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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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簪缨了然的道：“找陛下罢？陛下没来。”
“主公。”驿馆之中，侍卫将一封请柬恭敬的递给程怀瑾，道：“这是商贾孟簪缨送来的请柬。”
孟簪缨笑道：“阿觞兄弟，找谁呢？”
刘觞：“……”好霸道的阿爹！儿子可以拒绝天子，但是天子不能拒绝儿子！果然是好阿爹！
程怀瑾没有成功，端着酒壶走了回去，哪知道程轻裘一点子防备也没有，顺手接过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拱手对李谌道：“卑将敬天子一杯。”
程轻裘嘱咐道：“阿瑾，你这些天休息不好，千万别饮多了，点到即止。”
程怀瑾眯了眯眼目，心里幽幽的想着，自己想要继承沧景节度使的兵权，没有人帮助是绝不可能的，程轻裘乃是程老将军的嫡长子，名正言顺，而其他几个兄弟虽为庶出，却全都野心勃勃，唯独自己没名没分，若是能有一个在长安城里说得上话的人帮助，便再好不过了。
驿的士兵扣住，一大早便押解到神策军牢营去了，太后娘娘听说了这件事儿，正着急找陛下，请陛下亲自去放人呢。”
刘觞咳嗽了一声，道：“没谁啊。”
“王岁平？”李谌冷笑：“他还真是不老实，刚从神策军牢营出来，又跑回去了？”
程怀瑾暗自打量刘觞两眼，眯了眯眼睛，刘觞的酒杯正好空了，一个仆役走过去倒酒，程怀瑾便起身来，拦住那仆役，笑道：“宣徽使的酒杯空了，怀瑾为您添酒罢。”
程怀瑾展开请柬浏览，虽然是孟簪缨送来的请柬，但这上面宴请他的人，分明是枢密使刘光。
李谌纠结再三，还是放下脸面，主动前来，正巧看到程怀瑾殷勤的为刘觞倒酒，他并没有看到程怀瑾的小动作，纯粹是因着吃味儿，误打误撞的拦截了斟酒。
程怀瑾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的道：“是有一些。”
竟然是天子李谌！
李谌看着程怀瑾的目光有些敌意，拿起另外一只酒壶，亲自给刘觞斟酒，道：“程公子体弱，阿觞，你怎么能劳烦程公子斟酒呢？”
“枢密使、宣徽使、孟郎君。”程怀瑾走入宅邸，笑着拱手作礼，礼数十足周全，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简直是仪态大方，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
程怀瑾抬头一看，震惊的道：“陛下？”
刘觞立刻顺着他的话道：“陛下所言甚是。”
刘光将手头的文书放下来，摇了摇头。
众人落座下来，宴席开始，果然一直没有看到李谌，还真是铁了心不来见刘觞。
程轻裘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还奇怪的道：“阿瑾，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刘光不以为然：“这还不容易么？你上赶着追在后面，天子自然要端起架子，这样才能试探他在你心中的分量。你若不主动上赶着，一直吊着他的胃口，天子必然要回头来上赶着你了。”
窦悦满脸通红，看到刘觞本人，便会想到天子说的肌肤之亲与偷情，吓得一句话不说，调头便跑。
程轻裘道：“枢密使有所不知，阿瑾与我虽并非亲兄弟，但形同手足，我们自小便如此亲厚，让枢密使见笑了。”
他本不想管这个事儿的，但眼下若是不去，岂非要听刘觞的解释？李谌还在赌气，轻飘飘看了一眼刘觞，那眼神分明写着——朕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刘光一笑：“觞儿若是愿意，阿爹为你寻一个更乖的，不，寻觅一百个，乖巧百倍的，都不是难事儿。”
