的决定权，再次交到小皇帝手上，苏珺玥只是品茗着茶水，不再言语。
外面还在热闹着，小皇帝和长公主已经回了皇宫，好像宫外的欢喜和喧嚣与他们无关。
脑海里飘过一个人，那人一身红衣，慵懒的姿态，像个花孔雀一般招摇。
父皇和母后仙逝后，苏珺玥藏起了自己所有的天真和期盼，藏起了绣了一半的香囊，牵着幼弟的手，心系宁朝的国运，心系宁朝的百姓。
自己的所作所为，和今日的苏珺珏没有半分区别，都是无情的天家人，眼里只有算计和利益。
今日御花园，姐弟俩的家常闲话，不过是试探，互相试探，小皇帝试探苏珺玥的野心和忠心，长公主试探小皇帝对待自己这个皇姐，还有几分亲情，还会顾及仙逝的父皇、母后几分情面。
＊
在长公主眼里，尚且年幼的小皇帝，站直了身体，棱角分明，已有少年天子模样。
苏珺玥拿起案上那专属某人的记录纸，那人的点点滴滴都记录在案，看着这人在龙舟赛上的话语，眉头蹙了蹙，再抬头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眼前人，微微歪着头，脸上肉嘟嘟的，看着呆萌，那双眼睛清澈又天真，仰着的笑脸，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喜。
母后这时候，没有皇后的光环，如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般，点了点她额度：“真是傻闺女。”
“春天不是读书天，
听着幼帝那声亲切又熟悉的“皇姐”，苏珺玥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还是小皇子的苏珺珏，扬着脸，软软糯糯的声音：“皇姐带来的桂花糕，最最好吃，珏儿最最欢喜。”
早就被涂抹圈去的名讳：“骆青川”三个字，早已看不清、辨不明，新添上的“肖子越”这三个字，格外醒目。
“我的婚事，全凭陛下做主。”轻柔柔的话语，一向清冷的面上，难得露出了几分小女儿的羞意。
小皇帝看着自己的皇姐，想着皇姐不愧为长公主，明事理，识大体，处处为自己这位皇弟着想，比起皇姐，自己的心眼，是不是太小了？
“如今，父皇、母后仙逝，我就剩下陛下一个亲人了。”
苏珺玥喉咙里堵着东西，顿了顿，那声音还是将堵着的东西冲开，在这金銮殿响起：“皇姐同样是坏人。”
皇室的婚事，从来不是简简单单的嫁娶之事，不要说公主的婚事，就是皇帝的婚事，也是权衡利弊后的最优选，从来不是“喜欢”这两个字就能决定的。
不忘叮嘱：“这件事，一定要暗卫亲自去做。”
如果太傅在这御花园的话，不免感慨，对于长公主，小皇帝还是有些稚嫩。
这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戌，苏珺玥的专属暗卫，一共十二个人，取名：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按照名字对应的时辰，守护在长公主身边。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足足二十顶绿帽子，几人面面相觑，什么时候，长安城开始流行带绿帽子了？
家里的大人，为自家的小孩，从寺庙求来长命缕，那长命缕是用五彩的绳子搓成彩色线绳，挂在小孩的脖子上，戴在小孩的手腕上，系在小孩的脚脖上，祈求这一年，小孩平平安安，喜乐安康。
长公主府·望玥阁
苏珺玥拍了拍手，案前出现一个人，跪在那，一身黑衣，如果不是点着火烛，这人隐在暗夜里，与黑夜自成一体。
三年后，自己在年幼皇帝眼里，同样是一个坏人，算不算是自己教导的很成功，无声的笑了笑，满是苦涩。
偶尔两人站立的时候，苏珺珏总是微微屈膝，让自己看上去矮一点。
“珏儿一定听太傅的教导，听皇姐的话。”嘴里的桂花糕咽下肚，小苏珺珏又补充了一句。
案上的一个个名字，代表着背后的家族，代表这背后的荣华富贵。
年轻的未婚乾元、坤泽，将自己的思念和爱慕，随着五色丝线绣在那香囊上，送给自己心仪的人儿。这一日，家里的长辈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的太严，在无人的地方，两人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各自的信香从后颈处的腺体飘散出来，想念的味道藏也藏不住。
苏珺玥抬眼看着御花园的里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眼里的花失了色彩，山山水水也不再美，顿时觉得这偌大的御花园，不过如此，跟眼前人一样，一个字“假”，比不得淮河边的自然风景美。
