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思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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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秀珠道：“江湖上的事我不懂，但如今我知错了。”
听到这里，沐晴云恍然大悟，她望着展昭轻笑起来，虽忍着未笑出声，眼睛却眯成了两弯新月，一副“我知道了”“我懂了”的表情。
展昭道：“其实在山洞救下李秀珠的时候我就怀疑了。第一，他们耗时费力把李秀珠从松江府拐到山里来，却把她和众多村民一起关在一处无人看守的山洞，这不合常理；第二，我给那些村民解开绳索的时候，发现那些女子手腕上戴的饰物是蛇形或者刻有蛇蝎图案的银镯，有的还坠满了铃铛，这些都不是汉人常用的饰物，若说是五毒教或者苗人的装扮，倒正好相符；第三，我们在浅水坝明明看到那么多的村民变成了傀儡，可是在山洞里和村民聊了约半个时辰，却无一人提到他们家有人失踪，岂不奇怪？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是真的村民。”
接着是李秀珠的声音：“可我如今……下不了决心对他用蛊，总觉得这样做太对不住他了。”
李秀珠道：“本来我不信的。可是她说要我先帮她一个忙，作为交换，她才带我去找老大夫治病，我见她说得真真儿的，就信了。”
李秀珠喘了口气，弯腰撩起裙摆，露出一双软底缎面的绣鞋来。鞋子已磨破了，底边上透着些血色污迹。
那少女叹道：“唉，为了喜欢的人总要用些手段。要知道，这相思蛊可是我们五仙教的秘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多少人求而不得呢。”
李秀珠又说道：“要是被他察觉了怎么办？”
沐晴云道：“没有大碍，只是她的脚恐怕一时不能走了。”
李秀珠颇有歉意道：“没事，皮外伤，不过是有些疼，我……我能走。”
展昭略一思忖，问道：“这样的事为何不与你家里人说？”
沐晴云道：“咳疾？临行前她爹对我千叮万嘱，却从未提及她有咳疾，而且她的脉象虽虚了些，却不像是久病不愈之人。”
展昭便背转身来伏低身子：“得罪。”
几人行了一阵，直到那山头在身后渐远不见，方放缓了脚步。路过一处无人的茶棚，但见左右两边都垂着藤草编成的围挡，棚下甚是荫凉，内又有一张长桌、几条凳子、茶架、壶、碗等，正巧有些渴累了，就进茶棚稍歇。可是茶棚里只有几盒茶叶，连一滴水也没有，桌上蒙着一层薄尘，看样子已经数日无人料理了。
沐晴云走一路便胡乱扯了一路的树叶，暗道：“沐晴云，你为什么要不爽？人家姑娘本来就不能走，展昭不背，你背得动么？他应该只是在助人为乐而已，不，李家小姐这么美，一见钟情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关你什么事，难道说你在吃醋？展昭是哪哪都好没错，可你是一个现代人，一个做梦都想回到现代的现代人，你又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没错，你根本不可能喜欢他，又怎么会吃他的醋？”
沐晴云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在茶棚内拿了个竹筐，道：“我看到附近有很多野李已经熟了，我去摘些回来吃，你们稍坐一会儿。”
沐晴云道：“没听过。不过既然五毒教的人给她的，我觉得一定是对你下蛊毒，变成傀儡那种。”
展昭道：“李姑娘，展某有些事情不明白。”
沐晴云扶着李秀珠伏上展昭的背，但见她双臂虚圈住展昭的脖子，侧着头乖顺地贴在展昭肩上，脸上虽沾了灰尘和几缕乱发，却难掩她的天生丽质；那一双明眸里更是藏不住的欢喜。
展昭道：“若她真对我下毒，我正好跟五毒教的人回去一探究竟，也好打听白玉堂他们的下落。”
展昭道：“我听闻你是跟随一个苗人女子而来，并非被人胁迫，那女子是谁，你为何愿意跟她到如此荒僻之地？”
沐晴云知展昭素来谨慎，因而疑惑道：“这怎么行，万一五毒教的人追来了怎么办？”
展昭道：“本来我也只是推测，可是方才，她自言从小有咳疾，来此是为了求医，我才断定她在说谎。”
展、沐二人扶着李秀珠走了一段，见离洞口远了，才在路边的小树林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www.sdyfcm.com一路上李秀珠不时咳嗽，气喘吁吁。
展昭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眼山泉：“我也出来打水。”
沐晴云皱眉道：“这样的路竟是穿着绣鞋来的，脚都磨出血了。”一边说一边帮她把鞋袜轻轻脱下来。
李秀珠道：“她说，陷空岛的五鼠藏了她家的传家宝，就在后山的库房里，可是她一个人去拿不了，如果我去引开守卫的注意，她就能溜进去拿回来。”
很快两只脚都上了药包扎好了，又勉勉强强套上绣鞋。
