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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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门被叩了两下。

    夏初：“可是……”

    妈妈理所应当的回道：“在家啊，还能在哪？”

    妈妈的声音越来越高。

    女孩二十来岁，并不大。

    “你出卖你哥？你什么居心？”

    爸爸还算是冷静，毕竟接待室四处都是摄像头，扯了扯妈妈的衣袖：“先听警察说说什么事吧，你能指望她告诉你什么。”

    接待室内，死一般的沉默。

    桌对面，警官喝了口热茶，说：“你们的儿子夏念疑似参加地下帮派，警方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还请你们配合。”

    爸爸站起身，怒道：“你们不讲道理！”

    门口走进一位短发女警察：“罗队，有人找这位夏初小姐，电话打到我们局里来了。”

    警官问：“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妈妈大叫：“你们做什么！”

    “就没有发生……其他事情？”夏初试探的问。

    一人控制住妈妈，一人往她脖子上打了什么东西。

    “儿子？”妈妈先是一愣，然后警惕道，“我们儿子怎么了？”

    警官凝视着夏初，片刻后，回道：“夏念持枪出现在前海站C1出口的便利店——这是前海区警察局收到以及需要处理的唯一警情。”

    爸爸像根桩似的傻杵在原地。

    警官抬起头再看夏初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警官起身对夏初说：“这位夏小姐，你可以走了，我送你出去吧。”

    似乎有点过于平静了……

    警官不耐烦的打断她：“没有可是。”

    警官伸出手，礼貌的招呼他说：“坐，别客气。”

    夏初隐约听到了“杀人案”，“协助调查”，“TNM”，“上级指定”这样的字眼。

    “我们来聊聊你们儿子吧。”警官翻开笔记本，敲开笔尖。

    警官眼皮掀起，打量对面的二人：“他今晚在哪里？”

    而她，明明是死者生前联系的最后一个人。

    夏初抬起头，冷淡的看了妈妈一眼。

    “嗯，不然呢？”警官反问。

    “你那什么眼神？亏我们还好心收留你这么多年！”妈妈气急败坏，指着夏初的鼻子破口大骂，“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是念念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砰的一声，接待室的门被踢开，两个警察冲了进来，从身后控制住妈妈。

    可是前海站附近，明明死了一个人。

    妈妈两眼一翻，瘫倒在桌上。

    “什么？地下帮派？”爸爸脑子没转过来，喃喃着问道。

着爸爸的话说道：“我们丑话说在前面啊，自己闯的祸自己担责任，咱家可不给烂人瞎填窟窿。”

    警官：“什么人？什么事？”

    言下之意是，其他的事情，不归我们管，即使你问了，我们也不知道。

    夏初微微抬起头，似乎刚刚回过神来，低声道：“不是我。”

    夏初看向警官：“你们找我来，只是因为夏念持枪、参与地下帮派吗？”

    负责问话的警官推门进来了。

    警官冷笑了一声，说：“可是这位小丫头说，你们儿子持枪在前海站旁的便利店呢。”

    警官控制住对面，这才转向身边的女孩。

    警官笔尖在桌上点了点，吩咐那俩警察：“让她镇静一下，吵得我耳朵痛。”

    “是啊。”警官幽幽的说道，“夜还长，要问的话还有很多，不要透支了体力。这位先生，您说是吗？”

    “你有证据吗就胡口乱说？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害死念念！”

    女警察走到警官身边，俯下身说了什么。

    话音未落，双手被扭到身后拷了起来。

    “不是你？你还想狡辩是吧。”妈妈冷笑一声，“不是你，我和你爸半夜被逮到警察局来？不是你，害得我们全家跑来这个鬼地方——”

    身边，妈妈昏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爸爸这才木木的坐下。

    “警官，大半夜的，为什么叫我们过来呀？”妈妈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不是这死丫头犯了什么事……”

    这时，接待室的门被哒哒敲了两下。

    警官走到夏初身边坐下，又让夏初爸妈在长桌对面落座。

    然后，妈妈失声尖叫了起来。

    “也是。”妈妈白了桌对面的夏初一眼，又嘟囔了几句便不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