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檐第 72 章 檐含住卫寂的唇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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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赫存为卫寂与姜檐开的方子很简单：少见面，少相处。

    问过李赫存后，金福瑞提笔在心里润色了好几遍，都觉得不妥，最后将李赫存的原话写下来寄给姜檐，要他自行决定。

    金福瑞只好再去找李赫存打听，看此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姜檐站在床头望着卫寂，“困了就睡罢，不必管我。”

    卫寂：“雨露期提前没事。”

    看着双目紧阖，睡相安稳的卫寂，姜檐悄悄拱进他的肩头，在他唇角亲了亲，便趴在卫寂枕边老实不动了。

    卫寂低着头摇了摇。

    自卫寂分化成阴坤后，雨露期的日子便没有一次是准的。

    信写好之后，姜檐封上火漆，出去交给侍卫，让他们派人六百里加急亲自送到金福瑞手中。

    听到卫寂说话，姜檐抬眸看过来。

    姜檐的目光追随着卫寂，跟在他身后一块进了里间。

    可冷静下来，又叹了一口气说，“前朝的国库一直是赤字，百业也凋零，只靠农作养不起国。”

    便是他们真吵架了，以姜檐的性子也不会拿这种事赌气，怕是有什么不便之处才想拖延时日。

    无论姜檐说什么，卫寂都是很好的脾气，耐心听着，待他说完，与他认真探讨。

    姜檐说的是正事，卫寂却听成了政事，顿时也觉得不妥。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 姜檐又回来了，见屏风那侧白雾袅袅, 不由放轻了脚步，坐回到贵妃榻上。

    外面天光正好，卫寂的身影在屏风上只映出一道模糊的轮廓。

    与明德帝奏疏一块送来的，还有金福瑞的书信。

    卫寂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好，不由向姜檐提议，“殿下要不要写信问问金公公，看有什么办法拖延一些时日？”

    水灾一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姜檐回到常白郡后便没再出去。

    两方接触的少了，各自雨露期或许就会恢复正常。

    难得见姜檐这样安静，卫寂有些不自在地问，“那边的百姓如何？”

    说完姜檐又忍不住向卫寂抱怨商贾的可恨之处。

    因为这场水灾，受灾州府的粮价一下子涨了起来，姜檐只得开仓放粮，极力压下哄抬起来的粮价。

    卫寂连忙与姜檐拉开了一些距离，满脸忧色，“殿下说的是，赶在一日太耽误政事。”

    治洪这短短几日，姜檐成长了许多，也只是在卫寂面前倒倒苦水，说一些孩子气的话向他撒娇。

    姜檐什么都没有说，别扭地将信递给卫寂。

    卫寂的困意泛上来，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话姜檐无法反驳。

    那之后卫寂问他，姜檐只说金福瑞还没回信，问过几次后卫寂也就不再问了。

    他俩都‘病’倒了，若是常白郡再出了事怎么办？

    姜檐又给金福瑞去了一封信。

    建造河渠需要工匠，没了田地，他们暂且可以去河渠干些零碎的活计养家，同时还能拿着朝廷占田的粮食。

    姜檐目露幽怨，瘫着脸不想跟卫寂说话。

    -

    收到信，姜檐打开一看，想也未想立刻撕了。

    听他说完，姜檐脸色有所缓和，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说，“那就问问罢。”

    这已经是含蓄的卫寂能说出来最大胆露骨的话了。

    姜檐一听这话垮下脸。

    姜檐：“为何会没事？他信上怎么说的，你念一念。”

    不过那边州府的文书每次都往姜檐这里送，一应事都要姜檐先过目，等他批阅过后才会着手施行。

    收到信的金福瑞一头雾水，还以为姜檐跟卫寂吵架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

    不成婚就是麻烦事多，这也要顾虑，那也要顾虑。

    屏风内侧的水声渐渐变大, 卫寂已从浴桶里站起来。

    他凑过去将额头抵在卫寂眉心，明明得意得不行，嘴上却还要说。

    卫寂低下头，轻声说，“约莫还有两次，臣跟殿下的雨露期时间便会对上。”

    卫寂心口一片热麻麻的，这股说不清的温情促使他开口，“约莫还有两次……”

    卫寂面颊发热地点头。

    卫寂耐心与姜檐解释这里的利害。

    卫寂呆呆看了一眼姜檐，其实心里知道他想要他说什么，姜檐这样直白，他怎么可能不懂？

    姜檐道：“已经没什么大碍。”

    等李赫存翻过医书，肯定了他的猜测，金福瑞这才在信中将此事告诉了姜檐。

    擦净身上的水汽, 卫寂穿上衣服便绕过屏风出来了。

    姜檐别扭地看了一眼卫寂，“没有了？”

