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在梦中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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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觞哄了好一阵，程熙之这种野蛮的哭法，和李谌那种掉小珍珠的哭法还真是不一样，李谌斯文秀气很多，哭起来委委屈屈的，有一点点可怜，还有一点点可爱。
鱼之舟再次道：“这些日子，陛下要忙碌契丹入朝朝贡的事情，宣徽使又成天忙碌程三公子的事情，陛下总是见不到宣徽使，其实是心里头吃味儿了，难道宣徽使没有感觉到么？”
“宣徽使！”程熙之纳闷：“是我啊！你跑什么？宣徽使！”
惊天地泣鬼神，整条街都是他的哭声，能穿到十八里地之外，毫不夸张的说，刘觞都怕他的哭声传到大明宫去，实在太丢人了！
鱼之舟不在，只有一些侍奉的小太监，小太监道：“拜见宣徽使，宣徽使可是要谒见天子？天子去了宣政殿，与几位大臣商契丹进贡的事情，一会子怕是才能回来呢。”
鱼之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宣徽使，请罢。”
“呜呜呜呜，大兄……”
李谌忙碌的厉害，一直到宫禁之前，这才从宣政殿出来，回了紫宸殿，小太监已经换了班，因此忘了与天子提起刘觞来过的事情。
赶紧松开手，将旁边的灯火点起来，便见到刘觞竟在他的榻上，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紫宸殿，最令人咋舌的是，刘觞从上到下只裹着滑溜溜的绸缎锦被，手臂还被李谌攥的发红。
别看程熙之现在是文职，但他乃是习武之人
刘觞进了紫宸殿，果然便看到了李谌，李谌已经从宣政殿回来了。
李谌不理会他的挣蹦，将人抱出紫宸殿，往地上一方，居高临下的拍拍手道：“想对朕自荐枕席的人多了，宣徽使今夜怕是排不上队。”
说完，摊开案几上的文书：“鱼之舟，送宣徽使出去。”
刘觞奇怪的道：“谌儿，怎么了？”
刘觞道：“哦，今儿个程三公子入职户部，我去中书门下看了看，又陪着程三公子去给沧景节度使践行，陛下你可不知道，程三公子哭的那叫一个凶啊！整条街恨不能都听到……”
他说着，伸手过去一滚，刘觞一阵天旋地转，被卷在锦被中间，下一刻已经被李谌扛上了肩头。
程熙之一脸迷茫的问：“宣徽使，什么叫做……直男癌附身？”
李谌揉着额角，摸黑来到榻边，向上一躺，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就在此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李谌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把擒住对方。
他的话第二次还未说完，李谌已经黑下脸来：“可爱？”
李谌幽幽的道：“程三公子哭起来可爱么？”
刘觞离开了紫宸殿，回到自己的宣徽院，一直等到晚上，鱼之舟也没过来通知自己，说明什么？说明小奶狗很生气，事情很严重。
“陛下！”刘觞喊了好几嗓子，李谌都不站住，施施然回了紫宸殿。
刘觞嫌弃的往后缩：“你什么直男癌附身呢，用了别人的手帕，好歹洗一下再还回去。”
刘觞呼啦一声将锦被掀开，笑眯眯的道：“陛下，小臣是来自荐枕席的！”
程熙之将手帕叠了叠，塞在自己的衣袍里，刘觞虽没有洁癖，但那手帕湿哒哒的，一定沾到了程熙之的衣袍，实在不愿意多看一眼。
李谌道：“朕不是让你在紫宸殿等着，怎么又跑出去了？”
“诶！”刘觞惊讶的道：“陛下，我……”
