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你成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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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头，少年已经爬过栏杆，翻了过来。

    『……一个小测验，至于吗？』

    努力就能速提一百多分？何田子眼底的暗光一闪而过。

    『有人遇到些破事自己偷偷哭，不回消息怎么办？』

    胡奥抬手一指黑板旁边的值日表：“昨天刚排出来的。你来太晚了，教室和走廊都已经打扫干净了，你去倒一下垃圾吧。”

    ……

    盯了屏幕好半天，没有新消息传来，岑妄看了眼将将指到“10”的挂钟，轻啧了声，起身去拿饮料。

    “垃圾不是倒在这里吗？”

    怎么样才既能表达安慰且相信她的意思，又不让她多想呢？自从周末喻礼脱口而出的“你是吃醋了吧”后，岑妄总怕她再来一句。

    “胡奥啊。”赵毅挠头，“要不要去喊她？这会儿绕到后面，回来肯定要迟到了。

    她骂骂咧咧地走了，喻礼趴在课桌上回复消息。

    岑妄摆出一副“不然呢”的表情：“所以说说吧，你昨晚到底为什么不回……”

    ……

    吴老师停住脚步，狐疑地看他：“怎么了？”

    周辉还在煽风点火：“那人家一大早的并排走去哪？”

    当晚，喻礼数学考试作弊的消息在表白墙传开。

    “向昭，看什么呢？”后桌顺着他的视线朝窗外望去，心领神会道，“哦，在看喻礼呀。我就说她这么好看，你怎么可能不心动嘛，原来是……”

    “如果之前发出来的成绩单是真的话，那138还挺夸张的。”

    向来准时准点的吴老师今天破天荒地晚了两分钟，干脆袖子一卷，花了一节课时间进行思想品德教育，将唯一的负面素材岑妄反复鞭挞。

    『没有土匪先哭的道理，你可别丢了我们这行的脸。投稿的我让人去找了，明天给你答复。』

    『另外卧室的摄像头安装完毕，没有死角，唯一的终端连在您的平板上。』

    手机翻来覆去半天，瞥见屏幕一角的滚动歌词“……don’tcry”，他垂眸：

    周辉白了他一眼：“之前喻礼当众表白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啊，就算在一起也是双箭头吧？”

    原本要快步跟上的岑妄顿住，转身去了北边的教务楼。

    良久，方启明发：『确实不该不回你，我要是那个人，我一定回』

    小群里，蒋莱对投稿人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

    消息还停留在他补充的那条“你同行”上，眼前不由得浮现起上周五喻礼眼眶微红的可怜模样。

    三班在南边，垃圾站在教学楼西北侧的角落，喻礼几乎是绕了大半圈才到了胡奥说的那个地方。www.yunmo.me

    文雅笑：“钱不是问题，爸爸希望我和朋友们玩得开心，大家明天有空都可以来热闹热闹。”

    喻礼借着扫帚将垃圾桶挑了出来：“你说呢？”

    “好，谢谢你的提醒。”

    教学楼和教务楼中间由一个长廊相连，他靠在五楼的栏杆处没等一会，就看见吴老师夹着书急匆匆地往教学楼赶。

    『东西买到了，已经按照图片上要求的包装好了。』

    “？？？”

    何田子叫喻礼：“喂，我们小雅明天生日，你该不会要空手去吧？”

    下课铃声响起，众多学生从这漫长枯燥的循环说教中解救。

    “为什么来这里倒垃圾，你们二班的传统？”岑妄挑眉：“不会是被人耍了吧？”

    “老师再见。”

    熬夜的兴奋劲一过，第二天早上喻礼几乎是拖着恍惚未定的灵魂走进班级。

    『拜托，人家要追林副主席，还不得用特殊手段给自己挣点面子？我听说她是礼安集团资助的贫困生，都这样了还一肚子坏心思。』

    岑妄简单扫了几眼，点开和喻礼的聊天界面。

    『方启明』：回“还岑妄呢，这不傻逼吗！”

    “明明是你大白天有路不走，偏偏翻墙才会吓到我的好吗？”

    办公室内，吴老师捏了捏眉心：“喻礼，是这样的，昨晚七点有人匿名在你们的那个什么墙上声称你上周五的数学成绩是靠作弊得来的，这件事的影响比较不好，处于学校和你个人的名声考虑

    群内顿时陷入死寂，就连不管不顾骂骂咧咧的蒋莱也停了下来。

    喻礼眼神都没给一个：“你想要几块钱的牵引绳，我送你。”

    “天天都能被我瞧见，我是开了天眼吗？”蒋莱咬着吸管，仰头盯着并肩的两人，“到底是谁造谣仙女死追林向昭的？明明就是这花孔雀穷追不舍，草！”

