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君子都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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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长兄如父，果然是没错的，程老将军的几个儿子，都是老来得子，只有长子程轻裘的年纪稍微长一些，程老将军总是在军中练兵，很少回家，因此长兄程轻裘就担负起了教养的责任，虽他为人亲和，但还是十足有威严的。
陆品先冷声道：“程三公子不要强词夺理，是在下的仆役做的, 在下绝不会徇私, 不是在下的仆役做的, 在下也绝不会退缩。”
程轻裘一声断喝，吓得程熙之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一脸无措的模样。
“就是！”程熙之道：“分明是他扔的，方才我都看到了, 就是那个小童的方向, 好啊陆品先，你身为主家, 便能如此维护你的仆役了不成？”
陆品先本想辩解一番，不过转念一想，今日的目的便是惹怒程熙之，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子和自己吵架决裂。
程怀瑾面上无光，脸色惨白，双手藏在袖口中微微颤抖，干笑道：“三兄，你怕是累糊涂了，要不然这样罢，怀瑾扶你去歇息一番。”
程怀瑾没有防备，“嘭”一声直接被推倒在地，他的耳朵里都是“野种”“只会讨好”“令人厌烦”等等词眼，异常的刺耳。
“过火？”刘觞道：“不会啊！刚刚好，精彩非凡！程三公子真是从不让人失望，他气起来，简直不分敌我，疯狂扫射，伤敌三分，伤己七分啊，霸气！”
这么多年来，程怀瑾作为程家的义子，一直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正因为他不姓程！
崔岑道：“请程少将军放心，程公子伤势不碍事，已经清理过伤口，上了药，无需包扎，愈合便可以了。”
刘觞过来“劝架”，却像是个搅屎棍子一般，故意道：“是啊，难不成还是天子扔的石子？这也太荒唐了, 对不对？”
“我怎么了？”程熙之道：“就算是当着天子的面儿，我该说什么说什么，也断不会像你一样，人前一套，背地一套，搞这些阴奉阳违见不得人的手段！”
“三兄……”
程怀瑾想要上前去扶程熙之，把他拉走，不让他在毬场上暴跳如雷的骂人，谁知道程熙之不吃他这一套，猛地一把推开程怀瑾，冷声道：“开走，别碰我！只会讨好人的野种，看了便叫人厌烦！”
“你果然是维护他！”程熙之冷笑道：“还真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谌：“……”
“咳咳咳咳咳——”李谌险些呛着, 不得不说, 程三公子的直觉还真是敏锐极了！
程轻裘也没空客套，赶紧往偏殿跑去，好似很是担心程怀瑾的伤势。
程熙之险些被气笑了：“你好大的脸面，我和你家主子吵架，有你什么事儿，滚！”
程轻裘立刻对李谌道：“卑将有罪！卑将管教无方，还请天子恕罪！”
他送走了崔岑，这才推门走入偏殿，刚一进去，竟然听到偏殿里隐隐传来抽噎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听错了，毕竟程怀瑾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文弱，但还是十足要强的。
程轻裘松了口气：“多谢多谢。”
程熙之冷笑道：“真会装模作样啊！只是擦破了一点点皮，好像要流血而死……”
“住口！”
刘觞笑眯眯的看着程轻裘跑远的背影，李谌走过来道：“阿觞，今儿个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程轻裘追到偏殿，御医崔岑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程轻裘拱手道：“崔御医，不知家弟伤势如何？”
“阿瑾！”