刘觞摸着下巴，觉得十足高深莫测，怪不得小郭将军如此的“乖巧”，原来全都在阿爹的掌控之中，这样很难不乖巧啊。
李谌咳嗽了一声，朕怎么来了？还不是因着刘觞又和程怀瑾厮混在一起，李谌听说燕饮的事情，差点气死过去，本打定主意不想来的，但转念一想，若是程怀瑾又自荐枕席怎么办？那程怀瑾生得如此好看，万一刘觞一个把持不住，朕岂不是后悔死了。
刘光挑了挑眉，道：“宣徽院的事情这么累？只是给节度使们接风，若是觉得辛苦，交给旁人去处置也是可以的。”
然后转身走人了。
“别、别提他！”孟簪缨十足嫌弃的道：“那个死人脸，差点扎死我！”
刘觞叹气道：“阿爹，小郭将军……与你闹过别扭吗？”
刘光道：“程少将军兄弟二人如此和睦，真是羡煞旁人呢。要知道这各地的节度使，有兄弟的不少啊，但兄弟和睦的，还真是不多见。”
刘光话锋一转，道：“没有人可以回拒我家觞儿。”
刘光道：“正巧你不是想要试探程怀瑾的底细么？阿爹便张罗一个宴席，宴请程怀瑾参加，觞儿你说，天子若是听说，你邀请了与你自荐枕席之人饮酒，会不会心急如焚，上赶着追过来？”
而此人，便是宣徽使刘觞。
程怀瑾便想到了这样一个暗中下药的法子，虽不见多光彩，但只要将刘觞药倒，便能拿捏住他的把柄，到时候宣徽使也是要面子的，必然要扶持自己坐上沧景节度使的位置。
程轻裘紧张的道：“要不要请大夫来看？”
刘光嗤笑：“放心，阿爹帮你。”
刘光拱手道：“程少将军光临，我等又怎么会嫌弃呢？请入座。”
程怀瑾笑道：“多谢兄长关心，怀瑾知道分寸。”
刘光这计策，完全是一石二鸟，一方面试探程怀瑾，一方面又可以牵制天子李谌，也不会耽误正经事儿。
“诶，小悦悦！”刘觞震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面：“我今日有这么吓人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跑了？”
程轻裘笑道：“诸位，我听阿瑾说今日有燕饮，我这人素来嗜酒如命，不请自来，诸位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刘觞走进去，转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
刘光已然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天子还在闹别扭，竟然不听刘觞的解释。
刘觞：“……”
“无妨无妨。”刘光道：“程少将军，小臣敬您一杯。”
刘觞找不到机会与李谌解释，李谌生气不见他，刘觞垂头丧气的回了宣徽院，“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程怀瑾幽幽的道：“去回帖子，便说怀瑾必定准时拜访。”
刘觞道：“阿爹，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么？”
李谌则是道：“程公子身子柔弱，还是早些回驿馆的好，朕这就让御医前去诊看。”
程怀瑾睁大了眼睛，想要阻拦，但程轻裘十分好爽，直接一仰头，将杯中的酒水全部饮尽。
程怀瑾眯着眼睛思索，宣徽使刘觞也会参宴，正好前去试探一番，再者，这孟簪缨是有名的马匹商贾，程怀瑾无论是想要谋图沧景节度使的位置，还是想要做好沧景节度使，这马匹是少不得的，若是能结交孟簪缨，也是极好的。
刘觞苦着脸道：“天子闹脾性真是的，压根儿不听人解释，一句话都不让我说。”
刘觞道：“怎么能劳烦程公子？”
燕饮当日，刘觞和刘光准时来到孟簪缨府邸。
程怀瑾笑起来毫无威胁：“怀瑾不胜酒力，不能陪诸位幸饮，难免扫兴，不如就为诸位添酒。”
程怀瑾走进来，后面竟然还有人，是不请自来的程轻裘。
刘觞抬头一看，有气无力的道：“哦，是阿爹啊……”
刘光见他还蹙眉不着，道：“不就是哄一哄天子？”