李谌的脚步果然顿了一下，转身走了回来，蹲下来与刘觞平齐，唰唰两下解开自己的衣带。刘觞吓得死死闭上眼睛，却睁开一条眼缝：“谌儿，这样不好吧？大庭广众的，是不是有点太奔放了？”
李谌走进紫宸殿，完全不想点灯，挥了挥手道：“不必伺候了。”
刘觞笑眯眯的道：“那……本使能进去等么？”
刘觞搓着自己的胳膊，道：“陛下，你差点捏死我了。”
刘觞挠了挠后脑勺：“啊？让我在紫宸殿等着？我可能是睡迷糊了，还以为在做梦呢。”
刘觞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毕竟程三公子不是长安本地人，他不是人生地不熟嘛？”
刘觞进去，将大门关闭，笑得一脸狡黠。
鱼之舟应了一声，退出紫宸殿在外面伺候。
李谌因着契丹的事情，一忙就是一个月，眼看着契丹使团已经动身，马上便要进入长安，李谌这才稍微不是那般忙碌。
鱼之舟无奈的摇头：“总之，陛下现在赌气，不想见宣徽使，宣徽使晚些再来罢。”
李谌根本没有猜测，回过头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刘觞，眼神十分肃穆。
李谌重新站起来，拍了拍手道：“朕要歇息了，宣徽使去找程三公子好了。”
“哦……”程熙之受教的点点头：“那我洗过再还给你。”
李谌凉丝丝的道：“既然程三公子如此可爱，你去找他罢。”
他哪里想到，李谌竟然因为这种事情吃醋了！
刘觞摆手道：“不不，不必了，你留着吧。”
刘觞回头一看，是程熙之，当下拔腿便跑。
刘觞垂头嗓子的挣蹦起来，嘟囔的道：“小奶狗还记仇！”
刘觞：“……”谌儿的表情很不对劲呢！
“嗯！”刘觞使劲点头：“哭的超凶！”
刘觞对程熙之完全是出于仗义，而且之前为了抓金商防御使，大家多有利用程熙之，刘觞心里头大抵有些过意不去，这不是程熙之需要帮忙，自然便多多弥补一些。
不等刘觞说完，李谌眯了眯眼睛，打断道：“又是程熙之。”
李谌没好气的道：“谁知你在这里？朕不是说了么，不让你入紫宸殿，是谁放你进来的？”
刘觞：“……”
鱼之舟：“……是，陛下。”
李谌轻笑一声，手握衣带，又是唰唰两下，将刘觞和被子卷捆在一起，严严实实的打了两个死结，道：“好了，现在宣徽使便不会被人看光了。”
刘觞悄无声息的走进去，一个猛子扑上，给李谌来了一个后被杀，笑道：“猜猜我是谁？”
“吃味……”刘觞惊讶的道：“陛下为何吃味？”
今日是契丹使团进入长安城的日子，今日晚间还有接风宴，就在大明宫中举办，刘觞忙着验收宴席的状况，便听到有人喊着：“宣徽使！宣徽使！”
鱼之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关闭紫宸殿的大门，这才道：“昨日里宣徽使饮醉，是陛下抱着您回到紫宸殿的。”
刘觞：“……”
刘觞深深的叹口气，道：“那好罢，小鱼公公你帮我看着点，若是陛下心情好了，一定要叫我哦。”
鱼之舟：“……”
刘觞道：“我冤枉！我后半句还没说完呢，陛下便打断了！我其实想说，他跟我家谌儿完全没法比……”
“我又不喜欢程小三。”
刘觞一边大喊一边挣蹦，但是他裹在锦被里，裹得好像一只蚕宝宝，根本挣蹦不动。
刘觞把他推上金辂车，程熙之哭了一路，金辂车从长安城的城南一直穿梭到城北的大明宫，程熙之这才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涕，道：“宣徽使，谢谢你的手帕。”
刘觞大喊着：“陛下！被子要散了！被子要散了！我可是要被看光的！”
“啊？”刘觞于是一阵迷茫，食指敲着下巴，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还行，有一点点小可爱，但是和我家谌儿比……”那是大大不如的。
“怎么还哭啊，乖啊，别哭了。”