其实李谌看得出来，程轻裘还是很维护程熙之的，如果程轻裘不镇住场面，先斩后奏，一旦他的失态提升到御前失仪的层面，那就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少则杖责鞭笞，多则入狱斩首！
这是程怀瑾心头的一根刺，讳莫如深。
程怀瑾最芥蒂的，便是这句话……
程怀瑾不知今日马球比赛的目的，就是让两家吵起来，他看到程熙之与陆品先如此针锋相对，侧头看了看天子的方向，若是程熙之口出狂言，连累了程家，自己也是程家的一份子，岂不是要被牵连？
刘觞又道：“今天这个梁子可算是结大了，各地节度使都看在眼中，那个背后之人一定十分得意，只是……”
程怀瑾坐在偏殿的角落里，背对着殿门，显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来，他的双肩微微颤抖，隐约的哭咽声传来，若有似无的。
程怀瑾总出来道：“三兄，依怀瑾看，陆少将军也不是有意的，就这么算了，继续比赛罢。”
“多谢宣徽使。”
李谌：“……”
程怀瑾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还在呆呆的出神，只觉得掌心麻麻痒痒的，低头一看，是血，他的手掌蹭在地上擦破了皮，这会子正在微微渗血。
程家的仆役赶紧上前，道：“三公子，多有得罪了。”
“别叫我三兄！”程熙之打断他的话头：“我可当不起！我跟你有关系么？你是程家的人么？你骨子里就没有流淌着程家的血脉，这才会胳膊肘向往拐，向着外人说话！你凭什么说算了？”
李谌冷笑一声：“哦？朕听错了？”
程轻裘冷声道：“老三你说够了没有！今日陛下在场，你如此失仪，便算是陛下不追究，我也定然饶不了你。”
刘觞笑嘻嘻的道：“陛下，陛下你是，你方才怕是听错了。”
程怀瑾的身形稍微有些僵硬，虽然是从背后看过去，看不到脸面，但还是能看到他在用袖子抹脸。
陆品先道：“在下并非维护什么人, 事实上，那石子的确不是在下的仆役扔的。www.rumowenxue.com”
李谌挑了挑眉，本意只是想要程熙之与陆品先打起来，没想到程熙之的火气烧得如此旺盛，竟然把自家人也给烧了进去，不过无伤大雅。
“只是？”李谌道：“只是什么？”
方才在打比赛，大家全神贯注, 谁也没有注意, 再者说了，这个石子是从席位上扔过来的，不是从赛场上扔过去的, 因此众人更加没有注意席位, 就连裁判也没有注意。
“是啊是啊！”刘觞信誓旦旦的道：“陛下最美！”
两边谁也不让谁，场面一度混乱起来，各地节度使完全是在看热闹，恨不能打得再火爆一些才好了。
程熙之也没想到程怀瑾会摔在地上，还擦破了手掌，他一时有些惊慌，但咽不下这口气，大兄又这么关心这个野种，分明自己才是大兄的亲弟弟啊，大兄对兄弟们的关心，还不及这个野种的一半！
现在好了，这个野种胳膊还往外拐，分明不把自己当成程家自己人。
程怀瑾一愣，没想到程熙之火气这么大，直接烧到了自己头上，还当着这么多节度使的面子，说自己不是程家的人。
程熙之吓得好像炸毛的小猫咪，瞪大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大兄你……你吼我？”
“阿瑾！”程轻裘道：“你受伤了？快，大兄带你去包扎。”
“那是谁扔的！？”程熙之恶狠狠的问道。
两边吵起来，那小童不需要吩咐，自行拱火，眼中含着泪花道：“少将军，不要吵了，您不要为了小人，与程三公子争吵。”
李谌立刻捏住刘觞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道：“谁是小美人儿？”
程熙之气怒非常，殃及池鱼，转头指着程怀瑾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有你在这里说话的份儿？”
李谌装作很是大度的模样：“无妨，今日本就是比赛，难免有些小小的口角，既然程少将军已经管教了程三公子，那朕也就不方便插手了，一切按照程少将军的意思来罢。”
程轻裘告罪之后，一转头，便发现程怀瑾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正要着急寻找，刘觞走过来道：“程少将军不要着急，本使令人送程公子去了清思殿的偏殿，御医崔岑已经过去看诊，想必这会子正在包扎伤口呢。”