刘觞震惊的道：“这么乖？”
程怀瑾心里快速承算，往日里听说宣徽使好色，本以为那日自荐枕席，便可以拿捏住刘觞的短柄，没成想反倒被刘觞拒绝了。
刘觞撇了撇嘴，没来？年纪小的男朋友就是难哄！
“一百个？”刘觞眼皮一跳：“不必麻烦了阿爹。”
“是，主公。”
他这几日令人查探了刘觞不少底细，不知为何，竟然毫无把柄可以拿捏，无论是贪赃枉法，还是人命案，全都查不到一丝半点儿，如不是刘觞压根儿没做过，便是掩藏的太好。
他说着，仗着袖袍的掩护，指尖在酒壶的壶嘴上轻轻一蹭，动作快极简直迅雷不及掩耳，随即走到刘觞面前，准备为刘觞倒酒。
众人开始饮酒，刘觞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瞥向门口的位置，看了好半天就是不见人，心里想着，坏了，天子真的生气了，这次不是闹着玩儿的。
刘觞恍然大悟，拍手道：“阿爹好棒！”
刘觞摇摇头：“阿爹，你误会了，是陛下……还在闹别扭，哄不好的。”
李谌大步走进来，站定在刘觞与程怀瑾中间，阻拦了程怀瑾的斟酒。
李谌施施然走人，刘觞十足想要吐槽，对窦悦道：“小悦悦，你听我说……”
“觞儿，怎么了？这般长吁短叹的。”
刘光道：“阿爹自然是不愿的，毕竟天子是天下人的天子，他注定不会是你一人的，为这样的人付出真心，永远也得不到对等的回报。不过……”
就在程怀瑾即将为刘觞斟酒之时，一只大手突然拦在面前。
孟簪缨第一次见到程怀瑾，眼睛差点直了，震惊的低声道：“美人儿啊！”
天子突然驾临，众人站起身来作礼，孟簪缨明知故问的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刘觞挑了挑眉，也低声道：“别看了，怕你吃不消，小心噎着，还要崔御医扎针。”
程轻裘谢过天子，很是紧张弟亲的病情，扶着程怀瑾告罪离开，好端端
刘光的宴席，并不能摆在宫中，因为并不是宫宴，所以便托付了孟簪缨，将宴席摆在他的宅邸里。
“阿爹？”刘觞不解：“你不是……不希望我与天子在一起么？”
“等等。”
] 孟簪缨了然的道：“找陛下罢？陛下没来。”
“主公。”驿馆之中，侍卫将一封请柬恭敬的递给程怀瑾，道：“这是商贾孟簪缨送来的请柬。”
孟簪缨笑道：“阿觞兄弟，找谁呢？”
刘觞：“……”好霸道的阿爹！儿子可以拒绝天子，但是天子不能拒绝儿子！果然是好阿爹！
程怀瑾没有成功，端着酒壶走了回去，哪知道程轻裘一点子防备也没有，顺手接过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拱手对李谌道：“卑将敬天子一杯。”
程轻裘嘱咐道：“阿瑾，你这些天休息不好，千万别饮多了，点到即止。”
程怀瑾眯了眯眼目，心里幽幽的想着，自己想要继承沧景节度使的兵权，没有人帮助是绝不可能的，程轻裘乃是程老将军的嫡长子，名正言顺，而其他几个兄弟虽为庶出，却全都野心勃勃，唯独自己没名没分，若是能有一个在长安城里说得上话的人帮助，便再好不过了。
驿的士兵扣住，一大早便押解到神策军牢营去了，太后娘娘听说了这件事儿，正着急找陛下，请陛下亲自去放人呢。”
刘觞咳嗽了一声，道：“没谁啊。”
“王岁平？”李谌冷笑：“他还真是不老实，刚从神策军牢营出来，又跑回去了？”
程怀瑾暗自打量刘觞两眼，眯了眯眼睛，刘觞的酒杯正好空了，一个仆役走过去倒酒，程怀瑾便起身来，拦住那仆役，笑道：“宣徽使的酒杯空了，怀瑾为您添酒罢。”
程怀瑾展开请柬浏览，虽然是孟簪缨送来的请柬，但这上面宴请他的人，分明是枢密使刘光。
李谌纠结再三，还是放下脸面，主动前来，正巧看到程怀瑾殷勤的为刘觞倒酒，他并没有看到程怀瑾的小动作，纯粹是因着吃味儿，误打误撞的拦截了斟酒。
程怀瑾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的道：“是有一些。”
竟然是天子李谌！
李谌看着程怀瑾的目光有些敌意，拿起另外一只酒壶，亲自给刘觞斟酒，道：“程公子体弱，阿觞，你怎么能劳烦程公子斟酒呢？”
