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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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闻鸢稍软的语气，脑海里闪过小木头刚才的叮咛，小鸢是吃软不吃硬的。衡舟缓缓闭上眼睛，心下一横，如果想要闻鸢不因此事和他生分，只能这样了。
感受到闻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的眼神，衡舟组织好语言再次开口，“你对小弟子们说，树立正义，不应是为了谋求名利，弘扬道义，不应计较个人的功绩。我对此深有感触。”
闻鸢强迫自己忽略两眼泛红，一副失魂落魄样子的衡舟，深深思索，然后认真地说：“你说我可以生气，确实，我从别人那里听到，那个冒充我的人就是你的时候，是有几分生气。www.chunming.me但是这是在你主动告诉我之前。”
听了闻鸢的话，衡舟略一愣神，驻足回望。两人站在柳树下，四目相对，俊朗的少年，眼中是藏不住沉郁，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做的事。就算闻鸢会因此事生气，或者就此远离他，也是他自己该承担的。
听了闻鸢的话，衡舟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沉默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微微抬头想要看清她此时的表情，那张脸上的神色沉默而又平静。他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胸口蔓延，脑海里闪现曾经闻鸢说的，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好朋友，会欣赏这种默默付出的人。这些是否还作数呢？
闻鸢见衡舟愣了半晌都没有开口，有些许疑惑地转头看向他。察觉到闻鸢看过来的小木头倏然缩进布袋里，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小鸢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自己琢磨琢磨。”
“你先说清楚，之前这么做的理由吧。”闻鸢略一侧身，避过衡舟炽热的目光，视线停留在他身后湖水中荡漾着的柳条上，没有注意到衡舟身边，小木头此时怪异的举动。
往常太阳的升起会让人觉得一切充满希望与美好，可是现在衡舟打算将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向闻鸢坦白，越是清晰明亮的光线，越是让他产生一种恍惚感，仿佛要在这明晃晃的日光下宣判他的罪行。
“你的意思是？”现在衡舟有心将有关自己的一切都对闻鸢和盘托出，但是听到小木头的提醒，又有一瞬间的迟疑。
他调整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声音像是哽在了喉咙里，嗓音低沉又酸涩，“小鸢，我知道错了，那个以你的名义救人的就是我，你可以生气，也可以怪我，但请你千万不要不理我……”
听到闻鸢说的这话，眼前的人眼神微动，猛地抬头，微红的眼眶盛满希冀，脸上恍惚无措的表情也褪去，神情紧张地开口，“那我都说了的话，我们还是能像之前那样相处吗？”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垂着头不敢看闻鸢的脸，终于开口，手却不自觉地去找腰间那枚传讯符，“小鸢，你应该知道之前有人用你的名义救了裴灵吧？”
衡舟与扶桑树灵小木头从小缔结灵契，两人之间秘密的传音，外人本就不可能听到，何况闻鸢此刻也没有关注二人之间的互动。
“我的意思是，你和小鸢的关系真的到了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了吗？如果，她不能接受你的来历，你又该如何呢？为什么不等后面时机成熟再告诉她呢？现在咱们还是先解释清楚之前我出的馊主意这些事吧！”
清晨的影傀镇，隐隐有鸟鸣之声。www.suxin.me随着太阳的升起，飘荡着的晨雾宛如云烟悄然散尽，周围一切景象都变得更加明亮。
闻鸢抬首，正对上衡舟逐渐湿润泛红的眼睛，对上他这样乞求难过的眼神，闻鸢有一瞬间恍神。当真的从衡舟口中确认这件事中，她反而有种原来如此，一切终于水落石出的清晰感。这些日子和衡舟的相处，闻鸢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是不顾自身的在保护自己。可越是回忆他对自己这样的好，越让她想不明白，衡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衡舟脸上的表情忐忑不安，他也不知道，听他这么说了的闻鸢现在心中的想法，只是万分懊悔自己当时怎么也不过过脑子，只是觉得这么做肯定是能帮到闻鸢，也就没想那么多的去做了，现在惹得闻鸢都气的不跟他说话了，他心里又着急又担心，眼角微微氤出一抹红，眼眶湿润。把一切都向闻鸢坦白之后，没有丝毫的轻松感，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意与慌乱。