程怀瑾一愣，瞬间没了话头，脸色惨白，程熙之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的继续道：“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假惺惺，人前一面，背地一面，现在竟都是这样的人，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会吃香是么？我今日可真是见识了！”
程怀瑾的确不不姓程，他被程老将军收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姓程，就是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人说闲话，所以程怀瑾主动向程老将军请求，将自己的姓氏改为程氏。
程轻裘拨开人群挤进来，赶紧扶起程怀瑾，关切的道：“阿瑾！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就这么算了？！”程熙之那火气瞬间烧到了程怀瑾的头上，他平日里就看不惯程怀瑾，大哥那么维护程怀瑾，程怀瑾不过一个野种，自己分明才是他的亲弟弟。
程轻裘大步转过去，扶住程怀瑾的肩膀道：“阿瑾，怎么了？是伤口疼么？”
他只是突然觉得
“放开我！放开！你们放肆！”程熙之一直挣扎，但是无济于事，程家的仆役都是会武艺的，两个人押解着程熙之离开了清思殿。
程轻裘狠狠松了一口气，道：“多谢陛下恩典。”
程轻裘迟疑的道：“阿瑾？”
陆品先道：“程三公子，陛下面前，请你谨慎言辞。”
程怀瑾没想到有人进来，他赶紧收了眼泪。的确，程怀瑾确实是在偷偷哭咽，但并不是因着伤口，从小到大，他也是习武长大的，又养在将门之家，自然少不了受伤，程怀瑾并不怕受伤。
程轻裘冷声道：“滚回去反思，禁足在屋舍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刘觞有些感叹：“只是没想到，害得程怀瑾这个小美人儿受伤了，我有一些些的于心不忍。”
小童吓得一个哆嗦，陆品先道：“程三公子，陛下面前，请你说话有些分寸，莫要冲撞了圣驾！”
程熙之怒声道：“不是他扔的，难不成还是天子扔的？！”
] 都说长兄如父，果然是没错的，程老将军的几个儿子，都是老来得子，只有长子程轻裘的年纪稍微长一些，程老将军总是在军中练兵，很少回家，因此长兄程轻裘就担负起了教养的责任，虽他为人亲和，但还是十足有威严的。
陆品先冷声道：“程三公子不要强词夺理，是在下的仆役做的, 在下绝不会徇私, 不是在下的仆役做的, 在下也绝不会退缩。”
程轻裘一声断喝，吓得程熙之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一脸无措的模样。
“就是！”程熙之道：“分明是他扔的，方才我都看到了, 就是那个小童的方向, 好啊陆品先，你身为主家, 便能如此维护你的仆役了不成？”
陆品先本想辩解一番，不过转念一想，今日的目的便是惹怒程熙之，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子和自己吵架决裂。
程怀瑾面上无光，脸色惨白，双手藏在袖口中微微颤抖，干笑道：“三兄，你怕是累糊涂了，要不然这样罢，怀瑾扶你去歇息一番。”
程怀瑾没有防备，“嘭”一声直接被推倒在地，他的耳朵里都是“野种”“只会讨好”“令人厌烦”等等词眼，异常的刺耳。
“过火？”刘觞道：“不会啊！刚刚好，精彩非凡！程三公子真是从不让人失望，他气起来，简直不分敌我，疯狂扫射，伤敌三分，伤己七分啊，霸气！”
这么多年来，程怀瑾作为程家的义子，一直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正因为他不姓程！
崔岑道：“请程少将军放心，程公子伤势不碍事，已经清理过伤口，上了药，无需包扎，愈合便可以了。”
刘觞过来“劝架”，却像是个搅屎棍子一般，故意道：“是啊，难不成还是天子扔的石子？这也太荒唐了, 对不对？”
“我怎么了？”程熙之道：“就算是当着天子的面儿，我该说什么说什么，也断不会像你一样，人前一套，背地一套，搞这些阴奉阳违见不得人的手段！”
“三兄……”
