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一站 拿耗子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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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可在认真干饭，每一口都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瞧着瞧着，王素惠脸上也多了抹笑意。

    可可把本子翻开。

    “不不不……素惠啊，使不得！”刘招娣赶紧站起，推辞道，“食物太宝贵了！你还是留着吧！”

    混混蓝毛恢复了，他和紫毛在死人的厢房外嘀嘀咕咕。

    可是这混混说的却不错，过了一晚上，大家的确饿了，昨晚的小面包根本垫不了饥，今天起床肚子就空荡荡的，难受。

    王素惠并没有避讳，孙丽娟还拿过照片端详片刻，左手下意识摸上肚子。

    宋嫣雨一人对手机屏幕发呆，不和其他人讲话，张颂颂就陪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要是她的女儿还在，大概也是……

    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

    “事情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年里，我们试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她的布包还是放在腿上，眼泪滴在手上的老茧，“我这次去天海市，也是想买些真真爱吃的点心，这点心只有天海市才有的卖……”

    “素惠姐！发生什么了？”孙丽娟手足无措，“真真是生病了吧……她会好起来的！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和我说说！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没有任何技术含量，涂抹的很不均匀。

    “没关系。”随后，少女对她说道，“你没有爸爸，你有奶奶。我有爸爸，但我没有奶奶。”

    没得到夸奖，可可局促不安。

    “哎，可以理解，没事的小好……我们可以离开的。”

    “王姨，你别管那家伙，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估计今天出事了，害怕。”王好把点心捡起，安慰道。

    可可显然没想到天殊雪的提问，她杵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村长的大院外，时间回到李星鹤和向云刚出去那会。

    “素惠姐？”注意到照片的日期，孙丽娟出声，“这是去年拍的吗？真真真的很可爱，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孩。”

    王素惠没有生气，有些担心的看了眼井讷，他的背影在门口若隐若现。

    *

    天殊雪关掉平板，可爱的小女孩就在她身旁，满眼都是期望。

    王素惠只是摇头，拒绝她的归还，紧接着，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块，没有厚此薄彼，连刚才的紫毛都有。

    陆苏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照片的女孩约四五岁，她在公园的花丛里，穿着蕾丝边的白裙，面朝阳光，半侧的脸充满纯真。

    只能说，就是小孩子的画风。

    李星鹤：“就像昨天晚上的侍女，它说了，害怕游客投诉，它们身上肯定有限制。或许只要我们摸清楚这地方的规则，剩下五天都能安稳度过。”

    “你什么意思？王姨也是好心，谁知道帮了个白眼狼！”

    虽然过程不太美好，但结局还算不错。

    紫毛对这个愣头青很无语，一双眼睛还瞟在王素惠身上，吊儿郎当道：“怎么？昨天晚上不还给我们吃东西了？既然要装好人，就好人装到底呗。”

    旁边的王好看不过去，要过来说教，井讷留下一句身体不舒服，到门口透气去了。

    陆苏然在心里默默祈求，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希望天殊雪不要再鬼扯阴间语录。

    刚才她扇袁经宝巴掌，那力道大的不行，再加上王好也是个大块头，紫毛权衡之后，骂骂咧咧，不再讨要。

    孙丽娟哑然。

    他们在墙边找来找去，没找到劳什子的【景点安排表】，只在门边看到胶水的痕迹。

    井讷这个人很阴沉，身上套着低级销售的白衬衫，胸口处挂有名牌，一张脸上眼窝凹陷，黑眼圈浓厚，也不说话，基本就是个隐形人。

    可可迷茫，她只听懂了最后的夸奖，为此露出太阳花般的笑。

    向云抚摸后下定论：“被人撕了。”

    为什么选择农田，而不选择另一边来时的路？

    离得近，陆苏然窥见小姑娘的画。

    “嗯…没有了。”

    张明皓和袁经宝站在祠堂，围绕大红棺材转悠，但不敢打开。

    “嗯！”

    “最关键的是……要找到被撕下的景点安排表。”向云回。

    “食物是王阿姨的，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管得着吗？”

    “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见王素惠走来，他直接推开她的手，任由点心落在地上。

    二人不敢怠慢，走向昨天还没探索的农田。

    她没想到，王素惠所说的生病，竟然是白血病。

    况且

    气氛冷却。

    天殊雪低头，可可却更加用力的捏住本子。

    刘招娣将她揽入怀中，深深抱紧，仿佛小姑娘下一秒就会消失。她慈爱宠溺道：“是的，可可的妈妈很爱可可，奶奶也很爱可可。”