李秀珠道：“我一个人到处找她，走到一条小溪边，突然脚下的石板陷了下去，我吓得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就发现被绑在刚才的山洞里了。”她声音甚是委屈：“现在想来，也许她骗了我。”
展昭闻言走到几步开外背转身去。
那少女道：“放心吧，这药丸溶在水中无色无味，你只要小心些，放到他的茶水里就行了，他从今往后自然对你情根深种。”顿了顿又道：“你仔细想想，若不趁现在下手，等回了京城，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展昭了，到时可别后悔。”那少女说完便扬长而去。
“是，”展昭道：“她爹对她关心备至，特地请你一个大夫来照顾她，却未提起过她有此病，可见她这么说，是为了掩饰自己进山的真正目的。”
李秀珠道：“那日我在湖边观景，遇到一个苗家的女子，自称叫铃铃，因年纪相仿，便多聊了几句。她知道了我自幼有咳疾，便说她村里有位大夫，是专治咳疾的，保准药到病除，只是脾气古怪，我得自个儿去找他。”
幸而她风寒不重，只是身子弱，出了一身虚汗。沐晴云拿出几粒绿豆般大小透着清香的药丸子来，放入她口中道：“先含着这个润润嗓子，等到了附近村子里有那能熬药的地方，再好好给你煎几副药吃。”
李秀珠疼得膝盖微微打颤，倒真是咬着唇一声没喊。
没来由的，沐晴云突然觉得很不痛快。她拉着脸，大步走到他们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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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道：“你和她不过初次见面，你就信了她？”
沐晴云用棉纱沾了药酒，道：“接下来会很疼，你忍着些。”说着细细帮她把伤口擦干净。
李秀珠道：“我娘去得早，我爹又一贯是不信江湖郎中的，从来都是给我找京里的名医。可我总也不好。这些年让爹为了操了太多心，我想着村子既然不远，趁这几日在松江府游玩，我来治好了就回去，他老人家岂不高兴？谁知进了陶家村，一眨眼功夫她就不见了。”
沐晴云道：“心痛不止，随即陷入昏迷，被蛊主用乐声唤醒后，成为傀儡之身。”
李秀珠道：“你说说看。”
话说到这里，前因后果就连贯起来，李秀珠说的这些事跟他们所了解到的细节倒都一一对上了。
展昭道：“后来呢？”
展昭一时无言，悄声问道：“相思蛊，有这种东西吗？”
她在几棵野李树下兜兜转转，刚摘了十来颗，却见展昭提着一只茶壶走了过来。
李秀珠闻言脸颊飞上一抹绯红，垂首“嗯”了一声：“只是连累展大人了。”
李秀珠低着头道：“石子把鞋划破了，就划着脚了。我原没想到世上有这么难走的路。”说完被鞋袜牵扯着脚底的伤口痛得“嗞—”了一声。
沐晴云目光闪动，用手指点着下巴：“那我倒好奇了，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沐晴云道：“我先看看你的脚，再替你看看风寒怎样了。”
只听茶棚内一个少女的声音道：“……拿到了我要的东西，谢礼我已经给你了，还为你唱了一出戏，你可要好好利用。”
沐晴云道：“你不去护着李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展昭道：“我想这一路上她定会找机会与五毒教的人联系，我们一切如常，暗地里多加留心。”
沐晴云想了想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先前也在想，那么多的村民成了傀儡，那村子里的村民，还是真的村民吗？这么看来，可能已经被雀占鸠巢了。那李秀珠和他们在一起，是做给我们看的？”
展昭略一踌躇，道：“这附近尚不安全，那些苗人不知何时会追上来。李姑娘，请恕展某唐突，可否让我背着你走？”
眼前的情景让沐晴云总想起那些被控制的傀儡。“那些人岂不是也有家不能回？救李秀珠出去以后，不知道展昭有什么打算，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还有白玉堂他们……”
听到这里，沐晴云暗想：“老顾的手记上关于蛊毒写得很详细，但是却没有相思蛊的记载，莫非她在骗人？却不知道‘他’又是谁？”
待展昭打完水回来，两人一同朝茶棚走去，走到一半，展昭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沐晴云从旁路绕到茶棚一侧旁的树后。
展昭问道：“李姑娘怎么样了？”
展昭道：“五毒教的人暂时不会动她，因为他们本就是商量好的。”
展昭背着李秀珠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展昭道：“她的确骗了你。她拿走的并不是自家的东西，而是牵涉到江湖纷争的一件至关重要之物。”
展昭又道：“服下蛊毒以后通常会怎么样？”
沐晴云道：“好……不是，那你走了，我和她怎么办？”
展昭道：“什么忙？”
沐晴云诧异道：“什么，李秀珠跟五毒教的人有联系？”