闻鸢颔首，又摇了摇头，她这样的表态，看得衡舟心里一上一下的，害怕是自己刚才没理解清楚闻鸢的意思，其实她还是在生气的，不想理他，他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声地祈求着，“不要不理我，小鸢，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说话吧！不要不理我。”
衡舟听到这话，像是落水之人终于抱到一根救命浮木般，她的意思是她现在没有生气了吗？那是不是说明，他和她还是有机会像从前那样，是可以谈天说地的朋友，衡舟的眸中染上一丝期许，颤颤巍巍开口，“那小鸢你的意思是，因为主动给你说了，所以现在你不会怪我，也不会生我的气了吗？”
“衡舟，如果你真的理解了‘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的意义，你还会觉得我需要你们去为我做这些吗？”闻鸢注视着衡舟，之前的他是那样一眼望过去就让人觉得热烈而耀眼的少年，可此刻因为这件事，他却像是失去了光彩，灰白易碎的瓷娃娃。这样因她而起的变化，让她不自觉地有几分心疼，心湖中央也像是被湖中柳枝轻点，荡漾起一圈圈涟漪，越来越大。
“小鸢你可能不记得了，你以前帮过我。刚入太一宗时，我见过你，”衡舟斟酌着开口，闻鸢确实救过他，之前他刚进宗门时也确实经常去看闻鸢，这不算欺骗吧。“然后，我听过几节，你给学堂弟子们讲课，说的就是‘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看着衡舟这样无助的模样，闻鸢终归不忍心，叹了一口气，“衡舟，没有人喜欢被人欺骗，但是你现在既然已经主动告诉我了，也就只当一场没有事先告知之事而已。况且这件事，本来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是你救人时用了我的名义，也算不得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再怪罪你。但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
闻鸢平静的道：“还要继续走吗？”，她已经跟着衡舟走到距离土地庙好远的地方了，周围已经看不见屋舍。阵阵清风拂过，湖边杨柳摇曳，滚滚露珠从叶尖滴落进湖水中，过长的垂柳枝条碰及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闻鸢不知在想什么，盯着衡舟的神色没有丝毫触动，“嗯，我知道。”
小木头悄悄给衡舟传音道：“你不是想把有关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小鸢吧？呆子！如果都说了，不管小鸢能不能接受，她毕竟是人族，若是有其他的想法，就此和你有了隔阂，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
听完衡舟这一番话，闻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诚然，他也没有以自己的名义去干什么坏事，反而帮了不少人，现在衡舟也将一切对她坦白，本来她也并没有想要怪罪他的意思。反倒是衡舟这样泪眼连连望着她的委屈模样，总让闻鸢莫名升起一种感觉，此刻若是她再说下去，做错事的人就是她了。
“所以，衡舟是因为小鸢你帮过他，想要报答你。”小木头这时突然钻出来抢话道，“在我的怂恿下，想着帮你树立好形象，扬名太一宗，实现匡扶正义的梦想，才会冒用你的名义去救裴灵，收拾晨露峰那群不听话的灵兽的。”小木头语气哀婉，“小鸢，你能不能不要因此就怪衡舟，这一切真的都是我出的馊主意。衡舟一听，这可能会帮到你，也就听了我的话。是我思虑不周，胡乱给他出主意。”
衡舟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清澈如水晶的眼眸泪光闪闪，“小鸢，这不是你的梦想吗？人家真的只是想帮你。看来，是我理解错了。这不怪小木头，一切都是我做的，如果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就算你以后都不想看到我，我也会离你远远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让你烦心。”
“难怪前段时间，那些小弟子总是满眼感激的看着我，原来你们不仅仅只是救过裴灵。”闻鸢恍然大悟，她之前就觉得衡舟有些怪怪的，没想到他竟然瞒着她偷偷做了这么多，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两人呆头呆脑就这样贸然帮她去扬名，也不顾她是否需要。好笑的是，他们说不定还以为这样做，其实是在帮她，每天说不定还美滋滋地想又多帮了她几分。一时之间，闻鸢将衡舟，小木头心里的想法揣度的七七八八。
小木头的考量也是不无道理，纵使衡舟依照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一股脑将自己为何这样做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但是闻鸢和他到底没认识多久，就算她为人豁达，又是否能接受这一切呢？有关昆仑山的事，闻鸢之前也说过，记忆都比较模糊了。那他现在提起，闻鸢会不会因此对他异族的身份有顾忌呢？