    王素惠也给了这个少女点心，尽管天殊雪拒绝的明确。

    给所有人送好点心，腿脚不麻溜的王素惠绕了圈，回到原地，坐在刘招娣身边休息。

    天殊雪侧耳倾听，等了很久没有后续，她问：“没有了吗？”

    画纸中央，三个手牵手的火柴人笑容灿烂。

    “切，装给谁看呢，你要是不想给，为什么昨天晚上要暴露自己有吃的？”紫毛不买账。

    大人都饿了，何况小孩。

    安慰之语是温暖的，王素惠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过了许久才回神，不堪重负倾吐实情：“我的外孙女儿啊，患上了白血病。”

    是出意外去世了？陆苏然第一反应是这个。可想到两人名字，又觉得并非如此。

    孙丽娟靠在她旁边，见此，有点了然，问道：“素惠姐，这是你的……”

    院里又是久违的和谐。

    在十多分钟后，她跳下椅子，来到天殊雪那边。

    院子里的人三三两两聊天，缓解昨晚冲击，唯独他坐在一边，用刘海遮挡的眼睛阴测测扫过每个人。

    刘招娣捂嘴轻咳，她解围道：“这孩子她……没有爸爸。”

    宋嫣雨起身，一掌拍在桌上，把乘客们吓了一跳。

    刘招娣抱住可可，小姑娘吃完点心，又甩起小腿画画。

    可可指着他们，一个一个介绍：“这是奶奶，这是可可，这是妈妈！我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孙丽娟慌了，“素惠姐！你怎么了……”

    王素惠用衣袖擦擦眼泪，只是接过照片，满眼不舍。

    王素惠嘴唇哆嗦，抱着布包道：“孩子……如果一日三餐都吃点心的话，这些点心…可能不够大家吃的。”

    这个小点心被放在桌上，孤孤单单，可可怜怜。

    陆苏然就更简单了，他一直在关注天殊雪的动静。

    上面或许有破解迷局的关键。

    “你要给我看吗？”

    “是啊…那是去年拍的。那孩子，已经一年没有出门了。”

    “可能是那面小黄旗，也可能是村民，它们绝不会好心送我们来旅游，绝对有杀心，不然那个混混不会死。”向云收手，“但一定有什么限制，让它们无法直接杀掉我们，必须等我们触犯了‘禁忌’，才能痛下杀手。”

    这女人可彪悍的很。

    “是的，这是我外孙女真真。”王素惠轻轻开口。

    没有向云和李星鹤，院落里恬静自然，大家三三两两，过得安好。

    王好在大门口东瞧西望，嘀咕井讷怎么不见了。

    王素惠拉住王好，摇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愿有了作用，天殊雪真的没多说，接着画画去了。

    “啊——我就知道！”李星鹤郁闷，“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到底是谁撕的啊！”

    于峰于秀这对小夫妻你侬我侬，是外人插不上的氛围。

    “爸爸呢？”

    “可可的画很好看，你有很爱你的家人。”

    天殊雪对几人的反应仿若未闻，她继续对可可说：“没有奶奶，找一个奶奶就好了。没有爸爸，找一个爸爸就好了。有很多很多家人，家庭就更幸福了。”

    画很简单，一片草地，一间屋子，还有几棵大树。

    “爸、爸爸……”

    比起张明皓，两人更信任一起检查房间的费宇。费宇探索的情况，也就靠谱多了。

    和袁经宝一个屋的老大爷庞兴富侃侃而谈，对费宇、马乐两个高中生输出自己的民间鬼怪故事。

    才过没一会，有人的肚子就咕咕叫出声。大家你看我看，坐着画画的可可埋头，脸颊通红，不敢看人。

    也只能这么祈祷了。

    ……

    “你干嘛！”王好第一个冲上去分开两人。www.juyuanshu.com

    “姐姐！”可可捏着本子，期待极了，“我、我画好了！”

    她问完，王素惠却久久没有回话，孙丽娟转头，却见她泪眼婆娑，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只是因为没有声音，大家都不曾注意。

    她在布包的夹层摸索，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指摩挲。

    王素惠挪到刘招娣旁边，塞给她两个小点心。

    “可是现在这样，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就想着分分点心，做做功德……”

    他和混混紫毛住在一间，房间在黄毛和蓝毛的隔壁，也就是右侧第二间厢房。

    一圈转下来，还有坐在角落的井讷没给。

    能怎么办呢？她苍白无力的话语，能起到抚慰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