沐晴云内心一番逻辑混乱的对白，想着想着不禁回头瞧了瞧，只见李秀珠贴在展昭耳朵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不由地冷冷“哼”了一声，不料一脚踢中路边的一块大石，疼得她捧着脚尖眼泪都要飚出来。
] 李秀珠道：“江湖上的事我不懂，但如今我知错了。”
听到这里，沐晴云恍然大悟，她望着展昭轻笑起来，虽忍着未笑出声，眼睛却眯成了两弯新月，一副“我知道了”“我懂了”的表情。
展昭道：“其实在山洞救下李秀珠的时候我就怀疑了。第一，他们耗时费力把李秀珠从松江府拐到山里来，却把她和众多村民一起关在一处无人看守的山洞，这不合常理；第二，我给那些村民解开绳索的时候，发现那些女子手腕上戴的饰物是蛇形或者刻有蛇蝎图案的银镯，有的还坠满了铃铛，这些都不是汉人常用的饰物，若说是五毒教或者苗人的装扮，倒正好相符；第三，我们在浅水坝明明看到那么多的村民变成了傀儡，可是在山洞里和村民聊了约半个时辰，却无一人提到他们家有人失踪，岂不奇怪？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是真的村民。”
接着是李秀珠的声音：“可我如今……下不了决心对他用蛊，总觉得这样做太对不住他了。”
李秀珠道：“本来我不信的。可是她说要我先帮她一个忙，作为交换，她才带我去找老大夫治病，我见她说得真真儿的，就信了。”
李秀珠喘了口气，弯腰撩起裙摆，露出一双软底缎面的绣鞋来。鞋子已磨破了，底边上透着些血色污迹。
那少女叹道：“唉，为了喜欢的人总要用些手段。要知道，这相思蛊可是我们五仙教的秘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多少人求而不得呢。”
李秀珠又说道：“要是被他察觉了怎么办？”
沐晴云道：“没有大碍，只是她的脚恐怕一时不能走了。”
李秀珠颇有歉意道：“没事，皮外伤，不过是有些疼，我……我能走。”
展昭略一思忖，问道：“这样的事为何不与你家里人说？”
沐晴云道：“咳疾？临行前她爹对我千叮万嘱，却从未提及她有咳疾，而且她的脉象虽虚了些，却不像是久病不愈之人。”
展昭便背转身来伏低身子：“得罪。”
几人行了一阵，直到那山头在身后渐远不见，方放缓了脚步。路过一处无人的茶棚，但见左右两边都垂着藤草编成的围挡，棚下甚是荫凉，内又有一张长桌、几条凳子、茶架、壶、碗等，正巧有些渴累了，就进茶棚稍歇。可是茶棚里只有几盒茶叶，连一滴水也没有，桌上蒙着一层薄尘，看样子已经数日无人料理了。
沐晴云走一路便胡乱扯了一路的树叶，暗道：“沐晴云，你为什么要不爽？人家姑娘本来就不能走，展昭不背，你背得动么？他应该只是在助人为乐而已，不，李家小姐这么美，一见钟情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关你什么事，难道说你在吃醋？展昭是哪哪都好没错，可你是一个现代人，一个做梦都想回到现代的现代人，你又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没错，你根本不可能喜欢他，又怎么会吃他的醋？”
沐晴云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在茶棚内拿了个竹筐，道：“我看到附近有很多野李已经熟了，我去摘些回来吃，你们稍坐一会儿。”
沐晴云道：“没听过。不过既然五毒教的人给她的，我觉得一定是对你下蛊毒，变成傀儡那种。”
展昭道：“李姑娘，展某有些事情不明白。”
沐晴云扶着李秀珠伏上展昭的背，但见她双臂虚圈住展昭的脖子，侧着头乖顺地贴在展昭肩上，脸上虽沾了灰尘和几缕乱发，却难掩她的天生丽质；那一双明眸里更是藏不住的欢喜。
展昭道：“若她真对我下毒，我正好跟五毒教的人回去一探究竟，也好打听白玉堂他们的下落。”
展昭道：“我听闻你是跟随一个苗人女子而来，并非被人胁迫，那女子是谁，你为何愿意跟她到如此荒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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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珠道：“她说，陷空岛的五鼠藏了她家的传家宝，就在后山的库房里，可是她一个人去拿不了，如果我去引开守卫的注意，她就能溜进去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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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珠道：“我一个人到处找她，走到一条小溪边，突然脚下的石板陷了下去，我吓得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就发现被绑在刚才的山洞里了。”她声音甚是委屈：“现在想来，也许她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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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展昭道：“她爹对她关心备至，特地请你一个大夫来照顾她，却未提起过她有此病，可见她这么说，是为了掩饰自己进山的真正目的。”