“枢密使、宣徽使、孟郎君。”程怀瑾走入宅邸，笑着拱手作礼，礼数十足周全，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简直是仪态大方，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
程怀瑾抬头一看，震惊的道：“陛下？”
刘觞立刻顺着他的话道：“陛下所言甚是。”
刘光将手头的文书放下来，摇了摇头。
众人落座下来，宴席开始，果然一直没有看到李谌，还真是铁了心不来见刘觞。
程轻裘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还奇怪的道：“阿瑾，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刘光不以为然：“这还不容易么？你上赶着追在后面，天子自然要端起架子，这样才能试探他在你心中的分量。你若不主动上赶着，一直吊着他的胃口，天子必然要回头来上赶着你了。”
窦悦满脸通红，看到刘觞本人，便会想到天子说的肌肤之亲与偷情，吓得一句话不说，调头便跑。
程轻裘道：“枢密使有所不知，阿瑾与我虽并非亲兄弟，但形同手足，我们自小便如此亲厚，让枢密使见笑了。”
他本不想管这个事儿的，但眼下若是不去，岂非要听刘觞的解释？李谌还在赌气，轻飘飘看了一眼刘觞，那眼神分明写着——朕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刘光一笑：“觞儿若是愿意，阿爹为你寻一个更乖的，不，寻觅一百个，乖巧百倍的，都不是难事儿。”
刘觞摸着下巴，觉得十足高深莫测，怪不得小郭将军如此的“乖巧”，原来全都在阿爹的掌控之中，这样很难不乖巧啊。
李谌咳嗽了一声，朕怎么来了？还不是因着刘觞又和程怀瑾厮混在一起，李谌听说燕饮的事情，差点气死过去，本打定主意不想来的，但转念一想，若是程怀瑾又自荐枕席怎么办？那程怀瑾生得如此好看，万一刘觞一个把持不住，朕岂不是后悔死了。
刘光挑了挑眉，道：“宣徽院的事情这么累？只是给节度使们接风，若是觉得辛苦，交给旁人去处置也是可以的。”
然后转身走人了。
“别、别提他！”孟簪缨十足嫌弃的道：“那个死人脸，差点扎死我！”
刘觞叹气道：“阿爹，小郭将军……与你闹过别扭吗？”
刘光道：“程少将军兄弟二人如此和睦，真是羡煞旁人呢。要知道这各地的节度使，有兄弟的不少啊，但兄弟和睦的，还真是不多见。”
刘光话锋一转，道：“没有人可以回拒我家觞儿。”
刘光道：“正巧你不是想要试探程怀瑾的底细么？阿爹便张罗一个宴席，宴请程怀瑾参加，觞儿你说，天子若是听说，你邀请了与你自荐枕席之人饮酒，会不会心急如焚，上赶着追过来？”
而此人，便是宣徽使刘觞。
程怀瑾便想到了这样一个暗中下药的法子，虽不见多光彩，但只要将刘觞药倒，便能拿捏住他的把柄，到时候宣徽使也是要面子的，必然要扶持自己坐上沧景节度使的位置。
程轻裘紧张的道：“要不要请大夫来看？”
刘光嗤笑：“放心，阿爹帮你。”
刘光拱手道：“程少将军光临，我等又怎么会嫌弃呢？请入座。”
程怀瑾笑道：“多谢兄长关心，怀瑾知道分寸。”
刘光这计策，完全是一石二鸟，一方面试探程怀瑾，一方面又可以牵制天子李谌，也不会耽误正经事儿。
“诶，小悦悦！”刘觞震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面：“我今日有这么吓人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跑了？”
程轻裘笑道：“诸位，我听阿瑾说今日有燕饮，我这人素来嗜酒如命，不请自来，诸位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刘觞走进去，转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
