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矛盾如斯的北堂染

[    【作者云吉吉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也真真难为了北堂染，堂堂大靖皇朝的九五至尊，天天玩弄这些个心术。

    什么暗中查访？真是个笑话！

    那些假证都不知是出自北堂渊之手，还是出自皇帝之手！

    御门听政。

    顾泽渟点点头，随他进了殿里，留叶无痕在廊道下等着。

    他现在问，不过是探探宋声的底。

    为首的男人右手拄着根黑沉沉的乌木龙头拐，步伐虽有些颠，却依旧迈得又急又大，将跟着撑伞的小太监远远甩在了身后。

    都说字如其人，璟帝北堂染，他怎么能矛盾成这样？

    直白得让宋声一楞。

    两人正说着话，忽见广场那头行色匆匆过来一行人。

    半晌，沉默。

    字迹微斜、骨架刁劲，透出股凌厉的杀气。

    宋声倒是极忠心，严格履行北堂染的命令，一路上慢慢悠悠，十日后他们才回到了靖都。

    他们手里的信笺，变成了一迭废纸。

    确实。顾泽渟和叶无痕已回靖都，就算宋声现下不说，数个时辰后，叶无痕自然也会把离京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

    谁也没有想到，季平返京途中，不过几天时间里，襄阳、新野、江夏、河内……东西南北横跨大靖，竟有十余地陆续上呈了所谓的北堂渊的私信。

    或者说，探探皇帝的底。宋声若是坦诚相待，至少说明现阶段，他们与皇帝，还算是同在一条船上的，那么顾泽渟独自一人在殿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也坦言：“季将军日前回靖都面圣，带回了一些信。只是……”

    叶无痕冷笑。

    “那是皇上亲笔所题。”顾泽渟告诉他。

    宋声是个聪明人，哪会不明白叶无痕话里的意思。他微笑着恭声道：“奴才虽离开靖都已有半月，但确实与京中一直有联系。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妃的眼睛啊。”

    天空飘着细雨，马车一路直驰入皇宫之内。威严壮阔的城门缓缓打开，再慢慢落下。

    叶无痕突然问：“宋大人，现在靖都中情势究竟如何？”

    转过重重宫门，高阁耸立，再跨过一道汉白玉门，迷茫的雨雾托出一对突兀的凤阙，直欲凌空腾飞，巍峨的宫门上四个金色大篆——

    叶无痕回忆了一下皇帝的模样，倒没想到，那个似乎总隐在幽暗处、心机深沉阴冷的男人，竟也有如此霸气烈性的一面。

    宋声小心翼翼地掩好了宫门，也站在廊下，与叶无痕一左一右，好似一对门神。

    他眉宇间的阴霾与狠戾呼之欲出，狭长的眸子更是晦暗不明，似乎敛尽了所有的光芒，让人只看上一眼，便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个小太监已快步迎了上来，先对着宋声唤了声“师傅”，而后向顾泽渟恭敬地行礼：“陛下在殿里侯了好一会子了，王爷快随奴才进去吧。”

    内容几乎都与季平手中的类似，皆是北堂渊意图谋国的滔天罪证，末尾也都印着那枚私印。

    叶无痕见他没有答话，转过头，笑了笑：“我相信宋大人会坦言相告。”

    “但皇上也知道，此事必有蹊跷，所以一方面命祁安王在府中静闭自省，一方面派了绣衣使暗中查访。”

    可是当赝品过多时，真相也就无从追溯了。