李秀珠道：“那日我在湖边观景，遇到一个苗家的女子，自称叫铃铃，因年纪相仿，便多聊了几句。她知道了我自幼有咳疾，便说她村里有位大夫，是专治咳疾的，保准药到病除，只是脾气古怪，我得自个儿去找他。”
幸而她风寒不重，只是身子弱，出了一身虚汗。沐晴云拿出几粒绿豆般大小透着清香的药丸子来，放入她口中道：“先含着这个润润嗓子，等到了附近村子里有那能熬药的地方，再好好给你煎几副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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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云用棉纱沾了药酒，道：“接下来会很疼，你忍着些。”说着细细帮她把伤口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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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云道：“心痛不止，随即陷入昏迷，被蛊主用乐声唤醒后，成为傀儡之身。”
李秀珠道：“你说说看。”
话说到这里，前因后果就连贯起来，李秀珠说的这些事跟他们所了解到的细节倒都一一对上了。
展昭道：“后来呢？”
展昭一时无言，悄声问道：“相思蛊，有这种东西吗？”
她在几棵野李树下兜兜转转，刚摘了十来颗，却见展昭提着一只茶壶走了过来。
李秀珠闻言脸颊飞上一抹绯红，垂首“嗯”了一声：“只是连累展大人了。”
李秀珠低着头道：“石子把鞋划破了，就划着脚了。我原没想到世上有这么难走的路。”说完被鞋袜牵扯着脚底的伤口痛得“嗞—”了一声。
沐晴云目光闪动，用手指点着下巴：“那我倒好奇了，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沐晴云道：“我先看看你的脚，再替你看看风寒怎样了。”
只听茶棚内一个少女的声音道：“……拿到了我要的东西，谢礼我已经给你了，还为你唱了一出戏，你可要好好利用。”
沐晴云道：“你不去护着李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展昭道：“我想这一路上她定会找机会与五毒教的人联系，我们一切如常，暗地里多加留心。”
沐晴云想了想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先前也在想，那么多的村民成了傀儡，那村子里的村民，还是真的村民吗？这么看来，可能已经被雀占鸠巢了。那李秀珠和他们在一起，是做给我们看的？”
展昭略一踌躇，道：“这附近尚不安全，那些苗人不知何时会追上来。李姑娘，请恕展某唐突，可否让我背着你走？”
眼前的情景让沐晴云总想起那些被控制的傀儡。“那些人岂不是也有家不能回？救李秀珠出去以后，不知道展昭有什么打算，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还有白玉堂他们……”
听到这里，沐晴云暗想：“老顾的手记上关于蛊毒写得很详细，但是却没有相思蛊的记载，莫非她在骗人？却不知道‘他’又是谁？”
待展昭打完水回来，两人一同朝茶棚走去，走到一半，展昭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沐晴云从旁路绕到茶棚一侧旁的树后。
展昭问道：“李姑娘怎么样了？”
展昭道：“五毒教的人暂时不会动她，因为他们本就是商量好的。”
展昭背着李秀珠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展昭道：“她的确骗了你。她拿走的并不是自家的东西，而是牵涉到江湖纷争的一件至关重要之物。”
展昭又道：“服下蛊毒以后通常会怎么样？”
沐晴云道：“好……不是，那你走了，我和她怎么办？”
展昭道：“什么忙？”
沐晴云诧异道：“什么，李秀珠跟五毒教的人有联系？”
沐晴云内心一番逻辑混乱的对白，想着想着不禁回头瞧了瞧，只见李秀珠贴在展昭耳朵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不由地冷冷“哼”了一声，不料一脚踢中路边的一块大石，疼得她捧着脚尖眼泪都要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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