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无限之域：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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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夏初感到很难过，难过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道歉。

    老式居民楼，每层只安了一颗灯泡。灯泡是声控的，每每上到新的一层，后一颗灯泡就会熄灭。好像一场光的接力，将所剩无几的一点点温度渡给半夜归家的住户。

    短嘴鳄没接，淡淡的说：“下车。”

    “嗯。”

    乌托邦的游戏世界，也不是处处干净美好。这里的灯光，也不必照亮所有地方。

    夏初推开主卧室的门。

    漆黑的夜里，短嘴鳄没有打车灯，没有走公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越野车开回了桥头镇，134号楼。

    其实游戏中本不必如此，反正虚拟世界中也没有真正的能耗。如此设计为的是一种氛围，就好像不夜镇的livehouse中用的也是低功率的老式灯泡，那昏暗暖黄的光线好似烛光一般罩在吉他手身上，轻声细语的讲述一则来自数百年前的童话故事。

    来时用了一个小时，回来却开了三个多小时。

    夏初开了灯，关上大门，又倒了两杯温水，仍不见短嘴鳄出来。



    窗前的木地板上，一把银色的剪刀，一地剪得乱七八糟的缰绳。

    二人一前一后的在楼梯间走着。

    joker不见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回到了桥头镇。

    咔哒，咔哒。金属钥匙转了两圈，门开了。

    “谢谢。”

    “副组长？”夏初心生疑惑。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主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框。

    短嘴鳄的腿很长，一步抵夏初的两步，而他的步子又是那么轻，那么快，完全没有要等人的意思，于是空荡荡的居民楼里只能听见夏初凌乱的小碎步。

    没有答复。

    短嘴鳄长腿迈进屋中，连灯都顾不上开，直接冲进了主卧室。

    过了一会儿，短嘴鳄递来一盒什么东西。夏初接过，发现是消毒湿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