程怀瑾想要上前去扶程熙之，把他拉走，不让他在毬场上暴跳如雷的骂人，谁知道程熙之不吃他这一套，猛地一把推开程怀瑾，冷声道：“开走，别碰我！只会讨好人的野种，看了便叫人厌烦！”
“你果然是维护他！”程熙之冷笑道：“还真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谌：“……”
“咳咳咳咳咳——”李谌险些呛着, 不得不说, 程三公子的直觉还真是敏锐极了！
程轻裘也没空客套，赶紧往偏殿跑去，好似很是担心程怀瑾的伤势。
程熙之险些被气笑了：“你好大的脸面，我和你家主子吵架，有你什么事儿，滚！”
程轻裘立刻对李谌道：“卑将有罪！卑将管教无方，还请天子恕罪！”
他送走了崔岑，这才推门走入偏殿，刚一进去，竟然听到偏殿里隐隐传来抽噎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听错了，毕竟程怀瑾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文弱，但还是十足要强的。
程轻裘松了口气：“多谢多谢。”
程熙之冷笑道：“真会装模作样啊！只是擦破了一点点皮，好像要流血而死……”
“住口！”
刘觞笑眯眯的看着程轻裘跑远的背影，李谌走过来道：“阿觞，今儿个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程轻裘追到偏殿，御医崔岑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程轻裘拱手道：“崔御医，不知家弟伤势如何？”
“阿瑾！”
其实李谌看得出来，程轻裘还是很维护程熙之的，如果程轻裘不镇住场面，先斩后奏，一旦他的失态提升到御前失仪的层面，那就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少则杖责鞭笞，多则入狱斩首！
这是程怀瑾心头的一根刺，讳莫如深。
程怀瑾最芥蒂的，便是这句话……
程怀瑾不知今日马球比赛的目的，就是让两家吵起来，他看到程熙之与陆品先如此针锋相对，侧头看了看天子的方向，若是程熙之口出狂言，连累了程家，自己也是程家的一份子，岂不是要被牵连？
刘觞又道：“今天这个梁子可算是结大了，各地节度使都看在眼中，那个背后之人一定十分得意，只是……”
程怀瑾坐在偏殿的角落里，背对着殿门，显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来，他的双肩微微颤抖，隐约的哭咽声传来，若有似无的。
程怀瑾总出来道：“三兄，依怀瑾看，陆少将军也不是有意的，就这么算了，继续比赛罢。”
“多谢宣徽使。”
李谌：“……”
程怀瑾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还在呆呆的出神，只觉得掌心麻麻痒痒的，低头一看，是血，他的手掌蹭在地上擦破了皮，这会子正在微微渗血。
程家的仆役赶紧上前，道：“三公子，多有得罪了。”
“别叫我三兄！”程熙之打断他的话头：“我可当不起！我跟你有关系么？你是程家的人么？你骨子里就没有流淌着程家的血脉，这才会胳膊肘向往拐，向着外人说话！你凭什么说算了？”
李谌冷笑一声：“哦？朕听错了？”
程轻裘冷声道：“老三你说够了没有！今日陛下在场，你如此失仪，便算是陛下不追究，我也定然饶不了你。”
刘觞笑嘻嘻的道：“陛下，陛下你是，你方才怕是听错了。”
程怀瑾的身形稍微有些僵硬，虽然是从背后看过去，看不到脸面，但还是能看到他在用袖子抹脸。
陆品先道：“在下并非维护什么人, 事实上，那石子的确不是在下的仆役扔的。www.rumowenxue.com”
李谌挑了挑眉，本意只是想要程熙之与陆品先打起来，没想到程熙之的火气烧得如此旺盛，竟然把自家人也给烧了进去，不过无伤大雅。
“只是？”李谌道：“只是什么？”
方才在打比赛，大家全神贯注, 谁也没有注意, 再者说了，这个石子是从席位上扔过来的，不是从赛场上扔过去的, 因此众人更加没有注意席位, 就连裁判也没有注意。
“是啊是啊！”刘觞信誓旦旦的道：“陛下最美！”
两边谁也不让谁，场面一度混乱起来，各地节度使完全是在看热闹，恨不能打得再火爆一些才好了。