] 听着闻鸢稍软的语气，脑海里闪过小木头刚才的叮咛，小鸢是吃软不吃硬的。衡舟缓缓闭上眼睛，心下一横，如果想要闻鸢不因此事和他生分，只能这样了。
感受到闻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的眼神，衡舟组织好语言再次开口，“你对小弟子们说，树立正义，不应是为了谋求名利，弘扬道义，不应计较个人的功绩。我对此深有感触。”
闻鸢强迫自己忽略两眼泛红，一副失魂落魄样子的衡舟，深深思索，然后认真地说：“你说我可以生气，确实，我从别人那里听到，那个冒充我的人就是你的时候，是有几分生气。www.chunming.me但是这是在你主动告诉我之前。”
听了闻鸢的话，衡舟略一愣神，驻足回望。两人站在柳树下，四目相对，俊朗的少年，眼中是藏不住沉郁，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做的事。就算闻鸢会因此事生气，或者就此远离他，也是他自己该承担的。
听了闻鸢的话，衡舟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沉默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微微抬头想要看清她此时的表情，那张脸上的神色沉默而又平静。他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胸口蔓延，脑海里闪现曾经闻鸢说的，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好朋友，会欣赏这种默默付出的人。这些是否还作数呢？
闻鸢见衡舟愣了半晌都没有开口，有些许疑惑地转头看向他。察觉到闻鸢看过来的小木头倏然缩进布袋里，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小鸢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自己琢磨琢磨。”
“你先说清楚，之前这么做的理由吧。”闻鸢略一侧身，避过衡舟炽热的目光，视线停留在他身后湖水中荡漾着的柳条上，没有注意到衡舟身边，小木头此时怪异的举动。
往常太阳的升起会让人觉得一切充满希望与美好，可是现在衡舟打算将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向闻鸢坦白，越是清晰明亮的光线，越是让他产生一种恍惚感，仿佛要在这明晃晃的日光下宣判他的罪行。
“你的意思是？”现在衡舟有心将有关自己的一切都对闻鸢和盘托出，但是听到小木头的提醒，又有一瞬间的迟疑。
他调整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声音像是哽在了喉咙里，嗓音低沉又酸涩，“小鸢，我知道错了，那个以你的名义救人的就是我，你可以生气，也可以怪我，但请你千万不要不理我……”
听到闻鸢说的这话，眼前的人眼神微动，猛地抬头，微红的眼眶盛满希冀，脸上恍惚无措的表情也褪去，神情紧张地开口，“那我都说了的话，我们还是能像之前那样相处吗？”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垂着头不敢看闻鸢的脸，终于开口，手却不自觉地去找腰间那枚传讯符，“小鸢，你应该知道之前有人用你的名义救了裴灵吧？”
衡舟与扶桑树灵小木头从小缔结灵契，两人之间秘密的传音，外人本就不可能听到，何况闻鸢此刻也没有关注二人之间的互动。
“我的意思是，你和小鸢的关系真的到了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了吗？如果，她不能接受你的来历，你又该如何呢？为什么不等后面时机成熟再告诉她呢？现在咱们还是先解释清楚之前我出的馊主意这些事吧！”
清晨的影傀镇，隐隐有鸟鸣之声。www.suxin.me随着太阳的升起，飘荡着的晨雾宛如云烟悄然散尽，周围一切景象都变得更加明亮。
闻鸢抬首，正对上衡舟逐渐湿润泛红的眼睛，对上他这样乞求难过的眼神，闻鸢有一瞬间恍神。当真的从衡舟口中确认这件事中，她反而有种原来如此，一切终于水落石出的清晰感。这些日子和衡舟的相处，闻鸢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是不顾自身的在保护自己。可越是回忆他对自己这样的好，越让她想不明白，衡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衡舟脸上的表情忐忑不安，他也不知道，听他这么说了的闻鸢现在心中的想法，只是万分懊悔自己当时怎么也不过过脑子，只是觉得这么做肯定是能帮到闻鸢，也就没想那么多的去做了，现在惹得闻鸢都气的不跟他说话了，他心里又着急又担心，眼角微微氤出一抹红，眼眶湿润。把一切都向闻鸢坦白之后，没有丝毫的轻松感，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意与慌乱。
闻鸢颔首，又摇了摇头，她这样的表态，看得衡舟心里一上一下的，害怕是自己刚才没理解清楚闻鸢的意思，其实她还是在生气的，不想理他，他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声地祈求着，“不要不理我，小鸢，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说话吧！不要不理我。”