鱼之舟道：“方才宣徽使还说程三公子哭起来可爱，陛下可不是更吃味儿么？”
刘觞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回忆，但实在断片儿了，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来的。
刘觞一阵沉默，他还以为是自己昨日没饮多少酒，所以今日才不头疼不胃疼，原来都是李谌在忙碌。
鱼之舟点点头：“宣徽使放心。”
二人回了大明宫，程熙之还要去中书门下，宣政殿已然下朝，刘觞便急匆匆的往紫宸殿赶去。
鱼之舟又道：“宣徽使今日并无头疾和胃疾，那也是陛下的功劳。昨儿个夜里头，陛下一夜都未合眼，宣徽使先是吐了陛下一身，又是说头疼，陛下亲自给宣徽使按揉额角，便是怕宣徽使难过，今日还有朝参，天没亮便去了宣政殿。”
“陛下！陛下！”刘觞震惊：“这是去哪里啊！我可没有野战的癖好啊！快、快放我下来！”
“啊……痛、痛！陛下，是我是我！”
李谌听到那声音耳熟，眼睛也适应了黑暗，这才看清楚，竟然是刘觞。
“自然自然！”小太监可不知道天子和刘觞闹脾性的事情，平日里宣徽使都是自由进出紫宸殿的，这会子小太监也不好阻拦，殷勤的打开紫宸殿的大门，请他进去。
“咳！”李谌咳嗽了一声，撇开眼目道：“谁要你自荐枕席。”
而程三公子……
“嗯？”刘觞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李谌没头没尾的道：“他哭了？”
刘觞觉得这样不是法子，身为一个好男人，必须要哄好自己的小男朋友，于是他灵机一动，跑到紫宸殿门口，东张西望的。
说着，还要将用过的手帕还给刘觞。
刘觞没有法子，只好从紫宸殿退出来，抱怨的道：“陛下今儿个怎么了？突然便生气，不像是青春期，反倒像是更年期了。”
鱼之舟险些翻了一个白眼，道：“宣徽使对程三公子如此要好，陛下怎么可能不吃味儿？”
说完，转身要走。
李谌道：“方才去何处了？”
李谌道：“这几日你总是围着程熙之打转，又是给他谋求职位，又是带他去看屋舍。”
] 刘觞哄了好一阵，程熙之这种野蛮的哭法，和李谌那种掉小珍珠的哭法还真是不一样，李谌斯文秀气很多，哭起来委委屈屈的，有一点点可怜，还有一点点可爱。
鱼之舟再次道：“这些日子，陛下要忙碌契丹入朝朝贡的事情，宣徽使又成天忙碌程三公子的事情，陛下总是见不到宣徽使，其实是心里头吃味儿了，难道宣徽使没有感觉到么？”
“宣徽使！”程熙之纳闷：“是我啊！你跑什么？宣徽使！”
惊天地泣鬼神，整条街都是他的哭声，能穿到十八里地之外，毫不夸张的说，刘觞都怕他的哭声传到大明宫去，实在太丢人了！
鱼之舟不在，只有一些侍奉的小太监，小太监道：“拜见宣徽使，宣徽使可是要谒见天子？天子去了宣政殿，与几位大臣商契丹进贡的事情，一会子怕是才能回来呢。”
鱼之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宣徽使，请罢。”
“呜呜呜呜，大兄……”
李谌忙碌的厉害，一直到宫禁之前，这才从宣政殿出来，回了紫宸殿，小太监已经换了班，因此忘了与天子提起刘觞来过的事情。
赶紧松开手，将旁边的灯火点起来，便见到刘觞竟在他的榻上，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紫宸殿，最令人咋舌的是，刘觞从上到下只裹着滑溜溜的绸缎锦被，手臂还被李谌攥的发红。
别看程熙之现在是文职，但他乃是习武之人
刘觞进了紫宸殿，果然便看到了李谌，李谌已经从宣政殿回来了。
李谌不理会他的挣蹦，将人抱出紫宸殿，往地上一方，居高临下的拍拍手道：“想对朕自荐枕席的人多了，宣徽使今夜怕是排不上队。”
说完，摊开案几上的文书：“鱼之舟，送宣徽使出去。”
刘觞奇怪的道：“谌儿，怎么了？”