刘光已然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天子还在闹别扭，竟然不听刘觞的解释。
刘觞：“……”
“无妨无妨。”刘光道：“程少将军，小臣敬您一杯。”
刘觞找不到机会与李谌解释，李谌生气不见他，刘觞垂头丧气的回了宣徽院，“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程怀瑾幽幽的道：“去回帖子，便说怀瑾必定准时拜访。”
刘觞道：“阿爹，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么？”
李谌则是道：“程公子身子柔弱，还是早些回驿馆的好，朕这就让御医前去诊看。”
程怀瑾睁大了眼睛，想要阻拦，但程轻裘十分好爽，直接一仰头，将杯中的酒水全部饮尽。
程怀瑾眯着眼睛思索，宣徽使刘觞也会参宴，正好前去试探一番，再者，这孟簪缨是有名的马匹商贾，程怀瑾无论是想要谋图沧景节度使的位置，还是想要做好沧景节度使，这马匹是少不得的，若是能结交孟簪缨，也是极好的。
刘觞苦着脸道：“天子闹脾性真是的，压根儿不听人解释，一句话都不让我说。”
刘觞道：“怎么能劳烦程公子？”
燕饮当日，刘觞和刘光准时来到孟簪缨府邸。
程怀瑾笑起来毫无威胁：“怀瑾不胜酒力，不能陪诸位幸饮，难免扫兴，不如就为诸位添酒。”
程怀瑾走进来，后面竟然还有人，是不请自来的程轻裘。
刘觞抬头一看，有气无力的道：“哦，是阿爹啊……”
刘光见他还蹙眉不着，道：“不就是哄一哄天子？”
刘觞震惊的道：“这么乖？”
程怀瑾心里快速承算，往日里听说宣徽使好色，本以为那日自荐枕席，便可以拿捏住刘觞的短柄，没成想反倒被刘觞拒绝了。
刘觞撇了撇嘴，没来？年纪小的男朋友就是难哄！
“一百个？”刘觞眼皮一跳：“不必麻烦了阿爹。”
“是，主公。”
他这几日令人查探了刘觞不少底细，不知为何，竟然毫无把柄可以拿捏，无论是贪赃枉法，还是人命案，全都查不到一丝半点儿，如不是刘觞压根儿没做过，便是掩藏的太好。
他说着，仗着袖袍的掩护，指尖在酒壶的壶嘴上轻轻一蹭，动作快极简直迅雷不及掩耳，随即走到刘觞面前，准备为刘觞倒酒。
众人开始饮酒，刘觞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瞥向门口的位置，看了好半天就是不见人，心里想着，坏了，天子真的生气了，这次不是闹着玩儿的。
刘觞恍然大悟，拍手道：“阿爹好棒！”
刘觞摇摇头：“阿爹，你误会了，是陛下……还在闹别扭，哄不好的。”
李谌大步走进来，站定在刘觞与程怀瑾中间，阻拦了程怀瑾的斟酒。
李谌施施然走人，刘觞十足想要吐槽，对窦悦道：“小悦悦，你听我说……”
“觞儿，怎么了？这般长吁短叹的。”
刘光道：“阿爹自然是不愿的，毕竟天子是天下人的天子，他注定不会是你一人的，为这样的人付出真心，永远也得不到对等的回报。不过……”
就在程怀瑾即将为刘觞斟酒之时，一只大手突然拦在面前。
孟簪缨第一次见到程怀瑾，眼睛差点直了，震惊的低声道：“美人儿啊！”
天子突然驾临，众人站起身来作礼，孟簪缨明知故问的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刘觞挑了挑眉，也低声道：“别看了，怕你吃不消，小心噎着，还要崔御医扎针。”
程轻裘谢过天子，很是紧张弟亲的病情，扶着程怀瑾告罪离开，好端端
刘光的宴席，并不能摆在宫中，因为并不是宫宴，所以便托付了孟簪缨，将宴席摆在他的宅邸里。
“阿爹？”刘觞不解：“你不是……不希望我与天子在一起么？”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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