衡舟听到这话，像是落水之人终于抱到一根救命浮木般，她的意思是她现在没有生气了吗？那是不是说明，他和她还是有机会像从前那样，是可以谈天说地的朋友，衡舟的眸中染上一丝期许，颤颤巍巍开口，“那小鸢你的意思是，因为主动给你说了，所以现在你不会怪我，也不会生我的气了吗？”
“衡舟，如果你真的理解了‘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的意义，你还会觉得我需要你们去为我做这些吗？”闻鸢注视着衡舟，之前的他是那样一眼望过去就让人觉得热烈而耀眼的少年，可此刻因为这件事，他却像是失去了光彩，灰白易碎的瓷娃娃。这样因她而起的变化，让她不自觉地有几分心疼，心湖中央也像是被湖中柳枝轻点，荡漾起一圈圈涟漪，越来越大。
“小鸢你可能不记得了，你以前帮过我。刚入太一宗时，我见过你，”衡舟斟酌着开口，闻鸢确实救过他，之前他刚进宗门时也确实经常去看闻鸢，这不算欺骗吧。“然后，我听过几节，你给学堂弟子们讲课，说的就是‘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看着衡舟这样无助的模样，闻鸢终归不忍心，叹了一口气，“衡舟，没有人喜欢被人欺骗，但是你现在既然已经主动告诉我了，也就只当一场没有事先告知之事而已。况且这件事，本来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是你救人时用了我的名义，也算不得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再怪罪你。但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
闻鸢平静的道：“还要继续走吗？”，她已经跟着衡舟走到距离土地庙好远的地方了，周围已经看不见屋舍。阵阵清风拂过，湖边杨柳摇曳，滚滚露珠从叶尖滴落进湖水中，过长的垂柳枝条碰及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闻鸢不知在想什么，盯着衡舟的神色没有丝毫触动，“嗯，我知道。”
小木头悄悄给衡舟传音道：“你不是想把有关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小鸢吧？呆子！如果都说了，不管小鸢能不能接受，她毕竟是人族，若是有其他的想法，就此和你有了隔阂，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
听完衡舟这一番话，闻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诚然，他也没有以自己的名义去干什么坏事，反而帮了不少人，现在衡舟也将一切对她坦白，本来她也并没有想要怪罪他的意思。反倒是衡舟这样泪眼连连望着她的委屈模样，总让闻鸢莫名升起一种感觉，此刻若是她再说下去，做错事的人就是她了。
“所以，衡舟是因为小鸢你帮过他，想要报答你。”小木头这时突然钻出来抢话道，“在我的怂恿下，想着帮你树立好形象，扬名太一宗，实现匡扶正义的梦想，才会冒用你的名义去救裴灵，收拾晨露峰那群不听话的灵兽的。”小木头语气哀婉，“小鸢，你能不能不要因此就怪衡舟，这一切真的都是我出的馊主意。衡舟一听，这可能会帮到你，也就听了我的话。是我思虑不周，胡乱给他出主意。”
衡舟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清澈如水晶的眼眸泪光闪闪，“小鸢，这不是你的梦想吗？人家真的只是想帮你。看来，是我理解错了。这不怪小木头，一切都是我做的，如果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就算你以后都不想看到我，我也会离你远远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让你烦心。”
“难怪前段时间，那些小弟子总是满眼感激的看着我，原来你们不仅仅只是救过裴灵。”闻鸢恍然大悟，她之前就觉得衡舟有些怪怪的，没想到他竟然瞒着她偷偷做了这么多，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两人呆头呆脑就这样贸然帮她去扬名，也不顾她是否需要。好笑的是，他们说不定还以为这样做，其实是在帮她，每天说不定还美滋滋地想又多帮了她几分。一时之间，闻鸢将衡舟，小木头心里的想法揣度的七七八八。
小木头的考量也是不无道理，纵使衡舟依照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一股脑将自己为何这样做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但是闻鸢和他到底没认识多久，就算她为人豁达，又是否能接受这一切呢？有关昆仑山的事，闻鸢之前也说过，记忆都比较模糊了。那他现在提起，闻鸢会不会因此对他异族的身份有顾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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