刘觞道：“哦，今儿个程三公子入职户部，我去中书门下看了看，又陪着程三公子去给沧景节度使践行，陛下你可不知道，程三公子哭的那叫一个凶啊！整条街恨不能都听到……”
他说着，伸手过去一滚，刘觞一阵天旋地转，被卷在锦被中间，下一刻已经被李谌扛上了肩头。
程熙之一脸迷茫的问：“宣徽使，什么叫做……直男癌附身？”
李谌揉着额角，摸黑来到榻边，向上一躺，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就在此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李谌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把擒住对方。
他的话第二次还未说完，李谌已经黑下脸来：“可爱？”
李谌幽幽的道：“程三公子哭起来可爱么？”
刘觞离开了紫宸殿，回到自己的宣徽院，一直等到晚上，鱼之舟也没过来通知自己，说明什么？说明小奶狗很生气，事情很严重。
“陛下！”刘觞喊了好几嗓子，李谌都不站住，施施然回了紫宸殿。
刘觞嫌弃的往后缩：“你什么直男癌附身呢，用了别人的手帕，好歹洗一下再还回去。”
刘觞呼啦一声将锦被掀开，笑眯眯的道：“陛下，小臣是来自荐枕席的！”
程熙之将手帕叠了叠，塞在自己的衣袍里，刘觞虽没有洁癖，但那手帕湿哒哒的，一定沾到了程熙之的衣袍，实在不愿意多看一眼。
李谌道：“朕不是让你在紫宸殿等着，怎么又跑出去了？”
“诶！”刘觞惊讶的道：“陛下，我……”
李谌的脚步果然顿了一下，转身走了回来，蹲下来与刘觞平齐，唰唰两下解开自己的衣带。刘觞吓得死死闭上眼睛，却睁开一条眼缝：“谌儿，这样不好吧？大庭广众的，是不是有点太奔放了？”
李谌走进紫宸殿，完全不想点灯，挥了挥手道：“不必伺候了。”
刘觞笑眯眯的道：“那……本使能进去等么？”
刘觞搓着自己的胳膊，道：“陛下，你差点捏死我了。”
刘觞挠了挠后脑勺：“啊？让我在紫宸殿等着？我可能是睡迷糊了，还以为在做梦呢。”
刘觞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毕竟程三公子不是长安本地人，他不是人生地不熟嘛？”
刘觞进去，将大门关闭，笑得一脸狡黠。
鱼之舟应了一声，退出紫宸殿在外面伺候。
李谌因着契丹的事情，一忙就是一个月，眼看着契丹使团已经动身，马上便要进入长安，李谌这才稍微不是那般忙碌。
鱼之舟无奈的摇头：“总之，陛下现在赌气，不想见宣徽使，宣徽使晚些再来罢。”
李谌根本没有猜测，回过头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刘觞，眼神十分肃穆。
李谌重新站起来，拍了拍手道：“朕要歇息了，宣徽使去找程三公子好了。”
“哦……”程熙之受教的点点头：“那我洗过再还给你。”
李谌凉丝丝的道：“既然程三公子如此可爱，你去找他罢。”
他哪里想到，李谌竟然因为这种事情吃醋了！
刘觞摆手道：“不不，不必了，你留着吧。”
刘觞回头一看，是程熙之，当下拔腿便跑。
刘觞垂头嗓子的挣蹦起来，嘟囔的道：“小奶狗还记仇！”
刘觞：“……”谌儿的表情很不对劲呢！
“嗯！”刘觞使劲点头：“哭的超凶！”
刘觞对程熙之完全是出于仗义，而且之前为了抓金商防御使，大家多有利用程熙之，刘觞心里头大抵有些过意不去，这不是程熙之需要帮忙，自然便多多弥补一些。
不等刘觞说完，李谌眯了眯眼睛，打断道：“又是程熙之。”
李谌没好气的道：“谁知你在这里？朕不是说了么，不让你入紫宸殿，是谁放你进来的？”
刘觞：“……”
鱼之舟：“……是，陛下。”
李谌轻笑一声，手握衣带，又是唰唰两下，将刘觞和被子卷捆在一起，严严实实的打了两个死结，道：“好了，现在宣徽使便不会被人看光了。”
刘觞悄无声息的走进去，一个猛子扑上，给李谌来了一个后被杀，笑道：“猜猜我是谁？”