    “教学楼后面那个装垃圾的小屋子。还有六分钟，跑快一点的话还来得及。”

    “你这小子……”

    群名是今天蒋莱新换的，岑妄想了想，发问：

    “天呐，炫色？那家清吧的人均消费不都四位数起步吗？”

    “她去年成绩确实挺差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啊，可能是寒假努力了吧。”

    “什么？！”

    “逮人。”

    “小雅，你说喻礼被爆出来的那张成绩单是假的吗？”

    赵毅透过窗户看到喻礼扬起的马尾，疑惑：“不是直接倒在走廊尽头的大垃圾桶里就可以了么？什么时候规定要倒去外面的？”

    “不会，我把狗带着，送上门听你的道歉。”

    “哈？那妄哥你干啥去？”

    『又没说她抄，难道就不是从办公室偷吗？』

    “没有，不要乱说。”林向昭收回视线，“看书吧赵毅，别再说话了。”

    “快要迟到了！”

    林向昭停笔：“谁让她去的？”

    她刚弯下腰，背后就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

    “老班怎么突然喊他俩？难道真偷摸着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上面还有学校的印章呀。www.xinghua.me”

    他半阖着眼低头看了好半晌，就在吴老师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岑妄才缓缓开口：“您鞋带散了。”

    『芋泥开狙』：谢谢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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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

    “你脑子不正常吧？”何田子嘲讽地笑，“也是，一个被文雅家资助的女生估计也只能送个几块钱的路边摊了。”

    “都要早读了，你值日为什么来这么晚？”

    没时间犹豫，喻礼快步地跑出教室。

    “请全班同学，这得花多少钱！”

    “前面不还跟着老师么。”岑妄将校服拉链提至最上，“大概率要问昨晚表白墙上的事情，你们跟去看看。”

    “箭头个屁，滚吧你。”

    “吃点新鲜的瓜吧，昨晚表白墙都吵炸了，有人说喻礼周五测验去办公室偷答案了。”

    “值日？”喻礼认出他是昨天拉偏架称摸一下包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位。

    『周辉』：你发了啥？

    『周辉』：你安慰人家了吗？

    『就算真有人给她答案，那不只能是分数更高的人？林向昭能给她传？别太假了！』

    岑妄靠在椅背上，认同地打字，一则新消息弹了出来——

    “这是什么公主生活。”

    伸向可乐的手在半道压下，转而拎了罐牛奶出来。

    昨晚在何田子“四月末要期中考”的消息警示下，喻礼抱着书背到了大半夜，根本没心情关心外头满天飞的谣言。

    “喂，喻礼，你突然跑什么？”

    文雅装作无事发生，招呼周围的同学：“那个，明晚我在炫色过生日，想请大家一起来玩。”

    岑妄在年级部很出名，毕竟考试从不写语文作文的人，总成绩却次次能排在年级前一百，这种情况在一中建校以来还是第一次。

    岑妄往教学楼那边远远地瞥了一眼，绕了大半圈的喻礼终于上来了。

    他重重地敲了下空格键，将音响里聒噪的爵士乐按停。

    “真是神经病！晦气。”

    他今天穿得是皮鞋，哪来的鞋带？

    喻礼松了松肩颈打算复习一下折磨了她一晚上的哲学，吴老师喊她：“喻礼，你跟我来一下，林向昭也来。”

    【杀林狗屠酸鸡，守护最好的喻仙女】群内，蒋莱依旧激情发言，原先周辉和方启明还应两句，后面干脆放他一人发疯。

    见她不信，文雅何田子文雅露出实在不忍的表情：“是真的，我亲眼看到过。其实……喻礼是我家资助的贫困生。”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偷摸着躲在这一个人哭。”确认喻礼的眼周并不湿润，他才转移话题。

    班主任平常性格随和，但对两件事抓得很严，“诚信”与“守时”，这些喻礼都在管家给的那份资料里看到了。

    喻礼被这从天而降的活人吓了一跳，右手一抖，垃圾桶连同垃圾一起掉了进去。

    岑妄直起身子，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懒散笑意：“老师好。”

    吴老师心道，这孩子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顽劣啊，见到老师知道打招呼，还热心地提醒他鞋……收回刚才的话。

    “这也能被吓到？你的胆子是有时差么？”

    『.』：我说不许哭

    岑妄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哑然失笑：“走大门来不及，翻墙快。你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做什么？”

    他收回视线，往后退了一步：“看错了，不好意思吴老师。”

    “倒去哪？”

    胡奥轻哼一声，将口袋里的早餐送到文雅手边：“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