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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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我：“在闻什么啊？”信息素？

    陛下：“闻鸡起舞。”

    您真幽默。

    还全是他的味道？还只有他的味道？

    起身我准备离开，喝得已经醉醺醺的陛下却拉住了我的衣袖。

    是真的难忘又美好的时光啊。

    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喝了多少，人已经没理智到了这种地步。

    我们载歌载舞，欢呼雀跃，觥筹交错，其乐融融，我甚至都还能想起我在和陛下分享我参加宴会的快乐经历时，倒映在他深色瞳孔里的幸福笑容。

    卤了、烧了、烤了都行，最好多加点孜然，我喜欢。

    我也很难受。

    而不是像这场宴会一样。

    陛下又狠狠地嗅了嗅我的脖子，用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道：“难受，腊腊，我好难受。”

    这根本不是人参加的宴会。

    似是魔咒，又像业障。

    然后我听他沉稳答，“是。”

    我只想落荒而逃，但陛下双手紧紧拽住我的裙摆，我挣扎不开。

    我有预感接下来的话不妙。

    我有些责怪他。

    “腊腊……”他直接叫着我的名字，摇摇晃晃地扑了上来，然后轻轻咬了口我的脖颈问我，“腊腊，你明白吗？”

    也不知道陛下这是什么领地意识！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我和他两人了，我叹了口气，扯回自己的袖子，“我去给你叫人。”

    我从陛下怀中挣扎了出来，但转过身，在看见陛下脆弱到皱紧的眉头后，我还是心软了，“难受就少喝点儿酒，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腊腊……”

    搞什么。

    “才没有。”我嘴倔。

    眼前是那张盈满欲色的脸，脑子里徘徊的是他低沉又磁性的声音——

    看出来了，你是真的很喜欢吃鸡脖子。

    我：“？？？！！！”

    他还跪在我的身前，似在求得我的答复。

    救命。

    我全身只有皂角味，你去找它算账吧。

    我震惊：“……你是狗吗？”

    陛下：“腊腊这是在关心我？”

    太压抑了。

    我：“……”

    我白了陛下一眼，转身就想走，结果又被他抓住了。和他对视，对方眼里的“你又要抛弃我了”的情绪让我心里一惊，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想跑。

    微微仰头，陛下的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陛下是真的醉了。

    果不其然，我看见陛下跪在我面前，牵过我的手亲昵地拿在脸上蹭来蹭去，然后用犹如信徒一般虔诚的语气对我说，

    我不喜欢人类的宴会。

    *

    陛下：“我在闻腊腊的身上是不是全是我的味道，是不是只有我的味道。”

    别说他们想逃，我也想逃。

    鸡也参加不了。

    不愿再纠缠，我想拉开陛下，结果他直接跪在了我的脚下，“想做腊腊的狗。”

    “想做姐姐的狗。”

    和我参加过的妖族宴会一点也不一样。

    嗯，我明白。

们走得不疾不徐，井然有序，但我莫名能从他们神色各异的脸上看出他们焦急想逃离的心情。

    我：……

    无聊到了极点。

    你是打算用什么吃法你直说啊，别这么要啃不啃的。

    姐姐、狗、想做姐姐的狗。

    他勾唇一笑，又从我正面环住我，“腊腊……”

    叫着我的名字，他将头轻轻放在了我的肩上，然后埋头在我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

    我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