    等朝廷不

    这次水灾叫姜檐明白，农民真的是靠天吃饭，一场洪水，一场旱灾，就能让辛苦耕种的粮食颗粒无收。

    周家一案，赵振勉抄了家，吴胜良的产业全部被没收。

    见卫寂不说话，姜檐哼了一声，不满地将信叠起来放回信封。

    卫寂以前从未听过这种说法，将信的内容看了两遍。

    “怎么这么快就要赶到一天了，你才分化多久？变成同一日了，我们都在卧床休息，那正事怎么办？”

    看着姜檐翘起的嘴角，卫寂有片刻的恍惚。

    卫寂咽了一口，小心接过那封信，提着心一字一字地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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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信上的前两行后，卫寂才明白过来。

    赌气地把脸扭过去，气不过又转回来卫寂道：“方才算日子的是你，现在要拖延的又是你，都不知你成日在想什么，变来变去的。”

    在信的最后，金福瑞还一通鼓吹，说只有契合度高的阴坤阳乾才会如此，这是金玉一样的良缘，旁人只有羡煞的份。

    放回去没多久，他又忍不住拿出来看，信里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欢喜，只觉得用金玉良缘，天作之合来形容他跟卫寂再合适不过了。

    事。”

    那张素净俊秀的脸被热气蒸得酡红, 眼睛乌亮, 唇色红润，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

    姜檐正襟危坐, 也不往卫寂那边瞧，目视着前方的门板，听着那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他喉头攒动了一下。

    姜檐向明德帝请示过，将吴胜良的田产分摊给百姓，又许下他们五年后每户再分一亩薄田，百姓这才同意朝廷收地。

    卫寂眼睫上下敛动，低下头应了一声，“嗯。”

    姜檐冷声道：“难怪前朝要抑商重农，商贾之狡诈罄竹难书，百姓都吃不饱饭了，他们还在这种时候发国难财。”

    他总是这样好哄，不管先前有多不高兴，也不会生太时间的气。

    卫寂把头埋得更低了，磕绊着将金福瑞信上说的念给姜檐听，他没读最后金福瑞那些金玉良缘的话。

    这次姜檐来信后，金福瑞便去请教了李赫存。

    他拽着被角躺到了床上，姜檐上前凑过一点，半坐在床旁的脚蹬上，将下巴搁在卫寂的枕边，安静地守着卫寂。

    他是矛盾的，一面觉得商贾之流狡诈自私，脉管里淌的血怕都是黑的，一面又觉得自他父皇兴商以来，国家财政才没先前那么吃紧。

    纵观整个历史，那些国力强大，文化兴盛的，无一不是商行繁多。

    只是他本就是个含蓄内敛的人，上次亲口承认自己喜欢姜檐已是很不容易了。

    虽然之前找人为卫寂看过, 都说没什么大碍, 但也不该次次都不准，姜檐有些担心。

    姜檐眼眸生亮，他还没来得及详细地算这些，追到卫寂面前问，“真的么？”

    姜檐有些不高兴，拿过卫寂手里的信，指着最后一行道:“明明就还有。”

    卫寂与姜檐只隔了一道山水屏风，听到姜檐出去的开门声，一直靠在桶壁泡澡的他抬起头，朝外看了一眼。

    既是已经互通过心意，怎么能天天说这样羞臊的话？

    两人在常白郡犯下累累恶行，姜檐直接将他们下了死牢，准备秋后一同问斩。

    洪水退去后，田地里的水稻全毁了，屋舍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至少人活下来了，也没有暴发瘟疫。

    金福瑞早就发现自卫寂分化后，姜檐的雨露期便开始不准，且两人的日子越离越近，隐约有重合的迹象。

    卫寂不知缘由，还以为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担忧地看着他，出声问，“怎么了？”

    -

    不光是在常白郡不方便，等回到京信期若是错开，姜檐难受时他还可以去探望，赶在同一日反而有诸多不便。

    姜檐拆了信，快速看过之后，神色忽地变得有些怪异。

    姜檐只当李赫存在放屁，怕卫寂把这个庸医的话当真才不拿给他看。

    卫寂洗澡时, 姜檐给金福瑞写了一封信，要他叫御医李赫存速来壶口县。m.chunfengwenxue.com

    卫寂上了床, 一抬头见姜檐跟了过来，不由一愣。

    明德帝对卫寂跟姜檐在这边办的几桩差事很是满意，在奏疏中夸赞了他们。

    姜檐明知故问，“哪样？”

    姜檐明明看过，他却还要问卫寂，“金福瑞都说什么了？”

    卫寂避开姜檐的目光，“说我们这样没

    两地离得不远，处理起来倒是也方便。

    卫寂同意姜檐所言，他也觉得商贾的做法可恨。

    要是再照这样提前下去，最多还有两次便会赶到同一日。

    他不知姜檐先前给金福瑞去信，要金福瑞将李赫存请过来为自己看病。

    姜檐的喜悦几乎溢出胸腔，望向卫寂的眼眸淌着脉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