程熙之也没想到程怀瑾会摔在地上，还擦破了手掌，他一时有些惊慌，但咽不下这口气，大兄又这么关心这个野种，分明自己才是大兄的亲弟弟啊，大兄对兄弟们的关心，还不及这个野种的一半！
现在好了，这个野种胳膊还往外拐，分明不把自己当成程家自己人。
程怀瑾一愣，没想到程熙之火气这么大，直接烧到了自己头上，还当着这么多节度使的面子，说自己不是程家的人。
程熙之吓得好像炸毛的小猫咪，瞪大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大兄你……你吼我？”
“阿瑾！”程轻裘道：“你受伤了？快，大兄带你去包扎。”
“那是谁扔的！？”程熙之恶狠狠的问道。
两边吵起来，那小童不需要吩咐，自行拱火，眼中含着泪花道：“少将军，不要吵了，您不要为了小人，与程三公子争吵。”
李谌立刻捏住刘觞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道：“谁是小美人儿？”
程熙之气怒非常，殃及池鱼，转头指着程怀瑾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有你在这里说话的份儿？”
李谌装作很是大度的模样：“无妨，今日本就是比赛，难免有些小小的口角，既然程少将军已经管教了程三公子，那朕也就不方便插手了，一切按照程少将军的意思来罢。”
程轻裘告罪之后，一转头，便发现程怀瑾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正要着急寻找，刘觞走过来道：“程少将军不要着急，本使令人送程公子去了清思殿的偏殿，御医崔岑已经过去看诊，想必这会子正在包扎伤口呢。”
程怀瑾一愣，瞬间没了话头，脸色惨白，程熙之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的继续道：“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假惺惺，人前一面，背地一面，现在竟都是这样的人，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会吃香是么？我今日可真是见识了！”
程怀瑾的确不不姓程，他被程老将军收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姓程，就是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人说闲话，所以程怀瑾主动向程老将军请求，将自己的姓氏改为程氏。
程轻裘拨开人群挤进来，赶紧扶起程怀瑾，关切的道：“阿瑾！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就这么算了？！”程熙之那火气瞬间烧到了程怀瑾的头上，他平日里就看不惯程怀瑾，大哥那么维护程怀瑾，程怀瑾不过一个野种，自己分明才是他的亲弟弟。
程轻裘大步转过去，扶住程怀瑾的肩膀道：“阿瑾，怎么了？是伤口疼么？”
他只是突然觉得
“放开我！放开！你们放肆！”程熙之一直挣扎，但是无济于事，程家的仆役都是会武艺的，两个人押解着程熙之离开了清思殿。
程轻裘狠狠松了一口气，道：“多谢陛下恩典。”
程轻裘迟疑的道：“阿瑾？”
陆品先道：“程三公子，陛下面前，请你谨慎言辞。”
程怀瑾没想到有人进来，他赶紧收了眼泪。的确，程怀瑾确实是在偷偷哭咽，但并不是因着伤口，从小到大，他也是习武长大的，又养在将门之家，自然少不了受伤，程怀瑾并不怕受伤。
程轻裘冷声道：“滚回去反思，禁足在屋舍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刘觞有些感叹：“只是没想到，害得程怀瑾这个小美人儿受伤了，我有一些些的于心不忍。”
小童吓得一个哆嗦，陆品先道：“程三公子，陛下面前，请你说话有些分寸，莫要冲撞了圣驾！”
程熙之怒声道：“不是他扔的，难不成还是天子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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