“吃味……”刘觞惊讶的道：“陛下为何吃味？”
今日是契丹使团进入长安城的日子，今日晚间还有接风宴，就在大明宫中举办，刘觞忙着验收宴席的状况，便听到有人喊着：“宣徽使！宣徽使！”
鱼之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关闭紫宸殿的大门，这才道：“昨日里宣徽使饮醉，是陛下抱着您回到紫宸殿的。”
刘觞：“……”
刘觞深深的叹口气，道：“那好罢，小鱼公公你帮我看着点，若是陛下心情好了，一定要叫我哦。”
鱼之舟：“……”
刘觞道：“我冤枉！我后半句还没说完呢，陛下便打断了！我其实想说，他跟我家谌儿完全没法比……”
“我又不喜欢程小三。”
刘觞一边大喊一边挣蹦，但是他裹在锦被里，裹得好像一只蚕宝宝，根本挣蹦不动。
刘觞把他推上金辂车，程熙之哭了一路，金辂车从长安城的城南一直穿梭到城北的大明宫，程熙之这才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涕，道：“宣徽使，谢谢你的手帕。”
刘觞大喊着：“陛下！被子要散了！被子要散了！我可是要被看光的！”
“啊？”刘觞于是一阵迷茫，食指敲着下巴，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还行，有一点点小可爱，但是和我家谌儿比……”那是大大不如的。
“怎么还哭啊，乖啊，别哭了。”
鱼之舟道：“方才宣徽使还说程三公子哭起来可爱，陛下可不是更吃味儿么？”
刘觞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回忆，但实在断片儿了，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来的。
刘觞一阵沉默，他还以为是自己昨日没饮多少酒，所以今日才不头疼不胃疼，原来都是李谌在忙碌。
鱼之舟点点头：“宣徽使放心。”
二人回了大明宫，程熙之还要去中书门下，宣政殿已然下朝，刘觞便急匆匆的往紫宸殿赶去。
鱼之舟又道：“宣徽使今日并无头疾和胃疾，那也是陛下的功劳。昨儿个夜里头，陛下一夜都未合眼，宣徽使先是吐了陛下一身，又是说头疼，陛下亲自给宣徽使按揉额角，便是怕宣徽使难过，今日还有朝参，天没亮便去了宣政殿。”
“陛下！陛下！”刘觞震惊：“这是去哪里啊！我可没有野战的癖好啊！快、快放我下来！”
“啊……痛、痛！陛下，是我是我！”
李谌听到那声音耳熟，眼睛也适应了黑暗，这才看清楚，竟然是刘觞。
“自然自然！”小太监可不知道天子和刘觞闹脾性的事情，平日里宣徽使都是自由进出紫宸殿的，这会子小太监也不好阻拦，殷勤的打开紫宸殿的大门，请他进去。
“咳！”李谌咳嗽了一声，撇开眼目道：“谁要你自荐枕席。”
而程三公子……
“嗯？”刘觞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李谌没头没尾的道：“他哭了？”
刘觞觉得这样不是法子，身为一个好男人，必须要哄好自己的小男朋友，于是他灵机一动，跑到紫宸殿门口，东张西望的。
说着，还要将用过的手帕还给刘觞。
刘觞没有法子，只好从紫宸殿退出来，抱怨的道：“陛下今儿个怎么了？突然便生气，不像是青春期，反倒像是更年期了。”
鱼之舟险些翻了一个白眼，道：“宣徽使对程三公子如此要好，陛下怎么可能不吃味儿？”
说完，转身要走。
李谌道：“方才去何处了？”
李谌道：“这几日你总是围着程熙之打转，又是给他谋求职位，又是带他去看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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