苏珺玥没想到，自己将那听了一遍的打油诗记在了心里。
“嗯，”小苏珺珏嘴里吃着桂花糕，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苏珺玥将案上的纸揉成一团，放在烛火上，直至变成灰烬，灰烬融化在水里。
苏珺玥坐在那，案上摊开着的，和小皇帝一样，是参加龙舟赛所有人的名字。
龙舟赛当日，除了热热闹闹的赛龙舟，还有其他风俗活动。【夜云书屋】
绣着这香囊的时候，脑海里是那挺拔的身姿，和今日的骆小公子一样，喜欢穿着翠绿色的长袍，走路的时候，好像带着风。
苏珺玥拿过一边的狼毫毛笔，在那宣纸上写写画画，再低头的时候，苏珺玥才看清了自己写些什么：
龙舟赛前几日，小皇帝夜夜枯坐在这御书房，参加龙舟赛所有名讳都放在案上，名字上圈圈绕绕的。
要想读书待来年。”
好在长公主说了，只要完成数量就可以，不必精致。
难得伤悲秋，苏珺玥收起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看着那一个个名字，猜测着小皇帝钦点的驸马人选，想着应对的办法。
皇帝用姻亲，让权臣相互制衡，互相牵制，将所有人算计在内。
不亏是暗卫，办事效率高，不过一个时辰，其他十一位暗卫就完成了长公主吩咐的事情，几人习惯了拿剑舞刀，倒是很少用绣花针，这小小的绣花针，在这些暗卫手上留下一个个小坑。
母后还在的时候，喜欢拉着她的手：“玥儿的驸马，自然要挑自己喜欢的。”
“那皇叔、皇兄和舅舅们呢？”
夏日炎炎正好眠。
也曾豆蔻年华，也曾少女怀春，也曾幻想过自己的驸马，期盼着驸马是自己的良人，是自己的爱人。
皇宫·御花园
“只是太傅布置的课业完成了，才能吃这桂花糕。”
秋有蚊子冬有雪，
“陛下为我挑选的驸马，自然是极好的。”苏珺玥低垂着眼眸，小女儿的姿态，不去看对面，那双依然清澈的眼神，那双眼睛已经能将真正的心事，收藏起来，再也不是小时候的小苏珺珏。
和长公主在一起的时候，苏珺珏多半是坐着的，极少有两人并肩的时候。
小皇帝和长公主移步御花园，玉石一般的桌椅上，早已摆好精致的糕点和茶水，摒弃了贴身伺候的奴才，难得偷闲，姐弟两在这御花园话家常。
长公主招了招手，在戌耳边密语了一番。
“千万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这对策，还是有人主动送上的。
长公主的吩咐，戌听的迷迷糊，不敢问，只敢按照长公主的吩咐行事。
想着那名不副实的“最受欢迎的龙舟舵手”，实至名归的不学无术小纨绔，简直就是一绣花草包枕头。
＊
“珏儿，自然是希望皇姐与未来的驸马，犹如那鸳鸯一般，犹如那并蒂莲一般，琴瑟和谐,鸾凤和鸣，长长久久久，恩恩爱爱。”坐上皇位三年多，苏珺珏习惯了用“朕”自称，即使在苏珺玥面前也极少自称“珏儿”，话语说的多，话语说的急。
苏珺玥垂下眼眸，看着杯盏里的茶叶打转：“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人后，所有的人，都是坏人。”
“那皇姐呢？”小苏珺珏，小小的脸庞半扬着，眼里是迷茫和困惑。
“皇叔、皇兄和舅舅们一样是坏人。”
看着面前乖巧懂事的小苏珺珏，苏珺玥笑了，那笑容温柔又宠溺，一如既往：“珏儿喜欢，皇姐日日给你带桂花糕。”
当时初听这首打油诗的时候，长公主面上是不屑，再细读这首打油诗，这份恣意、洒脱，还真没有几人能做到，眼底是羡慕。
苏珺玥低头，抬起自己的手，那双沾满血迹的双手，也曾绣过香囊。
如果苏珺玥现在站在苏珺珏身边，会发现小皇帝已经隐隐超过自己的眉梢，再仔细一点，会发现，小皇帝藏起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身高，一同隐藏的还有自己的野心。
那时候的苏珺玥，即依仗母后的娘家，又怕舅舅们功高盖主、越俎代庖，想染指苏家的皇权：有困难的时候，舅舅们顶上；平安无事的时候，处处打压几个舅舅。
比起小时候呆萌、稚气的模样，现在的多了苏珺珏几分沉稳，再抬眼细看，对面的人，脸上的婴儿肥消瘦了，长大了。
苏珺玥红了脸庞，害羞的摇着母后的手臂：“玥儿不要驸马，只想陪着父皇和母后。”
那时候的苏珺玥教导年幼的皇弟：“皇家人的血是冷的，所有人都是坏人。”
看着长公主面前空了的茶盏，苏珺珏伸手拿过茶壶，亲自为皇姐倒茶：“皇姐，今日龙舟赛上，可有相中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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